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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淮薇鬼陵(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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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留事了,花浅连个招呼没打就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件大红水罗裙与一顶大红油纸伞。

        酒楼换了说书人,据说带花环的小姑娘与弹琵琶的老爷爷,昨夜看完惊鸿舞之后就骑着毛驴往西走了,而新的说书人换了故事,改说西城月下“双仙传”,红衣起舞白衣御剑的爱恨情仇,大受欢迎。

        隋婴用探知找到被花浅小骨头拿走的乾坤囊,挖了许久才挖出来,连带还挖出几个陪葬花瓶。而他们修仙的身份暴露,趁着众人还沉浸在惊鸿舞中,没围观他们,命令弟子们赶紧收拾收拾御剑离开。

        耽搁几日,玫山众人来到虚浮山脚下。

        修仙四界,三山为尊,其中虚浮山是尊中之尊。

        虚浮山的一草一木,对隋家弟子来说尤其陌生,对隋婴来说,却无比亲近。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虚浮山最南边峰顶也有座“缠绵悱恻楼”,叫楼却不是楼,而是隋家在虚浮山独辟出的一个院子。

        距离三百年一次的仙法会盟,还有一月不到。虚浮山的上山石路上,被前来参会的各家弟子挤得水泄不通。

        隋婴本想早些来,此路能通畅些,谁知其他家门也都是怎么想的。

        从山下到山门,唯有这条山路直通,且必须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爬上去,是虚浮山的规矩之一。

        玫山隋家弟子在结界外就收了御剑,沿着山路往上爬。

        山门之内,身着虚浮山统一制服的弟子恭候两侧,为首的弟子,见隋婴带着弟子前来,上前作拜,“奉掌山之命,迎明月界尊晗羽上仙入虚浮山。”

        隋婴踏入山门,山门旁边,千年枯叶树上站着个人,闻声向着他这边看,隋婴与那人轻一点头,“宋家主。”

        此人,正是四界守界尊之一的长河界尊,樊山宋家家主宋瀚辰。

        “几十年不见,晗羽上仙的修为又突破一重境界。”宋瀚辰感叹过,朝着山门之下,“我去看一眼,宋家弟子都爬到哪里了。”

        说完不见踪影。

        隋婴想着先安顿好隋家弟子,再去婴泣峰拜见杜掌山,顺便提一提隋麓白与周红鸥进天问阁的事儿。

        可弟子队伍里,哪还有这两位少爷的影子?

        隋麓白与周红鸥两个反天猴子,趁着隋婴与老熟人打招呼之际,又不长记性的开溜了。

        不光是隋麓白,周红鸥也是第一次上虚浮山,老娘倒是因周家公事经常来往,却从不带着他。

        七峰七绝,纵立于九曲江水之上,最东边为首之峰是婴泣峰,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在啼哭,其余六峰也各有形状,色泽不同,云波缭绕,犹如化境。

        两人还没欣赏完七绝秀丽风光,就被隋婴一手提一个,扔进了宾客院,周红鸥还想耍个赖皮求师父带他去七峰玩,反正师父脾气好,可一进院门看见院内提着鞭子督促弟子修习的乌灵,一身打滚耍赖的气魄,瞬间化作一声乖顺绵羊音,“娘。”

        仙法会盟,来人众多,都安排住在东南西北迎宾院。四大家弟子人数虽多,也住不了单独的院落,隋家弟子与周家弟子住在一起,月亮门上的牌子写着“南院”两个字。

        乌灵没搭理周红鸥,反倒与隋婴说,“陌陌与宋瀚辰早就到了,就差你。”

        隋婴不好意思,“路上遇上点儿麻烦,耽搁了几天。”

        乌灵顺着苏上仙的胳膊,瞅了瞅两个“麻烦”。

        “我去拜会杜掌山与长老,你们两个,不许再乱跑。虚浮山不比玫山,七星绝曲绕,禁地无数,还有放养的魔兽。”隋婴吩咐了弟子入住休息,走前单独嘱咐了隋麓白与周红鸥两个“麻烦”。

        “是,师父,我们一定安分的待在屋子里睡觉,一步也不出去。”周红鸥信誓旦旦的保证。

        隋婴倒也没有如此想,“迎宾院前有练功场地,无事的话,去与别家弟子试试身手,多交几个朋友,长长见识。”

        隋婴走后,周红鸥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的出去,隋麓白却对切磋不感兴趣。

        他深知自己的斤两,也没对自己能在仙法会盟中超常发挥抱很大期望,见识长了也没用,他差劲而不是后天勤奋的问题,也不是家里没高手指导的问题,而是天生仙骨的问题,又不能拿人家的仙骨换过来。

        他经常郁闷,大哥如此厉害,自己菜的弱鸡,父母生孩子的时候,没想过仙骨要平均分配的问题吗?

        他神色怏怏的跟着周红鸥“长见识”,练功场地很宽阔,穿着各色制服的弟子们走来走去。三五人凑成一堆,干什么的都有。虚浮山弟子都在忙着准备仙法会盟的布置,早来的几家,闲的长毛,早已经互相认识,切磋的有,聊天的有,最多的是聚众赌博。

        两人好容易挤进一堆弟子之中,垫着脚见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好几张纸,纸上画着花花绿绿的人物小像。

        “我押这次仙法会盟第一名是宋家大弟子宋景。听闻他一人一剑,打败了一只禹兽!”

        隋麓白不认识宋景是谁,周红鸥唏嘘一声,“就他,哼!”

        “你认识他?”隋麓白在《四界魔头传》里读到过禹兽,魔兽中的王者之兽,大魔头若琊王的坐骑就是禹兽。打一个禹兽要几千个隋家弟子,当然晗羽上仙不算,这么加起来,那个叫宋景的,一人一剑顶就能顶上他们玫山满门了。

        “不认识。”周红鸥继续往前挤,手上已经举起用来做抵押的灵药,“宋家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第一肯定是我们周家的!”

        他挤进第一排,把两瓶灵药往桌子上一拍,“我赌,周家大师兄周梦兰第一!”

        没人认识周家少主,在场的见他制服,当他是昙山周家普通弟子,原来是自家人赌自家人胜,周家大师兄没有什么传奇事迹,倒是因为颜值高,与各家小姐们传有不少绯闻。

        场子里,有押宋家的、周家的、燕家的、乌家的,还有无数连听都没听过的小家门的,游仙也有,唯独没有玫山隋家零星半个子儿。

        隋麓白觉得,如果有个摊位开倒数第一是谁家的局,押他隋家的抵押灵宝仙器,肯定能堆成好几座虚浮山。

        忽然有个人说,“都别逞口舌之快,我看,这次仙法会盟的第一,根本没有悬念吧。”

        是个游仙。

        游仙不穿制服,学成后游荡在凡世,混迹在凡骨之人之中,四处玩耍,时而打打凡世作恶的魔兽,他们说话办事儿,基本上不会代表家族立场。

        另一个游仙也说,“就是就是,那孩子可是在三百年前仙魔大战里,跟过燕军打过前锋的。”

        四面寂静,刚才吵得面红耳赤把自家大师兄抬出来争第一的所有弟子,都沉默了。

        “她真的要参加吗?是不是有点儿欺负我们?”

        “她跟我们是一辈儿,甚至比很多上擂台的弟子还小呢!”

        隋麓白又露出了懵懂的大白牙,周红鸥解释说,“他们说的,是岐山燕家的家主,晓天界尊燕陌陌。我也听说,这次仙法会盟,她会代表岐山燕家上擂台。”

        无知归无知,晓天界尊如雷贯耳,与他大哥齐名,不,是更高一等,晓天界为四界之首!是四界中最靠近魔域长城的一界。

        晓天界尊,竟然是个跟他一辈儿的女孩?

        旁边一燕家本门弟子说,“没错,家主说她也会上擂台。”

        一个宋家弟子说,“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据说她性子清冷,不爱说话。说起来,她也怪可怜的,三百年前仙魔大战,晓天界是主战场,燕家人都死绝了,只剩她一个,她小小年纪就当家主,领着燕军残部回山重建,不到两年突破大境界开斩灵剑,没有辱没岐山晓天界尊这六个字。擂台上若遇上,我输了也心服。”

        魔域长城,隋麓白知道,是四界与魔域的交界处,隋家祖先靠夜轻羽设下的一道近一万里的结界墙,把魔兽挡在了魔域长城以外。《四界魔头传》里也说,魔头若琊王推倒了一部分结界,领着魔兽大军越过魔域长城,想要统治四界,四界仙家联合抵御,才有了三百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仙魔大战。

        “其实她与我还真有点儿关系,”周红鸥悄悄说,“她差一点儿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刚拔出斩灵剑出关的时候,我爷爷提着两坛子“昙花一现”去岐山给我提亲,不过……人家没同意。当时不光我爷爷,包括三山掌山,四界的大族,除了你们隋家,大概都给燕家主说过媒,奈何燕家主眼光高的很,把她那斩灵剑向桌上一搁,所有人,一句话,谁要想娶她,先问问她的剑。”

        周红鸥早已适应了隋麓白的懵懂之风,接着说道,“这斩灵剑,是厉害至极,死在燕家这剑上的害人魔兽,是不计其数,据说,还有不少堕仙。”

        隋麓白眼前浮现出那张额前紫月勾玉的脸,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燕家上数两位家主,都死在堕仙手上,燕家与堕仙的仇,那是不共戴天。岐山燕家在三百年前正魔大战时候,是冲在最前线的。就算现在,参加过三百年前仙魔大战的旧人,谁提起燕军来,都是钦佩至极。”

        “三百年前,燕陌陌才多大?就能当总帅领军打仗了。”隋麓白掰着指头算。大哥参加仙魔大战的时候,才不过跟他现在这么大。

        周红鸥无语了,“隋麓白,你真的是师父的亲弟弟吗?师父他才是燕军的总帅啊!”

        隋麓白吓得惊叫,迅速捂住嘴,这个,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说不定有黑马呢。三百年前的仙法会盟,谁都没想到,第一名会落在玫山隋家手里。要知道,玫山连着多少辈儿,仙骨那是差到不能再差……”

        “咳咳……咳咳……”一旁人好心提醒。

        隋麓白穿着隋家的制服,领口上的玫瑰花标记很显眼。玫山隋家代代不行,一出就出了个四界第一。传奇事迹一拎出来就是一大串,几百张纸页写不完,明月界尊是多少人从小崇拜到大的偶像啊!

        其实隋麓白什么也没听见,他还沉浸在大哥是燕军总帅的震惊与疑问中,话说,为何燕军的总帅不是燕家人而是隋家人呢?大哥应该是隋家的总帅……不对,隋家没有苏军这种作战军团,只有一群还在狂练凝冰诀的乌合之众……

        “不就是个女娃娃?什么第一界尊,晗羽上仙能称得上第一,她可称不上!”有个穿着虚浮山制服的弟子,不服气说,“再厉害又如何,女孩子终要嫁人,等燕家后辈里有了能顶上的,她这个界尊得乖乖让出来。”

        周红鸥正想拍手叫好,他师父当之无愧第一界尊,只是脾气好,行事低调,不显风头,且被隋家一群拖油瓶拖累,才混上了第二。

        燕隋周宋,四界四家,一直是这么排着叫的。

        “不许你侮辱我家家主!”燕门弟子一个灵符飞过来,炸向押宝桌,所有人闪开,唯有隋麓白还在发楞。

        周红鸥反应快,乾坤囊里随便抽了个仙宝出来,刚好是个擎天盾,把灵符挡住了。

        站在那说隋婴才是第一的虚浮山弟子身后的一人,长鞭卷着隋麓白的胳膊,把隋麓白带出灵符的攻击范围。

        好险好险,周红鸥拖着隋麓白退出好几十步远。

        “好鞭法!我也使鞭,切磋一下如何?”

        “虚浮山天问阁弟子常诺,请赐教。”

        “岐山燕家弟子岳清河,请赐教!”

        周红鸥立刻瞪大双眼,他老娘在南院,打架他不敢,看打架他精神十足,燕门弟子与穿着虚浮山制服的弟子,一左一右已经拔出认主的宝器对上了!

        常诺用鞭,巧的是,岳青河也用鞭子,两条鞭子都是上品仙宝,长短差不多,一条银白色,一条乌黑色,他们交织缠绕在半空中,犹如一条银蛇,一条黑蛇。

        周围的各山头弟子自觉围成了一个圈,观战的人越来越多,周红鸥与隋麓白说,“那蓝色制服便是虚浮山天问阁的制服,这使银鞭子的人,将来是我们的师兄。刚刚好在有他,把你卷出了灵符攻击的范围,我的擎天盾挡不住那爆炸的余波。”

        隋麓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鞭舞。

        只见岳清河招招相接,疾转不停,眼花缭乱,常诺则气息稳健,以防为主,不断的在黑影中找寻机会,乍一看是黑鞭稳操胜券,忽然,本在空中挥舞的银鞭出其不意的横扫地面,黑影下处形成空隙,常诺趁机飞踢一脚,岳清河躲闪不及,腰盘中招,手上黑色长鞭凌空画了一个弯钩,甩在岳清河侧边的石桌上,石桌碎裂成两半。

        常诺变守为攻,银色鞭身压在黑鞭上,如蛇游走缠绕上几圈,黑鞭被拽,就要脱手,岳清河左袖里忽然金光一闪。

        常诺被逼的退开数步,手中鞭子失了力道,两条鞭子分开。

        “他耍诈!”周红鸥眼尖,瞧见刚刚的小动作。

        燕家弟子们不以为意,仙家六艺,各显神通,“又没规定,不能用灵符。”

        岳清河手上捏了两个诀,退开数步,鞭子首尾连成圆环,圆环中心有红色火焰。圆环从平行到竖立,红色火焰从圆环中心分裂出无数火球,瞬间向着常诺袭来,常诺把鞭子后背收起,双脚凌空画出七星北斗纹样,幻化出一条长河瀑布,水流倾泻,火球落水熄灭。

        两人斗了十几个来回,依旧不分胜负,周红鸥悄悄说,“看上去差不多,但再过十招,天问阁师兄他稳赢。”

        “为何?”隋麓白眼睛跟不上斗法的节奏,左右摇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燕家弟子性情浮躁,好胜心强,久攻不至,快到极限,气息乱了,”昙山擅长灵药之术,对身骨灵脉研究颇深,周红鸥身为少主,耳濡目染也知道点皮毛,“天问阁师兄就不同了,修为底子本就比燕家弟子高一截,稳扎稳打,每招都有所保留。”

        果不其然,常诺银鞭再一次如藤蔓一般缠绕上黑影,岳清河手腕生生挨了一鞭。

        常诺点到即止,忙后退撤力,想到此结束,可岳清河双手忽然捂住额头,面有痛苦之色。

        仙门同一家,虽然是切磋,可不能伤了门派和气,虚浮山是主,岐山燕门是客,常诺害怕真伤了他,刚刚他有控制住力道,也就是一道外伤而已,用愈合术半刻钟便可恢复如初。

        却听耳边风声鹤唳,脚下泥土凹陷,原来岳清河没有认输,刚才受伤捂住额头,是为了用双袖子挡住双手,双手捏出土旋术,常诺双足被泥土旋涡牵制住。

        岳清河长鞭子劈来,常诺闭上眼睛,没有挣扎,周围人捏着一把汗,这上品灵宝当胸抽上可是得断骨头的。

        天上落下一片枯叶,忽高忽低。

        黑鞭甩在泥土中,溅起一滩泥水。此处,哪里还有常诺的影子?

        飞叶隐!

        众人长吁一口气,常诺单脚踏鞭,绕到岳清河身后。

        一叶知秋,落地成隐,飞叶隐是很难学的高阶术法,需要极高的悟性,常诺入虚浮山门不过一年,就有如此修为,果然是天问阁的优秀子弟。

        周红鸥拍手叫好,旁边无数弟子也被此高超术法折服,跟着拍手,毕竟在这些小辈的年纪,修为能到隐术层级的,那是凤毛麟角。

        岳清河气喘吁吁,握住黑鞭的手微微颤抖,刚刚偷袭不成,见识到了实力的差距,对方一直是在让着他。同样的年纪,自己也是拼了命的修炼,别说隐术,就连偷袭用上的土旋术都是勉强。

        内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三千燕门同辈弟子里,家主选了他,带着他来虚浮山参加仙法会盟,为岐山燕家争气,家主对他抱有厚望,可他却输的这么彻底,在这么多山门子弟面前丢人现眼。

        他不甘心。

        黑鞭再度袭来,常诺直觉对手气息与方才不同。

        他忙用手中仙宝阻挡,浩瀚延绵的仙力从黑鞭中肆意而出,他被压着后飞了好几米。

        再向后,便是观战的弟子,场地有限,银鞭无处可躲,常诺唯有硬生生的接下,绕上黑鞭,想要借巧劲儿卸去力道,然而黑鞭上扬,拉住黑鞭的银鞭,竟咔嚓一声,生生断裂成两截。

        常诺与岳清河,双双落地,黑鞭指向常诺胸口。

        谁也没想到常诺会输,情势陡然翻转,周红鸥拍着的双手举在半空,难以置信,黑鞭是上品仙宝而已,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周围人议论纷纷,常诺默默站在远处,几个天问阁弟子走过,非但没有安慰,反而故意踏过银色鞭子踩了两脚。

        “清河,好样的,没给我燕门弟子丢人!”另一边,燕门弟子围上去祝贺,岳清河骄傲的理了理衣领,也踩上断了半截的银鞭手柄,大步而去。

        隋麓白不合时宜的“咦”了一声。

        “竟然让那厮赢了。”周红鸥心里不爽。

        “水波纹。”隋麓白隐隐瞧见燕门弟子总是不经意间扶着前额,仿佛有什么东西,他从小便对一些细微的小变化很敏锐。

        “什么水波纹?”周红鸥问。

        隋麓白再看,那燕家弟子的前额上,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他看错了。

        左右摇头观战,头有点晕啊。

        “没什么。”隋麓白不再想水波纹的事,围着的人散了一多半,地上,常诺缓缓蹲下,捡起那条折断了两截的银鞭。

        隋麓白扯了扯周红鸥,指了指常诺。

        这个师兄他,一定很伤心吧。

        都说认了主的武器,与主人的灵丝相通,与主人的神魂也相通。

        修炼清苦,上等仙术的修炼漫长而枯燥,一冥想就要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的光阴,又不能与外人随意说,唯有武器,能伴着主人,让那颗清苦的心不再孤独。

        隋麓白体会不到这种与武器相伴的心情,大哥经常对着轻羽剑说话,他却没有这样的福气,隋家本家的剑,从不搭理他,先天仙骨差劲,注定他不可能达到仙宝认主的境界。

        想着想着,右手伸进了乾坤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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