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对付邪眼这样的就要出狠招

　　沙带着邪眼从之前的狗洞钻出城，要走就要走远点，免得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我的孩儿真是傻得可爱！居然就信了你的鬼话！”出了城，也就安全了，邪眼又开始蹦跶，拿出鼻孔朝天的气势，贱兮兮地说到，“说什么盯着老子，看着老子，你是有求于老子！”

　　“你说的没错！”沙一口承认，坏得出水的邪眼确实知道不少黑魔法知识，自己的确是想利用它在黑魔法道路上少走些弯路。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要对这么个东西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薇娅拉和她的死鬼情人干得出来，自己可做不到。对沙来说，有邪眼的帮助仅仅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损失。再说谁求谁还不一定呢？邪眼极度仇恨人类仇恨光明，自己天赋极佳，利用也好，曲线报仇也罢，邪眼绝对会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成长起来！既然都是互相利用，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跟着我这个准黑魔法师，总比你拖着笨重的书，满世界乱飞强！”沙道。

　　“你说的对！再去诱惑一个傻蛋儿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和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邪眼诡笑到，“说起来，跟你相比我的孩儿还真是死脑筋，它要是和你一样懂得灵活变通就好了，干掉梅丽珊，一起走！”

　　“不！我想你也是个蠢驴，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沙问到。

　　“发现什么？”

　　“我和小煤球差不多……”沙越说越轻，勾了勾嘴角，扯开黑布将邪眼朝下按在地上摩擦，杀猪般的惨叫响彻黑夜。

　　“我和小煤球差不多，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梅丽珊，嘴上说说也不行！”看看邪眼灰头土脸的惨样，想想也差不多了，沙停止了摩擦，慢悠悠地用黑布抖了抖邪典上的尘土，“但我和它又不一样，小煤球不忍心对你出手，我可就不同了。”

　　邪眼愤恨不已，想用精神力控制折磨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就算只剩下一只眼球，伟大的奥雷里安大人也是有尊严的！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吃土，太掉面子了！梅丽珊有小窝护着自己不便出手，对付一个瘦骨嶙峋的流浪儿，伟大的奥雷里安大人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不然自己300多年的老脸就真的丢尽了！黑色的精神游丝刚刚探出，沙一拳重重地打在邪眼镶在书封面仅留的眼球上。

　　“嗷~”邪眼吃痛，精神力条件反射地收了回去，保护自己珍贵的眼珠。

　　邪眼骂骂咧咧，沙眯了眯眼盯着它，说得很随意又像是在开玩笑，“不要做什么手脚，我看得到的哦！那种黑色的游丝状的东西太丑了，还是梅丽珊的好看。要是你敢肯定你的精神力快得过我的拳头的话，我也是不介意你动手！”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虽然从你的行为看不出来！emmm~好像不是人，是那个什么魇兽，听梅丽珊和小煤球说的。”沙一边悠哉悠哉用黑布再次将邪典裹起来，一边说到，“聪明人就要认清形势，分清主次。当然，我是主，你是次！”

　　沙的手有意无意地在邪典上凸起的眼球处擦过，引起了伟大的奥雷里安大人以书的形态出现后最大的危机。尼格拉基大人确实施过术，不过是对整本书，而不是自己的眼球，但自己的灵魂恰恰就依附在眼球上。整本书不惧任何魔法，自己也不过是沾了光。

　　这是人类的思维盲点，那些愚蠢又拿乔的人类怎么可能想到要将眼球扣出来呢？哦！不对！他们一直以为自己这只眼睛和邪典是一体的！也不想想，区区纸张怎么可能挑动人心的欲望呢？沙的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自己的命门上，邪眼控制不住整本书，不停地颤抖。

　　“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接下来的路要一起走，怎么说一些规则要事先明确一下吧？”邪典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果然眼珠就是它的命门。这还是单蠢的小猫咪给自己的灵感，魇兽可以变化形态，却从未见邪眼对承载它灵魂的书用过。既然如此，书绝不可能是它的载体，相反那颗看似无用仅仅是邪恶装饰的眼珠才是，说不定还是从它生前挖出来的。

　　“你在威胁我！”如果邪眼有牙齿，现在一定气得磨掉了一层。

　　“你才看出来吗？”沙有些好笑，这么浅显的事，三百年来居然没有人发现？也对，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得到灵魂的，他们只会认为是邪典本身具有的魔力。

　　“你才是魔鬼！披着人皮的魔鬼！孩儿和那个蠢女孩儿都被你骗了！被你骗了！”邪眼的小命握在沙的手里，沙撕开伪装后露出的本质那比黑魔法师还黑的芝麻心汤圆将见多识广，坏得冒泡的奥雷里安吓住了。

　　“错了！我从没有骗梅丽珊。我只是懂得以不同的态度对不同的人罢了！对于你这种邪恶且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可不就要有些手段吗？威胁也好，恐吓也罢！只要能让你安分点，有利无害不是。”

　　“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涯，要是没有一些手腕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你怕是不知道吧？”沙皱了皱眉头，露出眼底的疯狂，“也对，你也不可能知道了，被洪水摧毁的贝卡曼城乞丐都知道一句口头小调，‘欺软怕硬虽要得，提防西北城角泥’。那个‘西北城角泥’就是我！”

　　“你说得对，我天生就是属于黑暗的，凡是欺负，侮辱或是找我麻烦的人，我都记得牢牢的，隐在暗处伺机让他们倒霉。相信我，凡是是得罪我的人，只要我还活着，不论多长时间，不论在哪里，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来萨尔托斯之前我还有三个报复对象，一个被我一脚踢到水里了，死没死就不知道了，还有两个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对付您我还是要费些脑筋，您刀枪不入又和我一样记仇，接下来要是对我动了什么歪脑筋背后戳我一刀，还真是防不胜防。”沙顿了顿，更加严肃，“不过很不幸您的致命弱点被我发现了，给个准信吧！合作或是一拍两散？”

　　“一拍两散！”邪眼毫不犹豫，聪明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试图控制掌握不了的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薇娅拉和她的死鬼情人不就是个典型案例吗？亏他们还想掌控自己为他们办事，却成了自己手里随意摆弄的利刃。眼前的小鬼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堕入深渊之时自己也见识过不少恶魔，喜怒无常，或是暴躁嗜血，都不可怕！魇兽天生擅长揣摩人心，能摸得清想法就不足为惧。那种睚眦必报阴险诡谲的伪装高手才让人防不胜防，像是蛰伏的毒蛇，表面笑嘻嘻，背后使刀子。恰巧眼前就是一个。

　　看看……

　　“那可不好办啊？我答应了你那曾曾外孙要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做坏事的，一拍两散可怎么和它交代啊？”这句话让邪眼有种不好的预感，它紧张地透过黑布盯着沙，打量他的神态变化希望以此揣摩出沙真正的想法。还是梅丽珊面前那副历经苦难却心存善念的面容，那张白净的脸最是无辜，可令自己害怕的话却张嘴就来，“要不找个没有人发现得了的地方将您老埋了吧！其实也不用这么费劲，林子里随便一棵树下埋了，转一圈我自己都找不到，再说埋深点您老肯定出不来。要想有人发现你估计要很久很久，等到山崩地裂才有可能。这样我就能问心无愧地对小煤球有个交代了！”

　　“别别别！合作！合作！刚才是我老糊涂了！嘿嘿！”邪眼尴尬地笑笑，那小子是挖个坑给自己呢！可怕的家伙！这家伙要是成长起来，伊斯维特大陆可就真要热闹了！看人类倒霉自己最喜欢，可是搭上自己太不值得了！哎~现在也不得不搭进去了，我那缺心眼的曾曾外孙呦！你可是将你的太姥爷坑死了！

　　“别怕呀！虽然能让您感到害怕是我的荣幸！但是，接下来还得请您多多指教呢！”

　　“呵呵！我可不敢指教你，你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你能离开我的孩儿还真是它的好运，那个单蠢的小东西怎么斗得过你！别说它了，那个看似精明的丫头我看都悬。”

　　“可是空口无凭，也没有什么约束力，您老又劣迹斑斑，我不能信你，真叫人头大！要不你单方面立誓吧！”沙皱了皱眉，似乎难以抉择。

　　“小子，空手套白狼啊！”

　　“算了，还是埋了吧！”

　　“别埋！立立立！”邪眼转了转眼珠，动了动心眼。

　　“真立哦！法则降身我应该感受的到吧！”

　　“你妈逼！”邪眼最后一口气散了！

　　“久于世界之初，无上至高的天地法则，守护一切立定的规则！请具象为不可视见之手，给予力量约束凡尘的誓言！我奥雷里安·唐·阿伯龙根在此立下誓言，接下来尽心尽力指导沙，绝不对其出手……”

　　“不起坏心思，不借刀杀人！永远听命于我，不可违背。”沙补充到，文字漏洞什么的还是要事先防范的。

　　“……不起坏心思，不借刀杀人！听命于沙，不可违背。永远为其着想！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您老都这样了，还能算是活着呀？换！”沙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说到，“就以你们魇兽一族的复兴发誓，若违此誓您的小煤球永远也找不到对象！”

　　“行，你狠！”沙的食指戳着凸出的眼球，邪眼不得不低头。

　　“若违此誓，我魇兽一族复兴无望，小窝永远找不到对象。誓成！”邪眼瞪着沙，咬牙切齿道。哦吼吼！什么小窝，小窝是谁？我的曾曾外孙叫傲天！(想来想去还是‘傲天’最得自己心)

　　╮(‵▽′)╭(小窝:我不是，不是我！)

　　最后两字落下，两股无形力量分别落入两人身上。沙知道成了，自己是誓约的保护对象。

　　“坏种！得偿所愿了吧！现在我们去哪儿？”邪眼说得不情不愿，魇兽一族复兴对自己还是有威胁的，虽然摘掉了孩儿(虽然并没有，自己认为的)，还是先顺着这家伙来吧。

　　“去塔诺尔森林！”

　　“去那里干嘛！你的梅丽珊迟早会带着教会的人去给那十六具尸体收尸，说不定还会带上薇娅拉。”邪眼捉摸不透沙的心思。

　　“就是要赶在他们前面，拿走薇娅拉的空间戒指。您老要知道，我以前是捡破烂的，凡是对我有用的东西，我都是不会放过的！”

　　“呵呵！你就不怕你的梅丽珊将你卖喽？”邪眼讽刺到，“顺走了空间戒指，梅丽珊一猜就知道是你，也只有你。黑魔法师的空间戒指向来是禁忌，教会绝对会追究到底。她要是不供你，自己都得栽进去。你敢确定你的梅丽珊不会出卖你吗？两条腿可抵不上教会的快马！作死别连累我。”

　　“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也想知道梅丽珊会怎么做。”沙相信梅丽珊不会出卖自己，她事事为别人着想，总是想着最佳解决方案。薇娅拉拿刀都架在自己脖子上，却还顾及着她的性命。梅丽珊的太心软，可自己不就是利用她柔软的内心堂而皇之地享受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关心吗？可之前的生活已经养成了他敏感多疑的性格，沙知道这样不好，梅丽珊不会喜欢。可是改不了了，沙只能尽力隐藏。

　　曾经信任让他吃过亏吃过大亏，也许自己阴沉且算得上毒辣的性格就是那时塑造的吧！从那天起，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信任任何人，却最终败给了梅丽珊带来的温暖。可能是孤独太久了吧！竟然渴望这一缕阳光能眷顾自己，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好的。

　　可笑吧！被邪眼知道还不得笑死。身处黑暗却向往温暖的光明，被人抛弃却渴望炙热的感情！

　　自己一次次试探她，答应做朋友也是，薇娅拉的死也是，她从未让自己失望。最后一次，沙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谁若真心待我，我必以同样的真心相待，即使自己的真心一文不值。梅丽珊！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试探你。即使你出卖我，我也不会怪你，只是今后形同陌路，我不会再信任你，给你第二次出卖自己的机会……你待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邪眼嗤笑一声，他最看不上沙那副自信满满拿捏人心的样子，明明那是它们魇兽最擅长的。

　　“呵呵~就拭目以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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