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福西特

如果你选择了a：比利，很开心认识你！希望今后还能再见！

        ——他会把你送回集合地点，你们愉快地挥手再见。

        ——本章结束福西特副本。

        ——你们今后很难再有交集。

        [比利·巴特森]路线开启失败，不排除在今后有用其他方式开启的可能性（可能性低）

        [lygsjdty]及衍生相关剧情开启的可能性无限down（关闭边缘）

        然而你选择了b：比利，要交换联系方式吗？礼尚往来，如果你今后来到大都会……哥谭也可以，我也可以当你的一日向导！

        [比利·巴特森]路线开启的可能性upupup

        -

        渐暗的光线下，你拢起拂过耳边的红发，看着站在你身侧的小男孩，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比利，要交换联系方式吗？礼尚往来，如果你今后来到大都会……哥谭也可以，我也可以当你的一日向导！”

        你其实并不确定他是否会答应你——毕竟，从一开始，比利的身上就隐约围绕着一股拒绝的味道，尽管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充满阳光。

        但是你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因为今天的福西特之旅已经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与你最初设想的[一个可以让你拍到不同风景的向导]不同，比利给予你的远比普通的照片要丰富许多。

        ——因为你很快乐。

        并不是每一位导游都可以让游客感受到如此蓬勃的快乐。

        为了这样的一份本可以不存在、却又多出来的快乐，你意识到，你们之间不再[平等]。

        而[世界理应平衡]。

        所以你向他发出邀请，你想，如果交换身份，他成为了你的游客，你成为了他的向导，你也一定会努力地让他体验到物理与心理的双重满足。

        而对此……

        经常飞去大都会找超人玩耍的神奇队长下意识的：什么？大都会？他对大都会的了解应该比你要多？

        ——这是一份可以“加长联系”的邀请。

        比利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你把主动权交给了他。

        比利为此有了一瞬间的停顿，在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近距离接触之后，虽然你在很多不经意间的小细节里有些奇奇怪怪，可是你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孩子……把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一岁的女孩称为“孩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那么，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并不了解你。

        比利可以肯定这一点。

        但是，面对着如此柔软又如此明艳的你，只要是在和你认真地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不说一定会喜欢你，也很少会有人讨厌你吧？更何况他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你的………有点羡慕你和那位同桌朋友之间的友谊。

        和你互为朋友的人一定会很快乐吧。

        比利·巴特森认真地想着。

        然后。

        他委婉地拒绝了你：“不用了吧艾丽娅，我觉得我是不会去哥谭和大都会的……在福西特就有太多我想去关注的事情了！”

        尽管他的说法是“对去另一个城市兴趣缺缺”，但是你无疑接收到了潜台词之下的真实含义：他并不想把联系方式交给你。

        唔……

        你为难地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可惜，他给你了更多，你却无法给予回应，但如果这就是比利·巴特森他自己的期望的话……

        你不喜欢违背别人的意愿，你不喜欢勉强或麻烦他人。

        “……好吧，”你轻声说，选择了在你心中排行第二的[平衡方案]，“那么，至少请让我再请你吃一顿大餐吧，虽然我无法坐在你的对面与你一起………或者是什么虽然量少但是你很喜欢的东西？比如我就有一个心愿，可以拥有摆满一个房间那么多的巧克力！——重点是巧克力！”

        正为难地想着该如何彻底地拒绝你、却又不让你伤心的比利：“…………”

        ？？？

        小男孩再次吃惊：“……你不再争取一下吗？？”

        嗯？

        你奇怪：“为什么还要争取？”

        他也觉得你奇怪：“不，我是说……这不是有点奇怪吗，还是说你只是普通的客套一下………一般不都是会再争取一下的吗？”

        你：“…………”

        你觉得这个小男孩太奇怪了，明明他只想把与你之间的联系断在今日，那他为什么还会问出这样与他的真实想法完全不符的问题呢？

        “可是你不想，”短暂的蹙眉后，你非常认真地正视着他，“我似乎没有说过我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很准？我觉得你是真的不想……比利，今天的你让我拍到了许多非常漂亮的照片，那是外地人通常无法看到的福西特的风景；而且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放松与开心……有人对你说过吗，你是一个会让其他人感到非常舒服的人，至少我觉得是这样，如果一定要选择和某个人一起分享时间，比起我在大都会的任何一个同班同学，才相识仅仅六个多小时的你，会是我更愿意选择的那一个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试图用这扇窗户让他感受到你的真诚。

        比利却只觉得他仿佛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蓝色气泡……

        小小的，闪烁着的，虚幻的，仿佛一戳就破的，却是非常……非常动人且漂亮的。

        他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才意识到？——你也拥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一种近似于梦幻的蓝色。

        比利：“…………”

        小男孩支支吾吾，用两只手揉搓起自己的耳朵。

        这个反应——

        你眨了眨眼，是了，他比你还要小一岁呢：“所以，比利，我觉得今天的我得到了……基础线以上？平均线以上的额外的东西？所以我想……我想我应该再为你做点什么，但是这是以你的意愿为最基础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应该不讨厌我吧？”

        当然不！他一边从嘴里发出拒绝的声音，一边频率极快地左右摇头，同时还向后退了几步。

        你：“…………”

        不要退呀——

        你，大姐姐艾丽娅，他退一步，你进一步，直到他不退了，你才再度开口：“所以，既然你有着自己的想法，不想让我也有机会成为你的一日向导……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比利，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美食和喜欢的物品在很多时候的确可以带给人巨大的快乐！……就像是我吃到巧克力和看到绝版书时的真切的快乐，我想要把今天的你给予我的快乐、再反向回馈给你。”

        说话间，你再次拢起于行走过程中垂落到胸前的长发，你发现比利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手，你们都看到了坐落于彼此眼底的那个自己，那是倒映在不同饱和度中的另一种蓝色。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选择权不在你，而在比利·巴特森的手上。

        蓝色眼睛→←蓝色眼睛。

        半晌。

        再开口时，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艾丽娅，再喜欢巧克力也不能多吃啊……”

        他看了看你的腰。

        你：“…………”

        你露出了“你好啰嗦！不要和女孩子说这种问题！”的气愤表情。

        然后你们默契地走向了楼梯口，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片最高的地方，毕竟现在的时间是四点零六分了，距离五点钟的集合时间不剩多少。

        而在下楼梯时，你的想法又变得有点不确定了。

        你本以为比利·巴特森是那种单方面的交流小能手……也就是他在做他自己认为的正确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让其他人参与到他的正确里。

        简单来说。

        他→他人：ok。

        他人→他：no。

        ……这真的和你有着一定的相似。

        然而你也意识到了不同。

        ——你不会动摇，因为这就是[应该]的事情。

        ——可是这一瞬间的他动摇了，哪怕那只是转瞬即逝的零点几秒，却因为那在零点几秒间忽然上升又平息的情绪波动，让你又一次地[碰触]到他。

        所以这就让[遵循他的意愿就是最好的回馈]的想法变得有些迟疑。

        比利自己的意愿到底是什么呢？

        ……唉，你有点想念时刻都能亲密贴贴心灵碰碰的彩虹小马了。

        “比利。”你叫住他。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嗯？什么？”

        你悄咪咪地用余光看他：“你在想什么？”

        他秒答：“在想我喜欢什么……不，不是因为真的想让你给我买东西，艾丽娅，我真的没有为你做什么，你完全不需要回报我，我今天下午也玩得很开心，我很高兴能把福西特的美好分享给别人，我只是……只是忽然在想我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阿拉伯语和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吗？

        不，他其实对考古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尝试那些深深吸引着他父母的东西，哪怕他的家人因此而丧命。

        喜欢变成沙赞吗？

        不，这只是因为沙赞可以更好地帮助到大家，可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被定义为喜欢吗？

        那么就是喜欢做正确的事情？

        ……那的确是正确且必要、也让他感到了由衷的满足与欣喜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就是喜欢吗？

        你口中的喜欢，巧克力、绝版书籍、或许还有你之前提到过的小裙子……

        沙赞喜欢的东西有很多，这其中就包括了零食，作为神奇队长的他经常会和钢骨还有闪电侠分享零食——准确的说是闪电侠会大方地把零食分享给他们。

        可是在变回比利·巴特森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特别喜欢零食的想法。

        光线愈发的昏暗了。

        脚步声的频率发生了变化。

        比利在这样的昏暗中侧头看向了你，他看到了淡红色的发，像是即将沉睡的落日夕阳，他还看到了钢蓝色的眼，像是夜空里的一缕弧光。

        ……你是一个有些奇怪但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比利想。

        所以他果然还是——

        “比利。”

        他忽然听到你问他。

        a：比利……这样问有些冒昧，我可以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吗？……我觉得你可能还是想去大都会玩的……和我或者其他人一起。

        b：比利，如果有条件……或者说限制呢？我说过我的直觉很准吧！我觉得你可能是在顾虑些什么……不用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请让我知道哪些事情是我不能做的吧。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该章选项[决定]比利线是否开启，请稍稍慎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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