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残忍的真相

“我们在国外读医科时在一起的，那会儿天真的很，还一起冷冻了精和卵，计划好回国结婚，但是先不要小孩，一是我身体不太好，而是想多玩几年。”何乔娜说。

        我掰断了一枚指甲，有阵子没剪了，长的太疯狂。

        “没想到我就是比他晚回来几年，他就结婚了。”何乔娜笑着叹了一句：“不过我是想着眼睛看不到，不打算拖累他的，没想到他娶了你，还是……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直接嫁给他的。”

        “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了。

        “你总是这样，说话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叶弘亦有些不悦，责备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啊。”何乔娜握着我的手，我扯都扯不回来。

        “哥，你去给我们买点吃的吧，我想吃芝士蛋糕，带保温袋去，外卖送来就化了不好吃了。”

        叶弘亦说：“你其实是想支开我和她单独聊聊么？你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的，难受的应该是我啊，我一瞬间就看开了，没准还能开导开导她，是不是？”何乔娜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就像关系很好的女生之间那样。

        “行么？”叶弘亦问我。

        我面对窗户的位置：“你们一起去吧，不用管我。”

        “你就赶快去吧。”何乔娜把叶弘亦推走了。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我走向窗边，摸索着想打开窗户，不知道是几楼，跳下去会不会摔得死。

        厌世情绪在这一刻提升到最高点。

        “你想死，是么？”何乔娜的语气一瞬间变了，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单纯和娇柔，冷的可怕。

        她走到我身后，我有些怕，如果她真的将我从这里推下去……

        何乔娜继续说：“我没那么傻，推你下去不是坑了我叶哥哥么？这是他的房子，你从这里跳下去，他肯定要被警方调查很长时间，就算没任何责任，认定是你自杀，这套房子也会砸在手里卖不出去，这里房价不低的。”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澹台璟的精质有问题，自然受孕的孩子基本上都不可能成为比较优质的胚胎，一般都会生化妊娠或者流产，你有过么？”

        她问的轻描淡写，我心却疼如刀割。

        “他知道么？”

        “知道啊，在国外冷冻的时候医生就告诉他了。”

        我攥住了拳头。

        所以说，第二个孩子，就算我婆婆不作，也不一定保得住。

        “你还知道什么……”我声音颤抖，生气归生气，理智还在，我总不能听信她一家之词。

        “之前你是不是被人绑到什么宾馆去过？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和你上的人是澹台璟么？你猜猜，那宾馆房间里的镜子，是不是双面的？”

        我脚下都软了，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有特殊的癖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还记得当初让你签过字的小蒋么？”何乔娜的话，几乎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她将电话打通，放在了我耳边，说话的人是小蒋，我记得她的声音，眼睛不太好之后，我对人的声音就变的更加敏感。

        “我是小蒋，你还记得么？”她问我。

        “嗯。”

        “很多话本不该告诉你的。”小蒋叹口气：“你的器官捐赠同意书是澹台璟医生让我给你签的，你的右眼角膜确实被捐献给了别人，捐献书还在医院，但是不太可能找到了，本来就是些黑幕操作的东西，一般人没有权限查看。”

        我只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所有的一切幸福，温情，快乐，在这一瞬间，通通碎裂了。

        “闵素幽，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你真的不能再这么傻下去了，角膜没了，万一接下来就是肾和肝呢？你知道么，澹台医生为什么会升职这么快？其实他在医院为人处世很有一套的，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我们副院长那么大岁数的女人都对他相当提携，你自己想想吧。”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我的角膜，是不是给了何乔娜。”

        小蒋沉默片刻，终是说出彻底将我心判死刑的一个是字。

        我举着手机的手垂下，何乔娜将手机从我手里拿走了。

        “让我将角膜还给你，不太可能，但是我可以补偿你。”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我大吼出声。

        何乔娜被我吓到了。

        叶弘亦回来了，何乔娜将所有一切都告知他，我一直站在窗边，人被气到极点的时候就会失去方向，什么也不想做。

        “我就先走了啊。”何乔娜蛋糕也没吃，先离开了。

        “闵素幽，你怎么打算……”叶弘亦问我。

        我转身面对他，浅笑着说：“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给我多找几个男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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