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跃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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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玉露来信,说有要事相谈,还带着类似救命的字眼。
安秋月放心不下,一大早就来到了仙绣阁。
“秋月!”玉露一见她来了,连忙冲了过去,“你来救我了吗?”
她一脸惊恐的模样甚是揪心,不禁让一旁的金风也心疼地皱起眉头。
安秋月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玉露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客座上的李为世。
她顺着望了过去。只见李为世一边与伙计讨论着新衣制作的事,一边时不时盯着玉露发呆。
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来找人麻烦的。
“他怎么了?”李为世虽毛毛躁躁,但上次的事过后十分安分守己。她都不打算计较了。
玉露害怕地摇摇头,道:“他近日总是来仙绣阁盯着我。而且他背后一定会坐着那两个人……”
他背后?
安秋月的视线落在了李为世身后那个客座上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
是他们!上次把她绑起来买到芙蓉楼的两个人!
李为世这是要故技重施,把玉露也卖到芙蓉楼去吗?
不行,她得想办法打探打探。
“不怕。待我去观察一番。”说着,她便径直朝客座走去。
玉露想拉住她的衣袖劝她小心行事。谁知她踏着风一般走的飞快,周身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怒气。
见自己拦不住她,玉露便向金风投去求助的眼神:“金侍卫……”
“玉露姑娘放心。”金风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能安抚她惊恐的心,“王妃是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好做些什么,才会上前的。”
玉露痴痴地望着金风的脸,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安秋月给上前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便不上来打招呼了,让她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两个凶神恶煞身后。
“看到了吗?”其中的刀疤男指了指玉露,“就那个。那小子总是在瞄着那姑娘,我估摸着他总是来仙绣阁就是为了那姑娘。”
小辫男咬咬嘴唇,犹豫道:“你是想把她抓起来,威胁那小子吗?”
刀疤男狠狠地剜了一眼小辫男,指责他明知故问。
“是他先不给钱的。上次咱费了老大劲才把那女的抓起来,他居然说我们毁约,一个子也不给!”
“他只说让我们给那女的点教训,没说要把她卖到芙蓉楼啊。”
“啧,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卖到芙蓉楼咱还能多挣俩子儿啊!”
……
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把她卖到芙蓉楼不是李为世的主意。
那当初让鸟雀出动,她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踱回了玉露身边。
“秋月,怎么样?”
“没事。”玉露已经那么害怕了,不能再吓着她,“玉露,你去把后院的人叫出来,我有事要交代。”
玉露为难地掰了掰手指,道:“他们……他们今天都不在。”
“不在?干嘛去了?”
“帮米铺的大伯搬米袋子去了。大伯的儿子做了官,家里缺人手。正好仙绣阁平常也不需要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安秋月撇撇嘴,道:“看来这个月的伙食成本又要高了。”
玉露不禁笑出了声。别看自家老板现在这么嫌弃,但是哪怕她要自掏腰包,也从来不让他们吃半点苦头。
“放心吧,秋月。”玉露眨眨眼,笑道,“我们都和大伯说好了,用一袋米作为报酬。伙食成本不会变高的。”
安秋月怔了怔,随即开心地挽住了玉露的手臂。
“我家玉露真是冰雪聪明!看来以后仙绣阁的事都用不着我操心了!”
玉露被她夸得有些害羞,低声道:“别这么说。你才是大家的主心骨呢。”
说着,她还不忘抬眼偷看金风。
谁料金风柔和的眼神正好落在她的身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笑容。她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一个谦逊的声音响起:“玉、玉露姑娘。”
几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李为世手拿折扇,脸颊还有可疑的红晕。
“我、我大概有两日的时间不能来仙绣阁了。你要注意身体,不、不要太过操劳。”李为世虽已弱冠,却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我……我会很快再来看你,啊不是,再来仙绣阁的!”
还没等玉露回话,李为世便逃似的踏出了大门。
安秋月刚想嘲笑说玉露的桃花要来了。
谁知一旁的金风不咸不淡地开口道:“看来他是看上玉露姑娘了。”
不知为何,这淡淡的语气听得她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安秋月看了看略显忧伤的玉露,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金风。
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空气中好像酸酸的?
麒麟王府。
“近些日子五殿下来得越来越频繁了。他最爱的茶叶,你们要时常备着。镜花,一会送完茶水,去催一下厨房的点心。”司膳一边吩咐着,一边领着一众下人朝水榭走去。
“是,司膳姐姐。”镜花应下,然后扬起她好奇的小脸蛋,“可是五殿下每次向王爷问安后都会去找云妃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王爷一声呀?我看五殿下来得频繁,就是为了云妃……”
“放肆!主子间的事也是你能多嘴的?”司膳凶道。
镜花垂下头,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春风拂柳,绿水波光。白夜慵懒地倚在栏杆处,云裳端坐在水榭中的木桌旁。两人有说有笑,美好得令人不忍心打扰。
司膳带头走进水榭,行礼问候。
“五殿下。这是王爷嘱咐茶水间为您泡的新茶,稍后还会有点心送来。”
白夜眉眼间的笑意顿时收了收,道:“行了,你们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五殿下。”
闲杂人等纷纷退去,白夜才沉沉地叹了口气,脸色难看起来。
云裳凝望着白夜精致的侧脸,俏眉拧成了一个结。
“五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妾身可否为殿下分担……”
白夜缓缓将视线放到云裳身上。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向带着玩味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云裳。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云裳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酸顿时一拥而上。
他的意思是……他不要她了?
不。不能这么说。是她的错,她千不该万不该对刃月王动了情。
“我决定将此事告诉三哥,请他……成全我们!三哥的心都在皇嫂身上,他应当不会拒绝。”
白夜见她不回话,便来到她的跟前。
然后,一个身份尊于万人之上的王爷,在她一名女子跟前蹲下身来。
“云裳。”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沦陷的光芒,“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愿意!她当然愿意!
这句话眼看着就要冲出喉咙。可犹豫片刻,她又露出了愁容。
“可是王爷安静了那么多年,小妾却突然做了兄弟的王妃,一定会遭人议论的……”云裳望向白夜,锁着俏眉道,“嫁入麒麟王府几年有余,虽没能见上王爷几面,但王爷从未亏待我们。我不能将王爷推上风口浪尖啊!”
白夜听闻,也垂下了眼帘。
是他思虑不周了。他从未想过要让他最亲的三哥背负些什么。
但是云裳……他不愿让云裳留在麒麟王府。三哥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他的心上人应该得到在意与爱护!
“一定有办法的!我还可以去求求大哥,看他会不会帮我们一把。”
白夜说得笃定,让她也觉得事情有希望。云裳黯淡的瞳孔渐渐找回了昔日的光芒。
对,她也得想想办法!
“我可以问问王妃,看看她愿不愿意帮帮我们……”
白夜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不禁露出了困惑。
“三皇嫂?你跟她很熟吗?”
提到安秋月,云裳微微一笑,道:“王爷独宠王妃是有原因的。她心善又聪慧,温柔又体贴,把我当做姐妹一样看待。”
“真的?可她会愿意帮我们吗?”
“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认真聆听的。”
说着,云裳便站起了身。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叫她来!”
云裳走后,白夜一人留在水榭等候,心中更是焦灼不安。
万一她路上碰到了三哥怎么办?万一三皇嫂不同意提供帮助怎么办?万一……万一最终没能双宿双飞,他们二人又将何去何从呢?
越是烦躁,就越是口干。一盏一盏的茶入了口,再举起茶壶,却发现已经被他喝得只剩了个底。
好巧不巧,此时正有一名侍女捧着茶盘走进了水榭。
白夜不悦地蹙眉,眼神落到那名无礼的侍女身上。
“本王不是说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
他的神色一变,望着侍女头上的纱布,把凶狠的话咽了回去。
侍女也是个姑娘家,半张脸都被纱布遮了去,恐怕不是什么小伤。
白夜觉得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纱布十分失礼,正欲别过头去。
“不对。”
他捕捉到了这侍女的异样,温和的眼神顿时又犀利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那侍女的眼中盛满了星光,美得他顿时有些恍惚。
一时间,他忘记了追问,忘记了盘查,甚至忘记了他究竟是谁。
只有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在他耳畔低沉地说了什么。
……
“五殿下!”云裳一路小跑着而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贴身丫鬟素荷。
云裳迈入水榭之时,正好与那退出水榭的侍女擦身而过。
她没有理会那个怪异的侍女,而是有些遗憾地说:“五殿下,王妃出去了。”
白夜的眼神仍然飘忽着。
云裳却误以为是这个消息令他失落了,连忙想办法安抚他。
“但是我留了话,希望王妃回府后来找我。五殿下今日先回去吧,我先和王妃单独谈谈。”
“云裳。”白夜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素荷还在,所以她下意识地躲开了白夜的手。
白夜怔了怔,明朗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
她不忍见他哀伤,心疼地唤道:“五殿下……”
这一唤不要紧,白夜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云裳心下一惊,仰起头来呆呆地望着他。
下一秒,云裳双脚离了地,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白夜轻松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她的院子走去。
“五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虽说自家的丫鬟不会害她,但若是传出去,他们二人恐怕这辈子都……
云裳越是在他的胸口挣扎,他的心就越是躁动,恨不得现在就要把她据为己有。
他抱着云裳的手紧了紧,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若是钟情于我,便不要挣扎了。”
温热的呼吸吹得她脖颈痒痒的,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于是她噤了声,干脆放任自己沉沦在专属于他的气息之中。
怀中的人儿安静了,白夜算是如愿以偿,侧过脸吩咐素荷道:“把刚刚送来的茶端过来。”
“遵、遵命。五殿下。”
在白夜问安过后,白术就一直在泽宁殿的书房查阅卷宗。
今日一早安秋月又启程去了仙绣阁。他在等着她回来,将他要去泉州查案一事告知她。
一听大门守卫前来报信说王妃回来了,白术便拂袖起了身。
他来到院门口的时候,正巧碰上安秋月在和酌儿说话。
“啊,王爷。”一见白术,酌儿连忙行了礼。
安秋月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敷衍地欠欠身,当做行礼。
“王爷可是有事?但酌儿说云裳留了话,有要事商讨。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得先去水榭找云裳。”
酌儿轻轻扥了扥王妃的衣袖,提醒她别惹怒了王爷。
可白术那张冰块脸哪里有生气的意思。
就在那句“我与你一同”即将脱口而出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丫鬟们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可当真?”
“千真万确。我是亲眼看见五殿下把云妃抱进院子的。”
“抱着?!”
“嘘——你小点声。”
……
酌儿和清酒面面相觑,安秋月则和白术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四人便默契地朝云裳的院子飞奔而去。
院门口,素荷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在看见白术的瞬间,她的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参参……参见王爷。”
白术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浑身颤抖的素荷,随即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素荷双膝一挪,继续道:“王爷,王爷您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为何?”
“云、云妃她……不、不方便。”
白术投给清酒一个眼神,示意他拉开这碍事的丫鬟。
谁知清酒还没迈步,便有一支剑柄挡住了白术。
“得罪了,三殿下。我家王爷有令,除非有他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清酒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拨开剑柄,凶道:“大胆!敢用剑柄挡住王爷,你不怕掉脑袋吗?!”
白术抬手,让清酒暂且退下。
“寒星。你应当知道你的主子在做些什么吧。”
寒星是白夜的贴身侍卫,和白术很熟。
他也很喜欢麒麟王。因为这个三殿下是真心对待主子。
寒星是个聪明人,听得出白术的话外之音。如今三殿下是唯一能够阻止主子继续犯错的人。
寒星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最终后退一步,为麒麟王和王妃让出了一条路。
四个人于是朝院内进发。
“不可以!”一声尖叫划破天际,素荷哭嚷道,“王爷,您不能进去啊!求求您,放过云妃,放过她吧!”
寒星上前拦住了她,用眼神示意白术这里交给他处理。
安秋月又回头望了一眼素荷,神色复杂。
事已至此,她能猜得到云裳都做了些什么。
白术则是命酌儿、清酒和寒星一同守在院内,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安秋月跟在白术身后,来到了卧房门口。
还没停住脚步,只听得“砰”地一声,白术便踹开了卧房的大门。
浅色纱帐中是一个壮硕的躯体,身下是云裳傲人的曲线。
白术连忙转过身去,顺势遮挡住了安秋月的所有视线。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但从白术难看的脸色大概能猜到……
云裳这次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晨练结束,梅无垢正在王府的一处阴凉下捉鸟玩,忽然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他好奇地凑近,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瞬间躲进了阴影。
“五殿下和云裳的事,这么快就在府上传开了。”玉无瑕笑眯眯地对谁说着,“这可多亏了你。”
“不用那么客气,玉妃。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稍后会有下人带你离开。人员调动那边我也打点妥当了,请你放心。”
“在下谢过玉妃了。”
“不必。我还想请你替我谢谢二殿下呢。”
“既然他于你有恩,你便不要恩将仇报。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了吗?”
玉无瑕点点头,肯定道:“我知道。”
就在这时,一名仆从现了身,请那个陌生人离开。
玉无瑕同那人行了礼,目送着他安全地消失在视野之外。
计划顺利进行,让她的心情大好,转身就要回去继续纳凉做女红。
一回头,只见梅无垢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的心脏险些停住了。
“无、无垢?”这小子什么时候在这的?
梅无垢不能说话,只能皱眉望着她。
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猜得到他曾经的姐姐做了什么。
玉无瑕被他的眼睛看得愈发惶恐,连忙摆出一副亲切的笑容。
“我听说王爷王妃现在在泽宁殿谈事。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们呀?”说着,她上前一步,像过去一样企图拉住梅无垢的手。
谁知这次,梅无垢果断地后退,躲开了她,转身跑远了。
玉无垢笑意盈盈的眼顿时犀利起来。
这个梅无垢,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
想了想,她又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
就算安秋月再怎么聪明,也绝对不会通过梅无垢的什么举动猜到真相。
毕竟王爷对她冰冷的态度她已经忍了那么长时间。
是个时候夺回她的独宠了。
泽宁殿,死一般的寂静。
“王爷,王妃。老夫已经查过了。”陈御医行礼,道,“云妃案上的茶水的确下了药。但从五殿下的脉象来看,并没有任何服药的痕迹。”
“好,我知道了。麻烦陈御医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是,王妃。老夫告退。”
书房内,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的呼吸声。
白夜看了看身边红着眼眶的云裳,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白术。
最终,他站起身,直直地跪在了三哥的面前。
“三哥!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何我会突然失了心智,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但一人做事一人当,错全在我,请你不要惩罚云裳!”
“不是的,王爷!”
说着,云裳也跟着跪了下来,嗓音沙哑道:“不是这样的,王爷!妾身确实对五殿下有意,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才、才勾引五殿下的!不是五殿下的错,请王爷惩罚云裳吧!”
“你胡说什么!素荷都说了,我抱你起来的时候你有抗拒。怎么可能勾引我?”
“那五殿下可记得后来云裳对殿下说了些什么?”
白夜一下子没了话,茫然地摇摇头。
对。最奇怪的就是,云裳回到水榭后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好像他做了一场梦。他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白术背对着他站在门口,身下是云裳的柔软。
“就是这样,王爷。是妾身欲勾引五殿下,还在茶中下药。请王爷责罚!”
“三哥,药绝对不是她下的。但我却在没有服药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错全在我啊三哥!”
“够了!”
……
霎时间,泽宁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安秋月被白术这一声吓得一哆嗦,更加担忧起云裳的未来。
白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问过寒星和素荷了。虽有不少人见到白夜抱着云裳,但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二人的苟且之事。
这样的话,暂时能找借口搪塞过去。
除此之外,他敢肯定,这二人定是遭人陷害。
白夜再怎么不修边幅,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云裳又是兵部侍郎的女儿,为人正直懂得分寸,哪里想得到给人下药。
可奇怪的是,怎么就找不到任何被人陷害的证据呢?
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或许得从那怪异的茶水查起。
不过……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一次的目标是云裳,那下一次的目标会是谁?是他,还是他的王妃?
眼下,他又要去泉州查案。留安秋月在府上,他实在放心不下。
“云裳。”白术幽幽地开了口。
安秋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一对苦命鸳鸯,又看了看白术。
“那个,王爷。”她终是不忍心,替他们开了口,“您要是惩罚云裳,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下人们都看着呢,您若是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要毁了您的清誉?但这事传出去,恐怕皇家的脸面也挂不住。依我看,不如赶紧一封和离书将云裳送出府去,眼不见心不烦。”
白夜朝安秋月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明面上仿佛是将云裳驱逐出府,但实际上是还她自由身。这样就相当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啊!
不行,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白夜和云裳齐刷刷地望向白术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
“不行。”白术果断地开口道。
顿时,跪着的两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安秋月撇撇嘴。这家伙向来无欲无求的,怎么偏偏在这事上抓着不放?
“七妹刚嫁出去,泉州一案又再次发生。就算要和离,也得等父皇心情稍好的时候。否则云裳很有可能会被盯上。”
……
听起来就好像是白术在替云裳着想,不愿让她遭到惩罚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秋月生怕自己是听错了,再次问道。
白术凝望着她怀疑的眼,语气笃定地答道:“我说,过段时间再和离。”
“那你不罚云裳了?”
“我几时说要惩罚她了。”白术依然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语气,转向白夜继续道,“不过五弟,且不说今日真相如何。但近来你确实有些逾矩了。”
白夜知道白术是指他频繁向白术问安,借机私会云裳一事。
“抱歉,三哥。”可他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见云裳的心。
白术轻叹一声,道:“你是皇子,一举一动皆会影响皇族声誉。今后,凡事要三思后行。”
这些大道理,他从小都要听得耳朵起茧了。可不知为何,现在却如此动听,听得他红了眼眶。
就算他再不堪,也总有人能接受他、原谅他。最重要的是,不放弃他。
这样的感觉,真好。
“谢谢你,三哥。”
语毕,白夜垂首,朝着白术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云裳见状,连忙跟着磕了一个。
“行了。”
白术不想再听云裳的感谢了,摆手请他们离开。
“你们走吧。切记,和离前不要再见面。”
安秋月眨眨眼,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不惩罚云裳,还要惩罚她不成?为什么还不让她走?
“那个,王爷……没什么事,我也?”
白术从卷宗中抬眼,道:“三日后,我会启程去泉州查案。”
安秋月听闻,双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泉州是京城一处相对偏远的地域,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上房揭瓦了哈哈哈哈!
“你要与我一同。”
啥玩意?
安秋月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要我与你一同?去泉州?”
白术颔首,将视线重新放回了卷宗之上。
“王爷啊。”她谄媚地笑道,“您看妾身愚钝,又痴傻,帮不了您查案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写封信给弟弟,让他派一只狼来,也好帮您查不是?”
“王妃说的是。”他装模作样地点头道。
“对吧!那我现在就去写信!”
说着,她的屁股就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带一只狼游览泉州,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
游览?是她可以公费出去玩的意思吗?
她立马乖巧地坐回了座椅当中。
“王爷,狼多危险啊。您看我,又聪明,又无害。还可以帮您洗衣做饭、更衣洗澡!”
白术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可肩膀却止不住颤抖。
憋了半晌,他总算是勉强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那说好,你要为我洗衣做饭、更衣洗澡。”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额,王爷。更衣洗澡能不能免了?”
“免。”
“真的?谢谢王爷!王爷真是一个大……”
“免谈。”
……
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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