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阴郁的天终于放晴，早早地便出了太阳。

        想必今日的阳光定是十分的足，林念寒如是想。

        林念寒入了厨房，处理了几条那哥鱼，放到砂锅里，加入半碗水和少许老抽，一点点的细盐，让鱼煮着，等下好配粥吃。

        想了想，再给念轩做个鸡蛋葱花饼才好，

        于是又拿出了面粉，鸡蛋，到院子里拔了葱，再加上刚才酱油那个鱼，便是很不错的早餐了。

        将三个鸡蛋打入瓷盆里，加入葱花打撒，倒入一碗水再次搅拌后，再分三次加入面粉，稀稠随意，林念寒将糊调得比较稀。

        林念寒将灶里的火弄小了些，接着锅里倒入少许油，最大化的把锅里面都吃上油。

        林念寒舀起一勺面糊，用铲子抹均，等贴住锅了那面微黄，便可翻过来，待到两面金黄，便可出锅了。

        将鸡蛋葱花饼盛到盘子里，色泽金黄，葱香扑鼻。

        林念寒将所有的早餐都端到了厅子里。

        林念轩早便自己洗漱完毕，帮林念寒端了一盘鸡蛋葱花饼，又拿了碗筷摆好，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等林念寒了。

        “念轩，等下便要去学堂了，怎得还穿身上的旧棉衣？”林念寒一边舀粥，一边柳眉微蹙。

        “阿姐，我吃过了便换上，怕先换上了吃了早餐，过了味在衣服上面。”林念轩其实不舍得穿那件新做好的棉衣，想着留到下个冬季，反正他也不怕别人笑话自己穿得破旧。

        “那便好。”林念寒凤眼挑起，笑着坐了下去，端起粥喝了起来，“阿姐和你说，去了学堂可瑶好好学才是，莫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才是。”

        “是。”埋头喝粥的林念轩将头抬了起来，咧起嘴笑，“念轩定不辜负阿姐与先生的一片心。”

        林念寒剥出许多鱼肉，放到林念轩的碗里，又拿起一张鸡蛋葱花饼递给林念轩，“这鱼可好吃呐，长身体的孩子，不可以挑食。”

        林念轩又点了点头，接过林念寒手里的鸡蛋从花饼，一口咬下去，鸡蛋与葱花香气浓郁的味道在嘴里散了开来，林念轩就着温热粥将鸡蛋葱花饼吃光。

        “还有一张，也吃了。”林念寒指了指盘子里的鸡蛋葱花饼。

        林念轩迟疑了一会，才伸手去拿，趁林念寒转身舀粥之际，用袖子快速抹掉眼眶里的泪水，哽咽着吃下了那张鸡蛋饼。

        林念轩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定刻苦念书，将来考取功名，拿下文状元，好好孝敬阿姐，让她不再受苦。

        吃了早餐，林念寒将碗筷收到厨房洗好，准备将昨天的鱼丸煮了，随便拿去给言先生品尝。

        林念寒将砂锅放水坐上火，准备到院子里拔些小芹菜的时候，林芹过来了。

        “念寒，念寒。”林芹手里提着紫菜，用力拍打着木门。

        “阿姐，我去开门。”林念轩小步跑到院子里，吃力地将木门开启，“林婶好。”

        林芹笑着看了看林念轩，摸了摸他是额头，“小轩这么早起呐？”林芹看着昔日好姐妹的孩子，郁闷一夜的心也好了些。

        “嗯。”林念轩点了点头，想来阿姐还未告之林婶他要上学堂的事情，他也不会主动宣之以口。

        “这样才对，记得多帮你阿姐多做些事情才是。”说到这里林芹哽咽了起来，“你阿姐本是……”林芹叹了口气，将话咽了回去，推开半掩的门。

        “林婶，我在厨房呐。”林念寒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我这就来。”林芹又将院子的木门关上，提着紫菜去了厨房。

        林芹送了紫菜，着急回去挑鱼，只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了。

        林芹的紫菜来得很是及时！

        林念寒拿起圆圆的紫菜，撕下半张。

        锅里放入一勺猪油，待猪油热化，放入紫菜，两面煎。

        林念寒将煎好的紫菜铲起，撕下一半放入鱼丸汤里，将另一半撕成两片，递给了林念轩，自己也吃了起来。

        “就像平常解闷吃了小吃食一般，可好吃了。”

        林念轩直接咬了起来，只听到清脆的咔吱声，煎过的紫菜香脆可口。

        林念寒撒了细盐进入鱼丸汤中，将砂锅端入竹篮子里，盖上盖子。

        带上林念轩便往言轻易家里过去。

        到了地方，发现言轻易正在吃白米粥配腐乳。

        林念寒有些纳闷，这言轻易不是特别有钱吗？

        怎么早餐吃得这么简单？

        “来了。”言轻易放下手里的碗，拿起小茶壶吸了一口，擦了擦嘴。

        “言先生，早上好。”林念寒将竹篮子放到餐桌上，打开盖子，“这是念寒昨日新研究的第一道吃食，名为鱼丸。”

        翠绿的葱花飘在紫菜鱼丸汤的表面，紫菜包裹着鱼丸，一股鲜甜之味直冲言轻易而且。

        言轻易也不推脱，拿起桌子上的小汤勺，舀了一颗鱼丸，放入口中。

        吃完了一颗，言轻易便再也停不住地将小汤勺伸到汤中，一直到消灭了那六颗鱼丸后了，连紫菜和汤也不放过。

        言轻易放下小汤勺，从未有人将紫菜汤煮得如此可口，还有那鱼丸，不知是何鱼所做，弹性竟如此之好，鲜美之际，完全吃不出半点的腥气来。

        “嗯，这拜师礼真是美哉，就是有些少啊！”言轻易一想到昨天抢不了几口到嘴的酸菜鱼，就有些来气，又看了看桌子上空着的汤碗，心情又好了起来。

        “言先生，这是念轩的束脩。”林念寒拿出手帕，拿出一百五十文钱，递给了言轻易。

        言轻易大眼微眺，摆了摆手，“我说过只要三道新鲜吃食，便是抵了束脩，林姑娘可莫要坏了我的名声才好。”

        言轻易没想到林念寒肯拿出如此多的钱给林念轩上学堂，当下也知晓林念轩在林念寒心里的位置是何其重要了。

        林念轩以后，金榜题名，是不可不得的了。

        “这样吧！再加三道新鲜吃食吧？今年的束脩全免了。”言轻易是不会放过然后可以敲诈美食的机会的，况且敲诈来的吃食也不是他一个人吃的。

        “倒是可以！”林念寒收起了碗，“言先生还请将砂锅还我才是。”

        言轻易回想了昨夜被连锅端走的酸菜鱼，脸色一沉，随后又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林姑娘，若是我说那砂锅被耗子叨走了……你信吗？”

        林念寒柳眉微挑，您觉得呢？

        林念寒后悔昨日没直接将锅带走！

        那可是家里的两口砂锅之一啊！！！

        林念寒转身看向林念轩，将背在林念轩身上的小背包摆正，“阿姐就回家了，你在这要好好听先生的，懂吗？”

        林念轩重重点头，却对这个拒不还锅的言先生有了那么点意见。

        林念寒回了到家，直奔厨房，将厨房里沉淀的红薯粉提到院子。

        把木桶的水尽数倒出排干，刮出来木桶底处的湿红薯粉，铺在纱布上，纱布放在竹排上。

        阳光充足，想来晒足一天功夫，便成了。

        看了看时辰，该去镇上，找那位麦大叔了。

        顺道买些摆小夜摊的东西。

        林念寒锁了大门以及院子的木门，便去了镇子上。

        “大娘，麦大叔可来了？”林念寒找到了卖布料的大娘，提前微笑问道。

        “来了，来了。他一早过来我便和他说了，可欢喜着，这不就坐那台阶上那便是了。你随我来吧。”大娘热情地招呼林念寒，给她引见。

        “麦老头，我和你说的那位姑娘她来了。”大娘大声高道，边起边挥动着手。

        “麦大叔好。”林念寒笑着微微弯腰。

        “好好好，林姑娘是想租下我的摊子是吧？我这摊子啊还有两个月到期，你先租着，等时候到了，你是再续租或是怎么的，我亲自过来同他们说一声，便是了。”

        麦二极其高兴，这下看病与生活的可大大宽裕了许多了，就怕这姑娘嫌租金高，可他这可是显眼摊子，他也是高价租来的，想到这里，麦二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好一会才说出租金，“只是这两个月一百文，姑娘只租晚上，我便算便宜给姑娘便是。”

        “成！”林念寒心里细算了下，家中只剩两百五十文钱，交了两百，虽然只有五十文，但摆起了摊子，也能赚到钱，倒不会捉襟见肘。

        林念寒与麦二两人在街上找了代写书信的书生，写了两张契约，摁了拇指印，各拿了一张，便个自离去了。

        林念寒在大娘那里买了一尺布，再去买了些摊子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东西买齐了，便回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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