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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女的心思


霜庭喜欢读书,余朋便泡图书馆,硬着头皮往脑子里往名著里塞,塞得他看到字就恶心。

        余朋折腾了二个多月才和霜庭说上话。

        三个月后才和霜庭有约会。

        他和霜庭第一次约会的那晚,余朋请全宿舍的同学吃饭,以示庆贺。

        余朋说他约霜庭游黄山是加固感情,待到霜庭的心向着他时,他就悠着点。

        庄小林劝他道:霜庭不错,又漂亮、又本分,这回子别玩玩就扔。

        余朋说:我玩够了,这回子认真了。

        余朋很少说他会对女孩子认真的。

        爬黄山时,那些有男友陪的女生一个个不是嚷着要男友拉着走,就是碰痛一点点就哇里哇啦的叫,霜庭则很安静。余朋伸手拉她时,她连声说:我自己来,我能行。

        霜庭说时还羞红了脸。

        事后,余朋偷偷的跟庄小林说,霜庭害羞的样子真是好看。

        庄小林看到余朋脸上浮现出浪荡公子式轻浮的笑,是电影中流氓的标志性的笑。是庄小林厌恶的笑。他想起在街上偷来的一句话:美女爱流氓。

        庄小林的脚踏入一条繁华的大街。庄小林记得这条街是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街上有一幢六层高的楼房。是那时这城市最高的。现在庄小林看到的是一幢十二层高的楼房,奇怪的是那原本做老大位置的六层楼变成了四层。庄小林想想,又有什么奇怪的呢?世界变化太快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这老母鸡都能变鸭了,六层楼变四层楼还奇怪什么?

        一位头上竖着一根根白发的老人提着个鸟笼,一边逗着笼中的黄鹂鸟,一边对迎的老伴说:“唉!一晃就是一年!”

        老伴叹口气道:“是啊!人要是象鸟一样,一年一年不见老,多好!人啊!日子越好过越怕老。”

        这句话让庄小林的思绪也向后推移一年,落到了零六年的春天。

        霜庭到男生宿舍找庄小林。

        霜庭找庄小林是为了找余朋。

        霜庭和余朋正恋得热火朝天。

        余朋头上的帽子、脖子上的围巾、身上的毛衣是霜庭织的;手上的手套、脚上的鞋子、鞋子里袜子是霜庭买的;床头的像框、飘香的书签、吃饭的叉子是霜庭送的、、、、、、

        没确定恋爱关系以前,余朋象苍蝇一样围着霜庭转,赶也赶不走;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余朋象老鼠,不知道躲到哪个窟里,一晃就没没影了。

        霜庭问庄小林:“小庄,你看见余朋没有?”

        庄小林摇了摇头。他不想摇头的,因为他不想对霜庭撒谎,但又不能对余朋不义气,选择摇头实在是出于无奈。

        余朋去照相馆拿照片了,拿的是女人的照片。

        霜庭见庄小林摇头,便迅速的离开了,她好像有很急的事要找余朋。

        庄小林看她着急的样,想追上去告诉她,余朋在哪儿,霜庭早跑远了。

        霜庭走后,庄小林老是想着霜庭问他的那句话:小庄,你看见小余没有。想着想着,细节就变了,变成这话是霜庭问别人:你们看见小庄没有?

        庄小林还补了结局:霜庭终于找到自己了,二人四目相对,情深深,意切切。

        余朋和霜庭的说话声打断了庄小林的幻想。

        庄小林听到余朋说:我不过是有点伤风,你干嘛这么紧张?余朋说时把手中的照相塞给庄小林。

        望着余朋和霜庭相拥着走去,想想自己刚才的那个幻想,庄小林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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