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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容不下他人


万里晴空,铭王府中习子悠未拿上任何的东西,赶在了风灵旋回来之前,回到了王府,不作丝毫的停留便跑向了风淳院,见白潋一脸淡然的看着棋局,而白汐拨弄着柳枝,甚是惬意,想也不想冲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小潋、小汐你们是想要留在王府还是想要跟娘亲走!”习子悠认真寻问之余,目光瞥向了门外,心中甚是担忧着。

        听闻习子悠的话,白汐倒是震惊的抬起了眸子,飞一般的跑到了她的身边,而白潋却是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地,面无任何的表情。

        “娘亲要离开王府吗?”白汐一脸的可怜,眸光朝着这个王府望了一眼,“娘亲不要留下来吗?”

        “如果小汐喜欢王府,可以跟在……王爷的身边!”习子悠提到王爷之时那句爹爹险些脱口而出,眸光中略有些许的黯淡。

        “娘亲去哪儿,小潋亦是跟着去哪儿!”白潋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脸浅笑着站了起来,这来王府时未带上任何的东西,这离去王府之时,亦是不用带走什么,白潋走了习子悠的身边,继而开口说道:“小汐,你便留在了王府,我跟娘亲会来看你的!若是我们都走了,爹爹一个人,便无人作陪了!”白潋甚是为了风灵旋考虑一般,殊不知他心里所打下的如意算盘。

        “我要跟着娘亲!我要跟在娘亲身边!”白潋一脸的无奈,若是哪日他说的话,白汐能听懂只能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习子悠倒是一抹深思,孩子皆为她所生,若是说要留下一个,她心中自是不舍。

        “小汐!哥哥在离开前要送你样东西!你过来!”白潋冷静的拉过了白汐的手,当着习子悠一脸疑惑的目光,两兄妹跑到了一个角落里面去,说了许久的话,两人这才走了出来,“娘亲,小汐想要留下来!娘亲得了空定要来看小汐!”白汐一脸泪汪汪的说道,习子悠狐疑的望了一眼白潋,不过是去了一趟角落,竟然能让白汐改变主意,怕是白潋出的主意,习子悠却再没有回绝的想法。

        “娘亲得了空,定会来瞧你的!”习子悠抱过白汐娇小的身子,轻抚过白汐的额头,果断的趁着风灵旋还未回来之际,抱上了白潋,迅速的离开了王府,殊不知在她走出王府后,风灵旋眸色黯然的看着她就此离去,当真是不想要呆在他的身边,才这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王府,风灵旋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步走向了王府,还未进得王府的大门,一声响亮的‘爹爹’,霎时让他受尽了阴霾的心情恢复了晴天,风灵旋顺着声音望去,白汐大摇大摆着朝着他一路跑来,眸光中略含着希望,至少还有愿意留下来的。

        “小汐!你怎么没有跟着你娘亲离开?”风灵旋终是问出了口,一把抱过白汐,轻抚着她的发丝。

        “哥说了,如果留下来的是他,这辈子爹爹都别想要找到娘亲了!”白汐大声的把白潋跟她说的话完整的说了一遍,深思了片刻,便听到了风灵旋爽朗的笑声,倒也为难了白潋,这般的良苦用心,倒也不得不说白潋的心思太过慎密,当真是如此,若是让白汐跟着习子悠离开,只怕今生都别想要寻到习子悠了,她能躲他四年,在他眼皮底下活下四年,亦非易事,若是此番,她当真有心不想要见他,便必然会用心一切办法,白汐性子像极了习子悠,却亦是太过单纯,不如白潋那样想事情便想两面,考虑利弊。

        “爹爹!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白汐一脸茫然不解,倒是听明白了风灵旋不能找到习子悠的话,倒是着急了起来。

        “你哥哥是说,若是留下了小汐,一定可以帮助爹爹寻到你娘亲所在!你哥哥是在夸小汐聪明呢!”风灵旋宠溺的解释道,“小汐,今日起小汐不能再姓白了!”

        “为什么?不要!小汐要跟娘亲姓!”

        “小汐希望娘亲嫁给爹爹吗?然后娘亲和爹爹一同陪在小汐的身边!”风灵旋眸子一转,索性换种方式跟白汐说话。

        “想!”白汐丝毫不考虑的响亮的答道。

        “若是娘亲嫁给了爹爹,你和小潋都要姓风,但如果小汐不愿意姓风,那你娘亲便不能嫁给爹爹了!”风灵旋一步一步的诱导着白汐,他知道白汐心思单纯,并不会跟白潋一样拐着弯来想事情,所以跟她说话虽累,但他知道最后白汐一定会听他的话。

        “可是风汐不好听!”经过风灵旋的循循善诱,白汐终是如他所料的那样,果断妥协,却犹豫在了名字上面,被别人唤惯了白汐,如今改成风汐,亦是听不习惯。

        “白汐便是小汐的乳名,小汐在风家的名字不能唤白汐!叫风初汐可好?”风灵旋早已是想好了名字,只是在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便又重新寻了一个名字,风初汐一脸茫然的听着风灵旋的话,这名的寓意她自是不知晓,可听着依旧那般的别扭,却再没有多说什么。

        十五年之后,当朝王爷领着初汐郡主下了似水,当是回了封地,这一路的欢送,本该立刻起程,却是不想这一托便是十五年,当是等到了风初汐长大,马匹之上的女子英姿飒爽,嘴角上挂着一抹慷慨的笑容,女子该是坐马车才是,可是她却是个例外,谁都知道她是当朝铭王爷最为宠爱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

        “爹爹,可是准备好了?”风初汐驭着马车朝着风灵旋的方向骑去,俏皮的说道,这十年别的没学会,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琴棋书画、女红,没一样是她会的,倒是男儿的骑马射箭,她出奇的喜欢,风灵旋倒也随了她的性子,未强求她去学那些女红什么的,但唯一一样必须要会认字,必须要会写字,琴棋画之类的,他会也随意了。

        “你哥是怎么说的?你娘亲当真是在似水?”风灵旋一脸担忧的说道,十五年倒是让他苍老了不少,亦是添了一份成熟。

        “哥哥传信来说,定是不假!哥这几年每次都说娘亲在似水,等我去看他们,如今已经在似水住了十五年了!兴许娘还不知道似水是爹爹的封地!”风初汐一脸偷笑着,偷笑之余,迎来的是一抹的狠狠一记敲打,这一打倒是丝毫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爹,你要我做什么!”风初汐吃痛的叫唤道。

        “你还知道痛!你娘亲和哥哥在似水呆了十五年,你竟然到现在才告诉爹!”风灵旋狠狠的指责道,每次寻问风初汐也只是说还未收到信来敷衍,如今一听她那失言的十年,倒是让他好生气愤。

        “爹,是哥不让我说!说是如果去早了,娘亲会去到其他地方的!”风初汐还颇有理的争辩着,深思一番,便也觉得白潋所说不假,白潋考虑的比他都来的周道,风灵旋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只怕这次回封地之事,弄得太过张扬了,停下了马匹,“爹,你停下来做甚,该不会是不想去封地了?”

        “其他人等,延后十日再行出发,本王同郡主先行去封地!若是皇上寻问起来,便说是本王说的!”说罢,一声驾,风灵旋的座下马匹,疯了一样的朝着城外跑去,去到似水其实不需要十日,两日便可以到了,只不过是想要在他们到之前,先下手将王妃带回罢了。

        “奴才遵命!”

        “属下遵命!”所有的队伍亦是皆跪在了地上,对着风灵旋恭敬的说道。

        “爹,你等等我!”风初汐见风灵旋的马匹跑出去甚远,这才急了起来,狠狠的往马臀上抽了一鞭子,马匹迅速的朝着前头跑去,父女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风灵旋亦是希望早些到那似水,便可以早日见到习子悠。

        似水云锦的集市上,叫卖声、闲聊声、争价声,声声入耳,街头一个女子正拿着篮子,怕是也是来这集市买菜的,身边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贴身护着,随后跟着,女子的容颜看上去倒是极其的平凡,倒是哪后面的公子显得有些许的出入。

        “娘!我们这么久都不去看小汐你就不怕她怨我们?”那俊俏的公子哥便是当年的白潋,他容貌像极了习子悠,这自然也是倾城的主儿,听闻白潋的话,习子悠也只是淡然一笑,目光依旧朝着这满集市的菜看着,“娘你笑什么?”

        “你当娘不知道你这十年来一直都跟你小汐有着联系吗?几日一书信!京城早就传了传了铭王爷要回封地一事,再两天,我们便不住在这儿了!”习子悠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话说的那般的轻松,却换来了白潋一身的冷汗,十五年的书信她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的,倒是着实的将他震惊了。

        “娘亲火眼金睛,一眼便看穿了,两天之后?会不会太急了点?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过!”白潋试图还想要再拖一段时间,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习子悠挑眉望去,“我们来时便是什么都没有,若是可以,今日便走娘亲亦是不会反对!”习子悠一脸淡然的说着,随手拿起了这地上出刨出来的萝卜,细细的挑选着,白潋倒是急得一头是汗,若是如此的话,就是传了信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出发了,现在到了哪里,他亦是不晓得,这信鸽往哪儿送都是个问题。

        “莫要再想了!在他来之前,你娘亲我……是肯定要离开的!称一下吧!”习子悠将这选好的萝卜递给了那小贩。

        白潋深思,这该是如何是好,若说他们来了,而他们却是走了,那只会是一场失望,想要留下书信,那便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他那精明的娘亲又怎么会不检查仔细了再走呢。

        “还不走!是想被当成萝卜卖了!相信似水很多姑娘家想买!”习子悠取笑道,白潋这张容颜曾引得人家姑娘家不顾颜面,甘愿做小,留在他家,最后还是她请了人将这位姑娘给请走的,这日后定是个跟公孙羽差不了多少的人。

        “娘!”白潋后怕的朝着这周围瞧了瞧,当真是有不少的人在看他,面上故作冰冷的模样,大步跟了习子悠,上次那事儿,委实的是吓着了他,竟还有人愿意做小。

        习子悠早已是知晓了风灵旋要回封地一事,当初她毅然离开之时,回眸之际却是未瞧见他追来,只是远远的目送她离开,便是有些许的失落,如今已经是十五年了,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他再来又有何意义,索性便就此离开。

        一天下来,习子悠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直到夜深,上了床塌,也依旧是辗转反侧,哪怕是闭上了眸子,也依然是清醒着,左右思量之下,终是起了身子,坐在了床塌上,望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轻叹了口气。

        突然一具沉重的身子,借着黑欺上了习子悠的身上,身子硬是一愣,随即大声的唤道:“救命!救!唔!”那身子的主人,浅笑着封上了她的唇……

        “嗯……”一身的酥麻感,习子悠放下了警惕,转而被那份快感所代替。强忍着身下的欲望,若是此事强行要了她,只会让她更恨他,她的身子虽是放松了些,却依旧紧绷着,他小心伺候着她,直到她完全卸下了防备,他这才抽离了手,却未停下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一脸严肃的寻问:“看清楚我是谁?”

        睁开了双眸,迷离的望着面前这张她熟悉的容颜,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凌……凌……轩!嗯……”理智早已被快感所取代,风灵旋满意一笑,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房间里面春意盎然。

        此时房间外头,风初汐一脸骄傲的看向白潋,“哥,我料事如神吧!就知道娘一定会提早走!这才让爹爹先前上路,好大队人马延后了十天!”

        “这次倒是你的功劳了!”白潋打量着面前这十五年后的风初汐,亭亭玉立,已然是个少女了,只是孩时的莽撞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那主意真是你想出来的?我怎么觉得是爹爹想出来的!”

        “当然是我想出来的!爹爹只是帮我说完整了些!”风初汐咽了咽口水,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白潋。

        “我就说嘛,初汐郡主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想这个办法来!”白潋调侃道,不免有些许的市井之徒的模样,与十五年前的那个白潋俨然不同了。

        “我会写字!爹爹教过我!”话音刚落,这才发现是被白潋给骗了。

        次日,一身酸痛的习子悠在风灵旋的怀中换了个姿势,这一动身子才发现不对劲,回眸望去,风灵旋半含笑意的看着她,当下朝着自己身上看去。

        “啊!”还未叫出声来,这唇已经被封了进来。

        “悠儿!你当真舍得咬断为夫的舌!”还好风灵旋抽离的快,否则这习子悠狠狠一咬下来,只怕是连个舌根也一并被她吞下去了。

        “你给我下去!”不用看便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下身的酸痛早已提醒她了,伸手去风灵旋,却不想这被褥滑落,胸前的柔软尽数落入了风灵旋眼前,“不准看!”一把夺过被褥,当是她的被褥只有这么小,夺了他的那部分,不堪的一幕落入了习子悠眼,风灵旋亦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身边,这被褥一抽离,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

        “为夫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碰也碰了,看也看了,若是不负责,你让为夫如何做人!”风灵旋故作委屈的模样,倒是委实的委屈了他一个上得了战场,拿起书笔的当朝王爷了,如今如女子一般娇羞,只为能让习子悠回心转意。

        “你!你!”习子悠急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倒是一脸的气恼,“你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我来负责!”

        “你不负责,那为夫来负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夫定是会负责!”说罢,点了她的穴,不着寸缕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大方的穿上衣衫,亦是为她穿上了衣衫,将她打横抱起,也了房门,门口白潋与风初汐一脸惊讶的看着习子悠。

        “娘亲!”风初汐亲昵的唤道,却迎来了风灵旋狠冽的一瞪,这才缩回了头。

        “爹!”多年不见,白潋倒已然是个美男子,风灵旋打量着这个儿子,“娘亲,便交给你了!王府里面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今晚便可以成亲!”

        “小潋,这十五年,委屈你了!”风灵旋一脸愧疚的说道,若非为了他跟习子悠的事情,他亦是不会让他离开王府,随着习子悠来这似水云锦。

        “不委屈!”白潋浅笑着回应道,说罢,风灵旋抱着习烟轩,带着白潋和风初汐一起离开了这个白潋住了十五年的家,去了风灵旋的府邸,门口一片大红,喜字正中贴着,不难目的地这王府要办喜事了,习子悠想要说话,却是什么话来说不出来,将她抱进了王府之中,这王府是按着京城里的铭王府来建的,唯一不一样的便是这儿没有风淳院,有的只有兰院。

        风灵旋将习子悠交给了底下的婢女,不过两个时辰,一身凤冠霞帔的习子悠木讷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已然取下,真正的容颜该是十五年未见了,似是见到了陌生人似的,这是她第四次披上嫁衣,皆是因为他。

        “喜时到!请新郎新娘入堂!”习子悠被喜婆背在了背上,进了喜堂,宾客不多,只有五个人而已,却是习子悠今生最为亲的人了。

        “一拜天地!”喜婆将习子悠的身子转了过来,硬是按了下去,风灵旋却未说什么,底下五个宾客神色各异。

        “二拜高堂!”习子悠亦是被按下去的,直到夫妻对拜之际,风灵旋走近习子悠,探在她的耳边,呢喃了一句,紧接着解开了习子悠身上的穴道,将心底的害怕掩了进来,看着习子悠。

        “夫妻对拜!”风灵旋未拜,而习子悠亦是未拜,他在害怕,害怕这一道穴解开,他会后悔,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良久,风灵旋松开了手中的手牵,转身欲离开,却被身后的一股力道给拉了回来,大胆的掀开了额前的喜帕,一张倾城的容颜,却是让那五个宾客毫不意外,却是着实的震惊了风初汐。

        “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习子悠的眸中满含着迟疑。

        “若是有句虚言,我风灵旋定遭!”

        “莫要再说了!你我成亲之日,不可说这不吉利的话!还有夫妻对拜?莫不是你早前所说的话全是骗人的!堂还未拜完,便要弃我而去!”习子悠故作生气道,听闻习子悠的话,风灵旋眸中一阵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拜,当然拜!”赶忙拿过地上的手牵,这东西他是毅然不敢再丢了。

        “夫妻对拜!”认真一拜,她嫁给了他两次,为他嫁了别人两次,这次当是她真真正正嫁给他。

        “送入洞房!”在座的有风墨天,有白祁澜,有公孙羽,有她的娘亲,却是未见锁半雪,该是唤她为霓裳,却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依偎在白祁澜的身边。

        牵着习子悠的手走向了属于他们两人的新房,夫妻对拜之前,风灵旋俯在她耳边那句令她动容的话,便是:“此生我风灵旋的心里唯你习子悠而已,再容不下他人!”

        十五年了,这悠和殿中当初被风墨天当着习子悠及风灵旋拥入怀中的女子,如今落寞的坐在那个悠和殿里面,整个悠和殿虽一如平常一般,有人伺候,有人打扫,却再没有让风墨天迈入这里一步,那日他拥她入怀,成全了风灵旋跟习子悠之后,随即便是一言不发的命人将她送去了悠和殿,从此悠和殿尤如宫中另外一个冷宫一样,再无他问津。

        此时霓裳尤如一个失了神的人偶一样,坐在这院子里面,面色甚是憔悴,她心中亦是有恨,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然是不可能再孕育出一个生命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去,“娘娘!”

        “皇上今日可是还在旭阳宫?”她终是忍不住去注视他,去知道他此时在干什么,而身边的这个宫女便是日日夜夜为她监视着风墨天一举一动的宫女。

        “皇上今日去了……”那宫女犹豫了起来,十五年来他夜夜独身留于旭阳宫,却独独今日他未留在旭阳宫中,去了宫中另外一个地方。

        “去了哪儿?”听闻身边的宫女有些许的不敢言,一颗心终是被提起来了,她以为他在跟她赌气,这才没有来寻她,没有召其他妃子侍寝,只要他们两人有一个人低下了头,便可以挽留一切。

        “皇上去了露滴宫!”这是她不曾听说过的一个宫殿,她缓缓的回过了头来看向她,“露滴宫是……是……是春和郡主的寝宫!”那宫女眼一闭,咬着唇说出了这个宫殿的主人,她亦是不敢说这郡主是皇上近日宠幸的一个女人。

        “郡主?为何郡主的寝宫会在这宫里头?”心中的不安在逐渐的扩大,“宫中这十五年来也未曾有过选秀女!那春和郡主到底是何人?”

        “娘娘!她是皇上近日宠幸的妃子!虽未封妃,可近日宫中盛传,她兴许会被封为贵妃!”话音刚落,霓裳眉眼间闪过一抹苦痛,不禁让她感到害怕,十五年来他不曾碰过他人,为何今时今日却悄然宠幸了另外一个女人,“娘娘,后宫娘娘无所出,皇上膝下无子嗣,若是再不留子嗣,只怕!”

        “本宫明白了!退下吧!”子嗣?又是子嗣?当年她未诞下子嗣,朝中众臣主亦是议论纷纷,想方设法要废了她的妃位,可现在呢,因为无子嗣,他要去宠幸其他女人,想必现在应该是在寝宫里面共享着鱼水之欢吧。

        霓裳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恨,她亦是会痛会恨,当初的不信任,她以为自己伤透了,却不想到今日她依旧还是会心疼,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哪怕是鲜血贯彻了她的嘴角都不感觉到难受。

        而此时似水云锦,风灵旋美人入怀,丝毫不知羞耻,当着下人的面,拥着习子悠的身子,还一个劲的喂她吃着东西。

        “风灵旋,你可以了!放开我!”习子悠大声的唤道,亦是被他抱着满脸通红,尽管嫁给了他,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嫁给了他,却依旧还是没法忍受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胆的作为。

        “娘子!”风灵旋可怜巴巴的望着习子悠,似是在渴求着什么,习子悠果断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娘亲!爹爹!”不用听,除了风初汐再没有人会这般大胆的在他们两人暧昧的时候闯进来,外头早已退出去的婢女跟家仆个个咽着口水看着那一蹦一跳的风初汐,“娘亲!哥的名字你们想好了没!”

        丝毫不知道看现在是什么气氛,身后悠哉悠哉走来的白潋倒甚是惬意,有人带着做出头鸟,他何乐而不为呢,果断的瞧见了自家娘亲一脸通红的模样,可想而知方才风初汐闯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人在做什么事情。

        “这个!”习子悠用手臂碰了碰身后的风灵旋。

        “这个你娘亲跟爹爹在讨论!”风灵旋接口道,这名字倒是未想好,这好事被破坏了,却又难以叫苦。

        “那我跟你们一起讨论吧!顺便把哥的亲事也给讨论了!”说罢,风初汐大方的坐了下来,一脸慷慨的看向那习子悠和风灵旋,习子悠听闻赶忙坐风灵旋的腿上下来,坐在了一边,“娘亲,爹爹方才你们在做什么事情啊?为何所有的婢女都在外面。”

        “给你哥取名字!为了给你哥一个惊喜!”习子悠顺口接了下来,风灵旋附合的笑道,证明方才他们两人的确是在商讨名字的问题。

        “那娘亲跟爹爹可有给我取出什么好名字吗?”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习子悠猛的一惊,回过了头去。

        “想好了!想好了!灵旋,你来说吧!”习子悠回过了头去,不再看风灵旋,这风初汐的名字便是他想的,再想着白潋的名字,也不为过。

        “风舒潋!”随口一个‘风舒潋’换来了自家儿子一阵浅笑,“舒是要让你放宽心,莫要跟你娘亲一样!潋家是你娘亲给取的,你应是知道它的意思!”风灵旋颇有深意的瞧向了习子悠,只见习子悠默念着那个名字。

        “哥,你有名字了,风舒潋!这个名字比我那个好听多了!哥哥我跟你换吧!”风初汐一脸诚恳的望向了风舒潋。

        “你若是还想要名字的话,哥可以跟娘亲爹爹商讨一下,明日便将你许了人家!那时,你诞下了外甥,哥便会和爹爹娘亲一块给你的孩子取上几个名字来让你选择!”风舒潋一脸温和的笑着,却是引来了习子悠一阵恶寒。

        “哥!你又取笑我了!”风初汐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灵旋慷慨的笑道,继而接道:“女儿大了,也该嫁人了!明日爹就去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嫁了!”

        “说什么呢!你就这样把小汐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习子悠想也不想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领上风初汐的手,冲到了风灵旋的面前,作势要跟他较真似的。

        “当然不是!娘子莫急!小汐要嫁的人当然是要让她自己过目才能嫁过去,先坐下!”风灵旋端起一杯茶递到了习子悠的面前,如今娶到她是个万幸了,生怕她再一个下决心,那便是想寻也寻不到了。

        “过目?你倒是想的通透,就是让她自己过目我也不放心!当初我不就是过一目,这才寻上你这披着人皮的狼!小汐这样单纯,若是再那样的话,只怕届时去过了目,也有可能被骗!”习子悠作为一个母亲,为女儿考虑的甚是周道。

        “当初是没有看清,况且我哪里是狼了!要说狼,也是你的风郎!”风灵旋极不要脸的补上了一句,当着风初汐跟风舒潋的面,将习子悠揽入了怀中,倒也不怕教坏了这两个孩子。

        “你干什么!孩子还在!”习子悠急的用力的去掰他的手,却不想越掰越紧。

        只见风灵旋甚是温柔的笑道:“若是孩子们不在,便可以这样?你们快出去!”说罢,不等习子悠回答,甚是直接的对着风初汐及风舒潋喊道,现在倒是成了他们两人的不是了,风初汐红着脸颊,难得听话的走了出去,风舒潋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习子悠,也随之退出了这个前厅。

        “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还是男人吗!”说罢,在这毫无遮蔽的前厅,风灵旋丝毫不犹豫的吻了下来。习子悠一阵喘息,“嗯~不要!嗯……”

        “我们去房里!”说罢,将面色潮红的她抱起,飞身朝着他们两人的房间跑去,将门关了进来,栓上了门栓,他可不想习子悠被他人看去了,风灵旋将她安放在了床上,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房间里面一片春光旖旎。

        而府中亦是自觉的免了习子悠与风灵旋的午膳,两人房间里面几度春宵,这午膳再放上去,那便是浪费,这一道令还是风舒潋下的,他亦是了解自己的爹爹,这般大好机会,又可能会为了午膳而放弃呢。

        “哥!你说爹爹娘亲在屋子里面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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