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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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珀见他心猿意马的样子也是没了脾气,敲了下他的后脑勺,摇着头出去了。
苏明将父亲送出门,回来继续捧着书看,心里却更是轻松了些,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就会被一直护着。
想着想着,一抹苦笑便又挂在了唇边,自己一直身在福中,却直到死后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所谓的幸福。
死亡,真的好痛苦。
“想什么。”又是窗边,带了一股淡淡的茶花香。
“嗯?”苏明闻声至方才回了神,见黎珩穿了身素雅的月白袍服已经坐到了桌旁。
难得一见,今日的王爷竟换了风格,头发披散落了满背,飘逸轻盈,伴着丝质白袍随动作一起落下,似带了皎白的月入了室,神情都没了平日里的肃穆。
这样倒也挺好,两边的垂发遮住了他小半额头,将那无处不在的压迫感盖住了些,桃目微垂,眼睫压下瞳孔的光,让那鼻梁轮廓更显,唇瓣颜色很淡,又被烛光掩去了大半清冷,让这一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在担心吗?”黎珩歪着头看他打量自己也没去阻止,这个人似乎只有在专注于一件事物时,才能将身心放松下来。
“没有,我不担心。”他撑着下巴继续打量眼前这人,以将刚才的混乱抛开,一点都没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问题。
这人不穿黄袍都能现帝王之气,生而不凡能力也强,怎么就没想过争夺那个位置呢?话说他都二十多了怎么还没成婚?难道是皇帝不乐意?那找几个妾室也行啊。
苏明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丝毫没有停下打量的劲头。
“明日几位太医会过去,问你一些问题,有把握吗。”王爷话语俨然,依旧问得慢条斯理。
“有。”他未加思索回答地倒是利落,实际上心里没多少底。
“好。”王爷将手撑到桌上捏着个茶杯不说话了,抬着那双清冷的眸子回看他。
室内一时沉寂,夜风过,蟋蟀长鸣,似有佳偶天成。
苏明总算将思绪打住了,不知不觉竟追忆到了这个人的葬礼,眼睛里的怜悯又遮掩不住了。
“我很可怜?”王爷似乎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什么?”苏明眨着双大眼睛装傻。
“你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惜,王爷并不想将此事就此放过去。
“怎么可能,王爷看错了。”苏明收起伪装,正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乱,却在心里想着,这人,果然敏锐过人。
“那我可怜吗?”王爷习惯性拽上那玉玦,语调有些低沉了。
“王爷说笑您怎么可能……”苏明想将这件事揭过去,却见他又在看那玉佩,沉稳的剑眉都皱起了峰峦。
自己怎么就又忘了,这玉玦是恒王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从他幼年时一直戴到了现在。
恒王十几岁就没了母亲,又一直被皇室打压忌惮,那么小就被扔去了边疆,幸亏有他皇兄在一直维护着才到了现在,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来的。
记得当初他随二皇子去看病中的这位皇叔时,王爷就是这幅样子,不,比这样要憔悴得多得多,他就那样毫无生气地坐在床边,捏着这玉这么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也是啊,他难受了要跟谁说呢?谁听了能帮他吗?能像娘那样温暖他吗?
记得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们又各自坐了很久,依旧一句话都没有
,只是这次临走之前,王爷抬头看了一眼,嗯,苏明非常确定那一眼就是在看自己,可当他以为那人要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眼神收回去了。
“你……想母亲了?”鬼使神差,苏明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呵,怎么?”王爷撩起眼皮抬头看他,唇边有笑,看着凄凉。
“我…在觉得孤独的时候也最想我娘。”苏明不自在地摸着鼻子,侧侧头又把目光挪开。
想想也是,上一世每晚从那么冷的地方醒来,一直唤着的都是自己的娘亲,王爷从那么小就只有他自己,应该也差不多吧。
“明日,别让我失望。”王爷迅速收了目光起身到窗边,留下一句话又消失了,只是这次,带了些萧索。
一个人惯了,都忘了如何在别人面前流露柔弱。
“啊,还真没准……”苏明又觉得没谱了,这人好像对自己寄予了厚望啊。
第二日朝散,苏珀满是担忧地接了儿子一起觐见,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什么话都没说。
在苏明心里,父亲一直是伟岸的存在,他只要站在那里便代表了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严于律人等等所有能让自己挨打的词。重生醒来之后他才发现,爹也像娘那样视他这样顽劣的孩子若珍宝。
此时的大殿里只站了寥寥数人,左边是几位得势的皇子,右边是正捋着胡须的三位素衣老者,而恒王正站在御阶上皇帝的身边。
他行了大礼,起身垂着眼皮站在父亲身后,直到皇帝问起,才从父亲身后挪出来。
此时的苏明垂目凝神,正努力不让自己注意到那边的二皇子,忍得着实辛苦。
“是。”当听到皇帝问起他是否在研习药理的时候,忙躬身回答。
“试来如何?”皇帝随意地坐着,将整个身子靠在扶手上看向他,恒王在一旁敛目低着头,事不关己。
与此同时那几位老者也投来了目光,偶尔低头私语,大概都是年龄太小之类的。
二皇子站在一旁侧着眼睛看他,扬起的眼尾带了漠然。其他几位对他并不熟悉,均是精气敛神肃立。
皇帝话落,一旁的大太监便走了出去,又带了十几个宫女端上了整整两大排东西,都盖了布,被整齐地放到了桌上。苏明点个头,嗯,那些五颜六色的布倒是真好看,定也是价值不菲。
随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苏明又暗自思忖起来:这个年头的皇帝这么闲的吗?想当初自己跟着新皇的时候都要忙死了……
还是没忍住,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见对方竟然也在打量自己?惊疑之下赶忙将视线移到了药物上。
咦!现在只看见他都觉得好可怕,前世是如何觉得他好看的?
二皇子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眯了眯眼睛:这小家伙在打量自己?就说这么笨的猎物怎么可能逃得掉。
……
言归正传,药草多的时候都是要分开放置的,否则味道一串,有些相近的药很难分清还是小事,那些药理相克的可就都废了。
“陛下是要草民分开这些药吗?”他躬身恭敬地道,未敢再抬眼打量。
“嗯,只需分开一半便罢。”皇帝慵懒地挂在椅子上,带了帝王常有的喜形无色,只淡淡撇了一旁的恒王一眼。
恒王与皇帝稍一对视才抬眼去看下边,将那幽深的瞳孔微微晃动了几次。
苏明再次施礼谢过才挽着袖子上
前,这也是他一贯的动作,随着他的靠近,第一个盘子被慢慢揭开。
上边盘根错节地摆了一大堆树根一样的东西,苏明皱皱眉又去看第二个。
那几位老太医看着他继续小声交谈着,面上的笑容怎么带了些……狡诈?
等苏明掀开第三个盘子的时候才又冲着皇帝行了个礼,报出了第一味药物的名字:“黄芪。”
皇帝点着头示意他继续,眉头不自觉挑了一下,旁边的几位皇子却是嗤笑:看了三个才认识一个,也真好意思。
二皇子倒来回打量了一下殿内的人,皱起了眉。
苏明又掀开几个,嘴角轻轻抽搐着,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亏他们找得出来。
等那二十几个盘子都翻完了,苏明也只报出了十种草药名称,还真就是一半呢。
“哈哈哈哈,朕竟不知苏卿家里竟还有这样的人物,是苏卿不厚道了。”皇帝却突然大笑起来,一旁的老者也一起捋着胡须轻轻点着头。
“臣惶恐,小儿学浅,不足为陛下……”苏珀赶忙躬身上前,要说的话却未能说完。
“好了好了,都撤到一旁吧,这认药的本事倒学得不错啊。”皇帝盘着龙椅扶手笑着,脸上说不清是真的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可……”苏珀觉得自家儿子连一半都没找出来,怎么就算找全了?
“难得苏卿还没自己儿子看得清,哈哈哈哈。”这下子皇帝好像真的开心起来了,笑了一会才又道:“说说吧,那些都是什么。”
几位皇子也是不明白自己爹到底在笑什么。
“是,陛下恕罪。”他先告了个礼才伸手点着其中几个说道:“那几个是杨树枝被剥了皮、冬青叶被碾成末、榕树根上了色,还有几个月季花苞,那几个像是什么动物的皮,被烧毁了看不出来,还有打湿的宣纸,其他的就实在不知道了。”苏明边说着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这些人的无聊。
“哈哈哈哈,朕的几位爱卿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找来的教材,就被你这么指出来了?”这下皇帝更乐了,一旁的三人都拱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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