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八 秋风无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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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唯一就闯进大殿,对着所有人一拜,急忙忙的对着温言说道:“尊上,不好了,小师妹在惩戒堂石子路上自毁修为!”
玄玉立刻弹起来,大惊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有拉着她吗?”又嘀嘀咕咕道:“这个小丫头疯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做这种傻事?”
浮玉眼中流转着光芒,就看向了殿中上位的花月白,和不为所动的温言,又收回了目光,对着风轻尘和萧玉儿笑道:“尊上家的小孩在闹脾气,让二位见笑了,二位千里迢迢赶来,想必也有些疲倦,二位随我先去住处休息吧,这件事还是让尊上解决的好。”
说完之后,就带路走在前面。
风轻尘和萧玉儿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这毕竟是别人门派中的事,他们作为客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便也就跟在了浮玉的身后,可萧玉儿却在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眼温言,有些琢磨不透温言此刻在想什么,依她所见,这温言明明将白悠悠疼入骨,爱入髓。
可是此刻却保持了沉默,不急不燥,仿佛与他无关似的,难道说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和君泽利用白悠悠盗取魔丹有关吗?
花月白见人走了,才看向温言,问道:“你去还是不去?”
玄玉炸毛了,怒吼道:“尊主你是傻吗?小丫头做蠢事还不拦着,你是准备看戏吗?”说完之后就飞奔出了羽仙殿。
那个小丫头虽然有时调皮了点,但是天赋惊人,又在温言的带领下一心向善,也着实令人心生怜爱之意,虽然时常和伽雪青蝶欺负他,可是也从未真的让他生过气。
不得不说,他心底里是心疼白悠悠的。
花儿眨眨眼,也紧跟着玄玉跑出去了,倒是墨生看着温言有些困惑,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温言抿了抿嘴,眼眸深沉,尽全力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感受,尽全力来掩盖自己想要立刻飞奔去惩戒堂的想法。
尽管如此,那挪动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越要佯装出很悠闲的样子,可是在墨生的眼里,却像是恨不得飞过去似的。
好笑道:“尊主大人,你们这是在玩什么猫捉老鼠?到底是想要白悠悠死,还是温言伤心而死?”
这些时日的事情,和白悠悠温言之间的所作所为,伽雪青蝶都一字不漏的讲给他听了。
他自然不会相信温言会因为白悠悠被骗,而生白悠悠的气,还愈演愈烈,直到如今这副地步,唯一能解释的,估计也只有与魔种有关。
魔种和魔丹息息相关,魔丹一出,那魔种也势必会受影响......
忽然,墨生冷眸说道:“你们是想以毒攻毒?”
花月白走下台阶,拍了拍墨生的肩,说道:“伽蓝语,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是被谁安排的,但是有些事情你看着就好,并不是你我之能可改变的。”
墨生待在空荡的大殿之中,扯动了嘴角,道:“我的价值已经没有了,该做的也做完了,只是想和小蝶在一起而已。”
你说我是被安排,你们所有人又何尝不是?这场惊天骗局恐怕是从百年前,千年前,万年前就开始了。
所有涉及到的人,或者物,不过都是被安排好的。
所有人又是可有可无,却又缺一不可,一场棋局的较量,只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对打,是赢,是输,损伤的都会是自己......
......
惩戒堂前石子路上。
白悠悠执着的跪在那些尖锐的石子上,认凭周围的弟子如何劝解,和伽雪青蝶如何拉扯,都不为所动。
身上的灵力慢慢向外泄露,这无异于自毁修为。
伽雪青蝶被气哭了:“呜呜呜,姐姐,究竟怎么了?你告诉吾,吾给姐姐报仇,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吾好难过。”
白悠悠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小蝶听话,回化羽殿,一会儿姐姐就回去。”
伽雪青蝶瘪瘪嘴,变身成灵蝶落在了白悠悠的肩头,说道:“不,吾要和姐姐在一起,姐姐在哪,吾就在哪,吾永远都不离开姐姐。”
白悠悠看着肩上的蝴蝶,微微一笑。
真好,无论何时何地,小蝶都陪在她的身边,不再是一个人孤独的做着自己都快无法理解的事。
“好,那就不离开我,姐姐去哪都带着小蝶。”
她无法在君泽和温言之间选择,无论君泽是如何的被天下所不容,但是,她记忆中的君泽,从主动不沾惹是非,还劝诫过她,什么是真正的正。
正不是一个人修炼邪功,入了魔就是坏,它看的是出发点,三百年前大战,也并非是君泽所挑起,可是所有人都说这是君泽的错。
在她的记忆中,魔道的人虽然随心所欲,做事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也都是敢作敢当的人,比某些名门望族诚实的多。
正是如此,在今日这两难的局面中,才让她无法立足,让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前世的她,在这石子路上曾磕破了血,曾痛呼温言二字,不曾换来温言的一丝怜悯,那今日呢?今日会不会不一样?
她求的真的不多,如何处置君泽都没关系,但是只求能留君泽一条性命,哪怕是用她的命去换君泽的命也没关系,因为这是她欠君泽的。
“哎哟喂!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看看,膝盖都快出血了,这些石子可不一般,它上面都是被可以打磨过的,是特地铺在地上的,一般人呆久了可受不住。”
玄玉远远的就大喊着,摇摇摆摆的跑到白悠悠身边时,才喘息着说道:“小丫头,你这是发什么疯?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看伽雪青蝶在白悠悠的肩头耷拉着翅膀,也就知道白悠悠这幅模样肯定有一会儿了。
花儿也紧跟着跑过来说道:“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悠悠抬眸看着这个眼熟的女子,犹豫不决的叫了一句:“花儿?”
花儿微微一笑,蹲在白悠悠身边,说道:“白姐姐记得花儿就好。”又看了眼玄玉,才问道:“白姐姐可以说说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吗?是不是尊上......”
还不等说完,一道冷冽的声音就从空中传来:“都别碰她,让她跪着。”
白悠悠又垂下了头,手抓着衣裙慢慢握紧。
玄玉大呼:“你你你,怎么这么凶?小丫头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罚她?你不知道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这石子都这么尖锐,把腿磨破了,可是要疼上些时日的,怎么的?你自己的丫头你不心疼?”
温言稳稳的落在了白悠悠的面前,看着白悠悠这狼狈的样子,他的心里又岂是滋味?
问:“你为何跪?”
白悠悠见温言主动和她搭话,也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说道:“求师父在除魔之战后,留魔道君泽一命。”紧跟着就补充道:“他救过我,只要不死,怎么样都好,师父不是教育过我吗?做人就应该有恩必报。”
这下子玄玉也不敢求情了,拉着花儿站在了一旁,皱着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报恩没错,理应嘉奖,可是这个报恩对象若是魔道之人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这搞不好还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呢。
温言冷目,道:“你在青丘就已经救过他,还帮他夺得魔丹,你这是还要救?你知不知道,本尊当时没有把你一掌劈死在青丘已经是顾及到了情份?”
“你现在还敢得寸进尺?是本尊这些年来对你太过纵容,已经把你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吗!”
温言的话中已经参杂着怒火,让一旁的弟子都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现在就生怕一个不注意引来了温言的注意被牵及怒火。
白悠悠前世今生也没看见过温言发这么大的火,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温言的眼光中慢慢聚集上了泪光。
好遥远。
此刻温言离她明明不过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膝盖好疼,好像比前世还要痛,可是,为什么心里好像比膝盖还要疼?
前世是绝望,可现在却是疼,疼入心扉,疼入骨。
“师,师父,帮君泽师父夺取魔丹是悠悠不对,可是......”白悠悠的手慢慢握紧,倔强道:“我要救君泽却没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他救我,养我,收我为徒,他的恩泽早已泛滥,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温言挥手,将白悠悠肩上的伽雪青蝶扫开,关回了无名中。
才说道:“魔女终归是魔女,不管再感化,也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温言咬了咬牙,眼眶有些红了,对旁边的唯二说道:“去取惩戒鞭来。”
白悠悠顿时愣在原地。
魔女终归是魔女......
不管再感化......
也终究还是改变不了......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会的,师父怎么会骗我呢?师父说的是气话,一定是气话。
跪着走到了温言的腿边,牵着温言的衣袍,哭道:“师父,你用惩戒鞭打我吧,但是师父不要说气话,好不好?悠悠好难过,悠悠,悠悠会当真的。”
玄玉也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言,喃喃道:“这个臭小子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白悠悠有多喜欢温言,他们羽仙山的人都知道,更何况,温言不是也喜欢白悠悠吗?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
这句话不就是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吗?
这是多么残忍的话。
温言接过唯二递过来的惩戒鞭,手慢慢的握紧,惩戒鞭上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刚从地牢水极中捞起来的。
那彻骨的寒冷,让白悠悠有些畏缩,这股寒冷她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她害怕,立刻松开了温言的衣服,跌坐在了地上,害怕的看着温言。
可是温言的眼中尽是冷漠,这一刻让白悠悠又想起了这些时日她所做的一切,好可笑,真的好可笑。
她努力做好一切,就是想要哄温言开心,原来她一直以为的起因错了吗?
温言不是因为帮助君泽而生她的气,而是因为她在温言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个人人喊打的魔女......
“师父,我,我是谁,我在你眼里究竟是谁!!!是你的心爱之人,还是你的徒弟,又或者是......是魔女白悠悠。”
白悠悠害怕了,也后悔了,因为温言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她不该问的,不该像飞蛾扑火一样的。
不怕,有为师在......
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眼前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不为你好,还能为谁好......
这一世,我护你安好......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伤你的心了,所以不要再说要离开我了,好吗......
温言咬着牙,狠狠的抽下一鞭,说道:“你是谁是你自己的选择,本尊也不过是顺应你的选择而改变,你既然要站在君泽一方,那便是魔女白悠悠,与我温言,与我羽仙山没有半点关系。”
“啊!!!”
这一鞭的威力惊人,白悠悠看着辫子要落在脸上,本能的伸手伸手挡住,侧过脸去,左手手背上瞬间血肉模糊,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还不等白悠悠缓过疼,下一鞭就紧接着落在了身上,再加上身下的石子尖锐锋利,不出片刻,身上的就体无完肤。
等温言停下手时,白悠悠就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兽一样,蜷缩在已经被血染透的石子路面上。
红色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本就是红色,又再一次被血渲染,有一些衣服的碎片和肉搅拦在了一起,被寒风一吹,尽显的虚弱。
温言的手抖了又抖,却挺着背,双目傲然,居高临下的站在白悠悠面前,残酷的说道:“拖下去,关进地牢水极,没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探望。”
唯一和唯二互相看了眼,在唯真长老的默允下,才要去架起白悠悠,可白悠悠却抓住了温言的衣角,手微微颤动,有气无力的,就像是随时都会散去样。
“我有一个问题。”
嘴里的血滴落在了石子上,手上的血也染透了温言的那一点衣角。
温言背在身后的手,又一次紧了紧,吐出:“问。”
白悠悠尽可能的抬头,却还是没有看见温言此刻的脸,和表情,苦笑的问道:“山河不渡我,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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