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末日穹顶万法皆空
神葬花吟推荐阅读:
剑来
明星潜规则之皇
逆天邪神
怪谈?这个团宠文不太对劲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仓元图
好色小姨
被迫万人迷的炮灰[快穿]
从柯南开始重新做人
郎悔
恍惚间,北冥看到了樱花树下的那个女孩。可无论女孩如何呼喊,他一个字也无法听到。只能沉入黑暗,越来越黑,越来越冷。最后被黑暗吞噬,直到完全湮灭,抵达地狱。但物极必反,当黑暗达到极点,光明便会参透。
点点荧光凭空浮现,飞蛾扑火般向无数个点聚集。巨大的灯塔缓缓凝聚,如同一只只眼球,窥探黑暗。凝聚的场面就像银河系一样壮美,五颜六色频出,荧光尽情渲染。群星璀璨,光芒万丈。一座座灯塔缓缓向中间靠拢,然后扭曲溃散,化作点点荧光,接着再次聚集。
最后形成一轮大到无边的太阳,似乎要驱散整片黑暗,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光芒涌动如潮水,驱散黑暗,将他吞没。
破败的城楼,烈火熊熊燃烧,残戈断戟遍布其中。这里早已空无一人,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城,也是亡者的归息地。折断的大旗上,写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落日余晖启程之诗。旗面至今为止丝毫未损,看得出所用材料极难损坏,才得以保留这段惨烈的历史。
一只枯萎的手死死抓住那面折断的大旗,这个人已被烧焦成炭,仿佛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他脚下是另一只烧焦的手,这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脚,隐约可见一抹淡白。往下看去,一只只烧焦的手抓住一只只烧焦的脚,一环扣一环如最精密的机器般。这是一座烧焦的尸山,它下方是蒸发的血海。
废墟之上,北冥缓缓浮现。周围冷风阵阵,大雨淅淅沥沥。血染的护城河泛起层层涟漪,似乎要冲淡这一切,将鲜血洗去,葬下一段历史。没有腥风,也没有血雨,只有微风吹拂和细雨绵绵。还有远处城楼上,那防水又防风的熊熊烈火,寂寞的燃烧着。
他抬头看着面前残败不堪的城楼,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浓重的血腥味、烧焦的恶臭味、呛人的滚滚烟尘迎面扑来。地面因遭受战火侵袭而龟裂,如蛛网般蔓延。残戈断戟随意的插在地上,将这片血染的大地变得千疮百孔。破败的城墙上,那座烧焦的尸山上,折断的大旗正随风起舞。
他在“鹦鹉螺号”里经历了两千一百四十二次轮回,若不是轮回的数据崩溃,他这会还在那和东皇对打。说来也怪,每次他和东皇打的两败俱伤,三头犬就会出现。然后他们拼尽全力送对方升天,毕竟虽败犹荣,但被狗咬死那就离大谱了。
“嗯?北冥!”残破不堪的城楼上,一个渺小的身影冲北冥大吼。洛亦站在那面折断的大旗旁,手里握着那块金属残片。绵绵细雨轻轻的落在他肩头,“噼里啪啦”的似乎在庆祝自由。微风拂面而过,轻轻掀起棕褐色的dior。
北冥目光微移,点了点头,随即大步向前。他身后是赤红如血的天空;脚下踩着的是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身旁伫立在地上的,是足以证明这场战斗惨烈到何种地步的,或许未来会淹没在时间中的,各种染血的武器。在被时间冲刷的同时,也会被后人逐渐遗忘这段悲哀的历史。
“咯吱咯吱”千疮百孔的木板被他踩在脚下,随时都会断裂似的,刺耳的摩擦声直钻耳膜。这是城楼上仅存的木板,长约三米,宽约一米五左右。洛亦辗转千余次,从没走过这条路。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此路不通。
“呆多久了?”北冥两步跨过木板,踏上摇摇欲坠的城楼。双手撑在白玉雕栏上,迎着拂面的微风,淋着绵绵细雨,大口呼吸,颇像个没见过雨的土著。
“不知道。”洛亦双手揣进裤兜,摇了摇头。毛毛细雨轻盈的在白玉雕栏上跳动,然后被微风吹落,滋润干裂的大地。“你怎么也进来了?有答案了吗?这是轮回还是幻境?”浓厚的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越飘越高,直到被微风托到半空,才缓缓消散,神似猴哥头上的紧箍咒。
“轮回?幻境?重要吗?”北冥喃喃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懒得去寻找答案了,“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异端审判局的叛逃者吗?”白的让雪都为之褪色的十指,“啪啪啪”的敲打着白玉雕栏。隐隐约约的能听出一种独特的旋律,洛亦仔细聆听,“自然记得。对于你的一切,我无法抵抗。
对于未来,不停止想象。
我会及时到场,无畏乘风破浪。
你是落在我世界里的一束光,向我奔来,万物都生长。
你的温柔如此地张扬,也让我如愿以偿。
你是照耀在我生命的一束光,点点滴滴,都让我向往。
拥有你晴空万里是寻常,有你的地方,是我唯一的方向……”北冥慢慢的敲打着旋律,洛亦缓缓的唱着这首《落在生命里的光》。两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竟一起站在夕阳下,唱着情歌,还有比这更扯淡的吗?
“不太合适吧?两个大男人看着夕阳西下,唱着情歌,怎么感觉比杀马特还杀马特?”洛亦嘀咕道。他身旁的北冥,依旧敲打着白玉雕栏,没有丝毫停顿。“好吧,两个大男人伴着夕阳,对唱情歌,听起来还不错。”略微停顿后,洛亦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
远处,红褐色的大地上,无数道裂缝中不断的伸出,一只只狰狞的骨刺。同时还伴随着足以扰乱电离层的、白玉盘那么粗的雷电,如同辐射般不断向外扩散,却始终出不了裂缝。白骨大军再次破土而出,紧接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步步紧逼,几乎每次都是在城楼至高点决战。
“好戏登场了!”洛亦双手一震,旗杆已被他抡起,然后投掷出去。北冥看了一眼,暗骂他败家,“你就是这样抵挡的?”他并没有把东皇的具体情况告诉洛亦,不是想瞒着他,而是话到嘴边,懒得说出来。辛好碰上白骨大军来给他解围,否则就大条了。
北冥从洛亦手中取过金属残块,随即劈在城楼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城楼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烟尘滚滚,尘土飞扬,两个渺小的身影在城楼坍塌的前一刻便销声匿迹。可怜的白骨大军瞬间成了活把子,甚至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哗啦啦”如同潮水般的白骨大军,在一个照面间就死的不能再死。一层废墟一层骨架,像三明治一样,一层夹一层。突如其来的崩塌,宛如天谴降临般,横在它们面前。
前面的刚崩溃,后面就来了,边走边说:“谢了,兄弟你继续帮我踩雷,回头哥几个给你上两杯。”碎裂的白骨兴高采烈,四溅翻飞。
冰冷刺骨至极的护城河里,洛亦拼命滑动双手,急促呼吸着。双腿滑稽的乱蹬,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找不到一个借力点。虽说血腥味浓郁到无处不在,但护城河里的血腥味,在经过河水稀释之后,变得异常微弱。洛亦挣扎着向岸边靠去,被河水打湿的视线里,一个湿的比他还彻底的人,静静的坐在那。
“北冥,我跟你没完!”洛亦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勉强爬上岸。“跑。”北冥的声音传到洛亦耳边,缥缈的就像来自九天之上的神灵。他万万没想到,刚上岸就听到这么混蛋的话。转头看去,刚想吐槽几句,却发现只有微风细雨和自己作伴。北冥早已消失无踪,化作地平线尽头,那个模糊的小点。
地狱火呼啸着砸开密室大门,带着无边烈焰抡向中年男子。“路西法”剧烈颤抖,极不情愿的迎上。“耶和华!”无尽火海映照出一个伟岸又狰狞的身影,仿佛是从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魔。“砰!”,康斯坦丁额头上的两根犄角被“米迦勒”劈中,一连串的火花预示着耶和华恐惧至极。
布满血红色烙印的大手轻轻捏住“米迦勒”,地狱火同时砸在“路西法”上,耶和华的攻势顷刻间瓦解。康斯坦丁抓住他后退的时机,一脚踹中助骨,却传来诡异的沉闷声。此刻地狱火已蔓延到耶和华脚下,“看来这一局是恶魔赢了,可悲的天使,原谅主的抛弃吧!”
康斯坦丁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那只手瞬间发力,“米迦勒”被他生生捏断,毕竟是仿制品。“路西法”别无选择,狂风骤雨般劈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手腕抖动,地狱火横移,挡住漫天刀光。灼热的空气中,嘴角微微上扬。地狱火“唰”的分开,耶和华终于看到了恶魔的全貌,没有翅膀的恶魔。
两个身影遥遥相对,周围只有熊熊燃烧的漆黑地狱火。密室内温度迅速上升,眨眼间便超过了沸点。破碎的“米迦勒”缓缓震动,嘶哑的吟唱从耶和华口中传来,渐渐变得像洪钟一样震荡。每一个陌生的字眼都如惊雷般炸响,这种诡异的发声,绝不属于人类所掌握的范畴。
康斯坦丁微微皱眉,地狱火刹那间抡起,直接砸了过去。耶和华不停的吟唱,瞳孔中似乎没有地狱火,只有那无上的荣耀。铺天盖地的威压,朝康斯坦丁毫不留情的压来。以近乎碾压的实力,将地狱火定在空中,甚至渐渐逼退,这次轮到康斯坦丁瞳孔收缩了。
空气仿佛凝固,压的康斯坦丁几近窒息,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隐约间有彻底停跳的趋势。此时的耶和华才是那高高在上的上帝,“米迦勒”和“路西法”也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天使长。“ashestodust,earthtoearth,andthewayofapocalypse………”
“尘归尘,土归土,天启之路如何走……”
上帝的声音缓缓响起,从云层之巅,从诸神都无法踏足的地方。即使是撒旦,在上帝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下,也唯有下跪、低头、臣服。康斯坦丁双膝微弯,巍峨高大的身躯仿佛背负着珠穆朗玛峰,他几乎被压成了一个小老头。巨大的气压差使他不断咳血,皮肤裂开,鲜血四溅,地狱火也缓缓退却。
德坎特嘶吼着扑上来,超高速的移动压出一串音爆。迎接他的是“米迦勒”,在上帝的威压下,德坎特的速度就像只蜗牛。“噗嗤”的闷响声预示着他们相遇,“米迦勒”毫不留情的贯穿德坎特右肩,顺便带出朵朵血花。
下一刻,密室里所有的金属,几乎同时向德坎特狂飙而去,“嗖嗖嗖~”,破空声不绝于耳。此刻,上帝显然把他的威严展露无遗,他就是密室的主宰,所有的生灵必须服从他的命令。毫无死角的攻击,瞬间将他打到濒死状态。困兽在嘶吼,利爪在崩裂,鳞甲在脱落,血液在流失。
但下一秒,利爪迅速生长,肌肉蠕动阻断血液,不再流失,鳞甲环环相扣。强大的自愈力在默默反抗上帝的威严,“乌托邦”状态下的德坎特就像野兽和死侍的结合体。这是一场持久战,也是一场耐力赛,比的就是彼此之间的速度。短短数秒间,生死便可分。
“砰!”长剑破空,朵朵樱花绽放。舱门从亳无破损到四分五裂,只用了卡文迪许一剑。这位来自丹麦的白马王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后收剑入鞘,迈步走入储藏间。
这里堪称是普罗米修斯的种子库,全人类的财富都在这了。卡文迪许要找的是血雾控制器,如此一来神葬花吟便可收回备用能源,最后由德坎特重立轮回。国王会议还没来得及散发信息,所以尽管守卫重重,卡文迪许却如入无人之境。
它的前身是挪威的“末日种子库”,亦被之称为“末日穹顶”。而用“穹顶”一词,则有三层含义:一、种子库位于北极,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地球的“穹顶”;二、只有“穹顶”才是人们最后可以生存和呼吸的地方;三、希望这个种子库可以像人们搁置在“穹顶”上的东西一样,永远都不会使用。
环境恶劣、极度寒冷、人迹罕至……这些看起来对人类极为不利的因素,却能让它比其他种子库更加安全。种子库外围是厚达1米的水泥墙,库内配置着防爆破门和两个密封舱。其安全性堪比美国--肯塔基州--国家黄金储藏库--纳克斯堡,甚至可以抵御原子弹爆炸。
经过一百多年的改造后,普罗米修斯的种子库整体性能,是“末日穹顶”的十倍不止。一尊尊镭射炮沿着墙壁分布,最为重要的冰库则有三台歼星炮守护。除此之外,还有十余架机甲,暗中观察种子库的一举一动。血雾控制器就是一粒种子,一粒小麦种子。
卡文迪许可以无视守卫,可以躲过镭射炮和歼星炮,但对机甲就没招了。
一路畅通无阻,在十二架机甲注视下,他成功来到冰库。森森白雾翻涌而来,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罕见的外来者究竟是谁。每一寸空间都被寒冰充满,如同一个墓室,随处可见状似棺材的巨大冰块。各种花纹图案雕刻其上,每当被冰霜覆盖,便会有微光流转。
白马王子叼着一根雪茄,一脸正经的在无数冰块中走走停停,怎么看都像个偷鸡不成的黄鼠狼。
找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淡黄色的小麦种子像熟睡的婴儿般,静静的躺在冰块中。储存它的是唯一一块悬浮的冰块,不知是不是末日的寓意,它的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卡文迪许默默站在那,口中含着一根冰棍,雪茄早已变成冰块。
“兰斯洛特!”卡文迪许在心中呼喊,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在他脑海中回荡。“赫尔墨斯”,一种微型通讯设备。起初是为了情侣量身定制的,后来发展成了高层垄断的禁忌品。
电流声渐渐清晰起来,兰斯洛特的3d全息投影浮现在他脑海中。“哦!白马王子,你到了吗?”兰斯洛特拽着卡俄斯在通道里狂飙。无论他转过多少个岔道,在通道尽头总会有新的岔道出现,如若一个迷宫。用蛛网已不足以形容它,这是一个六芒星,亦是未知的命运。
“零下三百度,我的帽子失去了光泽。”卡文迪许揶揄道,“能有杯咖啡就更棒了!最好是1907年的maxwellhouse。”
“1907?那是235年前的咖啡!”兰斯洛特有点抓狂了,两个世纪前的咖啡,那是什么概念?“呸!能有个人陪我一起玩机甲,那就更棒了,最好是麦斯威尔本人。”兰斯洛特脱口而出。淡金色长发随风飘荡,蓝金色勋章叮当作响,热情的和五角星打着招呼。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卡文迪许的语气透露出些许轻松。他转身离开小麦种子,继续漫无目的的瞎逛,步伐不快不慢。在他视线无法抵达的地方,十二台机甲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请稍等片刻,就快收网了。”一扇厚达三米由金刚石铸造的门,横在兰斯洛特面前,迷宫的终点站到了。兰斯洛特瞳孔中闪烁着激动,时隔十二年,那架白金色的机甲即将出现在他眼前,再次陪他征战天下。熟悉的感觉不断呼唤他,即使隔着坚不可摧的门,他也能感受到那种孩子呼唤母亲的感觉。
“卡俄斯,拜托了。”兰斯洛特充满期待的看着卡俄斯。十二年前,他的机甲被圆桌骑士们合力封锁,因为国王会议判他有罪。那时尼普顿掌权,神葬花吟还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即使他内心怨天恨地又怎样?仅凭喝咖啡的白马王子,能掀起几朵浪花?
“嘟嘟嘟~”,卡文迪许看了一眼,“我的朋友祝你好运!兰斯洛特。”随即另一个3d人影在他脑海中浮现。“235年前的咖啡,但愿糖分少些,麦斯威尔。”
被黑色风衣包裹的麦斯威尔,无形中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像咖啡一样吸引目光。但又和咖啡不同,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菱川师宣绘制的《武家百人一首》,被他印在衬衫上,显得格格不入。棕色长发配上整齐的西装,看似风度翩翩却又说不出的滑稽。
“白马王子,国王会议的指令已经到了,你准备好亡命天涯了吗?”麦斯威尔的声音自带磁性,刚出现便逼格拉满。
“哦!运气不错,我喜欢黑咖啡。”卡文迪许似笑非笑的对怼。脚下步伐轻移,缓缓的后退,唯恐那些机甲给他来一下。“十、九、八七六五……一……”,他成功退到小麦种子旁边。“亡命天涯前,为了不留遗憾,最好喝一杯1907年的maxwellhouse。”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十二台机甲狂风骤雨、永不停歇、至死方休的攻击。
“卡文迪许,我的兄弟,你快走吧!”麦斯威尔将十二台机甲的总电源接口暂时断开。卡文迪许冲虚空竖起大拇指,“靠!你这混球够意思。”“催眠瓦斯已经投放,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黑色风衣包裹着麦斯威尔缓缓消散,如雨滴落入大海,毫无声息。
“唰!”璀璨夺目的刀光划过虚空,朵朵樱花绽放,瞬间贯穿冰块。
(https://www.xblqugex.cc/book_27392648/1635476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l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l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