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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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陵约莫走了数万年步,当体力衰竭只时,便见拱桥树叶忽然消失。
他大惊,还未回过神来之时,便见周围景象大亮,蓝天清澈,白云朵朵。
耳边传来空灵悦耳地声音:“孙道陵,三万三千八百九十七步。体魄应是95,魂魄上限950,当前魂魄强度750。资质上佳,此次中得道士功名,上品。”
孙道陵回神,寻声看去,却不见声音是从哪里来。而自己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通天塔下。
他暗暗疑惑,往那凉亭中瞧去,但见此时凉亭中,那白胡子老道,正较有兴趣地朝他看去。
整理了一下思绪,朝那老道作揖,恭声道:“见过前辈。”
白胡子老道点点头,捋了捋胡子,轻声道:“恭喜小友,通过考核,中得道士功名。”
孙道陵面露微笑,有些压抑不住内心欢喜。
虽然大同世界,民康物阜,但妖魔鬼怪繁多,也只有中得道士,有了官身。才算是真正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白胡子老道轻轻一笑,拍了拍手掌,沉声道:“来人,端便太师椅过来,给孙道士赐坐。”
冯木木从门外,搬进一张太师椅。朝孙道陵笑了笑,殷切道:“道陵师父,请上座。”
孙道陵摇头,慌忙道:“不了,不了,小道不过刚刚过了道士考核。前辈在前,如何能坐?”
冯木木恭候在侧,静静地看着孙道陵,也不把椅子搬走。
白胡子道士不以为意道:“孙道士,既能再次回来,便已是道士功名,此在你出来之时,便已被记录在册,断不可能改的。”
孙道陵点点头,也不再推迟,朝那白胡子老道作揖,讪讪一笑道:“那小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冯木木朝那白胡子老道轻轻瞧了一眼,见对方并未让自己出去,便给孙道陵捏了捏肩膀。
七级署令亲自侍候,孙道陵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只觉格外舒服,精神也放松了许多。
但嘴上还是谦虚地推却道:“这怎么使得,还是不用按了……使不得,使不得。”
冯木木诚恳地说道:“且不说道陵师父,乃是道士功名,已有官身,奴家不过是小小七级署令,侍候大人乃是应该。更不要说大人有恩于奴家,怎么就使不得?”
白胡子老道轻轻一笑,对冯木木的主动、识趣,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附声道:“其言合理,小友此刻已有官身,一切皆有不同,不必妄自菲薄。”
孙道陵点点头。他其实也极享受这待遇,只不过瞧见那白胡子道人在上,并未享受,而自己却先享受了,才做故推却。
现在听得对方如此说,便也也懒得再惺惺作态。他恭声朝白胡子道人道:“那就谢前辈赐坐了。”
白胡子道人轻声说道:“老夫,姓文,名泽福,年七十四,只是上品道师,升迁无望,便退居道署,担任七品政令。孙道友今后称呼老夫文道师就好。”
孙道陵不觉称呼文道师与称呼前辈有何不同,也不太过计较,点头应是。
文泽福见孙道陵颔首,欣喜道:“老夫虽年俞古稀,但门下未曾收下半个徒弟。今日见孙道士,倍感亲切,便想与你平辈相交,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孙道陵瞧着对方,内心忽然有些疑虑,并未直接同意或拒绝,只问道:“蒙文道师高看,小道断无拒绝之理,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不知文道师此举何意?”
文泽福叹息道:“老道四五十岁时,曾在泽山郡做县丞,后为了抵御鬼怪攻城,受了阴魂侵蚀。此生修为难有进寸,此时寿元所剩不多。而足下还有一孙女,正在道署任职,有些放心不下,便想拉下老脸,寻得小友今后照顾一二。”
孙道陵恍然大悟,顿时明白文泽福的意思,他点头道:“文道师此请,小道定会多多照看。”
文泽福欢喜道:“如此最好不过,小友,可先报上居所,过得些许时日,中秋佳节登榜之时,老夫便带孙女,亲自上门拜访。”
孙道陵点点头,说道:“小道家住古都古镇老街,祖上开有一家道肆,名为‘阴阳宅断’,文道师若是登门,小道定备好茶酒,诚心相迎。”
文泽福点头,又拍了拍手,朝门外喊到:“来人,将道士功名服,端上来,给孙道士赐服……”
门外一署女双手拖着一件官服,官服上边放置着一顶发冠,低头缓步走到了孙道陵跟前。
孙道陵细细一瞧,发冠呈金鼎,镂花阳文样式。正面篆字镂空着一个士字,极其奢华。至于官服,因为折叠着,倒没有看清补服的样式。
冯木木双手会意地捧起发冠站在孙道陵身前。而后温柔地帮孙道陵整理束发,将发冠戴在孙道陵头顶上。
孙道陵只觉头顶多了几分重量,不过发冠上从来阵阵丝凉,身上疲惫立即得到缓解,整个人精神奕奕,格外舒适。
文泽福轻轻一笑,道:“小友戴上这发冠,却是丰神俊朗。”
孙道陵点点头,讪讪一笑:“文道师过誉了。”
冯木木眉目一笑,附和道:“道陵师父戴上这发冠,的确神采飞扬、清丽俊逸。”
孙道陵只觉对方笑容,百媚丛生一时竟被吸引住了。
冯木木温声在孙道陵耳边说道:“请道陵师父起身,奴家为道陵师父,宽衣。”
孙道陵一愣,瞧着冯木木魅人的容貌,又瞧着文泽文,脸色微红,只觉有些尴尬。轻声道:“这……这不好吧……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文泽福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小友此时已有官身,理应受了着官服,无需过于在意,今后且得适应才好。”
冯木木轻声附和道:“文大人说得是,道陵师父,无需在意。奴家为道陵师父宽衣,乃是本分,并非是逾越之举。”
孙道陵点点头,也不再推辞,轻轻张开双手。
冯木木帮孙道陵将外衣换下,而后从暑女双手捧过官服,温柔地穿在孙道陵身上。
她细心的整理好,才朝孙道陵恭声夸道:“道陵师父穿上这身,虎虎生威,令人瞧见便心怡万千。”
孙道陵暗暗欣喜,感受着官服上传来的阵阵丝凉,只觉浑身舒畅。他低头往胸中补服瞧去,只见上边绣着一只练雀,形态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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