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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下浮尸07


谢绾绾和苏景琰的出现,令王富喜家上下措手不及,老管事连去向姜氏禀报的时间都未有,暗卫就未做说明直接入宅搜查起来,动静着实骇到了在场所有人。

        无人敢去阻拦,只得看着暗卫一丝不苟翻查着后厨及周遭每一处地方。

        而王富喜的三个妻妾被唤到了一间平日为客人备留的厢房内,所有男人均已退出,唯留下谢绾绾和春雨在内等候。

        姜氏眼神警惕万分,紧盯着谢绾绾,说话声音发紧得很,“这是何意?”

        谢绾绾神态则不然,她淡淡一笑,向身侧摆手示意三人上前,“夫人姨太,莫要惊慌,臣女奉命为三位验一验身上的伤而已,还望见谅。”

        她清楚地看到,当自己提到验伤时,眼前三人眸中瞳孔闪过的微弱颤抖。她将指令传达完,便一直等待三人反应,未有一丝强迫,却也态度坚决。

        半晌,姜氏长叹口气,最先有了动作。她按着谢绾绾所说,一件件褪去衣裳,身上仅留下了亵衣。齐氏与张氏见夫人都听了命,也只得照着褪去的裙裾。

        谢绾绾颔首微笑,以示感谢,继而仔细打量起三个人的身体,三人身上均有伤痕,但从痕迹上看已不是新伤。她略有遗憾地叹息,遗憾已过六日,若能早些来验她们身上的伤,或许就是不一样的情况。

        这些伤显然并不普通,姜氏身上的伤痕最多,其中左小臂上有一处被烫伤后留下的烟痕,此伤也是最为严重。齐氏和张氏要比姜氏好上些许,可身上虽无疤,但也有仍未消退的浅淡青紫。

        谢绾绾眉头微蹙,“这些可都是王富喜造成的?”

        一听她这般说,姜氏急忙摇头,小声道,“不是老爷,是我们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

        谢绾绾瞬地被姜氏的回答气到,这些伤痕明明多出现在腹部和背部,都是很难自己造成的位置,怎可能是她们自己不小心?

        而在这栋宅子里,又除王富喜外,谁又敢对她们拳打脚踢?

        现如今王富喜已死,她们明明可以说出王富喜的恶行,可却竟然还为保全王富喜在外的名誉,选择继续忍气吞声着。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小声念叨着,“人都死了,何必还为他保全颜面。”

        三人不敢言语,垂头默不作声着,她知晓这是古代女子从小就有的思想,在她们眼里,男子大为天,男子的名誉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

        既是如此,她也无需多言,道了声可将衣裳穿好后,便在厢房内随意溜达,等待三人着装。

        倏忽间,视线无意中扫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却偏偏让她顿了足。

        谢绾绾是最后到中院厅与苏景琰汇合的,看到春雨已按照她的指示将姜氏她们带到,便长长舒了口气。前脚才刚踏入厅中,后脚出宅去段尚堂寻郎中的暗卫也恰巧将人请了回来。

        她不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于是悄悄靠近汪绪去打听。

        汪绪微微颔首,用手掩着嘴将自己所知尽数告诉了她。

        方才在搜寻时,从下人口中得知王富喜的药向来是半个月一取药,王富喜死前才刚为其取了新药,本应是几乎未煎,可暗卫在后厨周边搜查无果,扩大范围到整个宅子,半晌却只搜得了一包被偷藏起来的,其余药包均未发现。

        暗卫有询问过这包被深藏起来的药是何人所为,但却无人回应,只得暂且作罢。在向苏景琰禀报此事时,汪绪有提一嘴,说若是等她验完伤回来,重新问询下人,兴许可以寻得撒谎之人。

        然苏景琰却称无碍,并未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派人去段尚堂请来为王富喜看病的坐堂医。再接下来便是她来后看到的情况,坐堂医刚好被请到。

        听完汪绪的话,谢绾绾轻轻觑了眼苏景琰,苏景琰并未在药包是谁所藏一事上分心是确属是正确的,因为在这起案子中,最为重要的事始终是这药包里究竟有什么,而并非有谁别有用心藏下了药。

        她收回视线,目光转至被请来的段尚堂坐堂医身上,只见那坐堂医脸上略显紧张,向苏景琰行过礼后,拘谨地站在原处,一点怠慢都不敢有。

        苏景琰打量过坐堂医后,瞧见中院厅的人几近到齐,便冷然问询道,“王富喜的病一直以来都是由你看的?”

        坐堂医连连点头,恭敬道,“是……是的,王富商情绪略有不稳,易失眠,还伴有厌食,为帮他平稳情绪,在下一直在为他开些安神的方子,因是要长期调理,所以在下抓取的基本都是较为温和的药材,今儿个也把药帐子带来了。”

        郎中双手捧着一本厚册子,递向暗卫,暗卫也接到苏景琰的指示,将搜寻到的唯一一包药交于了郎中。

        苏景琰单手微微侧撑着头,“你抓的可是这包药?”

        坐堂医打开手中的药包,细细比对,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蹙起,捧着药包的手略有发抖,“这……这药,确实是在下所开,可是却多了几方药,何首乌、艾叶,与苦参,这些在下并未开过。”

        终是听到了关键的内容,谢绾绾不住睁大了眼,她连忙走上前看了看被郎中挑出来的几样药材,试探问道,“这几样药材可对肝脏有影响?”

        坐堂医点头应道,“确有,是药三分毒,这些药材多少会对肝不好,我们开药会存个度,然这几方药……”

        “是按着过量加的?”谢绾绾顺着郎中的话反问道。

        此话一出,引得坐堂医倒吸一口气,“这……这可是变相害人啊。”

        坐堂医显得惊慌无比,连连表示这几方药材绝非自己所开,他身为医师,救死扶伤是他的职责,所以定不会用药来害人。

        谢绾绾点了点头,再度对郎中开了口,“大夫,莫要慌张,现下还有一事相问,在给王富喜问诊时,王富喜可有说过自己会恶心呕吐,见油性的食物会反胃,且常常腹痛的表现?”

        “确是有……”坐堂医思量半晌,点头答道,“王富喜肝脏也确实不好,在下发现后会在药方里一直开有对肝脏有益处的药物,可这药方里若一直加入这三方,在下开再多有益处的药也是无用啊。”

        听了坐堂医的回答,谢绾绾了然转身,回到苏景琰身侧,朝向苏景琰,正色道,“王爷,正如臣女验尸时所说,王富喜有中毒迹象,他的肝脏肿大,且内脏及身体有黄疸征象,正因如此,朗中如若是为王富喜把脉,定会避免对肝脏有负担的药材。这药确实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良药变成了毒药。”

        显然是有人想要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慢慢毒死王富喜,她话未挑明,只是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王富喜的三个妻妾。

        只见姜氏身体僵硬,双手紧紧握着手绢,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她脸颊略有升高,嘴角下撇着,脸上带上悔恨之意。

        谢绾绾轻声道,“这药是便是姜氏下的,姜氏恐怕是在等有朝一日王富喜肝脏不堪负荷,看似病重而去,这样也就能逃脱他的魔爪了。”

        姜氏咣当一声直直跌坐到地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苏景琰瞧了眼谢绾绾,嘴角微有上扬,视线转至姜氏身上,脸上又忽地浮上霜般,冷然道,“只是可惜,王富喜还未因肝脏病变而死,却死于其他方式。”

        “说来也巧……”谢绾绾从旁侧桌案上拿起自己方才进来时放下的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住的东西,一边解着外布,一边说道,“臣女方才在厢房为姜氏她们验尸时,发现了样东西。”

        她说着将一尊方座圆弧半开莲花铜烛台放到苏景琰面前,“这一尊烛台突兀地放置在那间厢房内,从入宅大门到前厅的装饰上便可知王富喜是一个极具重视配饰搭配之人,整栋宅子都颇有风格,处处遥相呼应。

        “然偏偏这烛台出现得奇怪,那间厢房以木质饰品为主,厢房内虽也有其他烛台,但却为铜圆托木底座的。唯独只有这一烛台是完完全全的铜器,因臣女验尸时所验王富喜死于钝器击打,便留了个心眼,让春雨带姜氏她们先行来这里,臣女便去在宅子里转了转。”

        谢绾绾明快地笑了笑,似是为自己的发现而骄傲,“臣女心想王富喜平日会去的也就那么几个地,倏地想到老管事曾说过王富喜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于是臣女便去看了一眼,那书房装饰多以铜器为主,且均是双物,这烛台果真少了一个。”

        她用手指点了点烛台的尖角,“王富喜便是被这东西击打致死的,砸了两下,导致颅骨骨折,颅内出血而死。”

        “只是……”她神情微微一顿,略显为难,“臣女认为此物是凶器,可此物血迹早已擦拭,臣女不知该从何寻得证据。”

        她心里颇为遗憾,古代没有鲁米诺那样的技术,若凶器上的血液被擦拭,那便就是没了证据。

        苏景琰见她满面愁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不以为意地拿起那尊烛台,从上到下打量起来,他将四处尖角看得尤为认真,下一瞬,将烛台递给了汪绪面前。

        他抬眸瞧了眼谢绾绾,迅速收回视线,“拿去毛司周围放置半个时辰,何处有蚊蝇聚集,用木炭画出,再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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