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死亡

“什么？莫言不在？他离开了？”婉曦很是惊讶，低声喃喃道，“他怎么会突然离开，怎么会不跟我说呢？”

        思琪看了婉曦一眼，碍着伏溯也在，她并没有插话。

        其实在去后院中叫莫言时，她听到了伏溯的声音，她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莫言搀扶着莫云，两人带着一个薄薄的包裹，她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两人是要离开。

        可有伏溯在，又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待两人走远，她禀报了婉曦的意思，伏溯似笑非笑的睥睨了思琪一眼，只是这一眼，思琪就知道，话要怎么说了。

        婉曦有些心塞，她以为她和莫言，已经是好朋友的关系，他将莫云带来时，她毫不犹豫的收纳了，她以为莫云是个催化剂，会让他们两人间的相处更加坦白一点。谁知道，还没有等到莫言和她坦白的一天，他就离开了。

        其实，婉曦有怀疑过，莫言和莫云是兄弟的，毕竟名字那么像，两人的五官也有着相似之处，可惜现在没有人会再给她解答了。

        婉曦俏丽的容颜上带了两份落寞，如同春季来临时的最后一次梅花开放，纵然颜色依旧，却能够让人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争艳。

        伏溯在边上看着，冷哼一声，同时觉得自己刚刚去做了一把坏人，还不错，那个看着不顺眼的莫言，早就该赶走了，一个两个的，全都占据着婉曦的视线，哼哼。

        婉曦哂笑一声，想要想写开心的事，尽快调整好心情，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应该是她和莫言的缘分到了。

        耳中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传来，伏溯眉头一动，“下面有动静，是在说同仁堂的，你不下去看看吗？”落寞的表情挂着婉曦脸上，还是为着莫言，让他不舒服，他想要将此摒弃掉。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好似是大的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婉曦这下子也听到了。

        她疑惑是怎么回事，也不知杜夫人她们搞了什么大动作，竟然能够制造这么大的动静。

        婉曦心头有些好笑，但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看到起身的伏溯，她就否定了，伏溯本人在这里，杜夫人她们一定会更加的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行差就错。

        那么就是另外一个可能了？婉曦抬头看向伏溯，“下面有人在找茬？”

        伏溯点点头，不同于婉曦的不确定，他非常确定刚刚那一声响动，是门板倒地的声音。

        “要我下去给你撑腰吗？”他已经放出了同仁堂有他护着的消息，还有人敢来挑衅，伏溯露出一个暴虐的表情，真是不想活了。

        婉曦行动也很迅速，她已经快走到门口，“不用，你在边上站着。”她还真就不相信了，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医馆而已，她要价是高了点，可也是做正经生意，怎么会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寻事。

        下得楼来，婉曦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那天那个小丫鬟，叫什么来着？她记得好像是叫舒娟。

        本就清冷的神情，在婉曦不可以露出笑容时，就显得冰冷了，她看着闹事的几个打手，还有这些壮汉子身后站着的一个身着花团锦簇绣纹图案的妇人，妇人的身边，跟着的就是舒娟。

        “都给我住手！”婉曦冷喝一声，贯穿全场。

        舒娟看到她，眼中迸发出愤恨，她歪头在那妇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妇人就伸手指着婉曦喊道，“就是这个庸医，没有医德的女人，要害我的女儿，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她！”

        那些人在看到婉曦的脸时，被婉曦姣好的容貌迷惑了一瞬，不过他们是被雇佣而来的，既然拿夫人给钱，他们自然就听从命令。

        一时间都放弃了手砸着的东西，还有被束缚着的杜夫人，如实、如梦几人，全都朝着婉曦冲过来。

        婉曦冷笑一声，伸手就抓起桌面上的茶杯，一个接一个的往地上砸去，清脆的声音声声传出，连砸了三个，看到那些人看傻瓜似的看着自己时，她心塞了，如果是往人身上砸，这些个茶杯有P用，不过是为了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而已。

        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后只跟着还处在惊呆状态的霜华，明明个子夜不是大，可眉眼上挑时，那凌厉如刀割的视线在扫射过重人身上时，让人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想要后退。

        婉曦声势摆的很强，可她也知道，现在这同仁堂里，能够出手的也不过是伏溯和十二两人了，两个她都不能命令动，这才剑走偏锋。

        “这位夫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身边的这位丫鬟是叫舒娟的吧？她那日陪着来治病的小姐是葵水来时有腹痛如绞之说，我按照病情开了药，自认是没有问题的，不知你缘何说我害了你的女儿，说我没有医德呢？”

        那妇人混不吝的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吩咐道，“舒娟，将小姐抬出来，让这位杨大夫瞧瞧。”舒娟领命退了出去，她这才对婉曦说道，“哼，是这样的病症没错，可你给我女儿开的药，头两天吃着是不错，其实是大有问题。”

        婉曦站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哦？是什么问题呢？”她在看到舒娟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这个人被舒娟给蒙骗了，不过看这个妇人提到那位小姐情况严重时，没有半分悲伤之类的情绪，她就知道了，这是狼狈为奸，合伙将之栽赃到了她身上。

        却不知那个小姐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我女儿往日里葵水来都是三天之数，这次超过了时间不说，血流还很多，到得昨天下午，根本就血流不止。”这时候那位小姐被抬了上来，可以看到她的衣服上，在两腿间满是血迹，妇人抬起了头，“你是在蓄意谋杀我女儿，哪里是给她看病来着。”

        饶是婉曦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位自称是那女子娘亲的妇人也厌恶非常，这大堂里挤着这么多大男人，因着她的吵闹，外面还有一些看戏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半点都不维护那位小姐的颜面，婉曦站在这里，远远的看到那女子脸色涨红一片，连露在外面的脖颈都是红色的，分明是羞赧到了极致。

        “抬到隔间里来，我们再说。”婉曦皱了皱眉头，不知是不是离得远的缘故，她看着那胸膛起伏虽然大，但速度却快的像频死之人呼吸不到足够的空气时的样子。

        她抬脚要冲过去先把脉看看，却被人拦了路，“让开！”那两个壮汉怎么会听她的，相反闻到她身上刚沐浴过后精油的香气时，竟然伸出了黑黑的狗爪子。

        婉曦气愤不已，她后退两步，瞪着坐在椅子上一点不急的妇人。

        那妇人瞟了女子一眼，好似施舍一般，眼中带着厌恶，没有半分其他的情感，“就在这里说吧，有什么话是不能放开说的呢？”

        “你！”婉曦还真没见过这种人，她喊了一声，“十二，给我把这些人放倒了。”

        十二听令，他知道伏溯的心思，身影一闪，率先奔向刚刚阻拦了婉曦的两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两人根本没有格挡之力，直接就被摞翻在地上。

        他动作干脆利落，容不得那些人反抗，在那妇人眼中不过是几道残影闪现的功夫，她带来的那些人，就全都倒在地上了。

        “啊！杀人了！”妇人此时终于变色了，她大喊着杀人了，同时看向婉曦的目光非常的怨恨，比之舒娟还要浓厚。

        婉曦心中升起疑惑，她一边朝那躺在木板上的女子走去，一边思考着。

        这人对自己的女儿，恩，或者是说庶女没有一点情感，拿着人命来陷害她，而且对着她有这么怨恨。

        她能够确定自己同这个妇人没有见过面，那问题是处在那个丫鬟身上了？可只是个丫鬟而已，再有脸面，也不至于让那个妇人来同仁堂大闹吧，况且本就是她们理亏，还搭上一条命来栽赃。

        婉曦目光在舒娟和妇人身上转动，难不成这两个人之间是有着血缘关系之类的？她越想越邪门，甚至编出了内宅各种恩怨情仇。

        不过在走到木板旁时，这些纷乱的想法就被尽数给抛到了脑后，她是医生，无论如何，救人最大。

        婉曦凑近了瞧，这个女子是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了，她的容颜虽然还年轻，可体内所有的机能，都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而败坏了。

        她蹲下身子，因着还有外人在，不方便将女子的衣服解开，可就是隔着衣衫，也能够看到，那血液还像是涓涓细流一般往外淌着，难怪这女子下身的衣服如同在血水里浸泡了一样。

        而在婉曦将手指放在女子手腕上之时，她身子猛地一动，彻底的断了呼吸。

        婉曦心中一窒，看了一眼后面眼中露出精光以及势要将她撕碎了的妇人一眼，“这位小姐的死，与我无关，如果夫人你不信，就报官吧，我愿意参与查证，还她一个清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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