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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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未见,当初瘦得像竹竿撑衣,眼下一团浓墨,整个人阴郁又猥琐的曲檀早已改头换面。
水青团花直襟窄袖完美贴合身体,勾勒出她的曲线,腿长腰细白面狐,长了肉的脸白皙清隽,五官深邃中带着清冷孤傲,一双桃花眼扫过来只令人觉得泛寒,感觉不到半分轻浮浪荡。
站在大门外的妇人瞧着来人,怎么瞧都和当初的癞泥腿子长得不像,手肘碰了碰旁边人:“这真是曲檀?”
“看那双渗人的眼睛,除了她整个覃宁镇里谁会生得那么邪乎。”虽邪乎,不过她还是头一次发现曲檀的相貌是真不赖,偏生干的一件人事都没有。
曲母曲父见她回来了,顿时像看见了主心骨,腰杆子跟着挺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娘有多想你。”
“嗯,我回来了,断然不会再让其他人欺负你们。”曲檀冷眼扫过一圈,从他们对原主一家的所作所为来看,足见村里地位。
“呦,这不是我们村大名鼎鼎的曲檀吗,瞧你身上穿的料子那么好,不晓得是在哪里发财了,也不带上我们一块儿发家致富。”向来与他们不对付的赵六双手抱胸,两只脚规整地画成半圆。
“可别是跑去给哪些老男人当相好,舔屁眼了,毕竟你曲檀当初又不是没有做过,可惜的是那些有钱的老鳏夫还瞧不上你。”
“我曲檀要是做过怎么会不敢认,可别是你们乱嚼舌根出来的无稽之谈。”白笙见说话的女人曾放狗咬过原主,即便知道完全是原主咎由自取,仍是带上了一丝迁怒。
“这话哪里是我们乱嚼舌根出来的,你曲檀有脸做这件事,怎地就没脸皮承认。”
曲父听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惶恐且不安地拉住曲檀袖口,双唇蠕动,摇头否认:“阿檀,你老实跟爹说,你是不是真的做过。”
知女莫若父,否则何生出这一问。
“我从未做过任何有辱女人家的事,难不成爹爹连这点都信不过我吗。”当初同老男人自荐枕席的是原主,又非她。
这个时代对男儿家的名声一向看得极重,特别是那些丧偶的有钱鳏夫,哪怕真的被原主骚扰过,也不会主动跳出来。
曲檀伸手安抚曲父,冷眼扫过一群拿着木棍,箩筐围在院里等待一拥而上,将他们给撕成碎片的豺狼虎豹,唇角轻扯:“既然你们村小容不下我们这尊活佛,我们这就搬走,也好遂了你们整顿村风的要求。”
解下腰间藏青流苏钱袋子,取出几个大钱扔过去:“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我们借住的租钱。”
铜板落地,清脆叮当,惹得不少人眼热的想冲上前占为己有。
曲父看着扔掉的大钱,心疼得想要捡起来,他女儿辛辛苦苦赚的钱,怎能便宜了这群王八羔子。
曲母连忙拉住老伴的手,身体力行附和:“对,我们走,我们还不稀罕你们这破地方。”
人群中生得贼眉鼠眼的胡杏花从曲檀眼都不眨掏出大钱扔掉的时候,嘴里的酸味浓得几乎成为实质。
“行啊,想走,将欠我们小桃村的钱还回来先,我们可是听说你曲檀在外面赚了不少钱,瞧你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就值不少钱,既然有钱就赶紧将欠我们的钱还了。”长臂一拦,短腿一跨拦住大门。
“胡说,我们曲家什么时候欠过你们钱!你胡老三别是满嘴喷粪,屎多。”曲父一听,气红了黑脸怒目而视。
“是不是我们说谎,直接请村正来。”张红紧跟出声。
骨指攥得泛白的曲檀看着这群只为满足自己贪欲的人,摆明是想要将他们全家嚼得连骨子渣子都不剩。
知女莫若母的曲母连忙拉住她的手,安抚道:“阿檀你别动怒,钱只是小问题”
“钱是小问题,被人骑在头上却不是小问题。”他们在她家头上拉了一次屎,注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啊,既然如此,不如请村正过来做个了断,不知道村长觉得如何。”曲檀看着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村长,眼底鄙夷之色渐浓。
一群愚民的身后,怎会没有狡猾的猎人推波助澜。
“我怎么会有意见,你们还不快点去将村正请过来。”一村之长,年过四十生得斯文狡猾的宋美玉看着正对着她笑眯眯的曲檀,恍惚间竟认为她像是掉进陷阱的老鼠。
趁着村正还没来,曲檀冷眼扫过,齿间溢寒:“娘,爹,我们把屋子里的东西搬出来让他们拆!这种腌臜地我们不住也罢!至于欠了你们村里多少钱,就按照你们说的做。”
他们不做人,她又何必用人的法子对付他们。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以后住哪里啊?”曲父不比他们母女二人的干脆,而是犹豫不决。
“房子没了,我们一家人还在,何处不是家,人散了才是真的没了家。”哪怕他们不拆,她也不打算留他们在这种危房里久住,谁知道半夜房梁会不会突然断裂落下来,砸得一个脑袋开花。
很快,村里负责管理,登记土地,入户的村正来了,她的手上还拿着几张皱巴巴黄纸,一个盖章的红印泥。
年过半百的村正是小桃村内唯一的秀才,为人最是刚正不阿,说一不二,说得好听点是守旧固执的文人风骨,难听点就是抱残守缺的迂腐。
曲家连一张完整的桌子都淘不出来,有心讨好村正的村妇直接冲进房间,将他们的床板给拆了扛出来,再用两大块石头垒做桌脚。
曲家看着他们的动作,就差没有冲上前撕了那人的谄媚嘴脸。
里正轻咳一声,举起手中的黄纸黑字:“这是你们曲家在小桃村租借的土地凭证,房屋是借给你们的,无须额外收费。”
旱田五亩地一年是一两,水田两亩一年二两,他们从六年前就一直没有缴纳租借费用,随着算盘越敲越响,曲母曲父的一颗心跟着沉入谷底,二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看曲檀。
当算盘声落下,村正咳了几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一共是十八两,你们可有异样。”村正向来都瞧不起烂泥扶不上墙的曲檀,就算她是学好了,但天底下哪里有狗能改得了吃屎。
曲檀捏了捏顶多只有三两银子的钱袋子,咬牙摊手:“没有异样,只是这钱我可否过段时间再还上,我一时之间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眉头紧皱的村正盯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将那堆租借土地的黄纸抽回夹在袖层:“随你,只要在今年年底之前将欠了村里的钱还上即可。”
“要是还不上,到时候可不能怪我们小桃村不做人。”一般还不上的,不是送进县衙吃牢房,就是卖给人牙子。
在东炽国私自买卖人口虽是犯法,但是对于一些还不上钱的人来说,法律从来不会保护他们,只会助纣为虐。
原先的三百两已经令她颇于应对,现在还多了十八两,简直像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如此,曲檀仍是应下,拱手行礼道谢:“多谢村正,至于欠村子的钱,年底我一定会还清。”
村正一走,一些看不惯她的人马上扛着锄头,手持木棍将这间本就摇摇欲坠地破草屋子给拆了,又争先恐后搬走里头的好东西。
随着房屋倒塌,灰尘四溅得令人捂着鼻子直打喷嚏。
他们在小桃村真的是连落脚之地都没有,原先的房子早在原主第一次赌博后还不上钱,被追债的跑到家里,威胁不给钱就把她的手给砍断时卖掉了。
租借的五亩旱田,二亩水田都只够他们一家三口饱腹,哪儿还有多余的钱。
“也怪娘没用护不住你们父女二人,要是娘有用点。”眼眶泛红的曲母惭愧地红了眼眶,梗了声。
“要说没用的是我才对,母亲不用自责。”曲檀取出帕子递给她抹眼泪,一声“母亲”像是彻底接受了她的身份。
房子刚被拆完,另一伙人跟着粉墨登场唱起大戏,惹得一些还未走的人跟着围过来看戏。
“你们村里的事情说完了,正好轮到我孙大姐。”手持折扇的孙大姐啧啧啧扫过身后废墟,目光直直盯着曲檀,折扇一合。
“曲大小姐,你现在欠姐姐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之前不是和孙大姐说过了,会在半年之内连本带利息还你,你看现在都还没到三个月你怎么就急着上门要钱来了。”她虽然攒下了一点钱,可都用在了给曲母曲父置办衣物和吃食上,她自己愣是一个子都没有留下,就连回来的时候还厚着脸皮同掌柜的支了半个月月钱。
“还是说,孙大姐信不过我。”将话语的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上,才不至于过于被动。
“怎么会,毕竟你曲大小姐会赚大钱了,我孙大姐怎么会不信,我今晚上过来,不过是担心你将我们的约定给忘了,这才过来提醒一下。”孙大娘在苍桐镇那边也有眼线,只要有心总会发现点什么。
在定眼瞧着穿得人模狗样的曲檀,倒是个有本事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钱是当厨子赚来的,还是陪老男人睡觉来的。
东炽国虽对男人贞洁,名声看得极多,也总会有一些离经叛道的男人妄图挑战女人权威。
“怎会,我将谁都忘了,也不会忘了孙姐姐。”曲檀皮笑肉不笑,“要不是我家被拆了,今晚上我怎么也得要留孙大姐在我这里用个饭后再走了,可惜了。”
“这饭总能吃上,曲妹子有啥好叹气的。”
两人虚与委蛇的画面,看得一旁的曲母曲父心惊胆战。
特别是孙大娘不久前,还气势汹汹说要砍掉阿檀的手。
并不知道村尾发生了什么的陈渡正准备起火做饭,听到敲门声时还吓得哆嗦了一下。
推开门,见到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外的曲檀和曲母曲父,诧异得眼睛微微瞪大,眸底深处藏着一丝连他都未曾注意到的欣喜。
“曲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们几天,我们会付房租的。”村里唯一和她关系较好,肯愿意收留他们的,她只能想到他。
陈渡只是思考了一秒,马上跑回摇摇欲坠的小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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