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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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彩根本忘记和陆柃约吃晚饭的事情,收到陆柃短信时正在学校参观版画系的课程展。可不知为什么,看着陆柃爽约的短信,她感到莫名抑郁,手机扔回布包,没有心情回信。
在展厅匆匆浏览一遍,除一位张姓老教授的遗作外并没有让人心动的作品,瞎逛着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走到校门口突然想起早前在画材店预定的素章还没取。
画材店离学校不远,出后门往小巷子里走100米左右,再往前就都是老城区特有的旧式木板房,巷子打扫得干干净,还有人家种花,节假日有很多人到巷子里取景拍照片。
画材店在靠头第二间,柜台往里堆满了宣纸、毛毡画框之类的东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午后时间一般都在柜台后面的小木床睡觉。
店堂里静静的,霓彩屈指轻叩门板,老头迷糊抬头,看清楚来人后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掏出一只劣质锦盒,胳膊一甩将锦盒扔到霓彩跟前又继续睡觉。
她捡起盒子打开,宝蓝色绒布里躺着两枚青绿色的素章,质地剔透又绵软,是上好的青田封门石,摸一摸,沁凉沁凉的。青田石质地偏软,刻起来不费力也比较容易出彩,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贵,多废几块也不心疼,霓彩很喜欢。
走出巷子的时候没注意脚边的情况,一根弯曲的铁丝从旁边的门房里探出来高高翘着,霓彩经过时被钩住小腿,皮肉瞬间被撕扯开,很快开始流血,不过一小会,小腿连同脚背全被染得鲜红。她有轻微晕血症,见血就会有眩晕和呕吐感,赶快扶着路边的石块坐下,隔壁人家的门口站着一只柴犬,见状踱到她身边吐着舌头绕来绕去。
霓彩曲腿静坐等待不适的感觉散去。
正是黄昏时刻,天空被澄蓝和橙红两种颜色涂抹,有飘来飘起的云团,偶尔还有飞机路过,明明是很热闹的场景,可她看了却觉得很难受。天空再蓝也会转黑,云团再美也会下雨打雷。飞机呢?它马上就会离开了。人世间根本就没有永恒,所有东西都无法避免消散和分离的结局,‘得到’‘拥有’的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柴犬蹲在霓彩脚边,趁她不注意走近往她脸上舔一口。霓彩绝望地捂住脸颊,‘咦~~’,黏答答,还很臭啊。柴犬不死心还凑近了舔第二口,霓彩缩起身子往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刻,巷子口传来说话嬉闹的声音,小腿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伤口也胶结不再血,她一把推开柴犬往马路外面冲。
跑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喘不过气,爬上五楼时肺都要喘炸了,两腿得得发抖,伤口崩裂裂,红血丝又渗出来,看着相当狰狞,怪不得总有路人盯着她看。
药箱就放在沙发边,取出酒精擦拭伤口。两公分左右的划伤不算太深但是非常难看,一层皮虚虚挂着要掉不掉的样子,好在不是伤在脸上,否则就是真正的毁容。前几天看新闻,有年轻女孩走路刷手机掉进下水道导致全身擦伤,原以为是天方夜谭,经过一遭才知道是社会实事,粗心走路要不得!
打开窗户有夜风吹进,手臂上凉呼呼的很舒服,她拿出新买的苹果削皮切块端进客厅。
客厅茶几上高低摆了一溜印章,鸡血红的、菜黄的、冻青的……五花八门,全都已经刻印完成,正是霓彩上半年辛勤劳动的成果。
大学时期在书画论坛遇到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年前大家商量着要在六月末策划了一场书画交流小展,每个人都要拿出几件作品,霓彩选的是刻章,大大小小二十来枚,前天夜里才正式完成。
她嚼着苹果围在茶几边转圈,心里非常有成就感,干脆不收进盒子,就摆在眼前欣赏,到手的新章也要拿出来试试手感。
刻刀刚下手,有敲门声。
月牙歪七扭八靠在门框上,看见霓彩冷不丁一声尖叫,“啊!”
“啊!”霓彩跟着也是尖叫。
“你叫什么?”月牙莫名其妙。
霓彩比她还莫名其妙,“那你尖叫什么?”
“你怎么剪头发了?!头发不是你的命嘛?我拔掉你一根开叉的头发,你要和我拼命,你还记得?”
霓彩很不好意思,盘腿坐到茶几前,“我也是没办法啊,很难看吗?”
“没有,很好看……印章?这么多?!你要卖啊?”月牙拿起印章一枚一枚地看。
“有朋友说要开个小展问我能不能刻一些,我觉得很好玩。”头发掉下来挡住视线,霓彩找来皮筋竖高头发,露出脖子和肩膀。
月牙对印章没有兴趣,随便瞧瞧就丢开手,躺到沙发长吁短叹,抽空欣赏霓彩的美貌,“师妹,你知道我恋情告吹的事情了吗?”
霓彩停下手里的活,白天遇到成冬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不是还处于蜜里调油的阶段吗?”听说月牙为了戏剧恋人每天早起到操场上吊嗓子,5号宿舍楼的男生为此痛不欲生,差点闹到报警。
“那都是表象,表象!他说我的气质和他不符~”盘子里的苹果已经被月牙清空,霓彩进厨房一口气切了五个端到她手边,“你的气质很健康啊~慢点吃~”
“哎!!~他就是要林黛玉那种病态的,你也认为我很健康?那我现在绝食还来不来得及?”
从进门开始不顾五、十分钟,已经轻松吃完3个巨型红富士,应该是来不及了,“那不如换个对象?”
月牙十分懊恼,抬手往自己腿上拍打得发出清脆响声,“你说的简单,我已经得罪5号楼所有男性同胞了,已经斩断自己的后路了!”
“不是还有4号楼吗?那里男生也很多。”
月牙向来敢想敢做,霓彩入学第一天就被她以了解学校师资为由强行带到到男生宿舍楼进行观摩,若不是开学当天宿舍楼秩序混乱,现场还有不少送孩子入学的家长兄姐,给她们提供掩盖偷窥狂本质的机会,霓彩只怕跳进黄河也洗刷不了被冠名女色魔的冤屈。
提及四号楼,月牙对霓彩羞涩一笑,嗔道,“5号楼是雕塑系和建筑系,4号楼是国书院和油画系,你说那个院系的男生身材好,力量大啊,死鬼,非要我讲出来~”
霓彩牵动冰冷嘴角呵笑出声,“你应该去体育学院,美院怕是要埋没你了。”
“说的也是~”,月牙叹气,又往嘴里塞了一瓣苹果,凶狠咀嚼的架势看得霓彩心惊胆战,她端走水果盆,“还是别吃了,喝柠檬水吗?”
“不喝~要不,我们去蹦迪吧!”
今年二月的某天,霓彩、月牙、成冬、谢松,同门四人约好去酒吧喝酒,谢松因为女朋友召唤中途逃走,霓彩酒没喝够快乐也没得到,凌晨一点被两个不省人事的醉鬼折磨到蹲在街头痛哭,那种事情她一辈子都不要再经历,所以拒绝得非常干脆,“不去。”
月牙撇嘴,腰身一挺从沙发上蹿起来,打开房门,“那我自己去。”
“好的,注意安全。”霓彩埋头运刀,以沉默相送,她知道月牙不会去的,因为晚上9点有艺术论坛的讲座直播,早几天月牙就已经开始在朋友圈转发,她还翻看点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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