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毛的球

　　时间瞧瞧地走着，瞻烨来到福特汉姆已经两周了，两周的时间里瞻烨对福特汉姆的男女篮球队都熟悉了，期间，在向麦克赛恩提议后，男女两队开始了一起训练，训练时长也增加了，分别是从早上的九点到十二点和下午三点到八点。

　　瞻烨对少男少女们进行的训练以技术为主，运球不行的指导着基本运球，投射不行的就去训练投篮，配合着施之焕的战术要求，需要他教什么就教什么，年轻人们在面对瞻烨的指导时，仿佛获得了一本魔法书，只要他们有疑问的，这位助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女队在期间的进步突出，一个个不仅没有被瞻烨的下马威击溃信心，反而犹如被人下了猛药，她们球技在瞻烨的指导下突飞猛进，其中尤以薇莉丝和罗琳为代表人物。

　　两位姑娘一位渐渐懂得了对信心使用的分寸，一位则懂得了迈开了步子，二人作为女队进步的佼佼者，瞻烨在施之焕对主力球员安排上，已经提出把她们提到了前面的建议了。

　　薇莉丝在SG的位置上渐入佳境，她的技术全面，身体比之凯伦也优秀，这样的特点完美契合施之焕的“瞎几把打”战术，她可以作为战术发起者亦可以作为战术终结者，在两周的训练中，她在队内的实战中场均可以拿下得分、助攻的两双成绩，一时间成为了比凯伦还受欢迎的女队球员。

　　罗琳这个腼腆的丫头，似乎被瞻烨一棍敲醒，脚上的步伐迈开后，这位姑娘渐渐成为了队内的内线怪兽，本就拥有接近男队的身体素质，让其在篮下可以得分、抢篮板、封盖，攻守两端让队友极其放心，防守时对篮筐的保护犹如年轻时的穆大叔，进攻时不论对位玛丽、茱莉娅婼、梅其中的任意一人，她可以完成强吃得分，这完全得力于瞻烨的内现技术指导。

　　瞻烨作为尼克斯和甜瓜齐名的得分万花筒，他无所不能的原因就是拥有各项进攻手段，罗琳这个第一天就被他点名的姑娘，他也格外上心，在背身脚步、勾手投篮、上下肢假动作等方面，他对罗琳无不指导，庆幸的是这位俄罗斯姑娘智商很高，能够极快理解这些技术要领，再配合她的身体条件，在队内制霸篮下，轻松写意。

　　当然，好的一面让人欣喜若狂，坏的一面也不容忽视，原本球队的头号得分手凯伦.芙吉妮娅在这段时间里，仿佛和进入联盟的新秀一样，遇到了新秀墙，她在进攻端原本的利器——投射，期间的命中惨不忍睹，最差的时候三成都不足，同时她也展露出一定的疲态，就像在告诉其他人她的生理期这个月较长一样，这段时间小姑娘精神常常不集中，在队内训练里，还出现过队友传球直接打到她的脑门上的情况。

　　队友们对这位队长原本是充满了敬意和期待，一来她的球技原本最高，二来二愣子一样的性格也招人喜欢，大家对她的期待都是，她是能够带领女队杀入NCAA最终冠军争夺赛的人，但现在有一些队友对其的期待难免下降，因为薇莉丝的强势，颓势的凯伦表现不佳。

　　女队其他队员的进步不一，大家都在努力赛跑着，瞻烨和之焕对此自然是十分高兴，都在期待着下个月当分区联盟开赛时，她们福特汉姆的姑娘一定会给其他学校带去惊喜的！

　　女队进步突出，男队也不妨多让，只是他们的敌人太过于庞大了；上赛季，公羊队在大西洋十联盟成绩垫底，分区只获得了三场胜利，胜率不足2成，在和其他分区大学较量时，因为遇到过更弱的大学，球队勉强在一年斩获了十胜，不过整体胜率依旧只有三成，今年他们的目标是杀入NCAA总联盟锦标赛，再加上大四球员的退役，新赛季大一菜鸟的加入，这个目标目前来看还有点长远。

　　男队的现状堪忧，两个老青年不时犯愁，这不，10月15日当天，结束了训练后的两人自然又蹲到球馆门口抽起了烟。

　　“老邓啊，你说我当初给校长定的目标是不是太远了？这一群崽子们目前要杀入总联盟锦标赛有点难啊！”两个老烟枪不时吞云吐雾着，不时开口聊着难题。

　　“老施，别担心，到时候就算拿不到分区第一，我们只要拿下前三就有希望，不还有我这张牌可以打嘛！你想想黑洞13执教的球队没能进入总联盟锦标赛，那多没有看点啊？NCAA那群评选委员的人会看着办的，到时候就拿一个受邀外卡资格就成。”

　　“你别不正经哈，这种看别人脸色的事，我施之焕可做不出来，想当年要不是给登哥打替补，谁愿意那么卖力的挥舞毛巾？”

　　“这个也是最差的结果，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依据的，这周我刚建好INS账号，发了一张我们训练的照片，你知道不，NCAA今年的一个评选委员就给我点赞了，你别说，这用上了社交媒体，我才发现原来我有那么火！我都还没实名认证呢，现在都有十万余个关注了！可惜的就是那群姑娘小伙子们还没发现，一个个喜欢用社交媒体，都不知道自家教练原来是个巨星！”

　　“小年轻们现在就专注篮球了，一个个哪有时间去浏览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个个吃了药一样，肯德尔和肖恩两个崽子，一天天就在比谁折返跑时间少，投篮投的多，比分开练太有效率了！多亏你这个提议。”

　　“没我这个提议，哪能显出原来你的傻？一样的训练内容，你一天上两遍，累不累？”

　　“透你个嘴，老邓，聊得来天不？”

　　瞻烨把烟屁股灭掉，正欲起身，没想到一旁的之焕边骂边动起了手，嘴里叼着烟，乘着瞻烨丢烟的空隙，对着他屁股就来了一记“千年杀”，瞻烨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老施，你给我来阴的是不？我十年生涯从来没用过这招小动作，今天你是逼我？”

　　施之焕一脸得意，毫无理会瞻烨那快要杀人的眼神，他道：“这是对你不会聊天的惩罚，天底下能说我傻的只有我家老婆，其他人绝无可能。”

　　“透你个猴子，老妻管严！别废话了，我有个想法，想这明天开始实行下，后天我要去趟曼哈顿，可能耽误两天，不过顺便可能会拉一些赞助回来，明天我会教给那群崽子们，到时候等那些赞助商来的时候，你给我带队好好表现下。”

　　“什么想法？你这一天天手把手就是个技术指导，没个助教的样子，别家的还要做技术统计，你倒好教完技术动作就一边抽烟去了。”

　　之焕丢掉烟正色继续说道：“那说说吧，怎么一个训练方法？”

　　“目前球队方面，女队的状况好，其实只是好在其他大学女队实力也就那样，身体和技术半斤八两，差的经验累积起来就好，男队除开斯塔西、肖恩两个人，其他那身子板都太过于弱小了，我需要他们在短时间里，至少在圣诞节之前把身体素质锻炼出来，那么这个专项训练就是身体素质加强了，我们就把原来在球队那套练的那些奇葩肌肉训练拿出来，给他们上就成。”

　　“切，我还以为你能说个齐天大圣出来呢？原来就是肌肉训练！可你要知道，职业球员的训练可是搭配饮食的，我们这群小伙子要不是拿了奖学金，估计日常生活还是靠家里呢！那有资源去整这个搭配饮食？”

　　“这不是就和赞助商有关系了吗？我这次不仅希望能要到一两个只是体育周边的赞助商，我更希望拉倒一两个大户！像这个餐饮方面就是我想考虑的之一，拉到赞助的同时，还可以给小年轻们整个搭配饮食。”

　　“那你这噱头是啥？没个吸引力，谁来投钱？你别说吃个肯德基打篮球就能变猛！”

　　“这广告之类的东西就不用你我费心了，能否拉倒赞助的关键，自然就是我这个前职业球星的身份啦！后天我去曼哈顿是退役来着，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媒体，你想象我随便振臂一挥，那跟随者不得从这排到中央广场？”

　　“你这个猴子还挺聪明的！原来打球的时候不搞这些花里胡哨？”

　　“那我原来不是自律专注嘛！哪有时间搞这些华丽胡的？”

　　“那成，走你，等你到时候带回来几个餐饮大亨，我就让这群小年轻好好表演，一个个饭都吃不好，要什么篮球梦？！”

　　两个猥琐老青年一拍即合，当即制定下了肌肉训练这个专项训练课题，就待三无老青年的曼哈顿之旅。

　　当夜，回到公寓的瞻烨用他的INS账号发了一张自拍照，配上了一句“教练的饮食果然不如职业球员，希望这趟福特汉姆之旅能够轻松些”，他的账号ID是NYC  black  hole  13，这周才申请的，除了当天发布了几张训练照，没有其他的动态，就几张训练照愣是一周产生了十万余个粉丝关注，这自然是粉丝在训练照上认出这位纽约前球星，从而关注的。

　　这个自受伤后，半年都没什么风声的纽约13号，突然冒了出来，那些黑洞13的粉丝又活跃了起来，十万余个粉丝中九成都是黑洞13的铁杆球迷，这夜当瞻烨发布了这张自拍后，这条动态被瞬间转发了上万，评论在午夜12点之前就破了千，大抵都是如下：

　　“黑洞13！我的老天，你居然还活着!”

　　“曼哈顿的战神，你来到布朗克斯了吗？我是你的小迷弟，我在韦伯斯特大道开夜店，什么时候一起喝一杯？”

　　“ZY，你开始读大学了吗？我可是你的学长，我毕业十年了，希望福特汉姆会成为你的第二个春天开始之地！”

　　……

　　众多评论里，全是中二粉丝迷弟迷妹发布的，只有一条带图的照片引起了瞻烨的注意：

　　“哇哈哈哈，小黄，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你这个家伙跑去当教练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打big3，难道是因为big3也不允许穿帽衫吗？”一个特别爱笑的家伙在深夜也拍了一张自拍张，照片里的黑人男子正握着牙刷，准备洗漱就寝，嘴里的泡沫横飞，却掩盖不了他爱笑的本质。

　　这条评论的ID是carmeloanthony，也就是那个今年在休斯顿过得十分不愉快的甜瓜，瞻烨看着前队友的回复，也不禁乐呵了起来。

　　“这货还真是乐观家族的，大半夜刷个牙都不消停！话说回来，这货是第一个关注我的NBA球员吧！嘿嘿，好好宣传一手！”

　　只见瞻烨带着猥琐的笑容，在手机屏幕上敲下一窜字符：@carmeloanthony，哎，饭都吃不好打毛的球，散啦，散啦！

　　此时的三无青年正在想着如何用自己这个身份的噱头如何去拉赞助，殊不知布朗克斯某处一座别墅内，一个七旬老人和他的孙女也刷着INS。

　　“劳拉，你们教练平时训练还在管你们的饮食吗？”

　　“没有啊！施教练每天和我们讲战术，邓教练就在给我们指导技术，这段时间我受益良多。”

　　“是吗？”

　　老牧师放下手机，心意嘀咕着，这货嫌我开的工资不够？吃的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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