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危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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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mv?”
“洪时英找她?”
申东甲不淡定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拍mv能干的事太多,谁知道那小子什么心思。
“他要发歌?什么时候?”没听见有动静啊。
这一天里。
他心思全在这上面,什么事情都没干好,发消息问问那个死女人吧,自从出事后,只收到她结束调查后的报平安短信。
自己不联系她,她永远不会想起自己。
算是置气,就当真心当成狗肺,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世上的女人都死完了吗?
可是,可是。
这女人是给自己下咒了吗?
他痛恨自己的没出息,又一次在男女博弈中败下阵来,自我厌弃的拾起手机打电话。
“好吧,就当我犯贱。”
想犯贱也失败。
莎朗大红人忙得很,她才拍完给ysl的活动宣传,正在一旁看着策划人选照片。
这一次合作非常愉快。
主要是ysl给的太多了(钱)。
她已经开始幻想账户收到money的高兴,今天还不狠狠犒劳一下自己,没想到这幅皮囊还竟大有用处?
哪里那么容易。
韩国职场必不可少的聚餐又来了,根本逃不掉,混社会哪能没有人脉,拒绝就是丢小钱钱啊。
还是要和这群人搞好关系。
只是……
有一个男的一直在看她,从进入片场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并不是色眯眯之类的。
但很炙热,好像在期待她回应。
【站在右边的人是谁?】
莎朗悄悄问ysl的妆造师,男妆造师扭头一瞧,然后看她的眼神充满不理解。
“老板啊。”
“我们品牌亚太地区的执行总监,choochoo,你没有做好功课哦~”
【……】
那么,就是给她发钱的人了?
她立马肃然起敬,毕恭毕敬的转过去,对着老板扬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希望合作这种事下次还来找自己。
不笑还好,一笑糟糕。
老板突然按捺不住,丢下策划一干人等,直挺挺向她走过来,脚步居然略显局促生涩。
在场没有一位吃干饭的,旁边连忙上来一人,替老板向她做介绍。
“总监叫jochen,韩裔德国人,会说国语……”
年轻,最多30出头,身材高大,应该常有健身,肩膀手臂看着很结实。
而且,还挺帅。
老板浓眉大眼,长相正气,气息清新,牙齿洁白,就是目光不懂遮掩,有那么一些些急切,并探究的紧盯自己。
“你好,我是jochen。”
“你……”
他欲言又止,眼底将激动藏得结实,还有种种复杂不可说的东西,看看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嘴巴,语气不流畅,有些紧张。
“你……”
“你还记得我吗?”
哈?
她仔细瞅一瞅,懵逼的摇摇头,不过还是要给老板面子,友好的伸手握一握,在韩八年将狗腿一词学得出神入化。
“不……不记得吗?”
“我的韩文名是陈泰玄。”
陈泰玄?
【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见过总监您】
她再瞧瞧,脑子里找不出有关这张脸的任何记忆,只能遗憾笑笑,警惕的找借口溜走。
陈泰玄满脸失落,他想自己不会认错人,在网络热门看到时,也以为自己眼花,于是特意策划这场活动拍摄,就是想亲眼辨认。
是她没错。
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那双蓝眼睛自己不会忘记的。
究竟为何,落魄至此,过着如此难堪的日子?
聚餐本是中低层工作人员的娱乐,但今天大老板执行ceo也要参加,虽然低调,然而大家还是看出端倪来。
英俊的ceo似乎对choochoo一见钟情。
他总用忧愁的眼神在搜寻那个大美人。
众人心领神会,在一起去唱歌房时,刻意讨好上司的安排位置,让ceo与美女相伴。
莎朗当然唱不出歌,她属于气氛组,举铃担当,摇的七荤八素,俨然忘记大老板坐在身边。
陈泰玄则是安静沉默的出神。
他是普通乡下家庭出身,父母贷款供他出国留学,为了减轻负担,他无意中找到了一份工资不菲的‘活’。
那就是亚裔有钱公子哥的‘陪读’,替他们去上课,替他们写论文交功课,那时候每天睡眠不到4小时。
因为他‘陪读’的成绩斐然,公子哥们甚至还会大方的带他挥霍享受见世面。
有一次,他见到了,就连国内阀门世家这种级别都见不到的人。
只因,替她开了一回车门。
一辈子难忘记,却想不起她当时的脸,仅有眼前一片金茫茫,有人从后备箱拎起一个袋子,像扔垃圾般丢给自己。
似乎在场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尽管不足一分钟。
他们在不可置信,而他在打开那包“垃圾”,一个编织袋子,里面装的什么呢。
想到这里,陈泰玄不禁微笑。
整整一袋叠放整齐的美钞,最上面摆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金条,忽然就沉得托不住。
“给你就拿着吧。”
一个日裔的男人说完离开大厅party,从旋转楼梯追上去,而他感受到了周围一群人复杂眼神里的羡慕。
当然,绝不是羡慕自己的天降横财。
这就是,陈泰玄人生命运第一次改变的时刻。
后半夜,体谅大美人的身体状况,允许choochoo小姐先走一步,果然看对眼了啊,总监老板立刻跟在后面追出去。
“等一下。”
莎朗回头,看见帅哥老板叫住自己,心底又一次警惕起来,浓眉大眼也不一定是好人呐。
谁知,有些误差。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老板肯定认错人了,怪不得一直盯自己,情有可原嘛,可惜,还是摇头,真没见过。
“呼——”
他肉眼可见的失落,又重新打起精神,从身上掏半天才掏出一张名片,用双手递来,口吻听起来很诚恳。
“我叫陈泰玄,如果……”
“如果你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给我。”
她没敢接,凡事都需要代价!于是瞅老板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这番话怎么那么像某些潜规则的套路?
【抱歉……我……】
还是暴露心急与激动。
他固执的要塞进她手心,有种接近崇奉时的狂热心态,更像是,归结于命运只有他发现神明存在的痴念。
那么多,那么多高贵的男男女女。
只有他这种垃圾遇到了她。
麻烦、神经病、饶了我吧、老板你再不松手就喊人了、天呐好想打人、在显眼的地方出手会被目击啊、还年轻不想坐牢。
初恋女士哭丧着脸想了一大堆,要不然拿名片闪人算了,正在拉拉扯扯。
猛地。
身后远远喊来一句男高音。
“呀!”
“秋莎朗你在干嘛!”
申东甲只觉心惊肉跳,幸亏他赶来的及时,利索的停车、下车、给那个纠缠男人一记狠眼神,拉她上车走人。
直到开出一段不远的距离,从后视镜再也看不到‘流氓’后,才没好气的怼一句。
“谢谢我厚脸皮追问你的通话吧。”
要不是跑这么一趟,今天哑巴说不定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我又没求你来接我!
莎朗坐在副驾驶,平心静气的朝他哼一下,被逮个正着,他一巴掌落下来,揉着她脑袋,粗声粗气的骂骂咧咧。
“你哼得出来吗?”
“嘶——”
他抽回手,食指的小牙印红通通,瞥眼看去,她像只螃蟹,夹着钳子,嗷呜嗷呜的又要啃一口。
哎西,这小东西。
嘎吱——柠檬黄的玛莎拉蒂应声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一个翻身压上去,一手抚后脑,一手捏下巴,将那啃应验在嘴唇,这里的话,怎么咬都没关系。
不是狂风骤雨,不是生猛霸道。
有点奇怪,有点新颖,他的吻变换了一种方式,先吻上唇,再微张嘴巴,吮着下唇,吻一下,停一下,睫毛一低一抬,从她眼睛瞧到鼻子。
最后,左手虎口抵着她下巴,指腹微用力一捏,她粉嘟嘟的唇开一小口,红湫湫的舌头探出尖儿,令人心口狂跳。
于是,这吻就不会轻易停下了。
待到胸中空气用完时,他略微分开,还没抿一抿湿漉漉的嘴唇,一双柔软藤蔓忽地缠在脖子,抱住他不放手,然后如火热情的伸舌头。
受宠若惊,真是一把点燃了老房子里的干柴。
“我就知道……”
“babe我就知道……”
你不会狠心的要和我完蛋。
当申社长牵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公司时,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万分的欢呼出声。
复合了!复合了!
社长他……终于和姐姐复合了!
dok2一脸懵逼,右手的叉子悬在半空,辣酱炒面缓缓的溜回饭盒里,眼睁睁看着全体社员蜂拥而出,丢下他一个孤寡youngboy。
我只是想换双鞋啊!
申东甲很无奈很绝望,他怎么能料到大半夜全公司的人都在,平时逼这些人去都他们都不去的啊。
一群吸血鬼,非要蹭一顿饭。
谁在酒吧吃饭?这些崽子就是想玩!要是只对付狗崽子们也就罢了,最难对付的就是choochoo女士。
她喝醉了,正耍酒疯呢。
莎朗穿着ysl黑色羽毛裙,她的妆还算完整,欧美风,浓密上翘的假睫毛,灰粉色的唇膏,高耸尖翘的鼻粱,大胆而妖异的蓝瞳。
这是一只雪白漂亮的狐狸。
她颧骨有两坨酡红,像石榴汁化开的颜色,细腰长腿,前凸后翘,怎么看都是非常魅的妖精,就是发起疯来让人招架不住。
申社长坐在角落,他抱着自己,像受气的小媳妇,不敢还手,不敢出声,默默忍受着。
而白狐狸呢,她不知哪里拿出一只hellokitty玩偶,像是从人家公司楼里顺走的。
用申社长最爱的hellokitty玩偶,来打申社长自己。
笑嘻嘻,乐颠颠,亢奋疯醉。
她两眼水汪汪,咬着嘴唇,打人打得起劲儿,一会儿把hellokitty挤在申社长脸上,一会儿干脆自己跳起来挤人家。
申社长没有怨言,只是笑,一时一时的瞅她疯,手都开始搓他头发了,也老僧入定般,脸上挂着淡淡笑。
唉。
将来一定是莎莎姐手握大权。
changmo一边录一边感慨,社长的丢脸时刻还是要记录下来的,多谢社长夫人创造的机会。
就是……就是情况逐渐不对劲儿。
【我……我想吐……】
莎朗委屈的撅撅嘴,她眸晶晶亮,颊红艳艳,那么媚,那么灵,骑在人家社长身上嘀嘀咕咕。
只嘀咕罢了,她还伸手扒人家的嘴!
像是要吐在他嘴里,手指往外扯他的嘴角,柔嘟嘟的唇居高临下的……
而社长竟没有反抗,还乖乖的张嘴!
这玩得也太大了!
西八,他们社长和准社长夫人私底下玩得这么疯吗!
当然不能眼睁睁看见她吐在quiett哥的嘴里!
“欸!姐姐!”
“姐姐等一下!”
金孝恩都看傻了,倒是hashswan和changmo慌乱堂皇的去拉人,这才七手八脚的解救成功。
“没事。”
quiett哥居然不领情,他摆摆手,非一般的淡定,站起身扶好表情正常但一看就知道神志不清的姐姐。
“你们玩吧,我和她先回去。”
changmo不愧是贴心的员工,他拿着车钥匙出去,而其余人只是一次转头,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俩人亲上了。
好恩爱呜呜,就是能不能不要虐他们了。
亲了一会儿才走。
choochoo女士离开也要折腾申社长,她细胳膊细腿儿,骨头挺沉,人家有公主抱的心,她没有公主的范儿。
甩胳膊踢腿的,撒着小疯。
四个大男人才把一个她轻手轻脚抬到车上。
“哥,以后千万不要让姐姐喝酒了。”
hashswan捂着肩膀欲哭无泪,听说这姐练过格斗,手劲儿不是一般大,砸死他了。
金孝恩的脑袋毛都被拔下来几根,他对这位大美女姐姐的滤镜,有了进一步的破碎。
“路上小心。”
changmo笑容满脸的目送玛莎拉蒂的离去,赶紧走吧,祸害社长一个人去吧!
是坏事吗。
那可不一定。
汝矣岛大楼。
申东甲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没换衣服,还穿着t恤短裤,趁着一时的闲暇,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点燃雪茄,加冰块添威士忌。
在微黄的光前,在一城的灯火通明前,静静与烟酒享受。
估计要洗不少时间,酒稍微醒了些,以前真不知道酒品这么差。
心渐渐安宁。
烟渺渺升起。
他目光聚在雪茄堆起的余灰,忽地听见一旁传来某些湿漉漉的声音,扭头望去,呼吸都为之一惊。
哑巴出来了,光溜溜。
她的发湿着,泛着水滴,那张粉红芙蓉面湿润清纯,剔透眼眸如一汪春池,晶莹潋滟,如梦似幻,那样紧紧稠稠的看着你。
只披了一件薄纱,沾在白皙粉彤的身子。
她慢慢走来,像优雅漂亮的猫,脚趾白嫩嫩,那么漂亮,那么秀色可餐,风一吹,薄纱轻散开。
他缓缓仰靠着,目光黑浓浓,一点也不敢呼吸。
有一条纤长美丽的腿,轻抬、落下,踩在了他左手背,欲拒还迎的颤一颤。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往下、锁骨、肚脐、还有……
那光,哗一下变得亮如昼,让一切无处遁形。
她,往前,再往前,敞开腿根,以一种不可挡的尖锐艳丽,呼吸,张合,浅浅扬唇,高深莫测的轻笑。
oh,god。
他瞧见了,艰难的屏住呼吸,眼神一下跌入深洞洞的窟里,手掌颤抖的从小腿往上摸,停在膝盖处。
然后,也往前,再往前,心脏狂跳的吻在膝盖上。
如此。
她便像一方云做的帕,丝柔的倾泻而去,铺天盖地的,香气扑鼻的,夺取一个人的神智与魂灵。
这不是诱惑,这是屠杀。
如果能出声。
她仰起头,全身震颤的一刻,应该是在尖叫吧,因为快感,因为舒服到灵魂都在发麻。
大约是爱,应该是爱。
她又被紧紧密密的抱住了,宛若在天堂,无痛无忧,尽情欢乐平静,一秒都不想醒来。
果然。
在遥远的两千年前,教会里流传的,关于最神圣的、最能接近天堂与上帝的仪式。
就是男女之间的性爱。
爱与性。
是造物主赐予人类最棒的礼物。
他没有得到才念念不忘,他没有得到才不会死心;那么就让他得到,那么就让他心满意足。
可忘了历史。
著名的‘俄狄浦斯悲剧’,因为预言俄狄浦斯长大会弑父娶母,但正是因为预言,主人公被抛弃后才在不知不觉间犯下预言里的大罪。
那么,如果没有预言还会发生这一切吗。
人类往往跳脱不出这一诡异轮回,知道结果却为了避免结果而制造了结果。
秋莎朗认为自己绝不会制造‘俄狄浦斯悲剧’。
可一觉醒来后,她动一动,还是觉得自己悲剧了,好惨好惨,她真的好惨呀。
这是人干的事吗!
看看把她折腾成什么样了!
倒没有浑身酸痛那么夸张,就是嘴唇嘬过的红痕哪里都是,像被一大群毒蚊子蛰过似的。
去洗澡,去照镜子。
她屁股蛋一边一个红包啊,有没有搞错,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嘬的!
实在气不过。
她看着镜中脸红红的自己,捡起洗漱台的剃须刀,一个狂女怒步,气势足足的冲向卧室,蹦上软绵绵的床。
狗男人还在睡!
终于,哈哈哈终于可以除掉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了。
嗡嗡几下。
某社长特意留出造型的下巴胡子……被风卷残云的剃光了,一根毛都不剩。
嘿嘿,爽!
她仔细端详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光溜溜的跳下床,喜滋滋的去洗澡。
傻样。
原本趴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他支起身,摸了摸自己光滑无比的下巴,看向门口,不知想起什么,眼里满是笑意。
唉——
虽然傻,但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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