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报仇

“是你？”瘦高个很吃惊的样子，同时又有一丝不屑挂在嘴边。“上次没把你打死，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嗯？”，他抖了抖身上披着的那件明显不太合身的夹克衫。

        “刘奋，她是谁？”发现陈凡的那个女人围过来问道。

        “一个月前差点被我打死的那个小丑”。瘦高个刘奋发出蔑笑的声音，“小怂鸡，既然今天你来了，就别回去了！给我打死他！”话说完，跟在刘奋后面的四个大汉自动站上前，四个人，人手一根棒球棍。

        陈凡盯着前面凶神恶煞的四人，右手甩出，一根甩棍紧握在手里。

        两边相距只有四大步的距离，站在最前面的大汉率先挥棍，举起棍子猛地朝前抡着。其他三人没有动作，因为他们自信对付这种的小角色一个人足以。

        大汉满脸狰狞，肥胖的身体在挥动棍子时，显得力量感十足。正如他身后的人所相信那般，他也确定无疑在零点几秒后眼前这个无知的少年，将死摊在地，只有死亡迎接他。

        当大汉的棒棍与小角色就差几厘米的距离时，那位少年双手紧抓甩棍，格挡住大汉的棒球棍，碰撞点发出一声巨大刺耳的“刺”声响。大汉有点发愣，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小蝼蚁能挡住这般力道。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凡迅速抽回甩棍又甩出，朝大汉的粗腿结结实实来了一下，大汉应声倒地瘫在身后，发出惨叫。陈凡专挑肉多的地方，继续抡着，全然不顾及背后还有一群人看着，那画面就像在捣鼓糍粑，直到大汉惨叫着求饶才停手。

        前面其余三个大汉，包括后面等着看戏的刘奋，面露惊愕，这个人的凶猛劲让他们甚至没想起来要去帮帮那位大汉。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理性认为大汉停了手，肉眼似乎看到他在最后时刻动作有停顿，但还是感性占了上风，应该是自己错觉或者是楼道光线的原因，大汉没理由这样做。来不及他们多想，眼前这个年轻人转过身举起甩棍指着他们。

        “来，有种一个一个来”。陈凡眼睛扫过他们三人，一字一句说道。

        五分钟之后，陈凡又捣鼓了三份糍粑，以至于自己也靠在墙边喘着粗气。

        这三位大汉都躺在地板上痛苦哀嚎，而最先被揍的大汉明显恢复过来了，蜷缩在角落边不说话，只是偶尔偷瞄陈凡一眼深怕这个瘟神再次找上门，他不仅亲身体验过陈凡的力道，更是看完了三位大汉如何倒地的全过程。

        这个瘟神专挑肉多的地方，手臂、大腿、屁股，腰间赘肉这些地方，不是致命伤但令人痛感十足，而且倒地的人越捂哪里，瘟神就越打哪里。其次，瘟神反应速度还很快，刚才第三位大汉虚晃棍子佯攻，实则用腰间长刀偷袭，都被瘟神察觉，这样下三滥手法虽不耻，但这十几年来从未失手过一次。

        刘奋已经被吓得双腿发抖，没有想到被他欺负了两年的小喽啰竟然这么会打。自己几斤几两是清楚的，吹嘘拍马，狐假虎威自己最擅长，打架这种事情，只要仗着人多那自然水到渠成。况且他十分清楚，倒地那四人是上面专门放在迪厅白天的时候镇场子，肯定有点本事，可是现在，眼前的小喽啰就像揍小孩子那样揍这四个大汉。

        “你你别过来啊！我要叫人等着等着我叫人！”刘奋强忍内心恐惧，边后退嘴里边囔着，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等刘奋继续说什么，陈凡一个箭步将其踹倒在地，手机摔在一旁，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给我打死他…喂…你们别装死啊…”刘奋哀嚎着费劲往后挪，只见陈凡不紧不慢贴过来。“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妹…我也不会放过你妹的！”刘奋继续喊道。

        “真是不知死活啊。”陈凡将甩棍从身前举起至头顶，“还记得吗？当初你就是这样耍帅的，还说要废掉老子的双腿双脚？嗯？”陈凡没有多余的废话，狠狠朝着刘奋小腿处砸下。

        刘奋发出惨叫，不断呼喊着救命。陈凡没有理他，继续用甩棍锤着，但也没有下死手，因为他想让刘奋体验下自己当初的痛苦即可，来到这里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倒地的四个人倒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痛也不过如此，当第一下甩棍落在刘奋的小腿时，四人已经觉得这个瘟神对自己够仁慈了。

        2003包厢里，五个人整整齐齐跪着一排，刘奋、四个大汉、发现陈凡的女生。陈凡坐在玻璃桌上，左手放着一瓶可乐，看着跪着的刘奋，陈凡知道有点轻饶他了，当初自己可是手被打断了，还被车撞了。但想着如今想让他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心情也就舒畅了些，何况还有另一件事情。

        “今天来，除了教训下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陈凡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着，“我住院的费用，30万，要不是老子命硬情况好转得很快，至少上百万去了，这个费用需要你来付。还有…”陈凡又开了一瓶可乐，“我要个20万精神损失费应该不过分吧。”

        “是是…一点都不过分。”刘奋马上应和，头上缠着十几圈的白纱布，白衬衫上沾满血渍“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明天？”陈凡扯了扯放在脚边已经弯曲的甩棍。

        “大哥啊，我没有那么多钱啊，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刘奋看到瘟神手中晃着的甩棍甚是害怕。

        “没有时间跟你扯蛋哈，今天必须要给到老子。”陈凡深知这种混混德行，他们只屈服暴力与金钱，而且极其容易淡忘这两者对他们的影响，只要让他们稍微缓过气，又会开始嚣张跋扈的本性。况且对于他们来说，拿到钱的方式比普通人多得多，陈凡不怕他没有钱。

        “当初因为没有监控没有证人，你们逃过一劫，拘留个几天就放了，但之前的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今天50万到位，我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陈凡拿甩棍抵着刘奋，盯着他眼睛说道：“我再说一遍，今天之内，打50万在这个卡号上，该有的信息我都在纸张写好了，50万打过来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刘奋脸上一瞬间茫然，又恢复正常，像只癞皮狗一样使劲点头说好。

        陈凡没有再干什么，除了临走前将五个人的钱包收刮干净，就走出了迪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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