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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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阳,太安城。
今日是春分,白日里离阳大农祭之后,夜里还有一场盛大的春神灯会,非战时,不设夜禁,不闭城门。
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焰火闪烁,照耀在贵族,官员,百姓各式游人那欢愉的脸蛋上,小孩欢闹,酒肆、茶馆、青楼中各种猜谜揭灯、喝酒品茶、吟诗作对,尽显欢松的气息。
他,应该是没用的阿吉此时正游走在游人如织的街道上,嘴上叼了块太安城里价钱最贵,名声最大的糕点铺子九方斋里的沁油酥,手上一把花纸扇坠着块金玉良缘的扇坠,脸上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一身富贵逼人的衣裳,一副哪怕是当年那个愿意自荐枕席的红楼姑娘认得出也不敢上前相认的模样。
十四天的时间不能让没用的阿吉变成全城有名的阿吉,但起码足够能变成富贵帅气的阿吉,更何况那个将阿吉养到八九岁就不管,走失的宫女老娘给他留下了一张底子扎实,稍稍打扮打扮就能软饭硬吃的相貌。
但就这样没用的阿吉因为一块馒头白白被人打死了,只能说,人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吧?
吃完了油酥,他又随意从街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些不晓得是什么瓜的瓜子,边嗑边行,不知不觉行到一块宽阔的地带,却见人更多,团团而围,只听鼓声阵阵,锣声切切,不时几声喝彩,却是一个杂艺团在表演。
各种险奇的动作层出不穷,尽得周围的掌声喝彩声,到精彩处时,一个小男人端着小铜盘周围讨赏,乐在其中的群众倒也不吝啬这点小钱,就连他也随手丢了块碎银,得了几声万福。
而杂艺团旁边还有不少表演的节目,舞火龙、唱戏、就连舞狮这种岭南特色的表演都有,帝都太安城的繁荣可见一般,丰富的物质,安定的生活,也带来了文化的繁荣。即使这繁荣背后隐藏着不可掀开的丑陋,但不可否认,此时太安城的夜晚真的很精彩很热闹。
火焰烟花灿烂欢喜,篝火灯火炽热照耀,人气十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派“乌烟瘴气闹不休”。
相对于街道上的繁华热闹,他更喜欢那些酒楼雅阁上的悲欢喜剧,不少才子佳人就在其上细饮慢嚼,一边欣赏着楼下迷人温馨的风景,一边对酒当歌,琴瑟箫鸣,弹唱吹拉,时而欢声阵阵,时而怒骂连连。有时甚至还有位被家中悍妇逼急了从二楼跳下来的先生,在一众嘲讽中,拐着脚蒙着脸匆匆而逃。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处喧哗嘈杂,但那份喜气却是如此浓烈,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更添热闹气氛。
不过……走在街道上像个肉夹馍一样就不怎么爽快了,而且一些小孩子手里的焰火实在招摇了些,陌生人最好勿近,但事实上接踵摩肩的,灯会上被小孩子手中焰火烫穿衣服的想必少不了。
没用的阿吉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顶多是一枚他落在太安城的闲子,并没有鼓弄多少风雨的意向。哪怕没用的阿吉这副皮囊用他瞎想自创的养剑法已经蕴养了十几天的剑意,不经意间刺杀个把普通金刚,伪劣指玄应该不成问题。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既然在龙蛇起陆前,他还有机会看看这番景色,就好好看看,等将来或许就没了。
然而可惜的事,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似乎就没有一件如他所愿的。
在他刚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只不请自来的老病猫,当他准备当做没看见,料想老病猫应该闻不出味儿来,像一般路人擦肩而过时,这只老病猫还是出声叫住了他:
“这位年轻的施主,请留步!”
……
……
北凉,武当山。
武当山有两池四潭九井二十四深涧三十六岩八十一峰,五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翠瓦望玲珑,以玉柱峰上的太真宫为中心,八十一峰围绕此峰此宫做垂首倾斜状,形成著名的八十一峰朝大顶,千年来无数求仙道者归隐武当,或坐忘悬崖,或隐于仙人棺,听戛玉撞金梵音仙乐,看雾腾云涌青山秀水。
武当是前朝的道教圣地,稳压龙虎山一头,离阳王朝创立后,扬龙虎而压武当,这才让龙虎山成了道教祖庭。
武当沉寂数百年,却没有人敢小觑了这座山的千年底蕴,现任掌教王重楼虽未有占据十大高手一席位置,但传说当年一记仙人指路曾破开了整条汹涌的沧浪江,而不管是以讹传讹也好,夸大其词也罢,终究都是位德高望重的道门老神仙。尤其当他修道教最晦涩最耗时的大黄庭关,更让整座武当山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绵长气派。
北凉世子徐凤年不仅在这武当山上练了数月的刀,还靠着前世今生的因果报应,侥幸而又注定得了十之五六这武当掌教王重楼数十年才修得的大黄庭。
这日,骑牛的道士就像迎接徐凤年来时一样,整个武当独他一人送北凉世子到了玄武当兴四字牌坊下。
“骑牛的,你说我若是将这身大黄庭融汇贯通后,离那武帝城头的天下第二还有多远?”从与姜泥同居数月的茅屋到玄武当兴牌坊这一路上,徐凤年啃着根新鲜脆嫩的黄瓜随口问了武当山的年轻师叔祖一句。
洪洗象瞄了一眼徐凤年额眉中心,倒竖着的一枚红枣印记,沉吟片刻后说道,“假如那天下第二一直停在原地不动的话,十万八千里路吧,差不离。”
“十万八千里,我与老黄三年才与行了六千里路,算算我是不是还得在等他个五十四年时间,这么久本世子可等不及,”徐凤年估算了一下说道。
“不能等,别人只能走着去,但以世子殿下的资质的话可以跑,运气好些或许还能找匹骏马骑着去,但是决不能等,”洪洗象一脸正经地说道。
徐凤年吃完了手里的黄瓜,将手里身下的瓜蒂头向后随手一丢,话风一转纳闷问道,“我不能等?那你为啥又要在这武当山上空等,难道凭你这个骑牛的小牛鼻子就能等来那天下第一?”
“能吧,”骑牛的望着武当山上那几只于山峰间飞翔的黄鹤点了点头,一副老子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这世间有人可以走一辈子路走不出百里,有人能一个跟头就十万八千里,小道愚钝惫懒就只好每日在山上原地等了。”
“……”徐凤年有一种问候某人先人的冲动,只不过刚得了武当山莫大的好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手短,马上就撕破脸好像不太好才按捺下来。
玄武当兴牌坊之下,两百北凉铁骑披甲待行,徐凤年临进马车之前对着就要转身回山上的洪洗象喊了一句,“别让她等太久,小心枭明真发火把整个武当山移到江南道去。”
“哦,”骑牛的顿了顿,没让徐凤年看到苦涩的脸色,毕竟有些人会吹牛,有些人真能说到做到,遥遥回了句,“知道了。”
……
……
北凉,凉州。
很快,又是一年冬。
时间就是这样,或许对那些写书人与翻书人而言,一年不过了了三个字就能打发略过,但对于书里人而言,那便是一年春秋一年岁。
特别是那些本就在生死线挣扎的小人物而言,由春到冬便是没准能活着到了应该难活了。
满面尘灰烟火色,
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
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
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
晓驾炭车辗冰辙。
年关年关,寒冷饥饿的冬季是天底下所有贫苦人家的一道生死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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