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四女联手

茶盏破裂的瞬间，滚烫的茶水四溅，溅起的茶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当然，除了程芷沅。
  李乐笙原本要跪下的腿，见程芷沅站得好好的，想了想干脆又坐下了。
  李知许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小动作，他的目光如刀，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他指着谢琉玥，声音冰冷而威严：“你，故意引导程大姑娘去御花园，让阿笙看到那侍卫与程大姑娘站在一起，再说些模糊不清的话，混淆视听！”
  随后，他又指向李沁宜，开始上高度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诱骗我大周的公主，让阿笙给你们当这个出头鸟，将我大周皇室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的目光在王书冉和乔歆禾的脸上划过，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的，还没当上朕的皇后呢，就开始联手做这个腌臜的局，简直不将我大周公主放在眼里，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一个个的简直比蛇蝎还毒，朕倒要好生问问朕的四位中股之臣，女儿都是怎么教养的！”
  谢琉玥仿佛被这句话吓到了，连忙道：“皇上饶命，都是臣女的错，与宣武侯府无关啊！”
  乔歆禾今日遭受的打击最大，此时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她哽咽着，用微弱的声音乞求着：“皇上恕罪，臣女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恕罪啊！
  李乐笙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沁宜，脸上的不可置信清晰可见。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李沁宜看穿。她愤怒地指责道：“表姐，你居然利用我？本公主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敢利用本公主？
  “不是，三公主，你听臣女说......”
  李沁宜还想在辩驳一番，李乐笙却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
  “说什么，本公主还觉得奇怪，你为何无缘无邀我去御花园，今日又怎么那么远，就一眼认出了那侍卫掉的帕子是程芷沅的！弄了半天这根本就是你们联手做的局！”
  王书冉听到谢琉玥认罪的时候，尚还留存着一丝希望，但当李乐笙将李沁宜辩驳得无话可说时，她就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
  那日在御花园中，程芷沅走后，李知许和五个大美人在一起，或许是没什么共同的话题，没待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五人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在她们眼中，程芷沅在的时候，皇上对她们尚还有几分耐心和笑意，程芷沅一走，皇上瞬间像是失了神一般，压根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程妙仪气呼呼道：“她是故意的吗？故意让皇上给我们难堪！我要去找她”
  说着，她就气呼呼地走了，要去找程芷沅的麻烦。
  乔歆禾则笑笑道：“怕是有程姐姐在，皇上眼中再看不到其他人，程姐姐不在了，皇上看都不想看其他人了。皇上这一颗心啊......可就全在程姐姐身上。”
  她的声音轻柔而低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却又重重地捶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这话的挑拨之意，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这话，有理。
  四人各怀心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最终，李沁宜打破了沉默，朝王书冉道：“乔妹妹说得有理，程芷沅入不得宫！”
  王书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然后抬头：“那就让她入不了宫！”
  知晓三人要谈论什么，谢琉玥此时起身离开，临走前还皱眉道：“阿沅到底是我谢琉玥的表妹，几位若真是技不如人，也用不着下什么黑手吧，莫要丢了四大世家的颜面！”
  回去后的谢琉玥想了想，还是来给程芷沅提了个醒，特别提到了春兰。
  因为如果她要对付程芷沅，也会从这个丫鬟下手。
  可谁知程芷沅听完后，不仅一点不慌，反而眼神处透露出一丝丝兴奋，随后还说服了谢琉玥与她合作。
  等谢琉玥走后，程芷沅就给李知许写了封信。
  上面用英文写着一句话：你一次性拿捏四大世家的机会，来了！
  第二日，身为间谍的谢琉玥主动找到王书冉三人，向三人投诚。言里言外说着昨夜里她好心告知程芷沅小心点，但却被程芷沅讽刺了一番。
  王书冉三人虽接纳了她，但却也防着她，所有的布置谢琉玥根本就不清楚。
  直到那日李沁宜让她务必在未时将程芷沅带到御花园里，她都不知具体会发生什么事。
  但程芷沅显然也不需要她的通风报信，她直接让李知许说服了太后，宫中的人全成了自己的眼线，那个侍卫孟照出现的那一天，底细就全被扒了出来。
  至于玲儿，邱嬷嬷对自己手底下这些人从哪来的门清，玲儿是以前受过乔太妃宫中大宫女的恩惠，当初安排她到怡景宫的时候，本就是想让她助乔歆禾一臂之力的。
  谁知道阴差阳错，被安排服侍程芷沅去了。
  而她偷放东西的时候，邱嬷嬷确实没看见。
  但这并不影响，邱嬷嬷在太后的授意下出来为程芷沅做局！
  其实，整件事，自六日前谢锍玥来找程芷沅之后，就尽在程芷沅和李知许的掌握之中。
  至于扔到乔歆禾和王书冉面前的包裹里，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只不过是为了击溃她们的心理防线罢了。
  真正最后的一击，这是关键时候谢琉玥的认罪！
  ***
  安定伯程明礼今日和刑部的同僚们下衙后，听了听小曲，哼着歌儿优哉游哉地回了府。
  屋内，王婉黎正贤惠地帮他拧着帕子，然后上前帮喝得半醉的安定伯擦着脸。
  安定伯突然拉住了王婉黎的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神情：“这些时日我应酬颇多，倒是冷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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