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巫族的房子

当看到赤?化作人形出现在洞口时，常系不知道是紧张过头，还是终于放下心来，竟然直挺着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好在他坐在柔软的草窝里，没有摔伤。
  倒是吓的常念连忙去查看他的情况，“哥哥，你怎么了？”
  赤?快步上前握住常念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念念莫急，系儿他这是要进阶了。”
  常念诧异的转头看向赤?，问道：“不是说修为是要修炼功法才提升进阶的吗？哥哥他什么都没练，就要进阶了？”
  赤?点头，道：“嗯，所以我打算明日就带你们去你们爹在巫族部落的房子里；我也决定隐藏在房中陪你们。”
  常念：“啊？可您这样的话，就等于被困在房里了呀~”
  赤?看到常念眼中的担忧和心疼，将额头抵在常念的额头上，道：“不碍事，反正我在这儿是修炼，在房中等你们放学回家同样也可以修炼。”
  “这样一来，系儿也会更加安心的修炼。”
  常念：。。。为子女付出，是母亲的一种本能吗？
  次日醒来的常系，发现昨日找回来的灵果不见踪影，还以为是妹妹和娘亲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吃了，心情略微有点失落。
  不过如今的常念对他关注颇多，发现他的情绪变化，立即说道：“你昨天睡着的时候，把果子都捏烂了，完全没法吃，娘亲就用术法给你清洗了。”
  “娘亲说，今天晚上她和我们一起回巫族部落中的家，并且会在家等我们放学回家。巫族的集市上可以买到你找回来的那个果子，如果你很喜欢吃，可以直接用灵石买。”
  听到娘亲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巫族，陪他们上学，一个鲤鱼打挺的从草窝里蹦了起来，激动的跳下地，开心的来回蹦哒。
  看着又长高一大截的常系，常念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心道：。。。“说好了一起长大，没想到，你是开启几倍速的长。”
  傍晚时分，赤?化为原型背着常系和常念，朝着他们爹在巫族部落中的房子而去。
  这一次常念坐在常系身后，然后双手紧紧地抱着常系，常系感觉身后有人抱住自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频频回头对常念道：“妹妹，以后都这样赶路，我们就这样赶路。”
  常念敷衍的点着头，道：“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在月亮正当空的时候，赤?带着常念和常系顺利到达一个小院前。
  借着月光，大致能看到小院不大，里面有三间高大的，呈凹形的灰白色石头房子。
  赤?化作人形，朝着小院抬手一挥，然后拉着常念和常系推开院门走进去。
  接着推开房门，把会发光的珠子向上一抛，珠子稳稳地停在了屋子正中央的半空中，像极了常念熟悉的橘黄色吊灯。
  赤?指着屋中的方形木桌，道：“这里是会客厅，我们吃饭也在此处。”
  石头大屋的两侧各有一道门，只见她接着说道：“念念住左边的房间，系儿住右边的房间。”
  抬手指了指门外，也就是凹字形两边房间，道：“左边的单独房间是我和你爹以前的屋子，右边是厨房，厨房旁边有口井。”
  看了一眼常念，赤?接着道：“恭房在厨房背面。”
  最后说道：“这会儿时间太晚了，简单铺个床，你们就早点儿睡，明天白天我们再好好的收拾一番。”
  常念了然点了点头。
  赤?的手掌向上一翻，一张花色简单的毯子和一床被子，上面还放着一个发着白光的小珠子出现，递到常系面前，说道：“系儿，你自己铺，我先去给念念铺，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常系点头应道：“好的，娘亲。”
  赤?牵起常念的手，一起来到大房间的左边侧房。
  随着赤?又拿出一个小一点儿，发着白光的珠子放入墙中，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不算很大，里面的陈设不算多，窗户开在正对门处，窗下放着一张非常大的书桌和椅子，常念心想：。。。坐在这儿看书，夏天的过堂风应该会很nice。
  右手边是一张原木大床，床旁边有一个小柜子，左手边一个镶嵌在墙里，雕刻着祥云图纹的衣柜。
  常念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从院中路过看到的房间布局，这个衣柜应该是嵌在和爹娘共同的那堵墙里的。
  赤?挥手对常念的房间施了一个清洁术，然后亲力亲为的帮她铺床。
  常念：“娘亲，有什么是我可能做的吗？我也来。”
  赤?摇头，道：“不用  ，你在旁边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常念看着她往自己的大床上铺了好几层，有草制的垫子，有皮制的垫子，还有像棉絮一样的垫子，最后还在上面铺上一层像纱一样薄的单子；接着取出一床一看就很柔软的被子。
  常念：。。。刚刚哥哥的怀中好像就是一张毯子和一床被子吧。
  收拾好床铺后，赤?又走到衣柜前，来开衣柜后，开始往里面放衣物。
  常念伸长着脖子瞧，越来越心惊，赤?竟然往衣柜里放了足足十几套的法衣、法裙，各种颜色的都有。

  常念：。。。所以昨天一整天没回家的娘亲，是去给我弄这些衣裙去了吗？
  常念：“娘亲，这些都是您昨天去为我置办的吗？”
  赤?点头，笑着道：“巫族部落不欢迎我们妖族，我们也极少在他们面前现身；所以我没去部落的集市上买，而是去找的妖族给做的。”
  常念闻言，感动不已，抱着赤?的大腿，道：“谢谢娘亲，有您真好。”
  赤?腾出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常念的发顶，道：“傻孩子，这些都是娘亲该做的。”
  简单洗漱后，躺进充满爱的被窝里，常念竟感觉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第二天，常系站在门外唤道：“妹妹，起床啦~快起来吃早饭啦~”
  由于昨晚常念不知是兴奋还近两日的感受太过陌生，硬是后半夜才睡着；听到常系在门外的喊声才醒来，穿上昨晚赤?给她准备的合身法衣走出房门。
  然后就被常系拉到井边，井边有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木盆，盆里有水还有块布。
  常系拧干盆里的布，作势就要给常念洗脸，常念让他这动作惊的彻底醒了神。
  连忙拿过常系手中的布：“哥哥，我自己来就好。”
  常系神情微怔，有些挫败的问道：“妹妹为什么不让哥哥给你洗脸？”
  常念一边用打湿的布胡乱的在脸上搓，一边在心里想着：。。。开玩笑，虽然我长的不大，但我也不是真的五岁啊。好脚好手的让人伺候洗脸，太羞耻简直不敢想。
  嘴上回道：“我都闻到香啦，为了能更快的吃上饭，所以我自己来会快一点嘛。”
  常系：“我也很快的，下次你让哥哥给你洗。”
  常念把布放到木盆里，打算洗一洗布再晾起来。
  常系却夺过常念手中的布，洗净拧干晾起来，常念见状便把木盆里的水往石头边缘的沟渠里一倒。
  常系：“让哥哥来就好。”
  常念嘻嘻一笑：“一起干活，又快又好嘛。”
  常系：“下次让哥哥来。”
  常念：。。。除非我动弹不得，否则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做的。
  常念没理会常系的话，转身朝着飘着香味的厨房跑去，边跑边喊：“娘亲，您做的什么呀？好香~”
  赤?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兄妹二人在外面的互动，会心一笑：“是炖妖兽肉和粥。”
  常念：“好耶~”
  没一会儿，一家三口坐到大屋中的饭桌上，常系看着飘香的肉和粥，目光炬炬的盯着赤?。
  赤?应着常系的目光宣布：“吃吧。”
  常系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肉塞嘴里，常念也笑眯眯地捧起碗沿着碗边喝了一小口粥；
  刹那间，如丝般顺滑的粥滑入口中，每一粒米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轻轻咀嚼，米粒在口中化开，释放出淳厚的米香。
  两天没正经吃饭的常念，桌上的肉基本上没吃，却连着喝了两大碗粥。
  吃过早饭后，赤?对着常系和常念说：“虽然打扫房间，我一个清洁术就好，但这是你们正式回家的日子，而你们的爹还没能回来，我们还是动手打扫一番吧。”
  常系点头，常念不解‘打扫房子跟爹没回来的关联在哪里？’但她没问，跟着常系点头；
  然后安排是自己打扫自己的房间，剩下的地方大家再一起打扫。
  常念的房间昨晚赤?已经用过术法是不用再打扫的，常念提出想要帮她们打扫房间的想法，赤?说：“不用，我很快就打扫完。”
  常系也拒绝常念帮他打扫的意愿。
  常念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竟然开始犯困。
  常念想起吃饭之前自己打算给滚滚盛饭，被它婉拒的事，问：“滚滚，你真的不用吃饭吗？”
  滚滚：“不用，我们有修为的妖族是不用每顿饭都吃的，而且巫族的口味跟我的不是很契合。”
  常念：“你以前吃过？”
  滚滚：“嗯，玄龟族的地位在巫族中要比别的妖族稍稍好一点，在我刚破壳没多久的时候，有幸尝过一次。”
  听到滚滚这般解释，常念便也不再纠结它吃不吃饭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只要不妨碍别人，吃不吃饭都是自己的自由。
  常念坐在椅子上，感觉困意来袭，顺势趴在书桌上，嘀咕着：“好困呐滚滚，我难道这是在晕碳水吗？”
  滚滚见常念趴在桌上，眼神越来越涣散，建议道：“要不你去床上躺会儿。”
  如果是以前一个人生活的常念，定然是不会拒绝滚滚这个提议的，但现在是和哥哥跟娘亲一起住，而她们都在劳动，自己却躺在床上明目张胆的偷懒，常念觉得不太好。
  于是，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常念：“我把屋里的东西按照我自己的习惯，重新摆放了一个位置吧。”
  刚搬来的东西很少，没一会儿，常念手里就拿着常崭送的，现如今只剩下扇骨的扇子发愣。
  滚滚看着她手里的扇骨，问道：“咦，这个是？”

  常念：“你知道？”
  滚滚摇头，道：“不知；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将它找个稳妥的地方掩埋是最好的。”
  常念：“怎么说？”
  滚滚：“它好像是个活物，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孱弱活力。”
  常念听到这话，差点儿把手里的扇骨丢了出去。
  常念：“它都被制作成了集拐杖、扇子、暗器于一体的东西了，怎么还是活物呢？”
  滚滚：“不知道。”
  见滚滚确实是说不出缘由，常念开始思考：“要埋的话，埋在什么地方比较稳妥呢？”
  滚滚：“按理说每一个新诞生的巫族，都会种下一棵与之生命息息相关的生命树，家中所有巫的生命树还会紧紧地抱在一起生长，所以他们几乎每家人房子旁边都有一棵看着好大好粗壮的生命树；但你家没有，只有篱笆旁的一个浅坑。”
  常念：“所以呢？”
  滚滚：“生命树对于巫族是非常重要的，女神为了弥补巫族没有元神，不能与天意感应的缺陷，给了他们生命树，所以我怀疑你家篱笆旁的浅坑里以前长着生命树，所以你把它埋在那儿，定然能行。”
  不知道为什么滚滚要解释这么多，但常念还是在它的前言后语中抓住了一些重点，于是问道：“所以你是觉得我可以把这个扇骨埋进那个坑里？”
  滚滚很高兴常念能明白自己说这么多的意思，语气上扬的回道：“对。”
  常念：。。。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估计也没法单独出门去寻地方埋。
  常念：“行，听你的。”
  把一直放在桌上的滚滚放到自己的肩上，常念趴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哥哥和娘亲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碌；于是揣着扇骨就出了房门。
  一路来到篱笆旁，蹲下身随意的轻轻扒了扒浅坑中的泥土，发现非常的松软；
  常念拿出扇骨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它往坑里插了进去，最后再往表面盖了盖土，就完全看不到扇骨的踪迹。
  飞快的做完这一切，常念有些疑惑的呢喃：“咦~我怎么感觉扇子是被泥土吸进去的呢？”
  滚滚：“应该不会吧，这里又不是沼泽地，哪里会有往里面吸的土。”
  赤?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蹲在篱笆旁的常念在玩泥巴，手上满是泥土，当即便朝她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念念是等我们等到无趣了，才跑到这里来玩泥巴的吗？”
  说着拉起常念的手，抬头就要用清洁术为常念清洗手上沾到的泥。
  常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亲不用浪费灵力，我去打点水洗一洗就好。”
  赤?一怔，点头道：“行，我带你去。”
  回到巫族部落家中的第三日吃过早饭后，赤?拿出一个像荷包一样的东西递给常系：“你现在已经有灵力能打开这个储物袋，一会儿你带你妹妹坐传送阵去坊市买些东西回来。”
  常系接过储物袋，问：“娘亲需要我们买些什么回来？”
  赤?：“买两套新的碗筷杯碟盘子；灵米、灵面、盐，还有灵菜、兽肉、灵果、灵糕。”
  “再带念念去灵器铺子看看有没有她能用的储物袋，要是有喜欢的就买回来。”
  常系点头应是；
  拉着吃饱饭而有些没精神的常念来到院子正中央，伸手对着院中的空地一挥，刚刚还是空无一物的地上，出现一个用形状各异的褐色石头摆出复杂图案的圆台，圆台上还有很多个大小不同凹陷的地方。
  见到院中突然出现的圆台，常念顿时来了精神：“哥哥，这是什么啊？”
  站在他们身后的赤?回道：“这是巫族的传送阵。”
  “每一户巫族的院中都有，若是你想去何地，找到相应的阵点，放上灵石，便可被传送至你想去地方。”
  “你看最中间的三个阵点，便是通往神殿、神庙和父神学院的。”
  “旁边的那些，就是通往各个巫族部落集市的。”
  “由于父神学院坐落于巫族圣地，它旁边是巫族最大的集市，也被称为坊市，故而它俩的传送阵点合二为一。”
  最后还指了指没有凹陷，纹路一个像‘2’的地方，道：“这里就是山下的集市，你们回来时会被传送到这儿，再走路回家。”
  常念：。。。这又玄幻又科技感满满的是怎么回事？
  常系从储物袋拿出一个内有流光的小石头，端端正正的放到最中间的一个凹槽中。
  然后站起身拉住常念的手，对赤?说道：“娘亲，我们去了。”
  赤?：“好，买完早些回来。”
  仿佛上一秒还在自家院子里，下一秒眼前就在一个无比空旷的广场上，脚下的传送阵白光一闪，光线渐渐暗下，很快便彻底消失在眼前。
  常念抬头再次看向广场上，这样的白光层层叠叠的出现、闪烁再消失，随着白光出现的还有穿着各式各样衣袍的人。
  也有人来到广场上，有的人跟常系一样，伸手朝着空地一挥，一个传送阵出现，步骤也是一样的，下一瞬白光出现携带着那人消失。

  常系见妹妹无比认真的看着广场上的人，问道：“妹妹，你在看什么呢？”
  常念：“哥哥，这个传送阵出现需要灵力才能打开吗？”
  常系点头：“是啊。”
  常念：“那我要是没有灵力的话，就打不开传送阵，坐不上传送阵咯？”
  常系：“不会啊，你可以用灵石在靠近传送阵，也同样可以打开传送阵，只是要流失一点儿灵石里的灵气。”
  常念：“哦~”
  常系带着常念无比顺畅的来到坊市，看着街上人头攒动，街道两边星罗棋布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香味相互冲撞、融合，叫卖声络绎不绝，丝毫不输给现代步行街的繁华。
  常念：“我滴个乖乖，巫族这么多吗？”
  常系闻言，笑道：“明天是今年新诞生巫族、巫人测资质的日子，也是开学日，家中长辈会带后辈来采买、游玩，所以才会这么挤。”
  常念：“啊？但我明明记得那天从河里游上岸的人最多不超过三十个呀。”
  常系：“在丑河里的浮上岸的基本上是巫人，巫族一般是诞生在圣池里面的。”
  常念：“那你怎么是在丑河里诞生的呢？”
  常系：“我是看到你被别的血团挤出了圣池，追着你到了丑河里，所以我才会跟着你在丑河岸边上去啊。”
  常念：“那对你会有影响吗？”
  常系摇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无外乎就是测资质的顺序排在后面了些而已。测完资质我还是得和那些巫族一同修炼。”
  常念：“哦哦，那就好。”
  兄妹俩买好自家娘亲交代要采买的东西后，才来到摆满地摊的街上闲逛。
  站在街口，常系道：“妹妹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哥哥给你买。”
  常念抬头望向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街道，感叹：“好长的一条街。”
  常系：“刚刚在那些店铺中，我看你好像兴致不高，便想着带你来卖稀奇古怪的地方看看，或许你会喜欢。”
  常念任由常系拉着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卖什么的啊？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坊市啊？难道这也是你的生而自知？”
  常系摇头：“虽然我在很多方面确实是生而自知，但这里卖什么是因为我刚听路过我们身旁的人相互交谈时听到的。”
  常念：“刚刚那么多人同时都在说话，你都能听清？我基本上都没怎么听得清他们说的话。”
  常系：“嗯，对我来说不难的。”
  常念：。。。好吧。
  在那条摆满了小摊位的街上走出去好长一段，常念都没吭声，甚至目光都没有在某个摊位上停留太久。
  常系拉着常念突然一个灰扑扑的摊位前驻足，弯腰拿起摊位上的一个小铃铛，问道：“老板，敢问这个是有何用途？如何卖？”
  摊主见有买主询问，当即满脸堆上笑容，回道：“小兄弟好眼光，这是一个可以千里传音的灵器；你要是真心想买，我也跟你说个老实价，五块下品灵石。”
  常系低头询问身旁的常念，道：“妹妹，你看看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我就买下来。”
  常念：。。。娘说我的体内都还没有灵力，给我买灵器，我几时才能用上？
  可还没等常念开口，突然身旁站过来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裙的少女，声音甜美的道：“这位哥哥，可否将你手中的灵器让给我？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小铃铛。”
  常念顺着声音看向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五官精致，打扮不凡的少女，看起来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
  常系看都没看询问自己的人，而是拿着手里的铃铛，看着常念又问了一遍：“妹妹喜欢吗？”
  这种在地摊上从别人手里讨要东西的情节，常念可是不陌生；
  讨厌麻烦的常念听到自家哥哥的询问，当即摇头，道：“谢谢哥哥，我不是很喜欢。”
  常系得到妹妹的答复后，很是干脆的把手里的铃铛重新放到摊位上，对摊主说道：“多谢老板，我们再看看。”
  黄衣少女见状，常念感觉她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就在她伸手打算拿起摊位上的铃铛时，突然从她旁边伸出一只小巧又纤细的手，比她快一步拿到了那个小铃铛，接着一个明亮的声音出现，朗声问道：“老板，这个铃铛多少灵石？我买了。”
  常念定睛一看，刚刚回到摊位上的铃铛此时已经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少女手中。
  常念拉着常系的手，非常果断又利索的朝后退去一大步。
  常系不解，凑到常念耳边问道：“妹妹，怎么了？”
  常念：“有热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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