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记忆中的爱人，依然是那张笑脸

他来到山顶，一双眼晴一下子凝固在那杂草纵深的土包上，也许……这时候他满脑子是一片空白，尽管他已气喘乎乎，没有时间没有方向，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她的坟前。此时；尽管他已耗尽了青春，耗尽了爱情。看着这凄凉而又孤单的坟墓，是男人都会珠泪如雨……  

        记忆中的那张脸  

        此时；杜文兵盘着腿坐在爱妻尚恩慧的坟前，呆待的目光无力的眼神，正喘着粗气，当他的气息平稳后，又是一声声的叹息，随着刚从山脚下走上来的那条山路看去，他又不停的摆了摆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便心有不干的叽咕着……杜文兵啊杜文兵，你不再是二十年前的杜文兵了，可不是吗；面对这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举指投足都显得那么的缓慢，那么的惊险，一路上；爬坡下坎，格外小心，你知道为什么吗！当然……那是心律不足，体力不够，有时还特别的胆小，事实证明；这个身体已是今非昔比了。唉……这就是二十年的变化，然而；面对此情此景，生命的终点是否在告诉他；杜文兵啊杜文兵，你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吗！可是你一生中没认一个输字，却输了爱情，输了幸福，一个纯补厚爱的男人，一生的洁守，也未必就是英雄，也未必有人理解，也未必有人同情，也许……也许吧！岁月中的记忆犹如那空中的片片白云，它从记忆中来，又从记忆中去。然而；现实是实在的，实在的东西就得必须面对现实。  

        

        记忆中的那张笑脸，  

        虽然只是一个影子，或是看不见的幻觉，总之；杜文兵还能体会到那份幸福感，她那亲切的呼唤声，叮儿也许还能记得……是啊！叮叮虽不是自已的亲身骨肉，这些年来，也没少给他带来一个父亲的骄傲，可他就是不明白，叮叮这孩子，越懂事，就越让他胡涂，往往说起话来，常常让他难已对答，甚至他还常常听到卧室里的叮叮时有啼哭的声音，作为人父，面对他生命里的唯一，他即心疼，又不敢面对，现在他找到了张姑，燕姐今天将从香巷飞来，为这孩子……也算有了个交待……这就是一个父亲啊。  

        他站起身来，小心的将坟头上的杂草一点点的拨去，随后他双脚跪了下来……深深的磕下了三个响头。此时；他抬起头来；望着迎面飘来的阵阵雪花，他流泪了，难过到哭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啊……那一天我就竞怎么了，怎么就保护不了你啊！该死的应该是我杜文兵，也不应该是你啊……”  

        寒冷的天气，山上飘起了雪花。  

        大家在何静的带领下，  

        她们一行人已来到尚大姐墓地的坡脚下，喻非始终一直拉着叮叮的手，慢慢的象山顶走去，李东阳走在最前面，还时不时的扶大家一把，看上去他并不累，爬坡下坎还是那么自如，真不愧为大山里出来的人……不过；李东阳想起刚才何静说的那些话，生怕一会在坟前大家大吵大闹起来，不仅对死者的不尊，更是对杜大哥的不敬，再说；杜大哥更不愿意听到那些成年烂事，就在大家休息的片刻，他下令了；  

        “我有一个恳求，一会大家到了坟前，不管杜大哥在巳不在，我希望大家不要在亡灵面前大吵大闹，如果有要说要讲的，趁现在都把每个人的气给我理顺好了，谁要是惊动了亡灵，是祸是福我就不知道了，犹其是有些人。”  

        你还别说；这山里人有山里人的道道，是真是假谁也不好说，不过；就李东阳最后的这句话，大白天都能让这些女人惊出一身冷汗，只是；黄秋兰生来就是个野性女子，根本就不信什么鬼啊神啊，也仿佛觉得何静所说的那些话，跟她也没有丝毫的关系，来到这里，不过是想见见多年不见的师哥，虽说她的思维很简单，心底里是否也明白了这几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反转过来，她倒为这几个女人用一生的等待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值，金钱买不回流逝的青春啊……看着喻非有些发福的身材，不知情的，定会说；这是几个孩子的妈呀！想着想着她头也不回的一个人冲到前面去了。说；  

        “李大哥的话没错，大家小心点啊！”  

        “叮儿！一会在你妈坟前，你一定要多磕几个头！她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如果你爸今天真的来了，再不准说那些伤害他的话，姨的话听到了没？”喻非对着叮叮说，  

        “姨；你放心吧！你说我爸今天真会来吗！”  

        “那当然，他即然来到湘江，就一定会来到这里，”李静阳说，  

        当然；这时候，谁也没有太多的去注意杜云芬，还没来之前钟全书就在跟她闹着要离婚，她也一直没敢跟任何人说起，所以；心情十分的欠佳，也不想跟谁多说话，然而何静的一席话，她也深感愧疚，好在杜文兵没把她的身世通通的说出来，要不然，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所以；刚才在坡脚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走在最后面，为了不使自已在大家面前显得太尴尬，只好在叮叮的身后说些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突然；只见黄秋兰从半坡上跑了下来，情绪很激动的说；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看见蛇了，这大冬天那来的蛇呀！”李静阳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见着杜大哥了！”  

        “是不是哟！”喻非说，  

        “现在大家必须听我的安排，杜大哥即然来了，早晚都能见着，我们只能俏俏的走过去，绝对不能去惊动他，就在此时此刻让他清清静静的跟尚大姐待一会，说几句打心里的话。”何静说着说着精神也来了，  

        李静阳跟喻非都特别的激动，并且冲在了大家的最前面，何静说得没错，为了不打搅杜文兵的那份深情，大家一定要找一个隐闭好的地方躲起来。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杜云芬一听大哥真的正在山上，一阵忧心的酸楚，止不住的泪水飞泻般的夺眶而岀……  

        李东阳也急了，指着杜云芬就说；  

        “来的时候你不哭，刚才在坡脚你不哭，要到山顶你就哭了，别装得杜大哥不知道……还哭，我求你……别哭呀！你难道也想大家跟你一样，快把你那眼泪察干净，别让杜大哥看见了，”李东阳大声的吼了起来。  

        “你别管我……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这些年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哥，是我辜负了大哥对我一生的关爱，可是在他最需要亲情温暖的时候，我不该对他恩将仇报……我知道错了，我难过我后悔，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够了！”李东阳十分严厉的再次指着杜云芬说；“十年前你们的心比铁还硬，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显得如此的可怜……我现在只想求求你们，别哭了，别闹了，让杜大哥安安静静的在尚大姐的坟前跟她说几句心里话，行吗！”  

        山顶上的寒气有些让人受不了，在离杜文兵不足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干枯了的水沟，李静阳跟  大家就一起隐藏在那里，便能清楚的看见杜文兵的一举一动，随后传来的是杜文兵阵阵的咳嗽声……  

        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只是这声音，太让人感伤，太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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