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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惨


我习惯性的绕开那群讨好巴结我的人,去了家里的后院子,那里是我的小天地。

        我在那里捉猫逗狗,肆无忌惮的上树爬墙,我觉得我无所不能,我力气越来越大,我觉得我能够把两个侍女扛起奔跑。

        在这个女性过分压迫的时代,我会被条条框框限制住,我并不敢太出头。

        而鹤子小姐仍在和我通信,有时候几天一封,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会有一封。

        我想劝她,要她回来。

        可是拿起笔时,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像松正先生安排我的人生一样,我不能因为私心而去安排鹤子小姐的人生。

        后来,松正先生给我安排了刀剑课,我在后院子里笨拙的拿着刀剑劈砍,汗水滴滴答答的从额头上流到脸颊。

        我很充实,也很快活。

        如果除掉未婚夫之类的,我恐怕能快乐的飞起。

        在我停下后,侍女给我递来干爽的毛巾,我接过擦了擦汗,喘息着坐下。

        侍女和我混熟了,小声道,「千乐小姐,您在使用刀剑时的表情好冷酷啊,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您。」

        我微微抬眼,看了过去。

        侍女表情一变,许是我冷酷的眼神还没完全变回平时的样子,太过于凌厉了,让她感到了不安,赶紧开口补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握住刀柄的手已经全是汗水,把刀放回刀鞘之中后,丢给了惶惶不安的侍女,转身离开。

        那一刻,我觉得和这种冷兵器相处久了,我也会变得冷酷无情。

        从那次以后,我开始学习淑女的插花,再也没碰过这把让我爱不释手的刀。

        松正先生不知道我的心理变化,只是给我带来了一把新的刀,旧的那把刀已经坑坑洼洼的,爱刀的刀匠看了估计都要被气出病来。

        时间一久,松正先生也察觉出了不对。

        「怎么不见你练刀了?不喜欢?」

        这话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闷不做声,默认了松正先生的话。

        松正先生纠结片刻,语气硬邦邦的,「过几天我会带你去见你的未婚夫,以后他会一直陪着你。」

        我略感无语,不知道松正先生是想哄我开心,还是来给我添堵,总之用饭的时候,一向调节气氛的我紧紧的闭着嘴巴。

        松正先生再迟钝,也知道他触了我的霉头,好几天了,只是送来许多小礼物,不敢现身。

        我看着桌子上的礼物,又看了看镜子里弯着嘴角的自己,忽然想起已经很多天没给自己祈祷了。

        既然坚持不了那就算了,反正,我觉得我也不可能陷入什么危险之中。

        当然,这还是我觉得。

        我最不期待的宴会来了,被几个笑意盈盈的侍女围在中间,被勒的喘不上来气,表情都要扭曲了。

        手上被涂抹黏腻滑滑的乳液,那些因为握刀而出现的伤痕被掩盖,仿佛我也是个淑女,拥有无法复刻的气质。

        我微微垂着眸子,嘴唇微抿,忽然听见周围人的夸赞,对我容貌的惊叹,又对我不学无术的惋惜。

        这都没什么,这都不重要。

        我被松正先生带了出去,看见脸色苍白,眼里带着厌弃的少年,他很俊俏,很漂亮,拥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复杂气质。

        相比之下,曾经的我简直就是他的极端。

        这让我产生了一点厌恶,但看到他咳嗽不止,眉宇间又是疲累,苍白的脸色让我想起了鹤子小姐给我讲的白色洋桔梗。

        不过,把未婚夫比作花的恐怕只有我一个。

        毕竟有哪个姑娘不喜欢强壮,健康,拥有强大保护力的男人呢?

        转生的我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果未婚夫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拥有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坐下时,我看到他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

        我垂下眸子,听着几位先生的话,几乎要昏昏欲睡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他在给我夹菜,语气有些阴沉病弱的,「吃吗?」

        「谢谢。」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对话。

        简单又客气。

        我不是很喜欢他,可是松正先生安排的一起的我都不能反抗,小打小闹是可以的,但在大事上,他永远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

        就像……鹤子小姐也是拿我做的要求一样。

        接触久了,才觉得他正直,正直到能成为最严苛的教条,让人生不起欢喜。

        我后来明白了,人会死,也会变。

        宴会过后,松正先生要我将未婚夫送回去,听着他的父亲叫他无惨,我微微一怔。

        无惨,千乐。

        我们的名字很搭。

        他的胳膊被我扶着,我能猜测到父亲的意图,他想让我和无惨培养培养感情,

        就这样,我在他的家里住下。

        当然,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法练刀,我就到处乱跑,弄的浑身是汗,他家里的侍从似乎对我生不起半分好感,每次我站不起来的时候,总是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我。

        因为,他总是让我难堪,搞得我总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终于,在有一天,他对我那脆弱娇气的未婚夫的出言不逊了,让我寻得机会,在那天夜晚将他的门牙打掉了。

        人对于暴力总是无师自通的。

        虽然,我也挨了几下,但侍从远远不敢往死还手,是在怕松正先生和未婚夫父亲的报复。

        我打完架了,一身汗的回到无惨的房间,安静的坐下翻看着书。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墨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很肯定的情绪,语气淡淡的。

        「你打人了,是吗?」

        我微微一怔,对视之间,我仿佛被那通察人心黑色的眼睛看了个透彻。

        我微微红了耳朵,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嗯,把你那个侍从揍了,对你不好,不要听他的。」

        他安静下来,房间只有翻书声和火苗燃烧木屑的啪啦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让我心里焦灼。

        他翻了一页书,「不用说是为了我。」

        我心脏狂跳一下,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半边脸是在黑暗之中,宛若神话中的鬼神一般。

        尽管我的身体健康,坐着也要比他病弱的身体要高,也无法遏制那种侵入骨髓的阴郁感。

        我很无耻,我承认,我是心疼他的。

        我当时自认为怜悯与心疼是不一样的,可在我未婚夫的眼里,恐怕并没有甚么变化。

        只是我更加理直气壮罢了。

        「我心疼你,不是怜悯你,我和你一样,非常特别讨厌怜悯。」

        他不用整日呆在苍白的病房里,他有许多人伺候,身体虚弱,经常陷入病发的吐血中,唯独缺了人的心疼和爱。

        我忽然明白了奈子的想法,在乎一个人,看他受苦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取而代之,受苦的那个人是自己啊。

        ——千乐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

        鹤子小姐的话让我充满责任感,似乎拯救无惨是我转生的重任,并且我也很认真的把这件事记在我后面的七年里。

        可是……我没有活到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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