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趁着外面人们不注意，霜月结完账拉着园子和小兰一起从后门离开琴行。

        园子还有些恍惚：“saya，真的不考虑一下出道吗？我让爸爸给你最高待遇……”

        霜月无奈地摇头：“这只是兴趣而已，我不想被工作束缚。”

        小兰也还没缓过神：“能创作出这样的歌，沙耶太厉害了……”以至于自己称呼变了都没注意到。

        热心的初中生歌手好像也不错？

        霜月陷入沉思。

        “等有空的时候我们去录音棚录歌吧！”园子深吸一口气揽住霜月的肩膀，“只出单曲也没关系，园子大人全都帮你搞定！”

        “有空再说吧，”霜月弯起眼眸，“园子。”

        园子：“……！”沙耶叫她名字了！

        小兰也猛地转过头。

        “小兰。”霜月喊道。

        她想通了，反正这三个是铁主角，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都死不掉的那种，干脆反向加入，除了没办法上报柯南是工藤新一这一点以外似乎也没有太大限制，况且打入主角组的她是黑衣组织成员这条情报怎么看都是后期的重磅炸/弹，不会在前半部分就揭露。

        【恭喜你，霜月。】

        ————

        苏格兰讶异于霜月学习的速度，原本第一次课程他只准备教音阶，没想到对方很快就掌握了。

        他以为霜月还会说些什么，但他们只是真的如同师生一样一个教、一个学。

        “昨天你说碰到的炸/弹犯怎么样了？”休息时间，苏格兰提起了昨天的话题。

        霜月家里没有监听设备，她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回答道：“交给警方了。”

        苏格兰：“……？”

        霜月简单解释了一下某个恶劣的计谋，并表示犯人影响到她和同学逛街：“……所以我把犯人炸了，警方就把他带走了。”

        苏格兰：“……”卡兹黛利是组织干部对吧？不过把犯人炸了这一点倒是很符合。

        “所以摩天轮上那位卷发的警官逃过一劫，”霜月弹出几个音节，“那是你的同伴吧？我大概是顺手做了件好事，但是坐警车去警局做笔录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有点刺激。”

        是松田。

        苏格兰几乎立刻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终只是勉强笑笑：“谢谢。”卡兹黛利救了松田。

        “那你就活下去。”少女的绿眸沉静似水，“最迟还有一个月，你该早点做考虑了。”

        就算她有意压着玛斯尼，多半世界意志还是会将苏格兰的暴露时间放在十二月七号，她猜测世界意志对这种日期有独特的偏好。

        “……当然，如果你不想惊动内鬼，那就由我来执行对你的处决。”

        通过救松田的试探，霜月可以推测如果救下苏格兰大约会付出多几倍的魔力，如果让苏格兰按照原本的方式「死」去，则很可能不会消耗魔力。

        与此相对地，未来的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唯一清楚的就是主线不会改变。

        但她在乎这些吗？

        【触发任务：拯救诸伏景光】

        【他是第一个保护你的人，对吧，霜月？】

        【他是特殊的，是微光。】

        微光就足够了，太过炽热明亮反而灼人。

        她不需要光，只是「第一个」很特殊。

        苏格兰望着少女平静得可以说是冷漠的脸庞：“你可以到我们这边来吗？”

        她的目光骤然变冷，语气也冰冷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你还在意你的zero和同期，就不要再问出这种问题。”

        zero……

        苏格兰垂下眼帘。

        卡兹黛利果然已经全部都查清楚了，这种身份近乎透明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比起应对琴酒时还要无措。

        “回到你自己那边去吧。”

        苏格兰明知道自己已经看透他的身份，还在妄想让自己去往红方？

        霜月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倒不如说在组织里的生活让她更自在。

        而他也只不过刚好是那「第一个」。

        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微光放弃一切飞蛾扑火呢？

        ————

        “你说，让苏格兰成为魔法少女怎么样？”成为魔法少……男之后，只要让灵魂宝石距离本体超过五十米，苏格兰的身体就会处于真正的死亡状态，被枪射穿心脏也可以用魔力修复。

        小丘比歪过头：“……”

        理论上来说只要是容易产生巨大情绪波动的生物即可成为丘比签订契约的目标，但苏格兰显然不在此行列之中。

        在组织卧底三年，原本就比较成熟的苏格兰更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找他签订契约还不如找园子。

        而且她自己的悲叹之种存货都不够，养不起别人。

        霜月的记忆清除仅限于对「魔法少女」相关的记忆，而她平常出现的时候很少使用魔法，因此清除的相关记忆就表现为其他人对她形象和声音的记忆变得模糊，这才在组织里有「鬼魅幻影」的称号。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柯学。

        之前提到过，霜月曾经去科研组抢过人，为了卡耀也从科研组抢来不少药物，其中有一种就是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实际上像是「冰冻」一样效果的药物，名为tk219。

        光是假死不够，她还需要销毁尸体，并留下一部分作为比对的样本……

        至于理由就更简单了，霜月目光落在床边的贝斯上。

        ————

        霜月留意了一下最近清理叛徒的任务，并在琴酒那里留下了对苏格兰感兴趣的印象。

        铃木家旗下的音乐公司录音室。

        霜月把曲谱递给白泽希光。

        园子星星眼望向扎着小辫子的少年：“saya，你和白泽哥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真的只是搭档吗？我可以……”

        剩下的话被小兰捂在嘴里，她歉意地向白泽希光笑笑：“园子她说话不太会遮掩……”

        白泽希光温和地笑着，带着柔情的目光落在霜月身上：“幽灵小姐认为呢？”

        霜月扶额示意小兰不必担心：“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可以交托后背的搭档，要说男女朋友的话……我们在宴会时不是男女伴吗？”

        被小兰捂着嘴的园子神色一垮，随后又兴奋地唔唔地说着什么，仿佛磕到了新的cp。

        她是从几年前就见到霜月沙耶和白泽希光成双成对出现在宴会现场，也见过他们在后院的月色下伫立轻声交谈，比起新一和小兰，他们不会过于害羞，白泽希光更是会直白地表达对霜月的喜欢。

        被忽略的工藤新一：“……”他其实在门边站了很久了，只是这几个人聊得开心，让他总有种被小兰丢下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周末没见，小兰和园子怎么跟霜月亲近了这么多？

        “说起来，为什么要叫幽灵小姐？”工藤新一咳了一声，询问出声。

        得到霜月肯定回答的白泽希光心情颇好，笑眯眯地回答：“因为她总是神出鬼没，经常在学校里也找不到人，这可是我的专属称呼哦。”

        这倒是真的，工藤新一半月眼，有时候找上家门也不一定能见到。

        “专属称呼……”园子眸中闪着光，作捧心状绕着小兰转了一圈，“太浪漫了——小兰你什么时候也给你家新一专属称呼，新酱什么的——”

        “园子！”小兰顿时红了脸。

        工藤新一脸上也迅速爬上绯红，嘴角一抽，新酱是他妈妈有希子对他的昵称……

        霜月倒是对白泽希光的态度习以为常：“我有时候也会叫希光「卡耀（かよ）」，因为我们相识是在星期二（火曜日，かようび）。”

        此乃谎言。

        提前在主角面前刷个脸，到时候柯南就不容易想到身边的两个人都是酒厂干部，顺便给卡耀坚持幽灵小姐的称呼打个补丁。

        况且卡耀酒的知名度不高，她也是翻了好久的代号百科才找到一个不常见的酒名。

        陷入磕cp状态的园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接下来的对话，双眼变成星星在新一和小兰直接撺掇。

        霜月和卡耀相视一笑，他们在录音室找到自己习惯的乐器。

        霜月坐在电子琴前，卡耀则是抱起吉他。

        「心做し」这首歌只需要独唱，合唱反而会破坏歌曲本身的意境。

        当音乐声响起，三人也停下互怼和羞红脸的互动安静下来。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隔着玻璃望向沉浸在独属于彼此氛围的两人，不由想象如果里面的人是兰和自己……

        自己五音不全被松本老师训斥的场景突兀浮现出来，他猛地抖了一下收回思绪。

        听到音响传来录音室里少女机械地嘶吼却没有办法传递出情绪的稚嫩声音，即使是工藤新一也不得不承认这首歌的情绪……不，这首歌真的是人能唱出来吗？

        就像是真的没有感情的机器在渴望着心……

        ————

        “幽灵小姐怎么突然想到唱歌了？”卡耀一边听着刚才的录音，一边悄悄凑近霜月身边，他们之间相差半个头，他很轻易地低下头就能凑到她耳边。

        霜月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高中生侦探+网络歌手的buff怎么样？”

        卡耀低笑一声：“小姐想做侦探吗？”

        “虽然我没有多少想法，但这个世界的侦探是有加成的。”她抬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发丝，“你是我的搭档。”

        少年抬眼，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自己天蓝色的双眼，他看到自己伸手搭上女孩的肩膀。

        “如您所愿，我的幽灵小姐。”

        小兰三人在角落里完全插不上话，园子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工藤新一半月眼无奈地看着自家好友一脸「你们也学学啊」的表情扭过头去。

        不过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氛围，与其说是情侣，倒不如说像是……搭档，彼此信任、配合默契的搭档，不过这两者之间也不矛盾就是了。

        他暗自瞟了一眼小兰——如果他也从背后这样靠在兰的肩膀上……

        他克制住想法拍拍自己的脸，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见到霜月和白泽希光就忍不住代入自己和兰。

        这就是恋爱的腐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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