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主力回援
因为道家注重今生和承负,所以道家常劝人说:“诸恶莫做,众善奉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对修道之人来说,承负:就是你对无关自己的一件事情所做所为,会最终影响事件本身既有走向,产生不同于前定的结果。那么行事之人,会相应承担起产生这个结果的善报或恶报。
假如,牧大将张家野神的神力和青狼神力给吸收了,相应牧大就得承负起两家原有的劫运和因果。
牧大心下计议已定,压下神阙府异动。
接下来,喽啰将抢来的竹筐分开,按照一列一筐开始搜身。
这人群中还有三名姿色生得不错的女子,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如筛糠,正后悔今天来赶集,却被单独拉出来放在天义刘将军旁边掩面不敢哭出声来。
天义将军的目光盯着这三名女人,眼神扫来扫去,正在比较着什么。
牧大、牧小悄悄钻出地洞,来到刚才喝茶的地方,目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天仁军挨个搜身和挑选物品。凡是身上无钱的,拉到一边痛打一顿,如稍有反抗就是一刀下去尸首两半,场面血腥。
牧小要不是被牧大扣得死死的,早跳下去杀匪了。这不,正双眼圆睁,面目充血,正待噬人而食。
牧大的眼光没有离开夏老汉。自己被夏老汉的行为感动,正想如何才能救下他。
最可笑的是没能及时逃往北街的张乡民团兵,正被青狼山土匪单独拎到一边,给狠狠按住往死里打。他们很好识别,一身干净不烂的黑衣服。
其它逃脱的民团兵,全缩进了北街张乡正和张团总的大宅子里,紧锁大门不见人影。说好的保境安民呢,说好的剿匪大业呢?
今天来张庄赶集的人太少,人也穷,货也烂。不到半个时辰,十列就全搜查完了,期间还砍死了七八个不配合的。
喽啰抬着装有钱财的箩筐来到站在一起的两名匪将前。两人一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就那点钱和先前收集货物,根本不值得走这趟。
两人又一阵点头摇头交流,将目光看向了北街。两人当先纵马前行,待一刀一枪将石牌坊拦路的鹿砦劈开后,其它土匪跟着向张团总等大宅扑去。
也不知是张团总等几个大户的墙高院深,还是祖宗保护,二百土匪打了半个时辰,用了各种办法,就差直接放火了,硬是没能破门。
牧大看着那攻打场面,总觉得奇怪。按民团编制来算,以五人为伍、五伍为队、五队为团,人数应为一百三十人左右(团总一人、团副一人、度支一人、功曹一人、侯正一人),张乡民团人数应该不高于一百五十人。在过东升桥时听那几个民团兵说乡正、团总带着百人到了县城,那么张庄除了两桥守卫,基本就只有十人左右,没有战力可言。
就在这样良好的战局之下,土匪军居然在久攻无果后心气退了,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朝大门砍着。两名匪将也觉无聊,商量着准备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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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突发变故。
牧大耳朵一动,再次听到鹰唳声示警,又听到东边桥头那边传来震动声。
转眼一看,只见一支队伍,扛着一面写有“张乡民团”和“张”字旗约有百余人队伍压了过来。他们端着长度一致的官制长枪,腰里挂着官制大刀朝北街扑去,边冲边喊:“张乡正、张团总奉县府命令剿匪,杀啊!张乡正、张团总奉县府命令剿匪,杀啊!”
这应该是到县城进行剿匪演练的张乡民团主力回来了。人数虽少,但气势不亚于千人队伍,很快就冲到中街。
原先排成队列的百姓仍有十来人站在那里发呆,无意中挡了这帮杀神的去路未能及时避让,就被民团先锋砍翻在地,一时血流成血,满地的血煞之气分成两股各自消失。
等这百名民团兵打到北街时,就与匪军战成一团。只见双方长枪横扫、大刀乱飞,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而后纵骑奔来的两人,长相很像同胞兄弟。一个面容五十岁左右,一个四十多点。两人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没想到这帮土匪胆大包天居然来打张庄,还攻打自己的家门。
两人嘴里咬着牙、眼里喷着火,恨不得剥了这群土匪的皮,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不可。
其中民团里也有两名高手,一位使枪、一位拿棍,与地仁杨将军、天义刘将军杀得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原先藏在大宅的家丁、护卫和其它民团战兵,也冲了出来与这百人队伍汇合一起杀向匪军。
那群匪军早有逃亡之意,借机边退边打,慢慢朝西边挪去。
牧大看着民团、土匪互相乱战不明所以。双方投入的兵力有三百多人,打了这么久,死的人、流的血还没民团战兵和土匪乱军杀的平头百姓多。
牧大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响起夏老汉讲过的张团总与官府联合剿匪的事,再联系起张庄各种怪异处,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张庄以前配合官府前前后后几次剿匪,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张乡民团不光与官府有联系,说不定与青狼山土匪之间也有着某种勾联。一是这群土匪抢掠的基本是中街、南街的普通老百姓和店商;二是张团总他们回来的时间太巧合;三是两者打仗如事先演练过的很默契。
特别是土匪二百人,打了半天张团总他们家,居然连个窗子都没打破。而且张团总率领的的百人队伍杀来,不见他们武艺有多强,但却杀得两百土匪们毫无还手之力。
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养寇自重?
“点子扎手,风紧快撤!”
土匪军也受不了现在的乱战,于是转身就跑,两位匪将负责断后。
尾随跟杀的民团兵中,特别是使枪那人,抖的枪花如春天百花盛放,看得令人眼花缭乱。
正在这时,那手中长枪如青龙出海,猛然刺向地仁杨将军。
地仁杨将军一看,正要将手中长枪横过来挡住这一枪,再立马转身就走,只听到“噗”地一声,民团使枪汉子的红缨长枪,已扎透了他的心口。
另一个舞长棍的民团汉子,长棍使得如风车般眩目,不知怎么弄的,突然就力大无穷,好像有什么东西降临在自己身上,浑身充满蓬勃战意。就这么随意向前一扫,就扫在天义刘将军的腰腹上,直接将他从马上扫下来,眼看也活不成了。
后面追杀过来的民团战兵,眼睛血红、精力充沛,手中的武器如臂使。前面正逃命的土匪,逃跑动作好像变迟钝了,就等着他们上前扑杀。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场砍瓜切菜的大胜,只逃了五六来名土匪。
“我们赢了,我们胜利……唔!”一个站在张团总身边的民团战兵高兴得大叫起来,话才喊一半,就被张团总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嘴里流着血,话都说不出来。
张乡正、张团总脸上表情十分怪异,眼神阴沉吓人。
看了看周围,除了满地土匪尸首及抢来的财物东西外,整个北街就只有这民团的人站在寒风中。
而之前站在中街的百姓,也没谁想要找回之前被抢的货物和银两,全都拼命似的朝东升桥逃去。
夏老汉扶着腰身一瘸一拐地跑回茶楼,先到后面地洞,发现里面没人,又爬上二楼刚才两人喝茶的桌子上,发现上面放着几两散银,一时也没多想其它,直接取过来放在怀里,下楼后安好门板就铁将军锁门,朝东升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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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申初,张庄以北下源村的村道附近,有一个无名小山包。上面长满枯黄野草。牧大正盘腿捏诀打坐,牧小眼神凌厉,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突然,牧大嘴巴一张,吐出一口腥臭黑血后,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还是受到反噬了。”说完慢慢站起身来,转头看着张庄。
原本覆盖着张庄的那团黑气越见浓了,死了的土匪血煞之气,以及两面天狼哮月旗的天狼神力,应该被张家的野神全给吃了。
“摸摸。”
就在不久前,牧大思虑半天还是出手了,先用道家仙家秘法《劾神术》,强行将张家野神的香火神力牵引出来,化成武神降临在张乡百十名民团身上,又用秘法《禁锢术》将青狼山土匪给拖在原地不能动弹,几乎全歼在张庄。
付出的代价就是,牧大当时在夏老汉茶楼,受到反噬。体力气息不稳,特别是下丹田的神阙府那股玄冥寒气,逆行经脉,差点就压不住了。现在想想好害怕,要不是牧小在旁,立马提了自己就飞出张庄,赶紧找个无人的地方进行调理舒气,不然后果难料。
牧大出手,将张庄的天时、地利、人和强行改变,造成张庄张家和青狼山土匪之间既定的劫数和命运轨迹给变了。
故而老天爷给予牧大相应惩罚,相应牧大要承负起改变两方劫运的后果。要想化解人劫,非立下天、地、人功德后方可化解,否则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所谓人劫,俗以水火刀兵等人世间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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