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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瓶变馒头


黛颖挣扎着从梦中惊醒,没开灯,借着月光到厨房倒了杯水喝。她又梦到自己没复习功课就要进考场,还挪不开步子。恋爱这门功课,她是经常逃课的孩子,只学到点皮毛;而西海是这门功课的天之骄子。

        两人差异巨大也略有相似,一个迅速厌旧,一个喜新厌旧;一个懂一点点就干脆不学了,一个日夜复习、跳级发展;一个单线程,一个多线程。黛颖每执行完一个单线程恋爱任务还得休息一阵子。

        清醒状态的她当然懂,西海是教科书级别的playboy,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给她划鉴渣重点:

        “没有谁再能给我韩国女友那样的感觉”——自20岁之后就没对谁认真过,再来个特别的国籍可以考虑集邮一下;

        “前女友对我骗财骗色”——谁骗谁还不知道呢,总之我就是要卖惨博取同情激发母性关爱;

        “我表弟让他的女同学别喜欢我”——连我的男性亲戚都说我渣,你猜我有多渣?……

        只怪黛颖妈成语乱用的那句“天喜桃花,登堂入室”,黛颖多多少少听进去了,被灌了迷魂汤,对花花公子恋爱脑了。真正让她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的,是她的胜负欲。

        要说她喜欢西海什么,也就一点吧,他们的音乐品味一致——玩的就是西海岸,最纯正的西海岸。黛颖的前任,音乐品味都很糟糕;和她音乐品味相似的异性,都被她处成了闺蜜。傻孩子,海王都是看人下菜的啊,泡你的时候你有什么兴趣爱好他们立马就去做功课的呀。

        虽然两人相识不久,她居然迫切想知道西海最终会不会对她认真专一。天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笑话!这一题出现在试卷上,abcd选项一定是——a不会b不可能c想都别想d除非天塌下来。

        多年以来,西海坚持贯彻“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泡妞指导方针。他对外承认和碧奇的关系,也是当初被仙人跳,迫不得已协商的结果。

        碧奇年纪轻轻但长得着急,初识之时,碧奇在读大专最后一年,横看竖看碧奇那张脸也不是早读书的那批学生,西海想当然地认为她已满18岁。

        碧奇的老爸这辈子也就那点能耐,只能寄希望于女儿,想让女儿傍大款,以富豪的岳父身份逆袭。碧奇长相平庸,他只能咬着牙,掏出积蓄给碧奇付隆胸手术费。他颇有心计,混淆他和三花董事长身份的话术也是他苦苦构思教给碧奇的。

        当碧奇她爸知道家里有些官场背景的王西海搞了碧奇,直拍大腿,连夸自己英明——他在碧奇刚考上大专的时候就托关系将碧奇的身份证信息改小了两年。西海在搞上碧奇的时候,身份证显示未满18岁。

        他让碧奇录好视频,存到好几个u盘上保存证据,以备不时之需。西海很快厌倦了碧奇,想要甩掉她,碧奇老爸拿出手里的证据威胁他,若是待碧奇不好,就告他对未成年实施性骚扰。西海只得妥协。

        以黛颖的家教,自然使不出碧奇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恶人还需恶人治,海王还需海后锤。这个道理黛颖懂。假如老天真跟她开玩笑,把海王分配给她,她该怎么办?她一个占有欲超强的人怎么能容忍海王。同流合污还是劝海王上岸?

        她想得有点多了,黑暗中,她将白开水一饮而尽,试图灌醉自己。距离七夕也没几天了,和西海的感情是双向奔赴,还是黛颖一个人心慌意乱,就看七夕当天双方如何表态了。

        又是没工开的一天,西海窝家里打游戏。今儿个玩的是女号,变声器开上,骗几个男玩家耍耍,没几天就到七夕节了,该补贴家用了。

        男玩家没钓上,蚂蚱李来电了。蚂蚱李是西海的前员工,西海关店之后,蚂蚱李甚少和他联系,一联系指定跟莎雅有关。莎雅就是前面多次提过的“标签180cm”,继花臂之后的第二个4月19日生日,送黑脸给西海的那位前女友,也是西海的前员工。

        “王哥,你现在空不空,陪我去公安局认尸。”

        “什么?去公安局干嘛?”西海怀疑最后俩字听错了,农历七月到了,可不兴听这最后一个字。

        “莎雅失踪一周了,今天公安局贴了认尸公告,我觉得是她。”蚂蚱李果然是莎雅的首席舔狗,不出三句必提莎雅。

        西海无语,莎雅懒得理舔狗那多正常的事,才一周,看把他急得。莎雅冷落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慌到怀疑莎雅死了,发什么神经呢。再说,莎雅的朋友都知道,她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言不发就跑出去旅游,没人会因为一周没联系上她就惊慌失措。

        “你冷静,她可能只对你失踪。上次你打电话跟我说她失踪一个月,结果她不是活蹦乱跳又出现了吗?”

        “不是,这回真不一样,我预感真出事了!告示上写着身高一米八左右,红色泳裤。我最后一次见她是陪她去玩浆板,她就穿着红色泳衣。之后就联系不上了。”蚂蚱李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要是也害怕,我壮壮胆,自个儿去吧。”

        “你在哪儿?”西海决定和以前一样,见面给蚂蚱李做做思想工作。

        “开车快到你家楼下了。”

        “好吧,我下来了。”

        蚂蚱李到了西海小区楼下,捎上西海,两人开车往公安局走。

        “什么情况?”西海上车后,见蚂蚱李脸色铁青,询问事由,边给莎雅打电话发微信,果然没有回音。

        蚂蚱李双目空洞,望着前方路况,缓缓给西海讲道,“上周,我陪莎雅去海边玩浆板,她玩累了估计是饿坏了吧,无缘无故冲我发脾气,然后去找吃的让我别跟着她。我等到太阳下山,也没打通她电话,就拖着浆板先回去了。”

        “她上个月和我说,过了这个七夕,就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以为稳了。以前她一不理我,我就很紧张,想方设法和她保持联系。那天在海边,我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很近,突然间,以前那种紧张感消失了,我自信了,觉得她不会被人抢走了。晚上回去之后,我没有回头到海边找她。”蚂蚱李的话音颤抖,略带哭腔。

        “我就想硬气一回,她不找我,我不找她,等她来找我。没想到,等来了认尸启事……”蚂蚱李哽咽。

        “等等,什么情况?警察找的你?”西海听得不明不白。

        “不是,邻居跟我说的,说昨晚在海边捞到一具个子特高的女尸,第六感告诉我出事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她朋友,个个都说没见她,不知道她在哪儿。他们和你一样,说她估计出去玩了吧。”蚂蚱李说。

        西海心想,你怎么就没问我见没见她,直接拉我和你去认尸呢。晦气,自己居然稀里糊涂上了他的车,和他一起疯。

        两人来到认尸间,一进门,整个房间被尸臭味占领,一言难尽。西海戴了口罩,又有些鼻塞,还能忍受。

        见两人到场,警察颇有仪式感地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只见那尸体面目全非,头皮几乎都剥落了,没几根头发;全身肿胀如球,严重发白,像几个不同大小的发面馒头拼凑在一起;上衣不知所踪,下半部分有红色泳裤遮羞,布料弹性可真好。

        这视觉冲击,将西海的鼻塞瞬间打通,嗅觉恢复,那恶臭等同于将他和莎雅每次约会的咸腥味浓缩,袭得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反人性的念头:如果当初莎雅有这副躯体三分之一胖,也不至于分手了。更恐怖的是,这个气味诱使他脑补了他俩在下水道相拥翻滚的画面。

        该死,怎么就默认了这具尸体属于莎雅?眼前这具肥硕丑陋的躯体,明明和莎雅没有半点相似,身高一米八的莎雅体重不到一百斤,花瓶怎么会变成大馒头?

        他记得额头磕到莎雅胸前数条肋骨飞机跑道的嘚嘚响,还记得搂着莎雅被股骨戳得大腿肌肉快被剔除的酸痛感。站在他身旁的蚂蚱李,从没经历过他经历的痛苦,还将这种痛苦视为向往的幸福。

        西海愿意和蚂蚱李走一趟,可能就是想见证,他抛弃的东西,蚂蚱李这辈子都没机会享用。

        “王哥,莎雅那天穿的就是这条泳裤。”

        “光看泳裤不能确定啊,这款式满大街都是。”西海明知莎雅生平最讨厌和人撞衫,还是鄙视了尸体的穿衣品味。

        “你们仔细查看有没有痣和胎记可以确认死者身份的。”警察提示。

        “好像没有。我有九成把握,肯定是她。”蚂蚱李不敢细看尸体,如同平日他不敢直视一米距离之内的莎雅一样,眼神躲闪。以前是害羞,现在是害怕。

        “这是溺水身亡的吗?”西海问警察。

        “肺部有积水,初步诊断是的。具体的验尸报告我们目前不能向你们透露。”

        “莎雅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溺水。”西海对蚂蚱李说。

        “你们是失踪人口的什么人?”另一个警察问。

        “男朋友。”蚂蚱李回答。西海不知道“男朋友”指的是他还是他还是他们。

        “你们方便联系下失踪人口的直系亲属前来认一遍吗?”警察问。

        “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蚂蚱李又抢在西海前面回答。西海心想,这家伙,还说莎雅朋友的电话都打遍了,真草率。

        蚂蚱李走出停尸间给莎雅父母电话。回来告知警察,莎雅父母在外旅游,明日赶回来,到时候他们再一起过来一趟。

        西海和蚂蚱李从公安局出来,蚂蚱李和西海说,“王哥,今天辛苦你了。明后天我陪伯父伯母过来,就不麻烦你了。”

        西海觉得这小子在跟自己宣誓主权。嘿,生前没机会得到,死后最后一个讨名分的机会绝不能放过。他可不会跟蚂蚱李争,若这具尸并非莎雅岂不是得罪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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