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福西特

如果你选择了a：……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回答兰瑟）

        ——你暂时失去了和比利交换联系方式的可能性。

        ——本章的剧情对话会完全不同。

        ——你与比利友好道别，福西特副本结束。

        [比利线]及[相关剧情]的可能性downdown

        然而你选择了b：比利，我有点想和你成为朋友……可以吗？（小心翼翼看比利）

        [比利线]及[相关剧情]的可能性up

        安全开启[你到底是什么]的可能性微微up

        （安全=[死亡/be/te]的可能性down）

        -

        你的同班同学兰瑟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斯斯斯莱克特！！他——他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

        ……你发现其实很难回答。

        即使你正缩在比利的怀里，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与他近乎是零距离的亲密，但是……

        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是陌生人吗？

        当然不是。

        是认识的人吗？

        如果仅限于少许的了解与交换过姓名的话。

        是朋友吗？

        ……当然也不是。

        你很清楚比利与你并不是朋友，你也很清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那层澄澈日光般的清透表象下，比利其实在拒绝你——或者说是拒绝[朋友]的进一步亲近。

        比利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

        你不会觉得混迹街头的人不可能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毕竟你的同桌就是最最hot的反例。

        在那三个人/贩/子将你围住时，他以瘦弱又刚强的身躯帮助了你。

        可是最初的他甚至还在拒绝你的一顿答谢邀请。

        你[知道]今天的他也收获了巨量的欢愉，可是在那栋半废弃的大楼里，当你主动提出“要交换联系方式吗”的时候，他却委婉又坚定地拒绝了你。

        比利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孩子。

        他在以一种让人眷恋的温度去接近别人。

        可是他又在拒绝着别人的接近。

        ……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

        你再次觉得他与你之间有着一些很难描述的相似……可也仅仅是相似。

        你[知道]他的[奇怪]是后天的。

        就像你[知道]你的[奇怪]是……

        …

        ……

        诶？

        “——斯莱克特！！”

        多次向你表白无果的同班男生发出了痛哭流涕的声音。

        “——你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你、你喜欢这个小矮子的什么地方？！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兰瑟的声音透入你的鼓膜，瞬间的大脑空白被你顺理成章地舍弃。

        你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你刚才的发呆是为了什么。

        你的下巴搁在比利的肩膀上，和暖宝宝咬着悄悄话：“我刚才是不是发呆了？”

        比利小声回答你：“好像是走神了一会……那个男生经常缠着你吗？有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吗？”

        你摇摇头，实事求是地说：“他叫兰瑟，为人并不坏……有点笨笨的，挺可爱的，如果出镜，属于在《哥谭》活不过一集的角色……或者说是那种会在机缘巧合下迷茫活到最后的类型？”

        ？？淳朴的福西特小男孩吐字略艰难：“你说的哥谭是指的一个地点，还是……”

        “只是剧集上的比喻啦，”你欢快地笑了起来，“我的同桌——我是说杰森，有一阵子，他很喜欢这样的比喻，你或许听过一个战力衡量单位‘在《哥谭》能活过几集’？”

        比利：“…………”

        不是很懂你们哥谭人。

        这么想着，他微微收紧了圈住你腰背的手，纤薄的热度自你的胸口传递到他的胸前……真好，你的体温总算是回暖了一些。

        然后福西特的小男孩就开始了思考，下一步应该是先让你去休息区的卫生间里等一等，然后他去给你找一身干燥的衣服带过来吧…？

        就在这时。

        他感到一只手——本就贴在他背上的手——属于你的手轻轻下滑，试探地戳了戳他的腰。

        并不怕痒却本能一抖的比利：“…………”

        小男孩的耳朵迅速涨红：“艾丽娅！！”

        他下意识地有些害羞。

        却在受惊瞪向你的一瞬，看到了一双犹带湿润的蓝眼睛。

        那里面盛满了忐忑试探与小心翼翼。

        ……像是浸泡在湛蓝海水里的琉璃珠，是一种介于天空与海洋之间的梦幻色泽。

        流动的时间悄悄停滞了。

        不是出于任何的暧昧情绪，却仿佛连呼吸都不得不变得驻足安静。

        ……这就是当人看到美好事物时的下意识反应吗…？

        虽然他早就意识到你的蓝眼睛很好看，可是在被雨淋过又哭过之后……不不不！就算是事实他也不能这么想！

        然后这双蓝眼睛就对他说话了。

        相互摩擦的细微声，他能感到一只手正轻轻地牵扯着他的衣袖。

        “比利……”

        他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蓝色气泡，湿漉成缕的红色海藻，苍白清透的细腻贝壳，还有……

        哭过之后的余韵仍然残留在你的嗓间，与那尤为柔软的口吻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轻细韵味。

        ……尽管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性——老年的、成年的、幼年的、白人黑人黄种人、超级英雄超级反派普通人，可是像你这样的……这叫什么？

        有那么一刹那，无数的词语在比利的脑海里游弋逐过，最终却莫名定格在了普通又简单的“玻璃”。

        那种白色的玻璃。

        透明的玻璃。

        在光泽下格外剔透的玻璃。

        非常纯粹的玻璃。

        ……一摔就会碎裂的玻璃。

        可是你明明……至少从你打架的身手来看，你也不是玻璃那样的一摔即碎的存在……是因为你那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吗？或者是你那不在乎自己的特性？

        玻璃……

        视线可以穿过，可以从玻璃的这一面看到玻璃的那一面。

        玻璃……

        ……看似坚硬却又易碎，只要不加保护，只要力道足够，无论多大多精致的玻璃制品，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粉碎成无数片。

        “玻璃”的最终定论让比利有些心神不宁，魔法侧与科学侧不同，说得通俗一点，科学侧是讲道理的，魔法侧是不讲道理的，尽管神奇队长的魔法体系与黑暗正义联盟里的大部分成员都并不相同，这却并不妨碍魔法界的一条定论同样也适用于神奇队长——

        魔法是一种“感觉”。

        当找不到答案的时候，科学侧多用已知信息去进行推导，在感性与理性之间多会选择后者。

        但是对于魔法侧的人而言，当直觉与理智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更倾向于相信前者。

        所以这让比利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他认为——基于理智——你不是玻璃那样的女孩子。

        可是在庞大繁复的词海浪潮退去之后，唯一留存在细碎白沙上的，只有那些于末红色的夕阳余晖下，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

        ……倒也说不上是预感之类的东西，却让神奇队长忽然感到有些……总之不是积极的事情。

        这让他不由又用力地抱了抱你。

        这次走神的人换成了他。

        所以，当他听到你犹犹豫豫地问“……所以还是不行吗，比利”的时候，完全没听到你刚才说了什么的比利小朋友：“…………”

        什么？你刚才说话了吗？你都说了什么？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双浸泡在海水里的蓝眼睛了？

        福西特小男孩一脸懵逼。

        那副满脸茫然的模样让你悬在喉咙里的小心脏又落了下去。

        ……呜！吓死你了！（？

        虽然如果比利拒绝你你就肯定不会去勉强他！只是稍微、真的只是稍微会感到有点失落，毕竟对你而言，说出“我有点想和你成为朋友”这样的话比拿起垃圾桶盖去和别人打架更需要勇气，更何况比利在不久前才刚刚婉拒过你。

        ——对，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话。

        刚才，在比利走神时，你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角，忐忑万分地对他说：比利，我有点想和你成为朋友……可以吗？

        ——这是你在反复思索后才鼓起勇气发出的交友信号。

        一是因为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兰瑟的问题——你不是故意不去回复兰瑟，但是你首先要搞清楚你和比利的关系，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要怎么去回复别人呢？

        所以你在直接对兰瑟说“比利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与“先试着能不能和比利小手贴贴（？”之间犹豫。

        让你最终下定决心的是[喜欢]。

        你想，你有点喜欢这个福西特小男孩。

        [喜欢]的定义是什么呢？

        如果兰瑟是你的同班同学，你不会感到[额外]的喜悦，也不会感到[额外]的不快；如果兰瑟离开了你，你不会感到[额外]的低落，也不会感到[额外]的开心。

        你对兰瑟没有[喜欢]的感情。

        而与比利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吧，限定在某几个特定的瞬间里，[额外]的、轻松的、放纵的、快乐的情绪如散落的花海般找上了你。

        这让你在情绪的海浪退潮之后，觉得你可能有点喜欢他，虽然其程度远比不上你的同桌与彩虹小马。

        ……可是你确定你有点[喜欢]他。

        所以你犹犹豫豫。

        所以你忐忑斟酌。

        于是你鼓起勇气，发出了“有点想成为朋友”的邀请。

        ——不久前的他婉拒了你。

        ——现在的他似乎依旧在用沉默拒绝你。

        哦，不，他只是走神了。

        回神后的他看起来也在犹豫。

        你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异地远距离交友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在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等待后，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给出了他的回应。

        你本以为这一瞬的你应该会被盛大的喜悦填满。

        可是在喜悦之余，你又感到有些说不清的……什么？

        ……嗯，可能是太开心了吧？

        你不太确定地想，发出了“哦耶”的欢呼声，迫不及待地问他——

        a：那！那联系方式是不是可以——

        b：那！电话号码邮箱地址邮寄地址是不是可以……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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