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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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正在赶来的路上……
姜泥被紫鹃这数千名西凉王府下人里,最受人惧怕的两位大丫鬟之一强压着请到了品红小阁,而且在一踏进品红小阁的小门后,就毫无反抗机会的就被她收缴了袖中藏着的匕首神符。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姜泥奋力挣脱开将她搜遍全身后,力道有些放松的紫鹃,分花拂柳径直走向正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得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的徐枭明。
丝毫不掩饰憎恨神情的小泥人,眼神冰冷恶狠地站到徐枭鸣面前三尺左右的距离,仿佛恨不得想要嘴中银牙咬下徐骁任何一个子嗣一块肉的样子。
两人相顾沉默不语,徐枭明是说话不易,姜泥是不愿主动和仇家的儿女说多一个字,特别是西凉王府人里包括徐凤年在内的第六恶人。
“跪……”
仿佛传说中初代儒圣张扶摇的言出法随般,徐枭明只是微微吐露一字,无形的威压凝结成重力,仿佛有两个徐凤年般一左一右猛地压在姜泥娇弱的双肩之上,欲要逼得她跪下。
“咔嚓……咔嚓……”
即便姜泥红眸青筋绷出,奋力强撑着身体不跪,可是肩胛和琵琶两处骨骼终究撑不住三两息便在“咔嚓”作响。
即便姜泥清楚徐枭明绝对不会现在就杀了她,然而徐枭明大概率却会在徐骁或者徐凤年赶来之前废了她。
“哼……”全身骨骼在呻吟,姜泥也忍不住发出呻吟,但是如同遭受酷刑般剧烈的痛苦不止没让她屈服,反而磨练得她宁愿和徐枭明同归于尽也不能屈辱下跪的意念,愈发地强烈。
只是可惜随着姜泥的苦苦坚持,肩膀上的两只“徐凤年”不仅没放松,反而又叫两只更无赖的“徐凤年”死死拽住了姜泥的膝盖,一个踉跄差点令她跪倒。
徐凤年正在赶来的路上……
……
……
姜泥的跑马灯。
曾经,那一年。
初长成的她学人描了胭脂穿了华服勾引他,好不容易骗上了床,亲热时一刀刺下,却只是刺了他肩头一下,入骨,却不致命。
他只是甩了她一耳光,穿衣起床后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就是,“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命了,别再浪费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她,似乎被那记耳光又打泄了全部的气,直愣愣躺在他的床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后怕、羞怒、懊恼、五味杂陈。
后来一段时间,她居然有些不愿再想报仇的事情,直到他的姐姐千里迢迢从上阴学宫赶回,将她投井,让她在暗无天日的井底呆了足足三天三夜,才使那时仿佛水鬼模样的她重新坚定了向西凉王府复仇的志愿。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徐凤年为她求情她,求他姐姐将她投入井中,又覆盖上厚重的石板,她早就被他的两个亲兄弟捉到了。
结果大概不是被蛮力的弟弟活活撕成两半,就是被刚读完佛经的弟弟抽出神魂镇在十八道地狱里永世不得超脱。
……
……
又短暂回忆一段悲惨,算得上生不如死的姜泥,几度仿佛看到了河那边的亲们微笑招呼她的幻像。
“父皇……母后……”
她终究撑不住昏死过去了,但是直到徐凤年借着徐龙象之力狂奔而至,心疼地轻轻搂住她前,她都笔直地伫立在徐枭明面前,形同磐石。
“好弟弟,你真是哥的好弟弟!”
徐凤年咬牙切齿地扫了一眼轮椅上的徐枭明,却说不出什么重话,怜惜地拿丝帕将姜泥额头血汗擦拭干净。
“龙象,我们走,”将脏污的丝帕往地上一甩,徐凤年公主抱起太平公主,向旁边刚跟进来的紫鹃丢下一句,“记得把我的丝帕洗干净。”
转身就走,半点没有继续和自己的亲兄弟友好交流的意思。
徐凤年抱着姜泥走后,徐龙象也忙跟着走了。
在王府连徐骁这个大柱国,父王也敢不高兴了动动手的徐龙象,最怕的却是自己这个常年瘫痪在床的同胞兄弟,平日里耍玩也是离品红小阁远远的。
他们走后,玲珑心思的紫鹃自是在擦净姜泥所站的地板,以及备足暖炉中雪碳后,领着众丫鬟躬身告退。
暖焰熊熊低吟,被姜泥和徐凤年他们打搅的品红小阁顿时又寂静下来。
‘曾蒙山荫,便知山高。如今出山,高山山高。三年苦游,凤年这孩子比之前成长了很多。’
冥冥中,忽然有徐凤年魂牵梦绕的声音,发出现在的他听不见的叹息。
‘呵呵,一场大戏前的序幕而已,什么出山,什么成长,他只是一边慢慢沿着你和徐骁编织的罗网,一边吞食下你们喂到嘴边的牺牲祭品们,茫然不知地向深渊里爬,终究万劫不复罢了。’
从徐枭明虚浮的皮囊里站起的庞然大物嗤笑地回应,那条从徐凤年身上飞出,非陆地神仙不可望见的雪白巨蟒。
白蟒摆首,并不在意徐枭明的可怕预言,仿佛一条母亲亲手编织的围巾般温柔地环绕庞然大物,呢喃道,‘枭明啊,怪我莫怪他。’
‘切!你是她,但在我眼里你终究不是她,区区一段思念说什么……哎!’
……
……
又过了不记几日。
声名鼎盛的北凉王府向来热闹,不过这些日子格外热闹。
前有据天下美人至美不过一两、百文钱,其可得九十五文的白狐儿脸,因在八十六文鱼幼薇剑底下救了好色世子徐凤年,得以上听潮亭遍阅群书。
后有报恩世子徐凤年为报当年落水的救命之恩,放了听潮亭前大湖里所镇压的带刀老魁,引得王府里高手双双出手才镇压下来。
最后就是年中,大柱国择了个良辰吉日,在宗庙给大儿子徐凤年行及冠礼。
当然,这些日子前后间也发生两件不怎么热闹的事。
第一件是二王子徐龙象拜了龙虎山老道士为师,跟着那不知为何临行前被凭空打断了一手一腿,脸肿似猪头却依旧平步青云的赵天师一齐去了龙虎山学艺。
第二件则是远嫁江南道的大郡主闻信匆匆而来,待和爱姊世子徐凤年腻歪了半旬又在过年前不舍而归,那一日徐凤年策马送行三十里,孤骑返城。
还有一件,算不上啥事,一个北凉王府的马夫好像是走了。
……
……
又一夜,梧桐叶落无处,天高风急。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立在路边,站在马侧,望着漫天满耀的星河,一口黄酒下肚的老黄忽地想起了曾经与徐凤年在一大湖中寄宿于废弃小船上夜饮,诗兴大发的世子吟了这首他道是花了万两白银才买下的好诗。
真是,和声应景。
离他不远处,就是一面刀凿剑刻,伤痕累累的而界碑,迈过这面界碑便是真的出了北凉。
‘因惧而来,此去无回,黄老头你怕吗?’
“怕,当然怕,老黄害怕得紧,怕死怕得脚底发凉,怕得快要背不动身后的老伙计。”古道瘦马一老头,四周方圆十里不见人烟,孤身的他却突然转头向北低声答道。
“那你是虽怕犹要去喽,是徐骁筹谋勾当还是与徐凤年区区三年的感情,令你这怕死的老头甘心做那大宴席上的第一道前菜?”
老黄点头又摇头,牵着马儿就要继续向南,“都是也都不是,老黄只是一个傻蛋,铸剑使剑的糙汉,到老空搏了寥寥虚名。老黄虽常与人说对那些名头不在乎,可是啊,哪有真的不在乎呀,江湖人入了江湖,不就为了挣个名头。”
‘名利权,多少英雄成狗熊。爱恨情,多少美人竟折腰。’
“小王子从来是个文化人,老黄我啊没文化,您说的真好,只可惜老黄算不了什么英雄美人,这次去就想看看我到底取不取得回丢了的东西,我答应过的。”
‘那好,那,再见。’
“拜拜。”
于是,北凉王府马夫老黄,剑九剑九黄,黄阵图咧开他那口缺了门的大黄牙笑着就踏过了那界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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