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回

四年后,南湖海边。

        海水掀起浪花，沙滩上躺着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血，好奇的小女孩跑过去一看突然尖叫。

        15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

        认定这是一场变态杀人案，男人身上还有被大火烧伤的痕迹。

        警局。

        “真tm变态，舌头连根拔起,哎呦……还有那眼珠子那杀人犯把他眼珠子给挖了出来，放进口袋，我当时把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tm的眼珠子从我身边掉了下去。”陈虎吃了一口泡面。

        警察局里抱着文件走来走去的警察很多，江旭手里提着文件向陈虎走来道：“别吃了跟我去一趟案发现场。”

        陈虎看着还热腾腾的泡面终究是舍不得抱着泡面站起来道：“行吧！”

        两人出了警局江旭去提警车，陈虎已经把泡面扔进了垃圾桶，上了警车。

        路上。

        陈虎道：“旭哥。”陈虎比江旭小一岁，就叫江旭叫哥。

        江旭道：“你还饿？”

        陈虎：“？”

        陈虎道：“旭哥这场杀人案让我想起了四年前，都是使用火。”

        前方是红灯，江旭停下车看着前面倒数的数字道：“怎么说？”

        陈虎道：“那男的身上的火，一看就是前几天刚弄出来的，犯人把他关到小房间里一把火把他烧了。”

        江旭道：“我倒是觉得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再加上他家离海边近。”

        陈虎不赞同道：“那眼睛，舌头该怎么解释？不可能是他自己挖自己的吧？”

        江旭发动车倒是笑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虎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旭道：“旭哥！！！你是认真的吗？”

        江旭道：“开玩笑的，别当真？”

        火车上。

        文棉带上黑色口罩对面坐着一人，火车上到处都是烟味，呛的文棉闭起双眼。

        要不是他现在在火车上，这火车还能留。

        文棉声音沙哑懒散道：“说”

        “老大那人已经死了。”

        文棉睁开眼睛道：“扔哪了？”

        “沙滩上，按您的吩咐眼睛舌头都给挖了，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文棉笑了笑很认真的说：“这就是背叛我的惩罚哈哈哈哈”

        “老大，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

        文棉认真的看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滚吧”

        “是”

        文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苹果刺眼“嘶”了声弯下腰拿过苹果从口袋里拿出满是血腥味的匕首，把苹果破成两半看了一眼，苹果上沾有满满的血腥味。

        文棉把匕首对折放进口袋，恨不得匕首上涂满毒药。

        一刀刺进别人腹中，别提能让人多兴奋了。

        他是变态，他承认了。

        海边被围了起来，江旭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路迟道：“怎么样？你们查出点什么没有？”

        陈虎道：“路队你没退休啊！”

        路迟：“？”

        江旭道：“还没呢，我们也是刚到，这里怎么样了路队？”

        路迟道：“我们也是刚找到受害人的家，家中有被烧毁的痕迹。”

        江旭道：“有没有查到一些有关嫌疑人的线索？”

        路迟摇摇头：“还没。”

        文棉下了火车去镇上走了一趟，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文棉摸着口袋里的匕首，人太多了，他动不了手他又把手伸了出来眉头紧皱。

        后面的人还在推他，他反过头一看是个男孩，男孩身后还跟了五六个小孩，推他的男孩挺着胸板高傲的对着后面的孩子说：“你看吧，我都说了，他长得好看。”

        文棉眉头紧皱，没有放松过。

        一群人中有一个小孩道：“王安他帅不帅？和你有tm屁毛钱关系？”

        王安很不服气道：“怎么会没关系，是我第一个发现他的，他要对我负责。”

        文棉：“……”什么鬼？负责？

        王安伸手抓住文棉左手抬起头道：“漂亮哥哥，我当你弟弟，好不好？”

        文棉把手缩了回去淡淡说：“不好。”转头就要走。

        那一群小孩嘲笑王安道：“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王安你真tm臭不要脸赖上人家了哈哈哈哈，以后我再也不跟臭不要脸的人当朋友了。”

        王安觉得自尊受到了侮辱大吼道：“你们还没这个胆量呢？”

        文棉翻了个白眼心道：“小孩真是小孩，太垃圾了这种东西都好争。”继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懒得理那群小孩，自顾自的走了。

        “这群小孩嘴上虽这么说，没过几日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感情之类的好复杂。

        文棉走到了一家小卖铺，小卖铺门口挂着棒棒糖，文棉随手撕下两个，走了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

        撕开棒棒糖，含在嘴里。

        时间如流水一般匆匆过去，夜里。

        文棉刚回酒店睡下，脑袋里空空的他好像站在一张白纸上，匕首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掉在了白纸上，文棉准备弯下腰去捡，才发现。

        他整个人变小了变成了十一二岁他最恨的样子，十一二岁的少年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可文棉最恨这幅样子十一二岁的少年有些事情做着不方便。

        尤其是难以杀人，杀人还要让别人代劳。

        真是可恨这幅样子。

        随后纸染成了红色，匕首也不见了。

        文棉这幅样子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微微颤抖。

        这女人不是被他亲手给推下去了吗？

        怎么在这里。

        女人踩高跟鞋的声音很大手里抓着鞭子，厉声道：“你这个废物。”

        文棉“喝”了声道：“是啊，你生了我这个废物东西。”

        女人眼睛微眯一只手伸了起来。

        ——啪

        文棉脸上落下了个红印，女人伸起手鞭子打在文棉身上。

        女人身后的玻璃是打开的，文棉想到上一次自己亲手把这女的给推了下去，放了一把火把别墅给烧了。

        文棉冲了上去鞭子抓在手里，猛然把女人给推了下去。

        女人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

        文棉轻轻笑了笑，把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窗帘，自己不紧不慢的下了楼出了别墅。

        他的目的是把郊区别墅全部烧着。

        谁知道那天正好不好有个老头，更可恶的是那老头还报了警。

        老头原本只是想抽一根烟，就看见郊区别墅着火，愣住了，回过神后才打电话报警。

        文棉这次没躲到草丛后，默默的站在门口等着警察叔叔。

        15分钟后，警察来了，消防员，救护车紧跟其后。

        路迟嘴里叼了一根烟很疲倦。

        虽然大家的精气神都在这座别墅，江旭却看见了个不一样的小孩。

        文棉静静的站在那离别墅很近，全身上下发抖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女人，女人满脸痛苦躺在地上头破血流，眼睛都翻了白。

        江旭从口袋里掏出牛奶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别人给他的，走了上去。

        江旭问：“是哪家小孩呀？怎么在这里？吃不吃糖果啊？牛奶味的？爸妈在哪儿？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有小孩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四周都是别墅，不可能没有小孩，就是搞不懂，这么有钱的人家居然连小孩都看不住。

        文棉低沉沉的头抬了起来双眼慢慢地移向了那颗牛奶糖，牛奶糖的壳有点发油，文棉一脸嫌弃，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

        江旭剥开壳。

        文棉要开口拒绝江旭把糖果塞进了他嘴里笑嘻嘻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文棉很讨厌这个人，摸匕首的手更加重了些，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面前这个人。

        文棉把糖果吐到了一边嫌弃的说：“不好吃，牛奶味太浓。”

        江旭可怜兮兮的说道：“怎么会呢？小孩子不都喜欢吃？”

        文棉小大人的开口：“可我不是。”

        江旭以为自己听错了。

        消防员灭完火后匆匆离开。

        路迟走过去一连疑惑问：“哪来的小孩？”

        文棉翻了个白眼：“我、不、是。”

        江旭哈哈笑了笑摸了摸文棉脑袋道：“我刚刚没听错啊？不是小孩？那是什么？”

        文棉道：“大、人。”

        江旭耐心问：“你是哪家的小孩儿。”完完全全没有往心里去听文棉刚刚说的话。

        文棉可怜兮兮道：“这家的小孩。”

        两人微微一愣。

        江旭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文棉心道：“你这问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不会直接跳过吗？”耐心回答：“没有，可是妈妈她……”

        江旭问：“节哀”

        节哀个屁，tm的这女人是被我亲手推下去的。

        文棉站的直直的头一直往下低可怜兮兮道：“家被烧了，没有地方住，爸爸妈妈死了，没有人要我，亲戚也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去孤儿院，呜呜呜呜”文棉在擦眼泪的那一瞬间，看了两位警察一眼嘴角无意识地轻轻勾了勾继续装：“怎么办呜呜呜呜”

        江旭脑袋抽了筋的说道：“不哭不哭，警察叔叔要你，警察叔叔要你，别哭，别哭，你哭了，我心疼。”

        路迟：“……”

        江旭笑了笑心里暗暗的想：“你以后的日子可不轻松了。”嘴上却说：“好”

        李涛在路口等了许久也没看见文棉出来。

        等啊等等到了晚上，也没见着人。

        文棉已经坐上警车离开，往旁边看了一眼黑色的车突然想到了什么。

        江旭开车，文棉坐在车后面。

        副驾驶上摆满了一大堆红袋子，蓝袋子。

        江旭道：“吃苹果吗？”

        自己刚刚脑袋抽筋说要抚养人家。

        文棉装作乖巧的小孩道：“车上还有苹果啊？真神奇？”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话，他都有点不敢相信。

        有点沙雕。

        江旭道：“所以你要吃吗？”

        文棉道：“现在还不想吃，想吃的时候会和警察叔叔说的。”

        江旭道：“好”

        江旭先把车开回了警局，警局现在才刚刚下班。

        陈虎吃着火腿肠正好出来，江旭把车停好正好下车，几人碰见了。

        陈虎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旁边的男孩道：“旭哥几个小时不见，连孩子都生了。”

        江旭道：“你见过谁？几个小时就生出这么大的孩子？你当他是哪吒啊！”

        陈虎没个正经道：“哪吒挺不错的，三头六臂你不是经常抱怨没时间做家务吗？你这便宜儿子可以帮你做。”

        文棉：“……”默默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江旭，江旭正好也看着他两人的眼睛对上。

        文棉吞吞吐吐道：“你家很脏。”

        江旭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心虚的把头转过去不敢对视文棉道：“还好。”

        陈虎火上浇油惊讶的说道：“旭哥你那叫还好！！！袜子满天飞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还有你那衣服，裤子床上，地板上，沙发上到处都是，尤其是你家桌子像几百年没用过一样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一股味道。”陈虎这样还不够继续道：“我去你家的时候，根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文棉：“……”

        江旭这种人看过去挺干净的，没想到他另一半这么肮脏。

        江旭道：“我家好像挺……干净的。”

        文棉满脸不信：“……”

        江旭不敢把眼睛看向文棉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把钥匙还了。”

        文棉道：“好！”

        江旭大步流星跨进警局。

        陈虎走了过去稀奇的在文棉身边转了几圈摸了摸下巴道：“你和旭哥是什么关系啊！”

        文棉无意中翻了个白眼给他道：“我是他便宜儿子……”

        陈虎：“……”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他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文棉无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他是我便宜老爹。”

        儿子是专门来坑老爹的，有我在的日子他别想轻松。

        陈虎擦汗道：“是这样啊！亲的”

        文棉道：“我他儿子他我老爹，当然是亲的。”

        陈虎吓了一跳道：“我先走啦”

        文棉道：“拜拜”

        陈虎走后，文棉嘻嘻嘻笑了笑。

        陈虎背后冒冷汗心道：“奇怪的旭哥什么时候偷偷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连他们都忙，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

        江旭还完钥匙从警局出来道：“那警察叔叔走了。”

        文棉道：“是啊，爹。”

        江旭被吓了一大跳跑上前捂住他嘴巴道：“别乱叫，给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文棉道：“知道了，爹。”

        江旭道：“……”

        文棉说着没意思道：“没有车，我们要怎么回去呀？”

        江旭这次倒是笑了道：“怎么不叫爹了，再叫爹就抱你回去了。”

        文棉哼哼道：“臭不要脸。”

        江旭道：“小区离这不远，走路回去。”

        文棉听到这话差点崩溃沮丧道：“啊！那多累呀！”

        江旭道：“还好，不累，要不爹背回去。”

        文棉：“……”道：“不要”

        两人一路走回去爬到三楼，文棉小腿快要软下来了他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拿走过这么远的路，都是管家开车送他。

        快要不行了，江旭打开门文棉扑了进去趴在地上像一头乌龟。

        文棉吸了吸鼻子眉毛紧皱道：“什么味呀？还有点刺鼻？”

        江旭：“……”完了，完了，完了。

        文棉抬起脑袋一看一道雷瞬间劈了下来，就如陈虎所说一样，脏乱不堪，一个字形容“脏”

        文棉：“……”趴在地板上，回过头静静看着，站在门口的江旭满脸懵回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还、行？”

        江旭摸了摸鼻子不知悔改道：“我倒是觉得还行。”脸不红。

        文棉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原本就脏掉的衣服，现在更脏了眉头皱的厉害道：“我要洗澡。”

        江旭道：“好”

        文棉继续道：“我不要你穿过的内裤，也不要你穿过的衣服，裤子一件也不可以。”

        江旭：“……”

        文棉看他没听懂似的继续解释道：“因为我很金贵。”

        江旭：“？”

        文棉道：“浴室在哪里？”

        江旭道：“就直走那与众不同的门。”

        文棉抬脚走两步提醒道：“我很金贵，不可以。”

        江旭道：“知道了。”

        文棉打开浴室门又把浴室给关上锁住。

        江旭回到房间找衣服，裤子，内裤骂道：“我tm的出去办案，把脑袋抽了一下，居然会同意收养这金子玉叶的大少爷，看来办案把脑袋给抽了一下。”江旭摸摸脑袋。

        把自己没穿过的都抱到怀里送去浴室，给那位金枝玉叶的大少爷。

        江旭走到门口再想：“要不要敲敲门。”

        浴室里的哗啦啦的流水声听的清晰，敲门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江旭抓住门柄，按了一下：“？”

        门被里面给锁住了？

        随后他只好——

        ——咚咚咚

        咚咚

        咚

        几声下来里面终于有反应了，门被打开一只细嫩的手伸了出来道：“把衣服给我。”

        江旭把衣服塞进文棉手中，文棉把衣服拿进了卫生间说：“你可以滚了。”

        随后江旭真的掉头要走了，江旭越想越不对劲，这是他家他为什么要走？

        江旭倒回去踹了踹门。

        仲夏外面还能听见蝉鸣声。

        房子就这么大，有两间房，一间卫生间，大晚上的江旭懒得去收拾房间，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文棉有的东西他也有，两人就凑合凑合睡。

        旁边的小台灯是开着的。

        5：00

        文棉准时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出门。

        “你在哪里？”文棉出了门，随着楼梯走了下去。

        “老大，小区门口。”

        “嗯”

        文棉把电话挂断。

        文棉出了小区就看见李涛在门口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下车转一圈去帮他开门，文棉走了过去，上了车。

        文棉旁边是个黑色的小本子，文棉随手把它翻开，是他规划的下一场作案规划，对于他来说，规划的很完美。

        6：30海边出现了一副尸体，尸体脸上挂着笑容，海边铲沙子的小女孩好奇走过去一看大声尖叫。

        李涛匆忙把文棉送回了小区。

        文棉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匆匆忙忙满头是汗的江旭。

        江旭一觉醒来就发现旁边没人了，找了很久这小区他都快要翻遍了，就是没找到人，随后路队打电话给他，说海边发现了尸体，叫他过去一趟。

        然后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江旭低着头教训文棉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很危险，你还敢到处乱跑，你想吓死我啊！这么久，去干嘛了？”

        文棉道：“跑步。”

        江旭道：“下次跑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别叫我到处找你。”

        文棉像是接受了他的教会，埋着头说：“好”其实他心里在想：“下次早晨，更大的事情让你做，至少一两天回不了家的那种。”

        江旭也不想猜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至少人家对他服了个软他很高兴道：“警局那又出事了，我先走了，中午的时候有人会叫你去吃饭，别到处乱跑。”

        文棉乖巧的点点头。

        江旭匆忙离去。

        文棉留下了个笑容，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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