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膝盖

有时，我在想。

        我若是个骨科医生就好了，有那么多题材可以写。

        骨科病人两大类：意外、非意外。

        五比五吧。

        车祸的，跳楼的，打架的，工伤的……

        在日记里，我写过一个雁过拔毛的故事，小姑娘不到20岁，在流水线上把手指割掉了一个，小姑娘长的不漂亮，还有点胖。

        治疗花了3万来块钱。

        老板算是本地知名“企业家”，内心深处可能觉得这3万元太委屈吧？毕竟小姑娘属于违规操作。

        事后，他把她给睡了。

        就睡了那一次，算是报复。

        我咋知道的？

        我是他们的树洞，我也很理解他，当一个男人认为自己的付出不值时，就会选择报复、宣泄，未必是因为喜欢，只是觉得，妈的，我花了3万块钱，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吧？

        这样的故事，我能写一箩筐，例如男人车祸脑死亡，医生怂恿妻子签字“捐”所有能用的器官，心肝肾眼，家人都不知道，以为火化了，两三年后，女人已经改嫁了，又生娃了，男人那边才知道，老父母去找女人闹：你这个畜生，竟然把我们儿子给卖了……

        这个，我也写过，而且男人这边跟我们还有瓜葛。

        在骨科住院时，我住单间，一天三百块钱，保险公司不报，我是这么想的，我宁愿多花点钱，我也不听他们打呼噜还哎呦哎呦叫，特别是老年人，一点都不收敛，也可能是的确难以忍受，整个晚上就跟杀猪似的。

        但是，又有个问题，住单间太无聊，我就整天串门。

        隔壁有个老头，一看就是酒鬼，脸上就写着，他股骨头坏死，来做置换手术，陪床的是儿媳妇，儿媳妇略胖，一看就是女强人，在他们家应该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们病房三个人。

        另外两个，一个膝关节置换，一个骨质疏松性椎体压缩性骨折。

        这玩意，也有羡慕链。

        腰椎手术肯定是最大的，按理说，这个病一般是老年人才得，这个病人也就是50岁出头，一看也是个生意人，很体面。

        媳妇很贤惠，嘘寒问暖。

        他羡慕谁？

        他羡慕隔壁病床的，你们那都是小手术，换个关节而已。

        我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下手术台？

        股骨头羡慕膝关节。

        在股骨头看来，膝关节手术算个p？

        三人里，年龄最大的是膝关节，75岁了，走路一瘸一拐，疼痛难忍，孩子们也孝顺，决定给置换了，据说能用个一二十年。

        我们先来说股骨头。

        股骨头的儿媳妇对我产生了好奇心。

        为什么？

        几乎，每天，一到探监时间，总有读者会来找我，给我送花，送鸡蛋，送牛奶，护士们好奇我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了她们一个最合理的答案：我爹，当点官。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儿媳妇好奇以后，她自然会找护士打听，护士就以讹传讹，告诉了她，于是，儿媳妇总是找我聊天，最初是在走廊里聊，只聊病情，后来去我单间聊，我单间还有个陪床的，不是我媳妇，别人的媳妇，她精神有点问题，非要照顾我，我媳妇还挺开心，觉得不用自己伺候，真好，关键是我媳妇也没在家，带孩子去澳洲游学去了。

        皆大欢喜。

        这些，我在《我和我的女朋友们》里写过，主人公叫红毛。

        有兴趣的，自己去找来读读。

        儿媳妇跟红毛一聊，还有不少交集，毕竟我们是小地方，凡是活跃的人，一说都认识，红毛是土著，她爹也活跃，她认识的人比我多。

        我推测，儿媳妇是干保险的。

        因为，她总是动不动就提报销比例之类的。

        她问我有没有保险？

        我说，有，另外，我这个也不用保险，我是让人打骨折了，人家会赔的。

        她给我科普，他们公司有个什么住院险，请专家、住vip病房，都报销。

        儿媳妇来我们单间串门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她弱弱的问我，意思是父母咋没来看你？

        我说，他们工作都太忙，最近不是在创城嘛，天天开会，打电话给我，你好好养伤，早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我父母知道我住院不？

        知道。

        他们也想来，我不让，我不希望他们担心，我给他们科普，我就是剪个指甲而已，你们年龄大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们也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姐来看过我，应该是替我父母打探虚实。

        看我活蹦乱跳的，释然了。

        我这种人，就是截肢了，也不安分。（日本残疾作家无四肢还劈腿外遇对象超50人）

        我现在想想，那时还真的很有意思，不光是外面的读者，医院也是我读者大本营，我在这里的同学也多，他们也会来看我，没办法，谁让咱父亲当点官呢！

        我爹的名言是：谁来过，送过什么，记不准，但是，谁没来，记得很准。

        我爹这种人，就应该被双规！

        我问儿媳妇，你公公是因为什么造成的股骨头坏死？

        她说，医生说，喝酒。

        我问，一天喝几碗（本地人喝酒用茶碗，从而茶碗就成了酒量的量杯，这个茶碗比较大，一碗是25两）？

        她说，一天，从早到晚，没有清醒的时候，早上一睁眼，先摸酒瓶子。

        我问，一天能喝多少？

        她说，两斤。

        我说，是个人才。

        她说，绝对的。

        我开过酒行，也开餐厅，酒水这个行业有个特点，多是长跑运动员，你随便找个酒行一问，干了十年二十年，为什么？

        说明，他们是盈利的。

        你看我们羽毛球比赛，全是酒商赞助。

        酒行为什么这么有生命力？

        因为，酒是所有成瘾商品里，唯一不限制流通的。（烟草限制）

        带我入行的哥哥讲，明星能戒掉毒瘾也戒不了酒瘾，因为酒瘾太容易满足了，随意一个小卖部就能买到酒。

        对于老百姓而言，股骨头坏死的第一诱因，是酗酒。

        儿媳妇这种，算是孝顺的，能给老头做个手术，让老头再站起来，在农村，这类酒鬼的归宿就是轮椅，但是依然改不了，继续喝。

        那，为什么又有年轻人会得股骨头坏死呢？

        股骨头不仅仅怕酒，还怕激素。

        在写《白血病》时，我写过一个大学生去私立医院寻求中西医结合的特色疗法，其实就是中药+激素，导致他股骨头坏死，他才20岁出头，还是体育生。

        啥是激素？

        激素即皮质类固醇激素，大家一看这个名字，也是云里雾里，到底是啥玩意？例如我们说的兴奋剂，还有日常我们用来涂抹皮肤的地塞米松。

        别怕，偶尔涂涂无妨。

        诱发股骨头坏死的前提是：大剂量或较长时间连续使用。

        激素导致股骨头坏死的发病机制是什么？

        骨头血液供应特殊，而激素应用可使血液循环系统及股骨头内干细胞代谢发生障碍，进而导致股骨头坏死。

        明白了，原来，股骨头坏死的根本，是骨缺血。

        那酒精又是怎么导致股骨头缺血的呢？

        医生的说法是酒精会增加血液的粘稠度，股骨头这个位置血运本来就不好，血液的粘稠度如果还不断升高，这个位置的微循环就容易出现问题，进一步出现坏死症状。

        我对这个说法，略表怀疑。

        不过，咱也不深入探究。激素导致股骨头坏死，这个呢，有些难以预防，因为很多时候，激素不得不用，例如器官移植、免疫性疾病及特殊类型疾病，会不会导致股骨头坏死，只能看天意了。

        我们唯一可以预防的，是避免自己陷入酒精依赖状态。

        接我班的小姑娘是华师大的研究生，长的还很漂亮，我们的工作交接是非常漫长的，她经常要调用一些比较“古老”的文献，多是我写的，她需要问我当时的政策背景以及写作背景，一来二去，她就把我当人生导师了。

        还请我吃过一次酸菜鱼。

        她让我送她两句话。

        我送的两句话是：

        第一、酒都是自己喝进肚子里的，没人把刀架你脖子上。

        第二、裤带可以松，但是，只能为爱情松。

        山东的酒文化特点是，绑架式的，例如我骑友怎么胁迫我？我不去参加聚会，他们把我位置给空出来，摆上盘子倒上酒，你来不来，看你自己的……

        很多人说，那我少喝点可以吧？

        山东的酒席，只有不喝与喝醉两个选项，没有中间项。

        那咋逃避呢？

        你要催眠自己，催眠别人：我先天性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喝过一口，进了icu，这是我师姐的名言，我师姐那才是整天谈笑有鸿儒，跟我好的一条裤子，我都被她骗了，我什么时候知道她会喝酒？她找我买酒时，自己坦言的。

        这是天才级的高手。

        我把这些，也传达给过华师大。

        她年轻，未必懂。

        前几天，华师大来书店找我，说要宴请大boss，大boss帮她邀约另外一个大boss，她问我这个局怎么破？

        她问的点，其实是到底要不要喝酒？

        我说，你忘记了吗？你滴酒不沾。

        她说，可是，我在单位年会上，喝过一次了，现在可后悔了。

        我说，你必须滴酒不沾，否则你的应酬越来越多，想睡你的人越来越多。

        她说，董老师，我现在真的理解你了，我以前觉得单位很单纯，现在才发现，全是狼，都盯着我，我只能装傻。

        我说，年轻姑娘本来就是全民狩猎，谁射术高，是谁的。

        其实，我也盯过她。

        还问过她，就是吃酸菜鱼的那次，她是这么回答我的：我不介意跟董老师发生点什么，只是，我现在刚谈了个男朋友。

        我说，那算了。

        今天，不同于以前，以前是全民喝酒，现在大boss们，尤其是年轻的，70后、80后，半数不喝酒，滴酒不沾，业务照样开展，我本身做私人会所，现在高端一点的饭局，半数以上不喝酒。

        我每天参加的饭局，基本五五开。

        我是滴酒不沾。

        最初，他们还劝，现在基本不劝了。

        我再次给华师大注射了力量：你要时刻提醒自己，滴酒不沾，你放心一点，真正高素质的人，他不会为难别人，人家为什么能成为大人物？就是因为懂的尊重别人的意愿……

        但是，既然你求别人办事。

        你应该找个会喝酒的。

        否则，他们还是会拿你开刀，人再坚强，也抵不住群体催眠，我们出去自驾，穿越无人区或沙漠，偶尔会在大营地遇到南方人，南方人总有好奇心，你们山东人真的有这么大酒量吗？他想试试，我就没见过一个能全身而退的。

        山东人喝酒，全是靠群体催眠，快节奏。

        例如，你平时在深圳，能喝一箱啤酒，觉得挺牛了吧？

        到山东圈子，不好使。

        不是你的酒量不好使，是你没有喘息的节奏，你过去是俩小时喝一箱，他让你半小时喝一箱，你还行吗？

        我，能抵挡的了群体催眠不？

        也抵抗不了，例如一桌九个人，八个人都喝酒，跟你关系最好的大哥说了一句：冬子，今天你就放松一下，车我安排人给你送回去，喝点吧？

        我就什么都不能说了。

        我再坚持？

        那就是：给脸不要脸！

        所以，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那些滴酒不沾的人，我虽然自诩滴酒不沾，但是每个月还是要喝醉一两次，没办法，总有人能让你虔诚的叫一声大哥，毕竟有人比咱爹官还大。

        华师大的好处是，她是女生。

        酒桌上，很少有公开欺负一个女生的。

        言归正传。

        股骨头坏死，还有什么原因？

        外伤以及过量磨损。

        尤其是女排、女篮，年龄大了以后，脖子以下全是病，郎平进行了十二次手术，最近一次手术就是做的股骨头关节置换。

        在美国做的。

        中美骨科差距大吗？

        基本功能，差别不大，但是康复效果，差别非常大，2019年，马龙飞到美国做的膝关节手术，目的就是保运动生涯。

        整体而言。

        运动员的伤病越来越少了，职业生涯越来越长了，c罗马上40岁了，这与科学训练分不开，郎平那个年代，还是蛮练模式。

        刘欢也是股骨头坏死，去美国做的手术，我记得当年还是爆炸性新闻，动不动就来小道消息：刘欢病逝。

        刘欢，也爱酒。

        他在家里还专门装修出了一间酒吧。

        可是，有的女性，30来岁，不抽烟不喝酒也没用过激素，咋就得了股骨头坏死呢？我在康复时遇到了一位四川少妇，比我还小，她做了一侧置换，康复的很好，能走能跳，她是因为什么？

        拖地时，摔倒了，骨头一直疼，也没管，总觉得会好，结果后来发展成了股骨头坏死，康复医生说，年轻女性做股骨头手术的，很多是因为摔伤，最有代表性的是斯琴高娃，喜欢骑马，摔的次数也多，也没当回事，结果……

        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越野摩托车不能继续玩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股骨头坏死的概率不高，真正离我们近的是膝盖疼，进而做膝关节置换手术。

        所谓的置换手术，简单一点理解，就是把上下骨头各削去1厘米，钉上钛合金合页，是不是听着挺恐怖的？

        在骨科，这都属于小手术，微不足道。

        股骨头置换、膝关节置换，手术只是一方面，核心在于康复，大部分人通过康复能实现走路自由，若是经过专业的运动康复？甚至能达到原先的竞技水平，不少运动员也做了膝关节置换，人家一样运动。

        我们总有个误区，认为置换的东西不牢固。

        小白脸给我的科普恰好相反，他认为比我们原先的还牢固，在设计时就进行过拉力测试，远超出大部分人的生理极限，放心用，大胆的用。

        是医生吓唬住了病人，病人也吓唬住了自己。

        从而，都在小心翼翼的使用。

        他讲了一个例子，钉在膝关节上的合页若是想返修一下，换个新的，怎么才能把合页取下来？

        铁匠用的大锤，要登场了。

        我觉得，既然咱做了膝关节置换，就老实一点，小心翼翼的使用，别追求什么竞技状态了，剧烈活动咱也别掺和了，散散步就好。

        做膝关节置换的，多是老年人。

        擅运动的年轻人呢，不需要做？

        比例不高。

        这是为什么？

        小白脸的说法是，老百姓的运动量离关节损伤还有点距离……

        我拿自己来举例。

        我每天做的全是膝盖高危运动，跳绳，每天3500个，打羽毛球，每天两小时，只要不是疫情闭馆，我每天必打，羽毛球是公认最伤膝盖的，全是高速折线跑，我体重也可以，80公斤，我膝盖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还喜欢登山，也不疼。

        通过我的观察。

        我得出的结论是，体质很重要。

        有膝盖伤的，未必是打的好的，也未必是打的勤的，像我这样天天打的，啥事没有，我一这么说，很多人就略讽刺的提醒我：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

        我信你个鬼。

        你难道比小白脸还专业？

        小白脸专门服务运动员的，运动员一天要消耗1万大卡，你半个月都未必能消耗1万大卡，运动员做膝关节置换的又有几个？

        他们是标准的过量。

        我们离“过量”很遥远……

        还有一点，我看多了这些关节置换的，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接受，年龄大了，置换就是了，坏了再换，没啥，小手术。

        不能，因噎废食。

        生命要有激情，就如同我经常说的那句话，我们要有生机勃勃的美。

        护膝有用吗？

        我认为，没用。

        什么东西有用？

        1，膝周围肌肉训练非常关键，若是肌肉支撑力足够，人体对关节的冲击有限，这就跟教练说的，我们普通人很难受伤，因为我们很少做极限动作，受伤多是惯性超出了我们的肌肉支撑力。

        2，规范的动作。

        这就是为什么我鼓励无论做什么运动，一定要经过专业的培训，我是我们本地第一个付费请教练学球的。

        跑步需要学吗？

        当然！

        跳绳需要学吗？

        当然！

        还有，鞋子非常关键……

        很多人跟着我跳绳，为什么有的人跳了半个月，膝关节积液了，疼痛难忍？

        根源是，过量了。

        你从来没运动过，又没有设计合理的增长频率，总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你能不出问题吗？我跳绳是从每天100个跳上来的，每天增加10个，这样加到5000个以后，我又开始减少，寻找合理空间，就是跳多少正好，不疲惫又很爽？

        发现3000个左右最好。

        于是，我给保持下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漫长的时间？

        肌肉适应你的运动量增长需要数月的调整。

        关节、韧带，更慢，半年以上。

        你想达到一个目标量，在设计时，尽量的要使用年计划或半年计划去实现从0到1，千万不要追求快，要让关节适应你这个频率和强度。

        热身重要吗？

        非常重要。

        我在跳绳时，都会先慢跳几分钟。

        过量，是一个动态词。

        因人而异，我们的运动量可能只是职业运动员的热身而已。

        膝盖很脆弱，但是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脆弱，很多人的关节问题，是因为长时间不运动导致功能退化所致，是膝关节周围肌肉在退化，所以你一动，就觉得膝盖疼，肌肉是标准的用进废退，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的大腿粗不？

        下肢做骨折手术的，康复后，你看，腿又细又长了。

        肌肉消失了。

        膝盖周围的肌肉，也是如此。

        如何训练膝盖周围的肌肉呢？

        靠墙蹲，羽毛球爱好者多会，也可以抖音搜一下，有教程。

        这两年，我一直在关注老年人健身这个概念，老年人一定要重训，也就是力量训练，阻止肌肉流失，尤其是下肢肌肉，下肢肌肉一旦流失过于严重，就会步履蹒跚，你看钟南山走路，哪像是80多岁的老人？

        他就是重训的结果。

        为什么要重训？

        因为，老年人最怕“摔倒”，我奶奶最后就是摔断了腿，最终也没给手术，年龄大了，经受不起手术了，前几天我回家，正好有救护车进村，村里第一高寿摔倒，骨折了。

        摔到腿，这都算好的。

        摔到头，就gameover了，我写过俄罗斯游记，一个中国游客摔倒了，后脑勺着地，当场昏迷了。

        老头80多了。

        我去法国时，地接跟我讲，上次遇到了个老太，摔倒了，骨裂，坚决要回国再手术，全程是他背的……

        说个最近的，袁隆平，就是摔倒后走的。

        小白脸说过一句话，从概率而言，老年人最终百分百会摔倒的，只是看摔在什么时候，摔在什么地方。

        冬子，让你写写膝关节怎么养护，你光写了一些没用的，反而鼓励大家使劲的糟蹋，你安的什么心？

        我表达的其实是三句话：

        第一、我们普通人的运动量对膝关节是起保护加成的。

        第二、运动导致膝关节疼痛，多是因为没有以年为单位设计循序渐进。

        第三、运动要追求正确的姿势，用巧力，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力，而不是蛮力，真正的顶级运动是放松的，林丹是放松的，杨丽萍是放松的，基普乔格也是放松的。

        我们本地，三甲医院是羽毛球主力军。

        熬夜比运动对身体的损伤大多了，也没见你怕过，到了膝关节了，你开始畏手畏脚了，我个人的感觉，这玩意就是体质差异，该坏的，不运动也坏。

        但是，有一个事需要注意。

        减重。

        我现在160斤，我过去120斤，相当于我现在抱了一个40斤的孩子在跟他们打球，我从120斤增重到160斤，不完全是脂肪，与肌肉也有关系。

        不过，我还是准备减，把肌肉也减掉。

        我写这篇文章，最大的收获，就是一句话：健康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瘦。

        可以减轻关节压力、心脏压力。

        大家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避免膝关节伤害，而是不愿意运动，你说大家知道运动好处多不？

        知道。

        但是，为什么不动？

        总觉得这个好处是虚幻的，看不见，摸不着，有点类似画饼。

        若是有实际性的正反馈呢？

        那么，99的人都会坚持下来。

        最容易上瘾的，肯定是球类，例如打羽毛球的人，没有不上瘾的，反正我是每天必去，去的路上都很兴奋。

        但是呢，球类会给人不务正业的感觉。

        我总不能每天在朋友圈写一句“今天打球俩小时”吧？

        那，我们该怎么设计自己的运动呢？

        我认为，有两个标准：

        第一、你有能力坚持的，尤其是能做到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因为普通人唯一可以贩卖的是阿甘精神。

        第二、能给你带来“收益”正反馈的。

        这个收益不一定是钱，可能是个人魅力加成，例如我每天跳绳3500个，所有的合作伙伴都知道，他们在内心深处给我加分，觉得冬子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从关注他到今天，就没见他停过一天。

        这样的人，是高授信的。

        我的观点是，不值得发朋友圈炫耀的，不值得自我感动的运动，都不值得做。

        另外一种反馈，就是经济方面的反馈。

        我每个月跳绳收入10万元。

        我一这么说，大家就反驳我：若是给我10万元，我也能每天跳3500个。

        问题是……

        我是先跳成功了，人家才给的钱。

        你的假设，反了！

        我坚持最久的运动是骑行，骑行对膝盖伤害最小，但是，骑行外伤多，摔伤，车祸，还有时间成本太高，一出去就是两三个小时，他们多是早骑夜骑，我是下午骑，自己骑略孤单。

        骑行则是另外一种收益，人脉圈子。

        公路车，多是年轻人，尤其是2万元以上的车子，不是当网红的就是做电商的，跟着他们能学到很多，临沂几大微商大佬，全国也有名，多是骑行爱好者。

        山地车呢，则多是机关单位的。

        我以前是花魁模式，早上陪领导骑，下午陪网红骑，晚上陪大妈骑，我打赏主力军就是他们，去年我不写文章了，我这些骑友凑了十六万给了我，让我吃饭的。

        我的“风雨无阻”纪录，没被挑战过。

        应该说，没被靠近过。

        你这么想，普通人咋可能全勤做一件事？

        总有生活琐事吧？有出差吧？

        我出差都带着自行车！

        人活着，本身就是修的一个“商誉”，我们要选能给自己商誉加分的，谁一提起你，都竖大拇指，这小子厉害，说做到就做到。

        村上春树，每天跑步。

        每天也晒。

        过去只是读者关注他，后来跑步爱好者都供奉他。

        还纷纷买他那本书《当我跑步时我在想什么》。

        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当领导的跟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我说，级别不用高了，从科级干部开始，每个人都有日复一日运动的习惯，例如去北戴河开会，当天没运动，饭店离酒店15公里，几个人决定步行回去，走了三个小时。

        作家群体呢？

        我认识的作家，所有，也是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有个日复一日运动习惯的缘故，这是成功者的标配，成功者不是在一个维度碾压我们，是每个维度。

        我爹对我儿子的期望是，学习好孬无所谓，只要别是小矮子就行。

        我儿子在班里最矮。

        我对儿子的期望是，你坚持每天写几百字，坚持每天跳绳，坚持每天练字，把这三样当童子功去练习。

        其它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会是人生的王者。

        你爸就是靠这三样行走江湖的。

        无数人膜拜。

        你爸跟别人说，别人为什么不信？

        他们不信这么简单的东西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们想干大事，不想干小事！

        昨天，有读者给我留言：你好董哥，现在每天的小任务都进行的很好，今天济南936广播的主播特意提到我的朋友圈，很有意思。我知道我的这种坚持非常少见的，这种韧性、恒心、才华的威力也会逐渐显现，特来感谢董哥。

        我们要想做别人的偶像。

        首先，要征服自己。

        洗脸时，一照镜子，立刻跪拜：偶像，你好！

        那有个新的问题：会不会太自负？

        我说句更扎心的话，每位优秀的人，内心深处都是自负的，有些时候，之所以表现的那么谦虚，只是违心的不想刺痛别人，不想被人讨厌而已。

        实际上，他在这个领域的信条是：君临天下，王者归来，在座的，全是垃圾！

        没有这样的内心力量，咋可能坚持下来呢？

        当然，这个坚持不需要咬牙。

        因为，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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