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死循环

李博阳的目光让伊利西斯顿了一下。
  她不由抿了抿嘴，“先生……我得承认我在家族的时候……的确没有足够努力过。”
  “但事情……或许与你想的不一样。”
  李博阳被这话引起了好奇心，“哦？那会是怎么样？”
  伊利西斯轻咳一声，“先生您愿意相信我吗？”
  “你说，我听。”李博阳没说信不信，而是转口道。
  “刚开始觉醒魂格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伊利西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才下定决心说道。
  李博阳听了不由一阵晃神，他缓缓的看向对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确定你没有在骗我？”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伊利西斯苦笑，“正因为别人听了都不相信，所以我才敢与别人说……若是说了就信了，恐怕我早就没了。”
  “她没直接灭了你？”李博阳迟疑道。
  伊利西斯轻笑，笑声稍显悲凉，“我活着越惨，她才会越开心吧。”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得罪到她了。”
  “我也并不清楚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夺走了我的魂格。”
  “不是说是失去魂格的人会死吗？但我还不活着好好的？传说也不可尽信。”
  李博阳本想说一句，也许夺取你的魂格，你活着是必要的条件，但这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咽了下去，反而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周围有人一直在监视着你？”
  “啊？”伊利西斯一脸茫然。
  看来是不知道了，李博阳微微抽动了一嘴角，有些无语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给这间屋子加了一层结界，让我们的话旁人都听不到，恐怕现在应该就有人来抓你了。”
  话毕，他伸手按向墙壁。
  四周的墙壁虽然是由简易复合材料打印而成，但坚硬的程度与钢铁也相差无。
  但随着李博阳的手指按下，墙壁却犹如奶油，轻轻松松就这么按了下去。
  等他手从墙壁中抽出，手中就多了一样圆锥状的金属物质。
  伊利西斯看着那样东西，心中一冷，“她在监控我？”
  李博阳看向她，“你觉得呢？”
  说话间，他的双眼突然纯白一片，散发出纯粹的白光。
  那光明明异常耀眼，却并不刺目，伊利西斯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呆愣在当场，愣愣的看着那纯白之光。
  下一秒光芒散去，李博阳对着她微微点头，“你倒是没有说谎，你的身上确实有魂格的痕迹。”
  “再加上这个监控设备，以及这件房间周围，暗中看着你的几人……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你活的越惨她确实越高兴。”
  “但你只猜中了其中部分原因，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夺取魂格可没有那么容易。”
  “你活着是夺取魂格成功，所必要的部分。”
  伊利西斯回过神来，走到门口的窗户边上，轻轻叩了一下窗户，本来模糊的玻璃窗突然就清晰了起来，她看着窗户外面回廊上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本来她对此毫不在意，但此时却有中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她不由抱着胳膊抖了一下，“也就是说我必须得活着……她夺取魂格才有可能真正成功？”
  “应该是这样……”李博阳也走到窗户边，透过窗子向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刘大力应该就躲在那边，他迅速的收回眼神，看向身边的伊利西斯缓缓而道：“本来我对你没什么多大兴趣，充其量只是想多收集一点材料，但是现在……我有些感兴趣了。”
  “能够夺取魂格，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暗算你的人，要么手中有神器，要么手中有特殊物品，如此才能有力量去驱动异常复杂的仪轨，夺取你身上的魂格。”
  顿了顿，“我能问一下你原来的魂格是什么吗？”
  伊利西斯眼神迷茫，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竟然会有如此深的隐秘，她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时停……魂格-时停像。”她近乎梦游一般回答道。
  魂格·时停像。
  与时间有关的魂格吗？
  李博阳微点下颌，如此高层次的魂格，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魂格的层次要是不高，那也不值得对方如此谨慎细微的算计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我再最后问一个问题，你见过你的对手施展过时停像吗？”李博阳轻声问道。
  伊利西斯呼吸一顿，扭头看向李博阳，“你……这……你怎么会知道的？”近乎语塞的反问道。
  李博阳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伊利西斯眼瞳微缩，眼睑下垂，她看着自己的脚，缓缓说道，“我本想把这个当成最后的秘密的……竟然连这一点都瞒不过您吗？”
  “是的，这就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了……”
  “她明明夺取了我的时停像，但我并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时停魂格的存在。”
  “我感觉到的是另外一种力量，与时间性质的力量距离稍有些远……可能是重力？”

  “您要知道，魂格虽然能被血脉继承下来，但每次觉醒的魂格力量属性多少都会有些偏移。”
  “就像我们家族的魂格，无论力量属性怎么变，多多少少都能与时间挂上点联系。”
  “如果这是她自己觉醒的魂格，不是时停是重力，我不会觉得奇怪。”
  “但明明是她剥夺了我的魂格力量……以这种方式拥有魂格……难不成我的魂格也会因此而改变？我不信，我又想不通。”
  李博阳轻笑，“为此辗转难眠吗？看来你还不算无药可救。”
  “而且你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力量，看来你的魂格即便被人剥夺，你也仍然残余着一点点力量的余烬啊。”
  这话一落，伊利西斯如遭雷劈，蹭蹭向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谁？”不过随口而言，居然就将我的底牌看得一干二净。
  本来她是不怕的，哪怕知道了有人在监视她，她也毫无畏惧。
  为什么？就因为她还有一搏之力！
  可是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毫无遮掩的站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什么秘密……都不是秘密。
  被看得入骨三分。
  她……当然怕了。
  房间中一片寂静。
  伊利西斯咬着下唇，静立在窗边，一动不动。
  李博阳起身向门口走去，“如果你想力量恢复的话……就在明天联系我。”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
  他开门出去，伊利西斯的腕表却叮咚响了一声。
  伊利西斯一脸呆滞，她根本没有告诉对方她腕表号码，对方是如何联系上她的？就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想不通，明明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博阳可没管伊利西斯如何茫然——系统的作用虽然已经被降到了最低，几乎只是工具而非外挂，但获取号码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随意的转拨给她三千信用点之后，李博阳就沿着楼道回廊，向着楼顶走去。
  登高望远，也算是人类的天性，既然走都走过来了，何不上去看看？
  况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
  李博阳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浅谈的笑容。
  远处，遥遥跟在李博阳身后的刘大力，同样露出一个笑容。
  博阳要上楼顶，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以博阳现在的实力，只要自己盯上，他万万没有逃脱的道理。
  随着他心中的念头，身体中暴躁的火焰力量，在身体的表面转了一圈，引得他周围的空气升腾，光线都有些扭曲。
  一道若有若无的印记，出现在刘大力的脸颊上。
  那是一个红色蝎子的印记，只是尾巴上并不是尾针，而是一团火焰。
  正在上楼的李博阳不由一顿，本来对刘大力还有些想法，此时却颇为失望。
  原来是凭借外物而踏入银法阶的吗？他真正的实力怕是连白力阶顶峰都没有……学校的流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果然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只是运气虽好，但脑袋确是没有，简直愚蠢到了一定程度。
  既然是靠外物而成就银法阶，那么刘大力所要做的事情极为简单，那就是消化掉这个外物，彻底的将外物的所有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
  这个精炼的过程，或许会导致自身的力量不增反减，但却会极大的消除使用外物的隐患，起码不会造成数年都原地踏步的情况。
  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这个道理刘大力难道不懂？
  他这个人，能当讲师，说明他的基础学识是过关的，所以不可能不懂。
  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他获得的这个外物，杂质太多，一旦精炼，不出意外的话，他百分之百会跌下银法阶。
  看来，他是没有信心，再入银法阶。
  不然怎么会一直维持着现状。
  暴躁而又愚蠢，毫无肚量不说，还嫉妒心盛……杨丽丽的评价果然没错，这人当真是小事聪明，大事愚蠢，没得救了。
  本来李博阳还觉得，对方是银法阶，虽然是初入银法阶的程度，对上自己，起码也有一丢丢的反抗之力吧？
  可惜他太看高刘大力了，这家伙踏入银法阶都是狗屎运而成的，他又怎么会有那个胆子放弃？
  不过这事情，站在刘大力的角度来看，倒也不能说他的决定是错。
  刘大力天赋如何，他自己当然一清二楚，想踏入银法阶，按照正常情况来，他怕是到寿终正寝那一天都没什么机会。
  如今他狗屎运的借助外力踏入银法阶，甭管他是怎么进阶的，反正他进阶了——就等同获得了帝国中银法阶该有的各种权限。
  首当其冲的就是寿命。
  银法阶最弱，也有一百五年的寿命。
  而帝国给予银法阶的福利，能轻轻松松再延伸一倍以上。
  不说别的权限福利，就单单只这一点，让他如何愿意放弃？
  精炼自身力量，排斥力量中的糟粕，最终将这意外而来的力量统统纳入自身的掌控，说起来简单，可要是真的去做，万一失败怎么办？万一从银法阶掉下来之后，就登不上去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寿命就要剪掉一大截？
  刘大力对自身的情况清清楚楚，但是可惜的是，他不敢赌。
  换一个人来，恐怕最后的结果还会与刘大力一样。
  所以这不能说错。
  只能说刘大力的选择，让李博阳很失望。
  太弱了。
  还以为这位会给自己一点惊喜，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银法阶。
  可现在看来，什么银法阶，不过是个空架子。
  李博阳上了楼顶。
  方方正正的大楼楼顶，看上很空旷，并没有护栏。
  李博阳走到边角，低头向下看去。
  晚上的灯光，将整个区域，照得灯火通明。
  恍惚之中，李博阳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地星。
  不过路上走着的半机械化人，却让这种错觉转瞬即逝。
  在楼梯口，刘大力看着站在楼顶边缘的博阳，心中不断默念，跳下去、跳下去。
  虽然他并没有指望自己的催眠起效果，但如果不需要自己出手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就在他心心念的时候，那边的博阳突然说话了。
  声音明明不高，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可真漂亮，哪怕这里是散户区，从这里来看，也仍然很美。”
  “唯一让我有些不太喜欢的，就是烟雾有点大。”
  “让我想起了雾霾。”
  雾……雾霾？刘大力的脑袋瓜子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
  “啊，不好意思，以你的智商，应该不能理解我说话的意思。”李博阳顿了下，又道。
  刘大力左看右看，整个楼顶上就他与博阳……这是在说我？
  戾气顿时从心而起，刘大力消失在原地，一巴掌拍向李博阳。
  这个时候的他，就再没有考虑什么暗示不暗示，什么催眠不催眠。
  敢和他斗？拍死再说！
  然而，让他觉得有些惊愕的是，他的手刚刚拍出去，他整个身体就不能动了。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力的表情扭曲，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可惜他的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根本不能张开。
  李博阳缓缓转身，用手轻轻推开刘大力抽到一半，却顿在中途的巴掌，“实在抱歉，我不想听你自说自话。”
  “愚蠢的人，总会习惯性的以为，别人也与自己一样愚蠢。”
  “所以，往往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让我很是反感。”
  此时的刘大力，只有眼珠子能动。
  他盯着李博阳，瞳孔几乎要缩成一个点了。
  恐惧无声无息笼罩住了他的心神，他耳朵此时除了对方慢悠悠的说话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虽然我不太想与你说话，但有些问题我还是要问的。”
  “所以我问你答，懂？”李博阳沿着楼顶的边缘，像是散步一样慢悠悠的向前走，边走边道。
  随着他的话，禁锢刘大力的力量似乎松懈了一丢丢，刘大力感觉自己的脖子能动了。
  他连忙拼命点头。
  李博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异常的淡漠，让刘大力心中越发冰冷。
  “看来你听懂了，那回答一下我的疑惑……是谁让你来对付我的？”
  “别和我说，是你自己就想这么做的。”
  “没人帮你兜着，你不会敢来要一名学生的命的。”
  刘大力心神俱震，要不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他此时恐怕已经抖成了筛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以为一切隐蔽，居然还会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禁锢再松，刘大力可以张口了。
  他本想问对方一句，是不是魂格力量的压制？但考虑到自己的小命完全在对方的手中，他不得不将这种疑惑压在心底，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红家。”
  红家？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李博阳不由怔了怔。
  在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一刻，李博阳就利用系统粗略的扫了一遍星网。
  所以，对大多数人类的常识、以及部分隐秘，他知道得远远超过他该知道的程度。
  红家不是什么禁忌，自然也在李博阳的了解范畴之内。
  就是因为了解红家是什么，所以李博阳才觉得有些疑惑，这个什么红家……为什么要来对付自己？自己又不是红家的……
  等等。
  这还真不一定。
  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血脉外传，都是大忌。
  这意味着魂格有一定可能，会流传到外。
  要知道魂格觉醒是随机的，鬼知道是哪个会觉醒——虽然血脉的浓度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因素，但又不是绝对因素。
  因此在帝国，家族一旦建立，就只有进没有出的道。
  女不外嫁，男不分家，这是家族存在的第一铁律。
  任何一个胆敢申请家族的群体，毫无疑问都是手握巨额财富的存在，一旦申请家族成功，帝国给予的种种保障，就断掉了大部分，这就意味着家族中人，只能自己养自己。
  就连最基础的免费教育部分，对家族中人来说，也不是免费的。

  所以对于家族中人来说，他们往往会去上昂贵的私立学校，而非帝国公立学校。
  不是他们不想上公立学校，而是上公立学校所耗费的钱，也就比私立学校稍微少一点，那还不如去上私立学校了。
  由此来看，家族与帝国之间，似乎有着天然的割裂。
  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家族一旦成立，对于帝国来说，家族就等于是一个团体。
  所以在帝国，算的是整个家族对帝国的团体贡献度，而不是家族单一的某一位的贡献度。
  这才是帝国留给家族的一条活路。
  家族的贡献度如果足够高，其家族成员所能获得的待遇，要远远高于普通人。
  不过在李博阳看来，星际时代的这些家族，更像是一个个特种研究集团，虽然表面看上去都富庶得很，也都强大的很。
  但要是怼上帝国，那不是能不能扛得住的问题，那是能坚持几秒的问题。
  可普通人要是怼上这些家族集团，大概也会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吧。
  在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人与家族基本上是两条线，但问题在于家族中人终究也是人，总会偶尔出现那么一两个为爱而生的神经病，平常看着挺正常，一谈恋爱就不正常的恋爱脑。
  这就给家族血脉的外传，留下了阴影。
  如果说自己的父母中的某一位，就是某个与人私奔后的后代……这样的话，就可以完美的解释，为什么红家中的某位要弄自己了。
  只是……在正常情况下，家族如果发现流落在外的子弟，应该会亲自上门，将其接回才对。
  没哪位家族子弟会如此下作，直接对普通人出手。
  这简直有点不择手段了，为了提高自己觉醒魂格的几率，扫除一切可能的对手？
  红家这一代，有这么神经病的人？
  “红家上一代的魂格觉醒者，是什么时候逝世的？”李博阳微微皱眉，又问。
  “两年前。”刘大力的回答依旧诚恳。
  两年……这不就是刘大力对博阳逐渐开始施压的时候，李博阳心中一动，闭上眼睛开始扫视博阳曾经的记忆。
  仅仅过去了数秒，李博阳就再次睁眼，只是这次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还真是血脉传承者啊……李博阳一时间有些无语。
  血脉传承这种规格之外的破事，压根就不可能被【系统】预料。
  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看似【车祸而亡】，实则【假死脱身】的父母。
  会是魂格外流的可能性暴增到百分之八十左右……对李博阳来说，这简直就是肝痛、心痛、脑袋痛。
  作为【我】的三千化身之一，星空世界的博阳普普通通，身份毫无出奇之处，天赋勉勉强强。
  可问题是，即便是化身，也是【我】。
  而【我】是不可能自杀的。
  此界博阳之死的真正缘由，是被刘大力催眠。
  刘大力是银法阶，哪怕是最弱的银法阶也是lv13里尤级。
  李博阳没穿越过来之前，前身博阳还只是星士预备役……lv03伽马级。
  彼此之间差了一个大境界，十个小境界。
  说是上位力量对下位的碾压，丝毫没错。
  再加上前身博阳的天赋又属于大后期。
  最终会被催眠而死，一点都不意外。
  在李博阳看来，他要为前身所做之事，最多也就是灭了刘大力。
  可让李博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身博阳居然还是一名规格之外的血脉传承者！
  这一下，本应该简简单单因果关系一下就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偏偏李博阳顶替了博阳的身份，又不能无视这种因果联系。
  一旦他过于反常，哪怕他有【垂幕隐星】罩着，也不顶用——
  好一点被世界泛意识注意到，直接弹出世界，差一点被乙太者察觉，来个封印永镇。
  真要那样，他可顶不住。
  【垂幕隐星】能够顶住的是破灭四星到破灭五星之间。
  乙太者换个方式来看，其实就是界内法则神。
  可问题在于……星空世界太尼/玛大了，导致法则锁链无比森严缜密，所以在别的世界并不罕见的法则神，在星空世界就变得异常罕见，并且无比强大。
  这一波纯粹就是世界太强，进而使得反馈的法则之力太强。
  最终导致星空世界的乙太者完全超乎了正常的法则神的范畴。
  即便不能媲美虚空神只、至高信神……但也足以位列破灭序列之位。
  仅仅只比虚空神只低了半步。
  所以【垂目隐星】理所当然的无法彻底将李博阳于星空世界中遮蔽——他唯有苟住才行。
  而要苟住，他就不能无视自身的因果关系。
  可要理清自身因果，就极有可能会引起乙太者的注意。
  不理清因果，同样也有可能引起乙太者的注意。
  ?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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