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大清早，江旭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柜上还给文棉留了一张小纸条。

        7：20文棉从床上起来，看见床头柜上的小纸条伸手拿过——

        ——小棉，哥有事今天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抽屉里有五块钱中午饿的时候出去吃点，别饿着肚子，饿着肚子不是哥难受是你难受。

        你便宜哥——李涛

        这不是文棉第一次了解李涛这个人，上一次他和李涛完全没有接触，这一次却恰恰相反他们两个不一样的人在夏天相遇了。

        文棉下了床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洗漱完后裹着浴巾，又回到了床上。

        阳光沿着窗户射了进来。

        文棉把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道：“没有手机真烦。”

        文棉这个小变态最后还是起床了，起床没多久，跑去客厅厨房，桌上已经盛着一碗已经凉了的稀饭，文棉走过去，端起稀饭，吃了一口心道：“呸，没味道。”

        走去客厅开电视看。

        好巧不巧，门被敲了好几下。

        文棉这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做警察的，怎么一天天都这么多人上门呐！他家有钱捡呢，还是有红包抢啊！”

        门被打开。

        文棉这时眉毛紧皱来的人实在是不好看，嘴唇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口红，胸大屁股翘，文棉在心中形容了一个字“丑”

        那女人看了一眼开门的人皱了皱眉道：“抱歉，敲错门了。”

        文棉：“……”把门关上，重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敲门。

        文棉心很累的叹了一口气又去开门，看见了，还是刚才这个女人眉毛皱了皱。

        女人很没礼貌的把文棉推开走了进来很满意的点点头：“没像上次那样脏不错。”

        文棉被人推开后怒吼道：“你谁呀？tm的给老子滚出去。”

        女人不以为然道：“江旭继母，我从小把他养到大他老爹死了我没地方去，他不应该孝敬，孝敬我这个继母。”

        文棉呵了声道：“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女人发火指着文棉道：“什么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文棉嘴巴很能说：“继母的意思不就是小三……”女人听到后火气越发越大走上前就要抓住文棉暴打一顿，文棉本来在家里就很无聊这时乐了一边说一边躲：“原配本来好好的，然后原配的老公就在外面包养了个小三，原配死后，小三入门。”

        女人听着微微发抖看了桌上的碗拿了起来往文棉那丢去道：“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碗丢过来的时候文棉往旁边一挪女人丢空了文棉更加放肆：“我为什么要闭嘴？我的嘴很能说，我也没办法控制他，我有什么办法，你有本事叫我的嘴闭嘴呀！”

        女人道：“你是江旭的谁？江旭就这么教导你的。”

        文棉道：“关你屁事。”

        文棉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把人给气疯。

        女人看着也追不上这小伙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文棉道：“怎么了？不追我了。”

        “呵，江旭在哪？给他打个电话说我来了。”

        文棉道：“你来了关我屁事，还请你快点滚。”

        “这又不是你家。”

        文棉被问的微微一愣，是啊，这又不是他家，他刚刚有什么资格赶别人走，人家有个身份可以留在这里。

        女人揉了揉眉心道：“倒杯水给我。”

        文棉：“……”tm的他都还没有好好的伺候过自己的父母，这女的到底是想死啊，文棉是不可能给别人倒水的。

        文棉道：“没水想喝水自己过去倒，要不然江旭回来的时候，叫他给你倒。”

        女人道：“呵。”

        包厢很大四处灯红酒绿美女众多，李涛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沓牌。

        李涛旁边的美女道：“本场游戏以输赢为定局，以平局为核心，游戏开始。”美女手上抓着牌随后打乱在整理清楚随便抽起了底下一张牌笑盈盈道：“是个好牌。”随后摊开来给所有人看是一张“小王”美女，把小王正放随便插到牌的中间。

        桌上有四人，美女先每人发了一张牌随后提醒：“输的人要被赢的人给惩罚，惩罚条件全凭赢的人说的算，在玩本游戏之前，大家要先签一个生死协议书。”

        桌上三人恐慌，李涛表示平静他经常来会所玩这种游戏。

        美女拍了拍手，随后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手里端着木板，木板里放着黑字白纸旁边摆放整整齐齐的三支笔，走过来，弯下腰，把里面的东西发给了桌上的三个新人笑着说道：“祝您们玩的愉快。”说完出门。

        三个人疑惑的问道：“李哥为什么你没有啊？”

        发牌的美女解释道：“李哥在会所已经是前辈了，早就签好了生死协议十年为期，十年已到期，效已过，要重签过。”

        “本会所不会为客户买单，你们的生死由你们来决定。”

        美女发完牌退到了一边又拍了拍手进来的是四位美女美女手上端着一瓶水，水里面清晰可见放着冰块，四杯水放在四个打牌人旁边。

        三个见识短浅的人问：“给我们水干什么？我们没要水？是不是给错了呀？”

        李涛已经拿过水饮了一口。

        美女笑盈盈的再次解释：“输赢在于一念之间自然要有个良好的心态，有的时候容易紧张，额头上全身上下都会冒着汗，这样很容易让对手察觉。”

        三人长见识的点点头，拿过桌子上已经发完了牌，开始整理。

        美女又道：“三□□，恭喜李哥成为本次地主，获得一张小王，地主请在十秒钟之内出牌，不出算是过，由平民轮流首次出牌。”

        三人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不是地主。

        美女道：“本游戏提醒，如果有平民第一个打完手里的全部牌，就算赢家，三局为定。”

        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三人哪里可能不开心呢？他们三个人对抗一个地主怎么可能不会赢？三人以前没有工作，都是在店铺里赌博，打牌，打麻将混着过日子。

        沿着三号路口一直直走，桥上没多少个人周围围着警察，三号路口的桥已被封锁没过多久桥底下的人撕心裂肺喊道：“快离这里远点，快离这里远点，炸弹要爆炸了，快走，快走。”

        “老马……我命令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就在这时。

        爆炸声响起，空中出现了一团云雾。

        【今天12：25分36秒a市三号入口出现了爆炸】

        文棉出门没多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袋面，听见新闻上说的，他脸色立马变了变，跑过去看了一眼。

        女人闻见香味问：“我的呢？”

        文棉道：“想吃，自己出去买，老子没钱了。”

        【炸弹炸死了两位英勇的警察，我们为这些保家卫国的警察致敬，本新闻播到这里，下次再见。】

        文棉脑袋瞬间炸了尤其是听见“警察”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很痛，很痛。

        文棉抓着衣服很难受。

        这两个警察之中会不会有……江旭。

        手里抓着的面掉了下去，打翻在地，汤流了出来，整个人往回看，跑出门。

        女人道：“现在的孩子怎么了？看个新闻都能看出害怕，胆子也太小了。”

        江旭他们都被叫到了会议室，被上面的领导给痛骂了一顿，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好心情。

        “旭哥门外有个说是你弟弟的人来找你，你出来看一下吧！”

        一边闷闷不乐的陈虎满脸疑问：“弟弟？旭哥……弟弟来找你了？”

        江旭拍了拍他脑袋提醒道：“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陈虎道：“差不多吧，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对了，咱弟不用上学的吗？我怎么看他天天都好闲呐？”

        江旭：“？”道：“要上学，明天就去。”

        陈虎：“？”

        江旭：“……”道：“算了，下个星期再去，学校我都还没弄好，怎么去。”

        陈虎：“……”

        文棉站在门外好一会眼睛漆黑一片，看不见光江旭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文棉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文棉小跑过去抱住了江旭小腰。

        江旭被突入起来的抱给惊到了，摸了摸文棉脑袋：“怎么了吗？”

        文棉没有哭，只是有点委屈：“我看了新闻，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死掉的人是你。”

        江旭再次揉了揉他脑袋：“别抱了等下给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文棉不听越抱越紧，江旭被他这么一抱只觉得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乖小棉哈哈哈哈别抱了，别抱了，好痒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棉没什么好心情松开手，江旭带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来找我的。”

        “嗯。还有件事。”

        “什么事啊！”

        “小……不是，你那个继母来找你。”

        江旭听着，微微一愣，眉毛紧皱：“她没欺负你吧！”

        “没有。”

        江旭松了一口气：“没欺负你就好，没欺负你就好，哥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家吧！”

        文棉不听见家还好，一听见就想起那继母对他说的话道：“哥，我没有家，家被大火给烧了，没有家了。”

        江旭心里柔软了一片：“哪会没家呢？哥的家就是你的家，哥给你一个家，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文棉道：“那哥结婚生子了呢，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江旭道：“哥，现在还没有想过结婚生子的事情。”

        江旭看出文棉的那点小心思就是没有安全感，怕别人抛弃。

        柔声回答：“哥向你保证哥，以后结婚生子了，也不会抛弃你，哥不是答应你，要给你一个家吗？”

        文棉再三确认：“不管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吗？你都会给我一个家，是不是啊，哥。”

        这时江旭笑了：“你想以什么身份啊？”

        文棉突然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想了一会儿：“以我自己的身份，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给我一个家，是不是，不会赶我走，是不是。”

        江旭道：“是啊！所以小棉现在回家好不好，哥待会儿还要出去一趟，现在很忙。”

        文棉疑惑问道：“是因为爆炸事情吗？”

        江旭也没有打算瞒他：“嗯。”

        文棉道：“哥，你现在陪我做完一件事情，我就走了。”

        “什么事啊？”

        “我们拉钩。”

        “幼不幼稚啊！”

        ”拉不拉？”

        “拉，哥都依你。”

        两个男人的小拇指勾的紧紧的，一直摇晃两人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谁就是小狗，没人要找不到老婆。”誓言完后两人的小拇指才分开。

        江旭手指弹了弹文棉额头笑的说：“别那么狠。”

        “誓言下了，你不能不遵守，你不遵守就没人要，找不到老婆。”

        “好，谁叫你是个幼稚鬼呢？”

        文棉吐了吐舌头。

        这次的爆炸给警察了一个警惕，给文棉一个提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涛笑容中藏刀道：“你们赢了，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什么。”

        “我们要杀人，杀人，放火杀人，解了我们兄弟几个心头大恨。”

        对李涛来说杀人便是家常便饭，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笑了笑：“好。杀什么人？去哪里杀人？”

        三个人想了想：“江旭他是一名警察，要不是他，我们兄弟三个也不会做了三年的牢现在连媳妇儿都娶不到，都怨他，都怨他，他该死，他该死。”

        李涛没想到这三个人这么胆大倒是笑了：“我会和我的上级说，等上级下达命令我就会帮你们杀了那个警察，为你们解了这心头大恨。”

        “好好好好好好爽快。”三人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李涛很客气的说道：“不再玩一把？”

        “不玩了，不玩了。”

        “好走不送。”

        美女又说了一句：“下次再来，好走不送。”

        文棉回到家后整个人都阴森森的，女人穿着浴袍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观看电视，桌子上摆放了三四瓶喝完酒的空瓶子。

        文棉嘲讽道：“原来一个小三厚着脸皮还能这样，真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了？”文棉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

        要不是这里是别人家，要不然他早就在这里把这个女人给解决掉了。

        文棉走到了门那，开门的声音把沙发上的女人给换回了神。

        女人说着话嘴里吐出的酒气很重：“回来的时候帮我带扁肉。”

        文棉懒得理她，出去后关门。

        女人大喊道：“听见没有？”

        文棉绕着小区跑了一圈，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小区门口看见了个带着墨镜，穿着马甲的男人。

        文棉朝他走去，把人带到巷子里。

        文棉道：“你怎么来了？李涛。”

        李涛道：“老大，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决定，我在牌桌上输了，答应帮他们完成一件事。”

        文棉声音低沉：“废物东西什么事儿？”

        “杀一个人。”

        “谁。”

        “一个警察好像叫江旭来着，老大，这个人我该不该杀啊！杀了他，会不会惹到什么事情？”

        文棉笑了笑：“我觉得你最该杀。”

        “？”李涛微微一愣听不懂老大在讲什么道：“老大，你说的是，我该杀，我该杀，请老大消消气。”

        文棉道：“我现在倒不觉得你该杀了，你很听话，很好。”

        “那……老大的意思是？”

        文棉声音很低沉：“叫你杀他的人，我觉得最该杀。”没有人可以碰他的东西，除了他自己就算杀人，也要他亲自动手，还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不就是找死。

        “那老大，我现在……”李涛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命令。

        “你可以滚了。”

        “是是是是是是是，老大，我现在就滚，我现在就滚。”

        李涛匆匆忙忙走后，文棉在想着一件事情，转过头就看见一位绑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一只手还牵着弟弟，一只手抓着没拆过的冰糖葫芦，对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文棉并不放在眼里。

        林灿嘴里含着笑教着旁边懵懂的弟弟道：“这是哥哥，弟弟跟我一起叫哥哥。”

        弟弟把手放在嘴巴里说的很不流利：“锅……锅。”

        林灿帮弟弟纠正道：“不是锅锅，是哥哥。”

        “锅锅”

        “……”

        他弟弟怕是改不过来了。

        文棉没给他们俩一个眼神就从小女孩身边走过。

        林灿松开弟弟的手，手里抓着冰糖葫芦跑道文棉身前把冰糖葫芦举了起来笑了笑：“送你冰糖葫芦，做我的朋友好不好不做朋友做哥哥好不好。”

        文棉一脸疑惑：“你不是经常叫我哥哥吗？”

        林灿疯狂摇头：“不一样，不一样，这是我一厢情愿叫你你又不愿意听，我送你冰糖葫芦，你做我哥哥好不好，嘻。”

        文棉看了一眼冰糖葫芦，很不留情的说道：“不好。”他不需要朋友，朋友只不过是他事业有成的一个绊脚石。

        文棉再次从林灿身边走过，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

        林灿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笑了笑这个小哥哥愿意搭理她是好事。

        跑回去，牵着弟弟的手告诉弟弟：“那个哥哥是好人，人也长得好看。”

        弟弟懵懂的嗯了嗯，他听不懂姐姐说的话，只觉得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舔了舔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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