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调“狗”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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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前几日的记忆,穿过一大片竹林,径直往里走到最深处,果然看见一座熟悉的破庙。
“就是这儿了。”方棠道。
在赵朝宗的眼神威逼之下,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搂在对方腰上的手,转而向赵少卿眨了眨眼明示,期待着对方的夸奖。
然而这时,破庙内突然传出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咦,怎么回事?”
方棠感到纳闷,正打算要从围墙翻进去凑个热闹,却被赵朝宗及时拉住,拽到了一边。
“别打草惊蛇,先看看情况再说。”
“嗯!还是美人你人美心细,本大爷实在自愧不如呐——”
方棠那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让赵朝宗觉得齁过了头。
刚想伸手堵他的嘴,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鸡腿,远远的朝院子里丢了进去。
没过几秒,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黄狗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嘴巴叼起地面上那个大鸡腿后,便摇着尾巴躲到角落里去,独自享受。
赵朝宗看得一脸不觉明历。
耳边听见方棠的声音,说了句:“可以了。”紧接着就被他牵过手去,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悄悄的摸进了破庙大门,躲在院子草丛里,既能保证看清破庙里发生的一切,又不至于轻易被发现。
刚蹲下来,赵朝宗就忍不住好奇,低声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被那只狗欺负过吧?”
应对如此熟练,还知道提前带只鸡腿,以便调狗离山。
闻言,方棠嘴角笑容一僵,立刻梗直脖子反驳!
“怎么可能!本大爷英明神武,哪会落魄到被一只小狗喊打喊杀的,上次那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才选择以退为进的。”
赵朝宗嘴角微扬,轻笑。
“哦,看来你承认自己被狗骂过。”
“……”方棠满头黑线,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脸了!
他干脆扭头看向破庙里,目光打量了一眼那个背对着院子的少年,觉得那人的身形十分眼熟,好像是——
“啊!”方棠骤然记起,“美人你看,那丫头果然又来见白芨了!”
……
破庙内。
白芨一看到栀子带来的那些画,顿时就像受了刺激似的,啊的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抢过画。
嘶啦——嘶啦——
一张画接着一张画,全给撕了!
栀子大吃一惊,想拦却被他一把推开。
小姑娘跌坐在地,热泪顿时溢出眼眶……
但她还没来得悲伤,就见白芨发了疯般的扭头跑向柱子——
栀子心脏猛的一抽,大喊:“白芨哥哥不要!”
躲在草丛里的方棠看见这一幕,差点就要冲上前去救人。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刚迈出半步的同时,方棠看见栀子飞快地跑到白芨身前,张开双臂,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挡住夺命的柱子。
白芨瞳孔骤缩,立刻刹住脚步。
“栀子你——”
“白芨哥哥,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栀子哭着抱住眼前自暴自弃的少年,指着地面上的残碎画纸,泪眼婆娑,小脸写满了心疼。
“白芨哥哥你看,这些画,可全是你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之作啊!是你赋予了它们灵和血,为什么又要亲手毁了呢?”
栀子为这些富有生命和灵魂的作品感到惋惜。
奈何白芨却捂住耳朵不听。
他的心中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五官拧成一团,跟方棠第一次在深夜见到他时的谦谦姿态相差甚远。
而他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撕毁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画作——
继续撕,越撕越碎……
一边撕,一边沙哑地喃喃自语道:“不,不是我画的,我画不出来……栀子,我再也画不出来了……”
好似彻底毁掉这些画,就能抹去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
栀子用力抱住他,将脑袋埋入他的怀里,坚定的反驳道:“不是这样的!
“我的白芨哥哥,是全清河郡最有前途的才子画师!”
她扶着白芨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他那只红肿流血的右手,将事先捣碎的草药一点点涂抹上去,再裹上干净的纱布。
一边包扎,一边安抚白芨的情绪。
“我查过相关的医书,书上说,像你这种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骨折而已。若是仔细静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
“可能吗?”白芨含泪摇了摇头。
或许,几日前的他,还是相信万事皆有可能。
但那天在敬文轩里,他鼓起勇气想要揭穿高仁良的真面目,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比试画技,却当众出丑,惨败给一个无耻之徒。
当时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将他凌迟。
他的心已经死了。
白芨看着自己现在这副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后怜惜地用手指轻轻抹去少女眼角晶莹的泪花。
“栀子,你不用再管我了,你走吧……”
栀子闻言愣住。
只听见他说:“三个月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
“我不!”
栀子执拗地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白芨哥哥,是你教我的,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为什么偏偏现在,你自己却做不到呢?
“那个剽窃魔已经死了呀!他死了!”
音落,四周突然一片寂静。
白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前几日比试的时候,高仁良不是还红光满面的吗?
怎么会这样呢……
栀子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畅快。
她语气冰冷地解释道:“三日前,就在我送你回来之后不久,那恶魔便因误食药性相克的药物,中毒而亡。连萧大夫也没能救回他。”
“误食药物?”
白芨懵懵的,脸色惨白,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
草丛里。
啪的一声轻响。
方棠一巴掌拍死了停在自己手背上的蚊子。
同时漫不经心地感慨道:“这个看上去傻头傻脑的小儒生,竟然不知道高仁良已死的消息?那他的嫌疑岂不是可以排除了?”
赵朝宗盯着破庙内的二人,一声不吭。
他见白芨神情恍惚,脸上全无半点复仇的快感。
连栀子也纳了闷,亲昵地搂着他的胳膊,追问道:“白芨哥哥,大恶人死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
白芨怔怔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突然,他眼皮一跳,似乎想起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紧张兮兮地抓住栀子的手,凝视着她那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
“栀子,你老实告诉我,高仁良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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