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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我们见过面了


  萧晨宫的火烧了一天,在太子册封大典的当天,国公爷得知自己姑娘在火场里,不顾劝阻逼人救舒贵妃,最后气结直接晕了过去。

  火势蔓延,索性皇帝下令弃了萧晨宫保住其他宫殿。

  纪伏被砸下来的房梁擦伤了后背,幸好烧伤面不大,权宜为其上药时却有些不忍心哭出来。

  纪伏拉着她坐进自己怀里,伸手轻柔的抹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抚道:“我身上伤疤不缺这一处,你难不成每一处都要这么掉一遍金豆豆?”

  知道他是逗自己,权宜却也高兴不起来,垂眸不说话。

  “你母妃那张画像我找人看了,虽不能修复但能让人重新描绘一副,你不必太过忧思。”纪伏又轻声说道。

  听见这话,权宜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望着纪伏的眸子染上一层感动。

  沈旭之和云然乔庄一番,趁夜离开了许州,沈旭之骑着马,却不忘继续忽悠云然。

  “你真不打算跟我说说这秘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跟你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沈公子这般聪明,想来也猜的差不多了吧?”云然不屑的瞥了眼他。

  沈旭之眉头一挑,看来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公主要查什么纪伏那能什么都不知道,还派人百般阻止,他试探性一问:“不会和七公主的身世有关吧?”

  云然冷哼一声,没回他,他终于知道了原因,同时后勃颈也是一阵发凉,这秘密纪伏要瞒,威胁到公主的安危,今日如若换成别人,恐怕脑袋都已经分家了。

  萧晨宫被烧了,舒贵妃葬身火海连同那座宫殿所承载的一切也付之一注,连带这权宜的回忆,苦难一同葬身火海。

  只是萧晨宫一被烧,她便没了住处,景和宫她必是不可能去,皇帝下令重新建起萧晨宫,但毕竟还需要些时日。

  离贵妃出面,将自己宫里闲置的的寝宫留出来给权宜住,皇帝也便顺着她说的做了。

  萧晨宫烧的干脆,权宜也没剩下什么东西,除了那幅画像,纪伏连着几天买了不少东西送来,这才让她寝宫显的不那么单调。

  离贵妃望着她布置还不错的房间,也甚是欣慰,虽然也没有过多改变,但基本与她在萧晨宫的房间差不太多,简单却不失贵气。

  “你若是缺什么东西就跟下人说,我再让人帮你布置。”她转过头,便说便拍着权宜的手。

  权宜点头:“不缺了,侯爷都买的差不多了。”

  看她情绪依旧不高涨,离贵妃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只能握着她的手给予安慰。

  尤辛一回到京城,就听闻了这几日的消息,一刻不敢停,驾马一路赶至国公府,刚下马来不及听仆人的话,直往国公院里寻去。

  只几日不见,曾经一身傲骨的国公爷,怎么突然就变得虚弱不堪,面色青紫。

  “父亲?”

  尤辛跪在榻前,握着他的手,低声叫着国公爷,可榻上的人一直没给他回应,一旁伺候国公爷多年的仆人擦着眼泪,“公子,太医看过了,国公这是急火攻心造成的中风,醒不醒来得看命!”

  “你说什么?”尤辛怒喝一声,通红的眸子瞪着仆人,缓缓站起身,“我走之前百般叮嘱你照顾好国公爷,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那老仆一听,立刻吓得跪下来求饶“公子,是我失职,公子看在我跟着国公爷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不要降罪与老奴。”

  尤辛眸子一转,意识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屏退了老奴,重新跪坐在榻前,尽管国公爷此刻听不见他的声音,他也将自己这次远出所见之事告诉了他。

  “爹,您放心,您的仇,姐姐和整个国公府的仇儿子必定会一一报回!”

  权宜在凉亭里,屏退了其他人,一人看着荷花迟,虽还未到荷花开的时宜,但风中却已有了春天的味道,水中鱼儿也结束了长期的冬眠。

  沈旭之来时,正与白曼清打了个照面,他嘿嘿一笑,白曼清却是冷哼一声躲开,他尴尬一笑,只能跟着宫人进去找权宜。

  进来就见权宜一人蹲在荷花池边,伸出纤手划着水,他加快脚下的速度走过去“公主。”

  “你来了。”权宜抽出手在丝帕上揩干净水渍,坐过去坐在石墩,邀请沈旭之一同。

  “查的如何?”

  沈旭之刚坐,她便问出这般令他坐立难安的问题,他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臣去查时,那王福却已仙逝,他家侄孙也没知道当年的事,所以……”

  权宜听出这事已经没什么差头了,“你辛苦,答应你的东西我已命人送你府上,放心,曼清她不知道。”

  权宜莫名而来的情绪低落,沈旭之心有不忍,她送自己的奖赏实在受之有愧,又在赶来的路上听闻了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对权宜的同情也就更厉害了。

  “公主,不必过于忧思,世间万物自有她的法则。”

  权宜背对着他挥挥手,他起身拱手一礼退下。

  空中,闪过一丝风,却丝毫没带走权宜的思绪。

  “主子,属下怀疑是尤辛的人,我去查了跟沈旭之一起告假的人中除了他再无旁人,这世间绝没有这般巧合之事,王福被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纪伏眸子微眯,周身散发着怒气,若是真被尤辛那个小人查出来什么,他必会一报舒贵妃他们的仇,这事似乎越来越棘手。

  “沈旭之去过宫里了吗?”他转了转眼睛,问道。

  “去过了,话都是按照您教他的,没有透露半点。”

  “那便好,派人盯着尤辛,所有的动向我都要知道。”

  云然走后,纪伏头一转看向桌上的画像,与萧晨宫墙上画像一模一样,不过没了没少焦的部分,画像也比起色泽鲜艳,仔细闻闻还有颜料的味道。

  他扬起嘴角,轻声一笑。

  皇帝召见权宜,她连着好几日没去御书房温习功课,虽说本就可有可无,她若不去皇帝也能休息,但皇帝为了做足表面功夫,为给一些人看还是将她召来。

  “儿臣见过父皇。”

  权宜换了一身算是朴素的服饰,毕竟宫里一连死了几个人,且尚在权霏霏和舒贵妃的丧日里,宫里也没人敢穿红戴绿暴露心思。

  权铎看着她身上寡淡到几乎没有纹样的衣服,衬得她脸色也苍白,比起多日前神采奕奕的模样,实在联系不到一起。

  “你看上去不太好,是何事让你这般忧愁,连朕这御书房也不来了。”

  权宜抬眼又垂下去,两手交叠举过头顶,“父皇恕罪,儿臣最近身体不适,不敢惊扰父皇,故和苏公公告了假,没想到还是让父皇担心了。”

  “你啊,总是爱把自己藏起来,侯爷没开导开导你?”皇帝走至她身前,将她扶起。

  “侯爷公事繁忙,儿臣能理解……”

  “公事繁忙到都没时间见一面,朕怎么不知道他如此忙。”皇帝显然不耐烦起来,也显得不太信服权宜这套说法。

  若是前面,权宜还以为他只是装装样子,但现在她似乎猜到了皇帝召她来的真正目的,他是在试探自己与纪伏走的有多近,故而打探纪伏的动向。

  权宜心中一紧,却猜不到皇帝究竟对什么起了疑心,会这么来询问试探她的口风,是权文锦?

  “罢了,这纪伏丝毫没有做到他与朕承诺的,留你一人在宫中不开心,朕下来会与他说道的,你下去吧,明日继续来御书房。”

  权宜道了声谢,转身离去,心中却又盘算起来。

  回到宫里时,仆人神色紧张,似乎有什么事在等着她,她疑惑不已的推开门,房内灯火未明,让她一时接受不了的黑暗,适应了好久。

  纪伏这才缓缓拿着一支烛台出来,“回来了。”

  “你怎么不点灯啊!”权宜说着就要接过他手里的烛台,纪伏躲过牵起她的手,“等一下。”

  由着纪伏牵着自己来到厢房,厢房倒是灯火足,仔细一瞧却是与她在萧晨宫布置的一模一样,高桌上摆着完好的牌位,没有被烧毁的画像却比那副经过常年风蚀的画像更清晰明了。

  权宜看见画像,挤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由低声抽泣到放出声音大哭,人累到有些站不稳,纪伏手快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

  到最后两人都跪在蒲团上,权宜哭完后,情绪稳定,望着画像上的女人“其实这画像没画出来我母妃半点神韵。”

  纪伏始终牵着她的手,点头应道:“嗯,我知道。”

  嗯?权宜从他肩膀上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见过娘娘一面,温柔娴静有涵养,并不是那种浪得虚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纪伏缓缓道,中间还不时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记忆中的画面。

  权宜原本不信,可见他说的认真,却有些动摇,“真的假的,你何时见过我母妃,我如何没有半点记忆。”权宜将前世今生的记忆仔细搜索过一番后,却依旧没有印象。

  “娘娘就在此,我哪敢说胡话,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年花灯会,陛下特赦百官可入宫一同庆贺,父亲携家眷入宫,我就是在那时见得。”

  权宜仔细想来,花灯会,大概是她五岁的样子,那年皇帝下令与民同庆,甚是热闹,百官难得进宫与皇帝一同庆贺,倒也不算说假话。

  “原本还以为没让母妃见过你,会是一件遗憾的事,没想到你们二人已经见过面了,想来也是命中注定,是母妃见你万分不错将你送来我身边。”

  纪伏满脸宠溺的看着她说话,待她说完后,他起身拿起三根新香点上后重新代替香炉里的,然后重新跪坐回去。

  “伯母在上,请受纪伏一拜!您放心,此生纪伏以权宜为性命,必定会护的她生生世世周全,只要我在她就不会收到伤害,请您给我一个陪在她身边的机会。”纪伏说完,在地上重重磕下头,显得极其郑重,而权宜却由莫名捕捉到几分纪伏害怕失去的紧张。

  她出声,想要缓解此刻不太高涨的氛围:“我这是不小心听见了侯爷的真心话,我是不是该躲着点,我都没做好准备呢。”权宜夸张的样子,逗的纪伏无奈摇摇头。

  权宜重新靠回去,画像上女人的笑意似乎越发浓了,似乎很是满意眼前的一对璧人,纪伏侧头瞥了眼她,也将目光投向画像,两人没再说话,静静的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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