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日夜思念让我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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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白今日肯定进宫了,想到苏云白,符寻心中极为的酸涩,她是个失败的棋子,被堵死后下棋者便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
而他永远都不知道曾受过他日夜擦拭才能变得如此光亮的棋子,曾将他恩惠牢记于心的棋子,也曾赋予他为数不多的真心。
一阵秋风吹过,将金桂吹落了满地,这天又冷了几番,符寻打了一个寒颤,她本就怕冷的,或许再没两天就要换上加了棉花的秋装了。
符寻转身将门带上,回了里屋,刚坐下便有人来敲门。
打开门是一个脸不是很熟的宫女:“符寻吗?皇后叫你去御花园伺候着。”
这突如其来的,符寻难免心中有些警戒:“姐姐是凤来宫的吗?面生得紧呢。”
那人看了一眼符寻,道:“我不是在凤来宫当差的,是御膳房后厨的,在上菜时娘娘让我传个话而已,娘娘说还是你泡的茶合胃口,让你赶紧去。”
符寻微微福了身,一垂眸看见了她宫装上的点点油渍,还有油光发亮的指甲:“多谢姐姐,我这就去。”
那人点点头,转身走了,符寻见她的确是往御膳房的方向走,自己便收拾收拾,将散着的发挽了宫髻,又带了皇后喜欢的茶具与茶叶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羊肠小道从横,怪石嶙峋,奇花异草茂盛,符寻这还是第一次来,在里头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会宾的地方。
正在纳闷怎么走时,转角遇见了拨弄一朵花儿的楼元修。
他今天穿的是浅紫藤色的长衫,衣领,袖口,背部,衣摆用极细致的手法绣满了大朵的淡色芍药,细黑顺滑的长发用银簪固定,额上戴了一条镶着羊脂玉的同色护额,将那美人尖给遮住,嘴角含着笑,人比玉暖,人比花娇。
见到了符寻的楼元修,用手背掩着唇低低笑了一声。
符寻将手篮放在了地上,施了一个万福:“见过五皇子。”
楼元修慢慢的走进她,衣摆掠过了生长在假山旁边的绿草,许久没有得到起身允许的符寻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被楼元修一把抱了个满怀。
符寻被楼元修抱在怀里,他的发将她的鼻尖搔得痒痒的,他的衣衫上依旧带着熟悉的苦味熏香,他的脖颈处有淡淡的酒味,不多,不刺鼻,没有上次楼宁修的浓重。
楼元修搂着符寻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隐隐约约带着奶味的女儿香,发丝间似乎还有茉莉花香:“瞧,我这醒着酒呢,便遇见了谁?”
符寻虽然没有说,但是楼元修的声音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在苏宅,在哪个冬夜,在第一次相见时,她便这么认为了。
此时楼元修带着酒意,带着微醺的声音更是犹如毒药一般,符寻连将他推开都忘了:“你......大清早的怎么就喝酒了?”
楼元修在她的肩头蹭了蹭,依旧沉闷的说:“这段日子皆是如此。”
像是被他俘获了似的,符寻感受到了他的依赖,垂了眸,手搭上了他的发顶,嘴角带着短暂的笑意,声音都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怎么了吗?”
楼元修离开了她的肩,与她面对面,距离近得就像是要吻上了:“日夜思念让我发狂,只能以醉止痴想。”
符寻盯着他的眼睛,许久,才恍如从梦中醒来似的,抿了抿唇,离开了楼元修的怀抱:“喝酒坏事。”
楼元修又回到了以前那样对谁都温柔的模样,眼中那些能将符寻烧死的情绪全然消失,丝毫没有别扭的将符寻一丝发别到耳后:“怎么不关心我喝酒伤身?”
符寻看着她,面上无波无澜:“皇子自有分寸,再不济,皇子身边的人也会有分寸。”
身边人?指的是小雀儿?还是苏云白。
楼元修摇摇头,似开玩笑道:“唉,符寻啊符寻,就属你最没良心了。”
符寻捡起了地上的篮子,挎在手肘:“多谢皇子夸赞。”
楼元修看了看她手肘上的篮子:“真是个为主子着想的贴心奴才,我怎么就没这个福分呢?”
符寻垂了垂眸,背对着他:“只不过是溺水之人在寻找树干,弃子在苟延残喘而已。”
楼元修不是傻子,听见她这样说,皱起了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溺水之人,谁又是弃子?”
“五皇子,皇后娘娘在寻奴婢了,奴婢先行一步。”符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离开,只是她和楼元修都没发现站在夹角中还有一个人。
符寻在走出楼元修的视线之后便遇见的念柏,念柏一见符寻便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我没来过御花园,不认识路。”符寻淡淡道。
“你竟敢让皇后等你,好大的排场。”念柏嬷嬷白了她一眼,又加快的脚步,差点就没跑起来。
念柏带着符寻左拐右拐的出了御花园的假山石林,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这是一场奢华至极的宴会,文武百官,各国使者,坐的坐,站的站,对饮的对饮,攀谈的攀谈,热闹至极,皇后与皇帝坐在上位,楼宁修站在他们之下,喜奴清了清嗓子,开始颂着来的什么人,送的什么礼,献的什么词,原本随意自在的宾客不再说话,不再饮食,鸦雀无声的听着。
而楼宁修的任务就是微笑着,收下,道谢。
他穿着杏黄色缂丝丝绸制的太子服,一条五爪金龙紧紧的盘在胸口,精细的缂丝把那金龙绣的活灵活现,将不怒而威的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臂膀上两条同样的舞爪金龙加上祥云绕缭盘着,背后一条,一共四条。
楼宁修今年是及冠的年纪,这一次再不是玉簪束发,而是头戴金冠,金冠上镶着拳头大小的珍珠,珍珠在褶褶生辉,比任何都耀眼,他长眉入鬓,桃花眼,胭脂唇,身段修长,要是发全都散了下来,那定是比女人还美的。
“这茶.......皇后你是换了泡茶的宫女了吧。”也亏皇帝能尝出来。
“妾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呢,这是凤来宫新来宫女泡的,人蠢蠢笨笨,就是这泡茶的手艺妾喜欢。”皇后掩着唇笑了笑,同时也掩下了眼中的诧异。
“哦?叫出来看看。”皇帝将茶盏放在桌上,饶有兴趣道。
皇后使了一个眼色,念柏立即将符寻揪了上去。
符寻匆匆忙忙的下跪磕头:“奴婢符寻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撇撇手示意她起来:“行啦,站起来,让朕看看你。”
符寻缓缓抬起头,与皇帝对视一眼又立即撇开,皇帝眼中浑浊了许多,明显在这一年中又迅速苍老了,面似靴皮,鬓角的白犹如沾染了雪花一般。
皇帝楼培看见她,“唔”了一声,符寻五官长得小巧玲珑,只是缺少了灵气,少了灵魂,明显的,她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看见皇帝眼中的失望,皇后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皇上很喜欢你泡的茶,念柏,赏她五两金子。”随后又朝着符寻道:“下去领赏吧。”
符寻又跪下“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谢主隆恩”随后掩不住笑意的下去领了赏。
“瞧把你高兴的。”念柏看见她,白了一眼。
“嬷嬷,这下我小妹有嫁妆了。”钱还没拿到手,符寻就像是已经揣在了怀里一般。
“你可知要是刚刚皇帝多看你一眼,你这张脸,你这双手就没了知道吗?”念柏皱着眉,语气比平时还要严厉许多。
符寻的欣喜渐渐淡了下来,道:“我怎能不知,可我又能如何?”
念柏沉默了许久才道:“早就告诫你在这宫中低入尘埃才是生存之道,千万,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嬷嬷......”
正宴是在玉淑池进行的,那从地底冒上来的水极为清澈冰凉,玉淑池很大,要说什么话是需要下人传达的,池水被围成了马掌形,里头被有心人养了许多拇指大小的红鲤。
四个方向都有通向中心莲花台的小道,精巧的手艺将汉白玉似的地砖雕刻成了活灵活现的九瓣莲花,宾客围池而坐,中间站着的舞姬随着笙箫起而缓缓扭动腰肢。
楼宁修坐在皇后身边,下边坐的是丞相,楼元修坐在皇帝身边,身边是许久不见的苏云白。
按理来说新晋太子应该是坐在皇帝身边的,而皇帝却让一个五皇子坐在自己身边,这意味不用多说了吧?
两方见面或许早已发起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这场战争的一方大将,是符寻有半年没见的苏云白。
苏云白犹如太阳一般温暖的神情一直没变,只是常年喜欢的白衣变成了鸦青的蟒袍,羽冠束发,他早已察觉到皇后身边的符寻,却一直没有用正眼去看。
符寻看着那张既熟悉却又渐渐陌生的侧脸,狠狠的咬唇,极为的不甘。
正当符寻独自暗自神伤时,一道似箭般寒冷的目光射向符寻。
“过来替本殿倒酒。”楼宁修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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