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体扩散

这一句“菲布理”让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于是美琴不得不重头到尾解释了一遍自己和菲布理联通脑部活动，为菲布理调节体内生化反应的事情。当初为了尽量减少对菲布理的身体影响，美琴最大程度地让自己的身体机能与菲布理同步，于是不可避免地复制许多菲布理独有的生化机能，其中就包括一种特殊的头发蛋白的合成。美琴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机能会自动恢复到正常状态，倒是没有想过，有些蛋白合成过程只怕一旦形成就再也不会消失。黑子几人听得目瞪口呆，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作战之前美琴已经为朋友们详细解释了菲布理是人造物的情况，还有暗部组织study的存在，但是她并没有解说自己和菲布理之间的联系；毕竟菲布理体内毒素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那时候他们要做的只是阻止study的计划并且救出菲布理的姐姐而已，并不需要讨论菲布理的身体状况。

        “原来，原来可以和姐姐大人联通思维！”黑子一脸兴奋，像只八爪鱼一样粘了上来，“我也要我也要……”

        美琴一手撑住黑子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道，“那是因为菲布理是人造物，而且study那时候还没有调她的脑电波频率，所以可以改成和我一样！你别胡思乱想好吗？！”

        而佐天则是想到了更重大的问题，“那个，菲布理的姐姐，她的能力不就是可以用头发控制无人铠甲和大型aim炸弹吗？所以说御坂学姐的头发……？”

        “哎？？”

        众人齐齐惊呼后，初春忙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噼里啪啦打字调资料。她说，“根据那时候调查到的资料，菲布理和姐姐嘉妮的能力叫做‘幽体扩散’，也就是说她们的头发能散发出和本人一样的aim扩散力场，可以作为一定程度的能力媒介。嘉妮的能力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她是一个金属系的心灵致动能力者，所以她的头发可以远程控制装甲炸弹。不过根据后来拿回来的study资料看，其实最后那个炸弹已经超出了她本人的控制范围，只是一个aim扩散力场失控状态。记得御坂学姐当初说嘉妮的能力可以和level5超能力者比肩？不过我觉得考虑到她自己的控制度其实有限，或许还是更像一个大能力者。”

        “说起来，为什么菲布理仿佛什么能力也没有？”美琴问了一句，“我复制的是菲布理的生化机能，不是嘉妮的。”

        初春又点开几个文件，一边看一边推论道，“study说菲布理是备用品，我想意思就是菲布理的一切身体机能都和嘉妮一样，但是本身是个无能力者或者低能力者，所以尽管她的头发也拥有‘幽体扩散’能力，但是却没有什么能力可以扩散。”

        几个女孩子又是一呆。只听黑子喃喃说道，“这么说来，一个拥有‘幽体扩散’的level5的头发……”

        佐天已经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剪刀，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帮你剪几根头发下来做实验吧。”

        “喂喂等一下！”美琴忙抱着头，满脸怀疑地看佐天，“我还是去理发店吧！”

        “这可不行哦，御坂学姐，还有估计你以后都不能去理发店了，”佐天笑眯眯地说道，“你想想嘉妮的头发，我们这么多风纪委员，这么多level3和level4，还有我们的电击公主一起登场，还那么狼狈才能勉强应对。那如果是你的头发，被有心人利用了说不定能把整个学园都市炸个底朝天。不过现在我们得先弄清楚御坂学姐的头发到底能做什么。”

        美琴内心一凛，知道佐天说得不差。见佐天拿着剪刀一步步逼近，她只好叹了口气，点头表示同意。佐天挑起十来根头发，小心翼翼地剪下，交到美琴手里。美琴看佐天选了十来根颜色各异的，有她自己的普通棕色头发，也有几根颜色深浅不一的，还有三根闪闪发光宛如纯金的头发。美琴将头发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最后评论道，“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我感觉不到蛋白质构成上的区别，好像都一样的，而且都导电的。”——普通人的头发就和动物的毛发一样，都是绝缘体，但美琴的头发一向导电。

        “和姐姐大人本身一样，也是烧不起来的吧？”黑子随口评道。

        “不过还能做什么？”初春又问。

        最擅长于天马行空奇思妙想的佐天拍手道，“当初嘉妮的头啊能控制装甲，御坂学姐的头发肯定也可以吧？毕竟是最强电气能力者呢。不如我们出门去弄几个清洁机器人来试试？或者问婚后同学借个卡特琳娜号做实验？”

        美琴觉得自己又在冒冷汗了，忙说，“不用这么夸张吧！还不如先用电脑试试。”

        说着，美琴四下环顾，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闪存盘；她将三丝头发缠在闪存盘的接口处，然后将闪存盘插到初春的电脑里。几乎是在接触的那一刻美琴就脸色突变。她默不出声地退了几步，几乎站到了房间的另一端，离初春的电脑有十来尺的距离。

        “御坂学姐为什么要退到……唉？？！！”

        初春瞪大了双眼，就只见电脑上的屏幕飞闪，程序运转如飞。

        美琴从房间另一头开口说道，语气中颇有几分不可思议，“我真得能凭那几根头发完全控制电脑，而且……”她短暂地闭上眼睛，然后对初春说道，“初春，你把所有的可以关的程序都关了，再打开任务管理器，我想尝试一件事。”

        初春依言照做了，然后又是惊呼一声：就只见关闭全部非必须程序的电脑突然显示cpu和内存的占用量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初春是风纪委的it骨干；她用的这台电脑是购入不久的新产品，性能强大，平时就算跑多个图像分析程序也不至于会cpu内存全部告急。

        初春猛地扭头望向美琴，而美琴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吓着你了？其实我一直都可以借用电脑的运算能力为己用的，只是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又不缺计算能力，而且必须和电脑有直接接触才能使用，这也太不实际了，所以不会这么运用电脑。现在这样的话，我塞根头发进一台超级计算机或许能有些大作用。不过超算大多都有很重要的任务，感觉这样偷别人的运算力也不好。”——当然，如果“树形图像”这样的超级计算机还存在的话，她绝对乐意时时刻刻抢占计算力。

        “姐姐大人也可以潜入电子产品商店，在那些新的高端电脑里面塞头发，”黑子开始出馊主意，“分布式计算也没什么不好吧？如果能接入一万台普通电脑，随时借用他们的运算能力，也不比一台超算差。”

        初春也突然兴奋起来了，说，“其实只要做一个分布式运算软件就好了，通过网络发布出去让大家运作，这样只要有一个主机和御坂学姐相连，再有网络连接，不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计算力？”她呼了一口气，激动不已地说道，“御坂学姐，可以让我来为你设计这个软件吗？我一直对人脑和电脑运算之间的转换非常感兴趣的！”

        看着初春这幅热切的模样，美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点了点头。初春欢呼一声，喃喃自语地就开始摆弄起她的代码，似乎就要直接陷进这个计划里。佐天忙按住初春的手，笑着说，“别急啊初春，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做这个，现在还不陪我们继续想想御坂学姐的头发还能用来做什么。”

        美琴又有点想抱住自己的脑袋了；佐天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把她的头发全部撸下来搞编织什么的！但最后美琴还是屈服于几位朋友的淫威，让佐天为自己把头发剪短成平时的长度，剪下来的碎发正好可以做实验。她们玩闹到晚上，但其实也没试出魔法头发的什么新用法，至少对美琴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固然她的头发可以导电，放电，制造电磁场，磁化，控制金属等等，但这些对美琴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头发作为媒介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将这些能力超远程化，但是平时自然也用不上。

        如果要说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那应该是她的头发现在似乎能起到天线的作用，让她对低频率电磁波的感知又精确了一些。美琴一直拥有感知全频率电磁波的能力，但是因为人类大脑的局限，她最多不过坚持五六分钟的全波段感知；至于对电磁波的操控，她只能做到简单粗糙的反射，也同样坚持不了太长时间。而现在，她惊讶地发现，她能更长时间感知无线电波，也可以更准确地接受、反射、干扰、甚至发射特定波长的无线电波。只要有足够的计算能力，她说不定可以媲美信号台？但其实这能力说到底也没有太大用处。毕竟她只是能感知电磁波而已，得到的信息只有波长和强弱；她又不是收音机还是电视，可没法把信号复原成声音或者图像。

        不过朋友们似乎仍然野心勃勃。

        “我觉得你这头发还是有大用处的，”佐天翻箱倒柜找出来几个闪存盘，小心翼翼地取了几缕美琴的头发固定在接口，“比如这样，以后可以用来给手机充电的吧？还有，如果我们有需要破解的电子锁啊，摄像头啊，加密网站啊，诸如此类，御坂学姐可以远程帮我们完成吧？”

        美琴不由扶住了额头。她想了半天，最后说，“充电肯定没问题，不过远程破解电子锁什么的，要准确感受到特定的头发然后破解相应的链接，感觉肯定有难度的，这需要不少计算力。啊，当然我以后估计也不会再缺计算力了。”——近一万个妹妹的脑力先不说，等初春号云计算出台，她还会有无数台电脑的分布运算力。

        “好极了！”佐天乐滋滋地开始处理剩下几个闪存盘，准备自己和初春黑子一人一个。她还不忘解释道，“虽然初春不需要别人帮忙破解电子锁什么的，但是随时随地给手机充电的电池可是所有人都需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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