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陆氏专用惩罚

　　莫念自是不会相信莫小静的话，她可以肯定当年算计她父母的，除了莫小静和莫名东，一定还有其他人。

　　但莫小静不会告诉她真话，莫念起步往客厅走去。

　　只听她说道：“不是我！我告诉你，那个人不是我！”

　　莫念脚步不停，她并不表态。

　　进入客厅的时候，陆景萧不在客厅，她爷爷不在。

　　只有江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本来是翻着一本杂志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余光在扫到她的身影之后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跟随她的身影而走。

　　莫念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她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他……

　　江城翻着纸张的手一顿，凝眉叫住她：“莫念。”

　　随后他放下手里东西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大门外，莫小静在扫到那抹身影朝着莫念靠近之后脚步一顿，并不急着进去。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下，倒是想要听一听他会对莫念说些什么，和陆景萧抢人？他有那个胆子吗？！

　　江城在距离莫念一米的位置停下，他忽然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这道歉来的莫名，就连莫念也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又说：“我是为了之前的事和你道歉，和你订婚期间我和莫小静的那些事确实对不住你。”

　　莫念淡声说：“我并不在意。”

　　一句不在意轻易刺痛了江城，她永远都是那副清冷的姿态，仿若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在意！”江城凝眉看着她说：“我在意自己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莫念清丽的目光看着他说：“如果我说一句没关系，能让你好受的话，那我对你说……”

　　她和江城的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她没那么多精力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因为不在意，所以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没什么关系。

　　“我不想听你说没关系。”可是江城却打断了她，他看着她说：“祝你幸福！”

　　丢下这话之后，他快步往门外走。

　　他是没办法留在这里面对她和陆景萧在一起的画面的，他做不到那么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们相互关怀的画面。

　　他也不愿意听她说没关系，他宁可自己在她心中，永远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江城！”莫小静追出去拉住那人的胳膊：“不是说好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他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颜面！

　　江城甩开她的手说：“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吃。等你吃完了，再给司机打电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她眨眼间就走去了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莫小静站在烈日下，眼睁睁看着他就那么消失在自己视线，她回身看向客厅莫念刚刚站过的位置，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她冷笑出声。

　　多可笑她上赶着对他好，他偏不要！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就像曾经的慕远！

　　不，不对，慕远对莫念的好是得到过回应的！可他江城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过，却偏偏也要为莫念马首是瞻！

　　真是可笑！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更可笑，她明明和莫念一样都出生莫家，可是从小到大外人眼中永远只有一个莫念！她就像个隐形人，被她的光环遮挡的暗无天日！

　　莫名山父母死了，慕远后来也死了，她以为她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可是偏偏又来啦个陆景萧！

　　他们都是傻子！被莫念玩弄于鼓掌间的傻子！

　　书房。

　　莫念将从厨房倒的两杯茶分别递给莫振海和陆景萧，她能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但她不好奇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

　　莫名东的书桌上放着一堆宣纸，上面都写着同一个字‘静’。

　　看得出来，他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求一份安静。

　　莫振海知道江耀云压着江城不许其离婚的用意，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令他失望的决定。他期望莫名东能成长，但是有时候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担心莫名东会成为江耀云手里的一颗棋子，所以这颗心很难安定。

　　莫念进来前，老爷子正在和陆景萧说起婚前他说要注资莫氏的事。他当然知道陆景萧的钱一旦到位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他想要让莫念借住陆景萧之手进驻莫氏，从而压制莫名东，提醒他做出正确决定。

　　毕竟若这事由他发话，多少会伤了父子情谊。

　　但陆景萧拒绝了，他的理由是‘莫念眼下是苏词和三甲控股人，不适宜掌控莫氏。’

　　他的话和莫念之前的话不尽相同。

　　但陆景萧也没有忽视莫振海的另一个目的，他还说‘莫念是苏词和三甲控股人，她虽有资格将这两个公司一起并入莫氏旗下，这对她来说没有损失。但苏若云呢？还有其他人呢？公司最怕分心，一旦分心必定麻烦不断。哪一天就算她真的要将苏词和三甲收归莫氏旗下，至少也要让那些人心甘情愿。’

　　对于他这话莫振海反驳不了，眼下他只能祈祷莫名东的理智没有被胜负过于蒙蔽。

　　一家人弄成这样他是最不愿意看见的，但是眼下他早已没什么立场去劝莫念放下。

　　陆景萧在莫念进去之后便出去了，书房此时只剩下莫念和莫振海。

　　她在帮他整理书桌，纸张叠放整齐，毛笔放好，书桌擦干净。

　　莫振海叹息一声说：“别弄了，我有东西给你。”

　　他起身走去书柜前，挪到那面书柜，露出里面的保险柜。

　　莫念知道那面墙上镶着保险箱，也知道那里面的都是他爷爷存放的要紧东西。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输入密码，密码是她父亲的生日。

　　那几个数字，让她眼眶瞬间泛红，她起步朝着莫振海走过去。

　　“嘎达”——

　　柜门打开了，莫振海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我老了，这东西迟早是要交给你保管的。”

　　莫念没有伸手去接，她低眸看了一眼，上书‘遗产授权书’。

　　眉心一拧，心口也跟着一沉她推开满前的东西，“我不要，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这东西弄的太早了。”

　　“不早。”莫振海凝眉看着她说：“凡是都有意外，谁知道我哪天就去了。这东西放在你那里，我才能安心。”

　　莫念沉默了片刻，拿过那东西又帮他放回去，重新关上门，拉过那面书橱遮挡住。

　　她说：“那也是您不在以后的事，您但凡还在，这东西我便不能看。”

　　“眼下莫家这么乱，你不能不听我的。”

　　莫念拉过他的手低头娇嗔，“听，我从小到大最听您的话，我怎么会不听？可是您也要健健康康的，爸妈都走了，如今我身边就只剩您一个人了。您若是抛弃我，我就真的成孤儿了。”

　　难得她也会撒娇，莫振海叹息一声抱住她笑说：“好，我陪着你，陪着我的念念等着她的孩子长大，他的曾爷爷会教他写字的。”

　　“您又胡说。”莫念抱住他嗔道。

　　莫振海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小时后，你可没少背地里骂我是‘坏老头’吧。”

　　莫念轻笑了声说：“难道不是吗？”

　　“臭丫头！”莫振海轻笑斥了句笑道：“你又讨打。”

　　莫念松开他，伸手手心，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是这次她脸上的笑容是甜的，而小时候，她是惧怕的。

　　莫振海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拄着拐杖往外走，出门时嘱咐她说：“记住我的话，若遇到危急的事，遗产授权书记得来取。”

　　莫念没答他的话，只是：“您若按时看医生吃药，这授权书一时半会儿是根本不会用到的。”

　　祖孙两相携往外走，莫振海拍着莫念挽着自己臂弯的手目光慈爱，那一幕看的坐在沙发上的莫小静眼眸怨气更甚。

　　厨房见人都出来之后，便开始上菜。莫振海早晨就给莫念去过电话，所以厨房准备的多是莫念喜欢吃的。至于莫小静喜爱的不是没有，是时间太短准备的较少。

　　所以菜一上桌莫小静便不由冷笑了一声，这就是她爷爷，嘴里说着对她们姐妹公平相待，但是实际上偏心的厉害！

　　他从小就喜欢莫念，这整个莫家的人，从亲戚到保姆都喜欢她那个姐姐！他们明里暗里的偏心莫念！

　　饭桌上莫振海并不追问江城的去处，江家那个小儿到底是年轻了些，说来也是个孩子，他不会太计较一个孩子的失礼。

　　用餐期间，莫念夫妇与莫小静相对而坐，莫振海分别坐在陆景萧和莫小静的左右手边。至于莫念坐在那人的右手边，这么坐本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么一来，整个用餐过程，陆景萧几乎都在左右手的两人布菜了。

　　午餐临近尾声这人都还没怎么吃，后来莫念是实在吃不下了，也是不忍他继续饿着，主动给他夹菜。

　　这样的夫妻日常本也不算太奇怪的举动，但这番举动让某人受宠若惊，更让莫振海短暂失神。也让对面坐着的莫小静心头情绪难言。

　　莫念只是给那人夹了一筷子菜，那个一贯沉稳的男人竟然也会高兴的眉眼弯弯亮光闪烁。再看看她和江城，她就算是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他都不见得会喜欢吧？！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莫念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她求而不得的任何东西。

　　莫振海及时避开，临走时他给莫小静使了眼色，她咬牙放下筷子起身离席。

　　如此一来餐桌便只剩下莫念和陆景萧，那人还没吃饱，因为今日难得莫念主动给他挑起了鱼刺他很难吃饱。

　　等放下碗筷的时候，客厅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墙上的钟也快指向一点了。

　　陆景萧的电话响了，男人握着电话往偏厅走去。

　　莫念起身帮着保姆收拾餐桌，她压低声音问：“二婶还好吗？她的病，最近有找医生来治吗？”

　　张妈悄悄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确定莫振海不在外面才低声说：“好什么好，她成日被关在三楼，有时候一到晚上就能听见她在上面尖叫。给她送饭菜的保姆有时候都不敢上去，她若发病的话会打人。老爷倒也不是没给她找医生瞧过，没几个医生近得了她的身。”

　　莫念微微沉默片刻问：“爷爷为什么要将二婶关在老宅？”

　　张妈叹息道：“哪里是老爷要将她留在这里，是……”

　　顿了片刻她又说：“是她疯成这样，若是将她送去精神病医院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老爷也只能将她留在这里。”

　　莫念没再答话，张妈收拾了东西往厨房走。

　　她朝陆景萧的方位看过去，那人还在接电话，正要去书房找莫振海的时候，忽听楼梯口传来尖叫。

　　听着像是许佩文的尖叫。

　　莫念眉心一拧起步找车楼梯口走过去，然后便见三楼往二楼下来的方位，莫小静和许佩文僵持着！

　　莫小静手里拿了一把带血的剪刀，许佩文手臂受伤了，看样子她是被莫小静伤了！

　　“小静，我的小静。”许佩文朝着她招手：“乖，到妈妈身边来好不好？”

　　莫念眉心一拧，她二婶还记得小静？！

　　随后只听莫小静失控的语气叫道：“不，你不是我母亲！你不是！”

　　她将手里的剪刀猛地掷在地上，然后转身快速往楼下跑！

　　和站在角落的莫念撞个正着，她冷笑问：“这戏好看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莫念皱眉，一抬眸便见许佩文从楼梯上下来了，她应该是要去追莫小静的。

　　但是她在看见站着的莫念之后脚步忽地顿住，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莫念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

　　愤怒的，仓皇的？不等她看明白许佩文的情绪，她忽然沉脸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抬手掐住了莫念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你把我的小静弄哪儿去了，我的小静呢！”

　　莫念不挣扎，她任由她收紧力气，吃力的说：“您刚刚不是看见她了吗，她好好的。”

　　“那不是她！那根本不是她，我的小静才不会伤我！那根本不是她！”许佩文狠狠掐着莫念的脖子，她像是要将她给掐死！

　　但莫念不反抗，她纵容许佩文将自己掐的呼吸不畅，甚至脸色发紫。

　　她在试探！

　　不过她这试探并未能够继续下去，她被楼下冲上来的陆景萧给救了！

　　男人在看见许佩文掐着她脖子的瞬间，眼眸猩红，几乎是一把扯开了许佩文，然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莫念呼吸恢复，她在那人怀里看向许佩文。

　　那人被陆景萧的动作挥倒在地，她痛苦的坐在那里没有急着起来，披头散发里露出的两只眼睛里，隐约写着恨。

　　很快，楼下的保姆跟着上来。看见跑出来的许佩文之后各个大惊失色，扶着受伤的人往房间走去。

　　许佩文这会儿似乎情绪平静下来，她任由那些人架着她往楼上走。

　　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是你们害了我的小静，是你们害了我的小静……”

　　陆景萧的注意点不在许佩文身上，他松开怀里的人关切的问：“有没有伤到？”

　　“没有。”莫念摇头催他下去，她自己则起步跟了上去。

　　许佩文的房间内，早已被她折腾的一团乱，但地面和房间的东西还算干净。

　　她被人扶去了床上并绑住了手脚，张妈正翻着医药箱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就是有些长。

　　莫念接过她手里的药说：“我来。”

　　张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许佩文手脚已经被绑住，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什么伤人举动来的，所以她将那瓶要递给了莫念。

　　莫念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拧开药瓶拿出棉球说：“我先给你消毒清理，然后再上药，可能有些疼。”

　　许佩文侧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窗外，压根没有回应她的话。

　　莫念第一遍给她清理的时候，她毫无意外的皱起了眉头，却并未吭声。

　　她开始和许佩文说话：“您要是想见到小静就要乖乖配合治疗，早一天好你就能早一天见到她。”

　　许佩文没答话，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像是压根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莫念又说：“小静最近的处境不太好，您要安慰她。母亲的怀抱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怀抱。”

　　许佩文的神情和刚刚无疑。

　　一旁站着的张妈说：“大小姐您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一个疯子，哪里还记得小静？上次名东过来差点被她一刀给刺伤，连丈夫孩子都不认识的人，还能知道怎么安慰人？！”

　　张妈觉得莫念今天是在说笑。

　　莫念说：“但有些事总归还是要让她知道的，也许有一天二婶就能好起来呢。”

　　“连医生都不肯看，怎么好？”张妈不认同的摇头。

　　莫念没再开口，她帮许佩文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伤口，然后帮她包扎好菜起身离开。

　　临别时她对床上的人说：“二婶再见，我和小静等你。”

　　张妈锁了门对她说：“跟她说这些也没有用，她已经没有行为辨识能力了，说发病就发病。”

　　莫念笑笑不做答，心中却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还记得上次小静和江城回门的时候，她给家里来过电话，当时张妈在电话里对她说……

　　莫念没能继续往下想，她被楼下上来的一道身影打断了思绪。

　　是莫小静。

　　她站在那里，一脸纠结的看向张妈问：“她还好吗？”

　　张妈叹息道：“伤口是没大事的，过几天就能好，但是这精神方面的病说不准。”

　　她说完摇了摇头往楼下走。

　　长廊里只剩莫小静和莫念了，莫念看着她似轻笑了一声问：“你明知道她精神不好，为何还要伤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你母亲，你怎么能伤她？”

　　这话听在莫小静的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她一瞬间被激怒了：“我没有想要伤害她，是她忽然朝着我扑过来，我才，我才……”

　　她才抓起手边的剪刀挥了过去！

　　莫小静没有说完，但是莫念懂了。

　　她没有继续追问，越过莫小静起步离开。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陆景萧和莫振海正站在一处，显然她爷爷已经知道许佩文刚刚的动静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连带着他这会儿看莫念的目光也不是很好，对于莫振海来说，许佩文是莫家不能言说的污点！

　　若非她疯了，他早已让莫名东和她离婚。

　　莫念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笑说：“您消消气。”

　　莫振海哼了声说：“她一个疯子你去招惹她做什么，万一被她伤到岂不冤枉？！”

　　“不会，我只是许久不见二婶了，上去看看她。”莫念挽着他的手臂问：“她这病来的突然，医生有没有说形成原因？”

　　“哪有什么原因？！”莫振海不愿和她说这话题，他开始催她：“不是说下午还有事，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我的午休时间！”

　　莫念还想说什么，只听陆景萧笑说：“那好，我们不打扰您的午休时间。”

　　他牵过莫念的手，拉着人往外走。

　　莫振海送了他们离开，回身时就看见莫小静一脸愤怒的站在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囚禁她这么多年？！”

　　或许是因为金日刺伤了许佩文，激发了莫小静内心对那个女人的母女情感，也或许是因为她的愧疚，促使她问出了这样的话。

　　“你在对谁发问？！”莫振海一敲拐杖瞪着她，“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莫振海本就因为许佩文的事情绪不快，被她这么一叫唤更加不悦。

　　莫小静朝着他走过去，凝眉道：“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将她关着！还对我说她失踪了，她是自己离开莫家的！您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她越发咄咄逼人，莫振海怎容她放肆？

　　他挥起手里的拐杖朝着她的小腿猛地敲下去，莫小静猝不及防被他那一下子打的跪倒在地，她狼狈的跪在了门口！

　　莫振海怒哼道：“给我好好跪着反省，不足一小时不许起来！”

　　莫小静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她此刻满身愤怒的火焰。

　　至于莫念，她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从老宅离开后发生的事的。

　　她先前答应过练束梅，中元节这天晚上去碧海盛天吃饭，但眼下时间还早。

　　她对付安说：“我去一趟工作室，将我在路边放下即可。”

　　陆景萧偏头看了她一眼，太太神色平静但是她的眼神告诉他，这一趟她非去不可。

　　他本无意限制她的行动中自由，只是她手臂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他不放心，所以更不可能纵她一人去坐车了。

　　男人吩咐付安，“送她过去。”

　　去工作室途中，他免不得要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莫念起初还有耐心的听着，后来……后来真是觉得他重复的次数太多。

　　所以她别过脸看向窗外，但转过脸庞的瞬间，嘴角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扬起。

　　陆景萧叹息一声不说了，再说他在她面前真要变成话痨了。

　　如此多话真不像他，但他的多话，分人。

　　她年纪小，如今手臂的伤刚刚开始愈合，他是真的担心她磕着碰着。

　　最近这些天能在家里处理的公事绝不在公司处理，能不处理的事绝不急着处理。

　　眼下她要脱离他视线，怎能不担心？

　　陆景萧说了半天也没听她回复，不由问道：“听见我刚刚的话了吗？”

　　“嗯。”莫念淡淡应了声。

　　又听那人说：“复述一遍我听听。”

　　“……”她才不做那么幼稚的事。

　　莫念又沉默了。

　　这回男人不逼着她答复，他伸手掰过她的脑袋，倾身就吻上了她的额头。

　　莫念微愕间，听见男人笑着威胁：“敢这么忽视我的你是第一人，这是惩罚。下次我问什么就答什么，若是不答一次两次好办，三次四次可要加重惩罚了！”

　　她只当他说是玩笑话，红着脸伸手要推开他，可是陆景萧却顺势一把将她压在了角落。

　　他笑：“又不答我？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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