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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仙门(十一)


11

        下午,灵药种植课。讲课的真人姓周,昙山周家的支脉。

        花浅分到了一个花盆。

        其他人的花盆里,都已经种好了灵药的种子,如燕长墨杜凤雪几人的花盆里,已经长出了小小的幼苗。

        花浅这几天见识了天问阁课程的五花八门,本以为修仙只是简简单单的法术,不曾想过在仙门四界混个文凭必须精通十八般武艺。

        养花……

        好吧。

        花浅抱着花盆,准备去院子抓些土。

        “花浅?你就是?”周真人拦着他,“忘了忘了,你在凡世应该没接触过灵药的。灵药这门学问博大精深,你要好好学,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

        “还请师父指点。”

        周真人早就听夏老头反复说起这位楚晓带来的小徒儿。他十分有耐心,把种灵药的步骤说的非常详细,还给花浅演示了一遍。

        一颗种子,在灵力的催动下,长成了一根绿油油的草。

        “将来它会开花结果子,果子就是灵药入药的配方。养药之人的灵力越澄澈,养药越精细,养出来的药果就越可能接近养药人想要的果子,你记住,灵植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想法的。”

        周真人讲完,嘱咐花浅不要心急,一盆灵植从开花到结果,少则一月,多则几年。

        其实这门课没有多大用处,与夏真人的基础法术课差不多,一半以上的弟子是不听的。养灵植的周期太长,尤其是珍贵的灵植,四界里谁家有灵药的需求,会带着宝贝去昙山找周家换。

        毕竟,养成一盆灵药,需要耗费无数的精力,后期结什么果子,还由不得自己,得看灵植自己的心情。

        花浅想,她要养一盆什么药呢?

        跌打扭伤?养颜护肤?长生不老?拿到凡间去卖,肯定能值不少钱。

        她家院子里光秃秃的,还可以养几盆花当装饰。

        花浅把种子埋进土里,把灵力缓缓注入到种子中。

        “不能注入太多,会死。太少了,不够,到底多少,自己掌握分寸,”花浅第一次遇上难题,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掌握的分寸是多少。

        周真人从前排溜达到后排,心平气和的略过了看法术书的乌灵,拍了拍看着乌灵的周琮。

        周琮跟着他出了教室。

        “少爷,家主的信,你可是有收到?”

        周琮点头说,“我看过了,还没来得及回,叔,爷爷跟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真人撸撸胡子,“信里说的很明白,如今各家仙门都是需要人才之际,花浅从凡世而来,没有任何背景,清白干净,她仙骨卓绝,天分极佳,将来还很可能继承楚晓的太虚剑。这样的人,由着她回去凡世做游仙,岂不可惜?少爷若能与他交好,将来让他到昙山来帮你,高树界或许就能在晓天界之上,成为四界第一界。”

        周琮苦笑,“我与浅浅虽认识了没几天,也知她的确是个天才,仙骨千年难遇,甚至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你们让我带她回昙山做什么?种灵药吗?若她想留在仙门四界,为四界尊效力,选谁家也不会选到我们周家。”

        “少爷……”

        “我知很多家门都盯着浅浅,希望将来招揽她入门下。长墨应该也收到信了,主动比试,多半也是为了探探浅浅的底子,奈何弄巧成拙,加上他那臭脾气改不了……宋瀚辰我向来猜不透,与浅浅走的不近不远,算是在静观其变吧。不光是几个界尊,杜掌山也想留人,我看他夸浅浅的时候,眼睛闪着金光呢。”

        周真人问,“少爷既然明白,为何不愿意他来周家?”

        “明白归明白,”周琮站起来,“但若是长墨想要浅浅,我不会与他争。爷爷他总想我们昙山与岐山争长短,可他从没想过,晓天界才是紧靠着魔域长城的第一界,岐山弟子代代与魔□□战,经验丰富,唯有燕军才把屡屡翻越魔域长城的魔兽赶回魔域森林,我们周家擅治擅药不善攻守,是不可能代替晓天界的。”

        周真人还欲争辩,却听教室里轰的一声。

        两人进门,见地上破碎的陶瓷。

        周真人瞬间就不好了,灵植的花盆是特质,里面有魔域森林里魔兽的骨粉混入,才能承受得住灵植灵力的外泄,很是稀有,他曾经千万嘱咐,一人一个,定不能摔碎。

        他指着罪魁祸首大吼,“怎么回事?”

        “我……我不小心,”隋婴站在角落,抿着嘴,小声说。

        “给我滚出去!滚回你的玫山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真人气得忘记了为人师表,当着学生的面破口大骂。

        花浅想说句公道话,明明是个不知名弟子走到隋婴桌前,把花瓶推到地上摔碎的,隋婴怎么就承认是他自己摔的呢?

        真正摔花瓶的人正笑的欠揍。

        “周师父,其实……”花浅还没讲,就听旁边一米之远燕少主怒道,“管你什么事!”

        弟子们注意到最前排。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燕长墨嘲讽,“多管闲事,你以为他会领情吗?”

        原来他也看见了。

        或许……就是他主使的?

        “你们两个别吵!”周真人气得头疼,燕长墨跟花浅怎么也吵起来了!他提前下课,临走时说,“给我补好了,要不然以后我的课,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隋婴慌忙蹲下来捡碎片,“对不起。”

        弟子们陆陆续续的散去。

        隋婴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起碎瓷片。

        也不知是谁走时推了他一下,他整个身子扑到地面上,瓷片深深的扎上他白皙的手指。

        手指的口子,很疼,钻心的疼。

        “门门都不及格,你说他还厚着脸皮留在浮虚山做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想给天问阁创个史无前例的记录……”

        弟子们边嘲笑着陆续离开了教室,隋婴始终不做一声,低着头仔细捡碎片。

        他弓着腰趴在桌下的角落,那里有几块粉末碎渣,反复几次,都没能捡起来。要把花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少一点一丝也不成。

        恍惚间,地上的碎渣化作奇异的光点,悬空漂浮着。

        花浅随手一指,光点汇聚,成了一个花盆的形状。

        隋婴抬头,教室里只剩他与施展复原术的花浅。

        花浅坐在桌子上,接住恢复如初的花盆,递给隋婴。

        “谢……谢谢……”

        复原术是仙门弟子牙牙学语时便能学会的基础法术,随着道行加深,能复原的东西的复杂程度,也跟着加深。

        花盆是摔碎的,复原起来不难,可依着他的灵力,恐怕得一直忙活到深夜。

        花浅只需轻轻一指。

        “手给我。”

        隋婴慌神的功夫,花浅已经把的手指拉过去,灵力隐隐聚在他的手指处,扎进去的碎瓷片融化成一滴水雾,流血的口子在治愈术的光芒里,暖暖的,有一点痒。

        “你怎么就不会发脾气呢?”

        隋婴没回花浅的话,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好像在说,他为什么要发脾气。

        “他们欺负你,你还很高兴吗?”

        花浅很不理解,隋婴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少爷,名门之后,背后是浩瀚连绵的四界之一玫山明月界,怎么能沦落到比她修仙之前做凡人行乞的时候还要凄惨。

        燕隋周宋,隋排第二。

        如果她有这般显贵出身,还不知道要拽成什么样子。

        “你不反抗,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稍稍给他们一点教训,至少,他们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我……”隋婴欲言又止,花浅治好了他的伤口,才放开他的手,他把花盆与书收进乾坤囊里,“我……我不知怎么谢你,我给你洗制服吧。”

        花浅瞅瞅被隐身术隐去的双袖血迹,这主意不错,家务费时费力,最坑的是还得早起,隋婴感她恩情,自己也不算欺负他。

        “那就麻烦你了!”花浅随着隋婴下山,再一次进了隋家的缠绵悱恻楼,她脱了制服,换了隋婴给他的衣服。

        “我可以去你家楼上转转吗?”

        花浅对缠绵悱恻这个名字,特别好奇,楼上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嗯,”隋婴带花浅上楼。

        缠绵悱恻,三层小楼,一层是简单几样家具,花浅踩木梯上楼二层。

        我勒个去,她小小的心脏受到了惊吓,世上竟然有这般浩瀚的藏书。结界中套着新的结界,二楼大小完全不是小小的楼板,无限的延伸,密集的书架,连绵层次,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才是四界大家族真正的底蕴。

        “我家代代仙骨不好,不擅长修行,多喜欢读书,这些书,都是祖先们一代一代攒下来的。”

        花浅爬到三层,还是书。

        她随便翻了一本,讲了几类不同仙术如何杂合成威力更大的新的仙术。她跟燕长墨打架吃的亏,好像就是这种。

        再翻一本,篆刻符文,厚厚一本绘图。

        花浅曾经见着书本就瞌睡,半个大字也不认识,楚晓当年半逼她认字写字,还给她养成了看书的好习惯。

        “我可不可以,借几本带走?看完再还你。”花浅眼瞅着几本特别感兴趣的。

        “这些书,出不了缠绵悱恻楼。若你带了出去,出结界的那一刻,书会自己回到书架上。”

        “为什么?”

        隋婴也说不清,玫山结界比之普通结界,总有些特别之处。看花浅有些沮丧,隋婴忙说,“花师妹,你想看书,随时来看。”

        “这样,我也不白占便宜,我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花浅生怕隋婴反悔,伸出小指头拉钩,隋家小楼的书肯定比她做顿饭值钱,她赚大了。

        见隋婴好像不理解她的动作,“在凡世,拉勾是就是承诺,君子一诺千金,驷马难追,就是死也要做到的意思。”

        隋婴大概明白一点儿,“我该怎么做?”

        “手伸出来,跟我一样,”花浅把隋婴的小指头分出来,比划成拉钩的形状,用自己的小指头勾住,“说好了,我想看书了就来你家,你想吃饭了就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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