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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乔伊的立场


  夜晚静谧的天文台上,很是热闹。

  一道铁门横亘内外,铁门里面,斯普林斯丝毫没有囚犯的自觉,只是一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10岁孩子。

  他好笑地看着眼前10岁孩子——格林——站在铁门外,脸色阴沉难看。

  这一刻他们的处境好像倒转,格林在铁门里面,而站在铁门外面的是斯普林斯似的。

  格林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自己自始至终都想当然了,以为他会攻击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学生就是哈利波特的属下。

  他甚至没有觉得不对,对此深信不疑。直到刚才,斯普林斯玩味的说出那句话,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中有很大的漏洞。

  可他仍有些不明白,甚至更加疑惑了:“那你是谁的属下?”

  斯普林斯骄傲地扬起头,却并没有说出一个名字,只是撸起左手袖子,暴露出上臂。

  他的上臂,一条黑色卷曲的小蛇吐着芯子,正眼神冰冷地看过来。

  格林一瞬间仿佛脑门儿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伤害,却很疼。

  他忍不住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来:“食死徒?”

  他又看看斯普林斯。

  此时的斯布林斯,虽然被囚禁在房间里,却仿佛是心中充满信念的勇士,高昂着头颅,满脸的骄傲,好像食死徒是什么光荣的身份似的。

  “伏地魔?!”格林不敢相信:“他不是死了吗?被哈利波特杀死了!”

  “伟大的主人——伏地魔是杀不死的。”斯普林斯此时一脸狂热,就像磕多了药似的,又像是某种邪教的狂信徒:“伏地魔一定会再次归来。”

  稍等一下,这不对呀。维克多心说,那些食死徒不是应该惧怕伏地魔吗?千方百计阻止伏地魔归来吗?怎么会“狂热”?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变化,恐怕不是因为哈利波特二年级时候的堕落,而是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书里的世界。

  如果跟小说哈利波特没什么关系——他想到马人那里的壁画,最早一面壁画上,疑似外星飞船的图像——就不是没有可能的了。

  格林更加歇斯底里,狰狞的面容渐渐扭曲,看起来让人格外恐惧:“我管你是血种还是食死徒,把你杀了,哈利波特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说着他掏出魔杖,抖手一发爆裂咒打出去。

  属于爆裂咒的白光穿过铁门缝隙,径直地飞向斯普林斯的头颅。

  被关押在天文台上,斯普林斯没有魔杖,而巫师普遍身体孱弱,绝不可能躲开。

  格林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斯普林斯的脑袋如同烟花一样爆裂开来的场景。

  这场景并没有出现。

  一面石墙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承受了爆料咒的伤害,被打得粉碎。

  “谁!”事到临头被人从中作梗,格林目眦欲裂,看上黑暗角落处,恨不得撕碎了它。

  黑暗中施施然地走出来一人:“哎呀,为了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你就这样闹,还想杀人。”

  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她穿着巫师袍,手中拿着魔杖,杖尖谨慎地指着格林。毫不让人怀疑,只要格林有一点不对的动作,一发魔咒就会打出去。

  维克多看着他,嘴渐渐忍不住张大,非常吃惊。

  是乔伊。可是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恰巧挡住格林的魔咒?

  他突然觉得世界变得陌生了。原本以为没什么篇幅的马人,内里藏着整个世界的秘密。原本以为简单善良的同学,那里却是一个动不动杀人,只为了让人对他刮目相看的神经病。原本授业传道的教授,原来是某个黑魔王的卧底。

  原本一面之缘挺谈得来的学姐,现在似乎也有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或许这才是世界的本来模样?他想,接下来即便再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真是幼稚!”乔伊说出最后4个字,她的身影彻底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幼稚”这个词似乎戳中了格林的某个神经,又像是拿针扎了他屁股一下。他噌的一下窜起来了:“你也说我幼稚!你们都认为我幼稚!”

  他不停地挥舞魔杖。魔咒一下一下从他杖尖崩射出来,打向乔伊。

  乔伊不慌不忙,或是施展防御咒,或是闪身躲避。

  一……二……三……

  当格林要发射第四个魔咒时,杖尖崩射出一串白光,却并没有魔咒打出去。白光像是故障的灯泡,又像是摇曳的蜡烛,忽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果然,”乔伊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你不过是一年级生,而支撑不住一场激烈的战斗。”

  “束手就擒,”她收起魔杖:“跟我去校长室接受惩罚。”

  她料想一个一年级生翻不起什么大浪,神情轻松地走向他,一边还对全程打酱油的维克多说:“你也得去,待会还得你去说明情况。”

  尽管月色昏沉,夜色正深,乔伊仿佛全身笼罩着莫名的光芒似的,照耀在维克多心上,让他忍不住心中激荡。

  而马上让他心中更激荡的场景映入眼帘:格林伸出魔杖,杖尖指着乔伊。而那杖尖的光芒是绿色的。

  “阿瓦达索命!”格林的声音如同恶鬼。绿色笼罩住这片狭窄的空间,映照得如同地狱。

  “Shit!”斯普林斯骂娘的心情都有了。乔伊若是死在这里,作为关押的罪犯,不是他的罪,也是他的罪了,难逃干系。

  乔伊更是绝望。

  别说他现在手中没有魔杖,即便有,也是白搭。阿瓦达索命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必死无疑了。

  乔伊的脸庞,被索命咒的绿色掩映得越来越阴森越来越浓重。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吱吱”声。还没等人闹明白声音的出处,一只耗子悬浮在乔伊面前,正挡在索命咒的前面。

  耗子绿豆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伴着一声凄惨的“吱吱”,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施展三大不可饶恕咒,格林先生在黑魔法上果然颇有天赋,”斯内普教授从黑暗中走出:“作为回报,格林先生免不了要去阿兹卡班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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