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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夫君


赵盈诗也不好说什么,不自在的用牙齿咬了咬干燥的嘴唇,奶奶不知道她和许周池之间的情况,说出的这些话自然是老人家一片好心,“知道了奶奶。”

        “诶,这样才对嘛。”许老夫人看着眼前娇美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那细嫩的皮肤,她都忍不住上手捏两下,“诶哟,是奶奶的诗诗啊。”

        这样的孩子,到哪里不是让人疼,也算她这老婆子好福气,得了盈诗作孙媳妇,不像现在时下那些张扬女子,成天就知道挥霍。

        赵盈诗反握住奶奶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揉按,脸上笑得忒甜,“诗诗最喜欢奶奶了。”

        “诶哟哟,我的乖宝儿,奶奶年纪大,可禁不住这样的撒娇,心都要化了。”嘴上说着受不住,脸上笑得比谁都开心,老太太睁着明净的眼睛,喜色的看她,“说,想要什么呀?”

        赵盈诗摇头,“奶奶给诗诗的已经够多了,哪还能再要什么,只不过是念奶奶待我太好,心里太感激才说出这些话。”

        “你啊,甜得跟罐蜜糖似的,要是能多和伯玉撒娇,哪还有我这老太婆送你东西的份,恐怕娇房宠都来不及呢。”

        话里细细密密的都是不经意的提点,许老夫人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被赵盈诗以担心天冷地滑为由让她回昌安园休息去了。

        此时主院的房里就只剩了赵盈诗一人,她面对着空旷的一室,好像忽然恍然,自己似乎真的没对许周池撒娇过。

        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讨人欢心,几句臊人的甜话张口就来,虽然太直白了些,但听的人总归受用。

        娘亲还在的时候,赵盈诗更是时不时撒娇讨要东西,到了后来更是无意识下都会吐出些让人肉麻但欢心的话来。

        认识许周池四年她都未曾跟他说过这些甜腻的话,可能潜意识里,她早就认为她与许周池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距离吧。

        就是因为那一层淡淡浅浅的距离感,赵盈诗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跟他说过一句心里话,更多的都是讨好与关心。

        她用尽心力去关注他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她,这样的婚姻,到底她是怎样的痴傻才维持了两年呢?

        真傻,赵盈诗。

        她揩去脸颊上的泪,想和离的心更加坚定,她在床/上修养了一天,大概天色将晚未晚的时候,宴柳从外面回来了。

        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汁,脸色有些凝重,扶着赵盈诗起身,她把药递过去,还是有些担心,“夫人,当真要喝这东西吗?它……对您的身子……”

        赵盈诗垂下眼眸,身子还能将养变好,生下的孩子还能让他消失吗?

        她不想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成为许周池牵制她的工具,他或许会对那点小团子没有一点感情,只为完成他奶奶的心愿,但她不可能心冷像他,终究会不忍心离开。

        她已经四面楚歌了,不能再让她的孩子也陷入这段不堪的婚姻。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有半点犹豫,瘦弱纤细的手接过药碗,透过黑色的药汁,赵盈诗看见了貌似惨鬼的自己,想到昨夜许周池没有半点怜惜的揉弄,她的心忽然撕开一道口子,胸口底下的心在汩汩的流血,她在上面不停的喝尽药汁。

        怕苦的她,这次竟然一点也没哼声,只秀眉皱了皱,一口气把碗喝了个干净。

        宴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见她激烈的动作,惊惶又害怕,忙抬手去阻止,再一转眼那避子汤就被喝完了,宴柳傻眼,“夫人……”

        赵盈诗第一次喝,没想到这药回甘时苦味更重,脸皱成了个苦瓜,“没事,以后会习惯的。”

        “夫人。”宴柳看她这么难受,想她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种苦,心里又怜又怨,眼里泪光闪闪,却不能哭出声。

        这药后劲太大,赵盈诗苦的紧闭眼睛,床底盛开的合欢花被她抓得不停扭曲,到最后,竟只剩一片枯残的绿叶。

        “你们在作什么?”

        一道清冷话音穿透空气,落在这边两人耳中,赵盈诗倏然睁眼,宴柳仓皇回头,只见榴色珠帘后,满身风雪的许周池一袭玉白华袍落拓而立,修长透冷的手还放在披氅架上,墨发如瀑,一双无情无欲的桃花眼正怔怔看着她。

        赵盈诗心跳漏了一拍,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傻的看着远处的许周池,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女子都呆愣在原地,就连动作也不曾换,直到他走近床边,许周池粗粗瞥了一眼底下满脸都写着心虚的婢女,眼睛便紧紧攫住呆坐在床榻上的赵盈诗。

        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极了因为柔弱而抢不到吃食的女鬼,可偏偏落在许周池眼里,他竟觉得有几分别样的凄美。

        于是他富有耐心,又问了一遍,“你们在作什么?”

        赵盈诗心里在砰砰狂跳,在许周池转眼就要看见放在一边喝得干净的药碗之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的照着自己内心最潜意识的想法去做。

        许周池忽然惊诧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一只玉腕,带着幽兰的淡香让他心旌荡漾,还没反应过来,颈窝处就又多了一个绒呼呼的脑袋,像委屈许久一样不时地蹭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痒意丛生。

        他刚想抬手按住那颗脑袋,让她别蹭了,这个动作在赵盈诗眼里,她以为他要推开她,于是心上一紧,软唇触上他没有温度的青色血管,用像猫一样的声音呜呜哽咽:“夫君,人家刚吃了一口极苦的药,好苦~”

        许是她的尾音太颤,颤得许周池身子控制不住的一僵,空气似乎就在此刻冻结,宴柳更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小夫人口中说出来的。

        静止的周身让赵盈诗莫名的发慌紧张,她秀眉紧蹙,不知道该怎么办,哪知过了良久,颈边的人才像活了过来,低低哼笑。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许周池嘴边的笑渐渐扩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齿浅笑,眉眼生璨,连呼吸都温柔到极致。

        他拿下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笑了好一会儿,也磨了好一会儿,心里甜味正在蔓延,不知何时他看向她的眼睛里已满是宠溺,他抬手抬高她尖瘦的下巴,薄唇含笑轻启,“苦吗?我尝尝。”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去一吻芳泽,忽然缠上来的热气让赵盈诗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她知道,许周池很吃她这一套。

        被迫仰起头去迎接他,紧抓在他身后的手这时却偷偷在做手势,让宴柳拿着药碗快些走。

        直到门边传来轻微的阖门声响,赵盈诗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可心里踏实了,身子却还在受许周池的摆布。

        他今天像是发了狂一样,一张好看的嘴硬生生被他变成了尖利的武器,不停往赵盈诗深处探索,不知不觉间她竟又一次被许周池压在了身下。

        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赵盈诗用力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许周池微微吃痛,从旖丽中回神,他看向身下的赵盈诗,眼中不解,桃花眼轻抬,其中缱绻万千的沉声问她:“嗯?”

        赵盈诗有些受不住他这样深意沉沉的眼神,僵硬别过脸,一愣一愣的说:“昨天才……那个,今天,不行了。”

        许周池轻笑,故意刨根问底,“哪个?”

        赵盈诗恶劣皱眉,眼睛圆鼓鼓气汹汹的瞪他,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许周池有时候说话有一股贱贱的味道,她脸上染上一层羞意,绯红生辉,咬着牙骂他:“不要脸。”

        “呵——那你刚才勾引我作什么?”说着还不忘占便宜,低下脑袋蹭她。

        赵盈诗受不住痒,身子左摇右晃,心里忿恨,“我才没有勾引你。”

        偏偏她说完,底下的许周池停了动作,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轻和的样子像极了刚摘下果子星眼璀璨的少年郎,赵盈诗心底一动,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初见时,他俊逸飘然的样子。

        许周池乌睫纤长,从这个角度仰看他,莫名生了几分单纯与魅惑,哪知他一本正经盯着她,眼睛里像是要讨什么公道。

        赵盈诗自认自己没有勾引,虽然被他这样看着莫名有些心虚,脸颊有些热,终究是抵不住他炙热的目光,她僵硬的别过头。

        可许周池偏不让,一张大手就把她小小的脑袋给掰了过来,正视着他,谁知许周池忽然凑近,用他软长的睫毛翕动时刮过她的眼尾,“说,你刚才唤我什么?”

        什……什么,赵盈诗在心里磕巴的回想。

        好像……好像是……夫……夫君?

        啊。

        赵盈诗在心里尖叫,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不知廉耻的话啊,当事人表示后悔,十分万分的后悔!

        “说啊,叫我什么。”许周池有些不耐烦了,眼睛直直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捉弄的促狭。

        这种感觉像是她赵盈诗有什么把柄在他许周池手上一样,她才不要被他威胁,所以心一横,没有任何感情的喊了一声:“夫君。”

        “什么?”

        “夫君!”

        “嗯,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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