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南欢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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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爱我……
在傅明礼再三请求下, 南欢还是决定跟他回容城。
虽然冷战的冰融了差不多,但要是就这么算了,她心里还是憋屈。
还是回到容城, 跑到夏沐或者唐茵家里待一段时间吧。
念在傅明礼已经很久没休息的份上, 两人打算明天一早再回去。
傍晚吃完饭, 南欢正窝在床上看侦探小说,傅明礼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我等会在你的浴室洗澡。”
南欢抬头:“你不回酒店吗?”
“不回去了,外面怪冷的。”
南欢:“……”
脸皮真厚。
刚说要跟他回去, 就恢复那副不要脸的状态。
男人果然不能惯!
南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但我不想和你睡一起。”
傅明礼没吭声。
“可能是我刚刚的态度太好了,让你误会我已经解开心蒂愿意和你同床共枕, ”她仰着下巴, “留下可以,你去外面的沙发上睡。”
男人淡淡道:“沙发被你姐夫占了。”
南欢:“……我表姐怎么可能同意留他在家里睡觉?!”
“不清楚。”
“……哦。”
南欢想了想, 懒洋洋地开口:“那你打个地铺睡地板好了。”
傅明礼微微眯眼笑道:“好。”
……
南欢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在化妆镜前涂抹护肤品,傅明礼跪在她床的一侧铺着被褥。
她挑了挑眉, 漫不经心地道:“动作还挺快。”
傅明礼抬头看着刚出浴的女人——
长发还未吹,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脸蛋长时间被水汽氤氲的嫣红,娇小的身躯被白色浴袍包裹的严严实实。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 男人哑声道:“过来, 我给你吹头发。”
南欢挑了下眉, 盘腿坐在他刚铺好的被子上,男人拿了个吹风机坐在她身后。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傅明礼低头瞥了一眼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闭了闭眼, 将内心的情欲平息,傅明礼这才打开吹风,替她吹头发。
温热的风吹拂头皮,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插,安静地只能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头发吹到七成干的程度,傅明礼便关了吹风,
<他将吹风机随手放在一侧,手臂从身后环住女人柔软的身体。
沐浴乳的清香充盈着他的嗅觉,男人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薄唇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颈,如雨点般汹涌。
算起来没有太久,也就只有三四天没有亲热,可心底那股失而复得情绪的驱使下,男人此刻只想疯狂地亲吻她。
直到薄唇落在她的后颈,南欢一直没出声,也没有挣扎,按照往常傅明礼早该察觉到不对,此刻,脑海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直到卧室里忽然想起了女人低声的啜泣,一抽一抽的。
像是被人欺负了,她越哭越伤心,低头抽泣着,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手上,烫的傅明礼瞬间清醒了,终于想起,自己还是——戴罪之身。
他慌了,将她的浴袍重新披上,又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低头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底更懊恼了,哑着嗓子道歉。
“欢欢,是我不对,不哭了。”
南欢拢着自己的浴袍,低着脑袋也不抬头看他,一副受委屈的小可怜样儿,瞪着哭红地眼睛看着他,一抽一抽地控诉:“傅明礼,你根本就不是爱我这个人,你只是爱我的身体。”
傅明礼:“……”
南欢继续抽泣:“你,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碰我,你保证,以后上床必须要问过我的意见。”
傅明礼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眯起眼睛,嗓音低沉危险:“南欢,你在演戏?”
“……”
南欢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她理直气壮道:“你还有理了是吧,还在冷战你就想着上我,婚内强奸听说过没,小心我送你进去纳鞋底!”
傅明礼:“……”
“还不松手?”南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哼一声:“我要去睡觉了。”
傅明礼看了她几秒钟,只能松开她。
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冷水淋在身上,他闭上眼。
这个天气洗冷水澡,真他妈要命。
出来后,傅明礼把灯关上,卧室陷入寂静的黑暗。
“欢欢。”
南欢没理他。
傅明礼知道她没睡着,继续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只是你的身体。”
“……”
所以,爱她的身体,还是占很大一部分的比例。
南欢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这两天没见你,我很想你。”
< “……哦。”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哦。”
“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哦。”
然后,卧室里陷入了彻底的安静,等了许久,南欢都没听到男人的声音,以为他睡着了,翻个身准备睡觉,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
“晚安。”
-
回到容城,雪还在下着,枫林苑的树木枝叶凋落,覆上了一层银装。
南欢回到家,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夏沐家过一阵儿,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蹙着眉,点了接听。
“南欢女士?”
“嗯,是我。”
“米勒先生生前的遗嘱中,给您留下了三分之一的财产,需要您来确认签字。”
南欢的手指紧了紧,心无端地沉了下去。
“生前,是什么意思?”
“米勒先生昨晚凌晨三点,意外车祸,去世了。”
南欢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问:“他在哪?”
“容城医院。”
……
容城的冬天虽然比不上莫斯科冷,但总归是冷的。
南欢甚至觉得,比莫斯科还冷。
冷风刺着骨头,从外到内,散发着寒意。
她的身体几乎是倚在傅明礼身上才能稳住,脸色苍白的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其他原因。
以前书上形容的,遭到重大打击连站都站不稳,她还以为只是艺术的夸张手法,此刻才发现艺术源于现实。
傅明礼将她放到副驾驶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南欢垂着眼,低低地叹息了声。
“我本来觉得,他对不起我妈妈也对不起我,一辈子都不想和他往来,他继续在美国和妻女幸福生活,我在容城过我的,直到他死都不想见他”
“可知道他突然死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车窗外的雪景,“算起来,按照血缘关系的定义,他好像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
冰冷的液体在脸上流淌,她眼睫轻颤:“他是因为我才会来容城,因为我才会死。”
律师说,米勒来容城,是为了办理他在容城所有资产的过户手续,全都要转到她的名下。
以前在世的时候只觉得恨他入骨,可人真的没了,才觉得空落落的。
<傅明礼正在开车,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指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低声道:“欢欢,这是意外,与你无关。”
南欢闭上了眼睛,眼泪掉的更汹涌了。
“你不用自责。”
南欢低着头,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压抑着哭声,句子都断断续续的。
“那晚他给我打电话,说想最后见我一面,以后会在我的生命里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我说,我对他说,我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我一直都在说话刺他,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傅明礼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她的脸上,嗓音低沉温柔:“欢欢。”
南欢的眼睛慢慢聚焦起来,望着他。
“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从没对我有过好脸色的妈妈,亲手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喝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醒来之后,发现爸爸死了,是被妈妈毒死的,然后妈妈当着我的面儿,从我病房的窗口跳了下去,死之前她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我父亲,第二后悔的,就是生了我这个拖油瓶。”
南欢抬起眼睛看他。
被泪水沁湿的视线模糊不清,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傅明礼收回手指,低低道:“米勒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谁也没法对未发生的事儿做出准确的预测,你不用自责。”
“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南欢一下子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坠落。
车子快速地行使地公路上,雪越下越大,傅明礼握着方向盘,看着身旁低声抽泣的女人,加快了车速。
这个路段是别墅区,车子不算多,以傅明礼的车技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如果不是有车子刻意地撞上来的话。
在路口拐弯的位置,一辆货车突然闯了出来,架势极其凶猛,速度越来越快地往他们的车子过来,傅明礼脸色瞬间大变,连提醒副驾驶上女人的话都没说出来,立刻用尽全力急转方向盘。
车祸发生的瞬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他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南欢不能受伤。
随之而来的第二个念头——他如果死了,她大概率会伤心吧。
可他昨天刚刚答应过,再也不让她伤心了。
对不起欢欢,我食言了。
-
医
<院常年是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上冷白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南欢抬头看着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双手抱着自己,全身微不可觉地发抖。
又是车祸,就不能换个死法么。
他欠她一辈子没有还,难不成想就这么挂了?
说什么再也不让她伤心了。
说话不算数的男人。
第一个赶来医院的是沈拓,他过来看着的就是南欢蜷缩在长椅上的身影。
长廊透着股清冷的寒意,衬的她孤寂难枕。
沈拓本来话就少,只是淡淡地安慰了句:“我问过医生了,没什么问题,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南欢心底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点。
没过多久,宋易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裴枕和唐茵。
本打算告诉老爷子的,但是怕他担心,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
唐茵走过去,坐在南欢旁边,手放在她的肩上,劝慰道:“别担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手术就能结束了。”
南欢疲倦地点了下头。
唐茵低头看着南欢——
前段时间听夏沐同仇敌忾地吐槽,南欢多么多么没出息,傅明礼刚哄两句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回来。
可感情里的事儿,冷暖自知。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情感外露的,傅明礼显然是内敛的性子,可能情话说的没那么动听,也没那么有情趣,但他对南欢的付出,不比任何把“我爱你”挂在嘴边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少。
一场车祸,南欢毫发无损,他进了急救室,如果不是车祸瞬间的他临时打了转向,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七点,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终于灭了,门被从里面打开。
宋易反应迅速地走过去,“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病人失血过多,脑袋受到了重创,需要休息三五天才能醒来。”
南欢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还好还好,他没挂。
她就说,祸害遗千年,他这样厚脸皮的流氓,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死呢。
等傅明礼转到高级病房,南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他,男人英俊的脸上布上了几道口子,破坏了原本的完美,增添了几分野痞和血性。
病房里安静了几分钟,南欢忽然回头,看向沈拓,“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
沈拓皱了下眉:“他这些年在商场上得罪的人虽然不少,但没几个真有胆子敢光天化日之下开车撞人的,况且还是在住宅区的马路上,”他顿了顿,“应该是私仇。”
“我派人去查,极有可能是你那个,”沈拓斟酌着说辞:“同父异母的妹妹雇的人。”
南欢手指紧了紧,血液瞬间冰凉,咬着唇道:“报警,趁她没出境。”
沈拓没多意外,“嗯。”
坐了一会儿,南欢忽然起身,对着沈拓道:“你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她没记错的话,米勒住的医院也在这儿。
循着律师给她的号码,在楼上的私人病房里,南欢看到了里面的一个女人。
女人满脸的憔悴和疲倦,她立在病房前,听到门开的动静,哑着嗓子道:“温蒂,你别生气了,你爸爸都去世了,责任怪不到南欢头上。”
“至于遗嘱”
“钱我不会要,”南欢语调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可你女儿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鹿温笙转身,这是一张很温婉居家的脸,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只是此刻只剩下憔悴。
她蹙眉:“你是,南欢?”
“是我。”
鹿温笙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你刚刚说的,温蒂到底做了什么?”
南欢淡淡陈述:“在证据拿出来前我不会瞎说,我来只是想看看他,送到太平间了么。”
鹿温笙眼底满是悲戚:“嗯,我来收拾他的东西。”
大概在她等傅明礼手术的时候,米勒就送到了太平间。
南欢闭了下眼,淡声道:“葬礼是哪天?”
“周日。”
“我会去的。”
说罢,南欢转身,却被鹿温笙叫住。
“南,欢欢,”她略带乞求地说:“温蒂年纪小不懂事,如果,如果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你能不能看在华清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
她掩面,抹掉眼上的泪水,“我保证,以后带她回美国,再也不给你的生活添麻烦。”
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怪不得米勒这么喜欢她。
虽然站在她的立场上,不该对鹿温笙有任何的好评,可南欢仍是承认,她是个好妻子。
不过她还没大度到这种程度,更何况伤的是傅明礼。
“受伤的如果
<是我,我大概还能圣母心发作原谅她,”南欢头也没回,语气不咸不淡:“可遭罪的是我的丈夫,能让法律公平地审判她的罪行,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
米勒的葬礼是在容城办的。
南欢除了他的葬礼那天出去了一趟,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傅明礼。
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
该不会是要变成植物人吧?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得要最亲的人每天在他耳边念故事,才能把人唤醒。
南欢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看他一直睡着,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每天傍晚吃完饭,等所有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拿着本最近在看的诗集给他读。
住的是高级病房,里面有套房,但南欢还是坚持在旁边的陪床上睡觉。
病房内只有床头的台灯开着,光线柔和昏暗。
她念完那首英文诗,手肘撑在病床上,低眸看着那张俊朗的脸。
快三天没刮胡子了,她伸出手指摸到了一层浅浅的胡渣,有点扎人。
脑袋趴在床上,南欢撇了撇嘴。
傅明礼,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她趴在床侧,想到了电视剧里演的那套,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撞你的人是温蒂,就是上次在我家大门口给我巴掌的疯狗,她非说是因为我米勒才会死,要我给她爸爸偿命可她该找的人是我,怎么往你身上撞啊,真是瞎了眼了。”
“沈拓帮你把她送到了警局,律师请的是楚烟,你应该没怎么听说过,还是唐茵找的呢,她说那是她哥给她找的嫂嫂,专门打刑诉官司的,一定会让温蒂付出代价。”
她伸手戳了下他的脸,恶狠狠地道:“如果明天早上我睁眼之前你还没有醒过来,我就不要你了,我就去包养小鲜肉,最近娱乐圈流行选秀,有不少看上去还不错的小鲜肉呢,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钱去睡他们了。”
“你快点醒来啊,幸亏爷爷去非洲旅游了,不然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她叹了口气,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脸,“你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明天我起床之前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不要你了!”
南欢心里烦闷又委屈,趴在他床边,嘟嘟囔囔的,不小心睡着了。
……
下了许久的初雪,终于停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傅明礼睁开眼睛就看到闭着眼睛趴在他床
<侧的女人。
暗蓝色的晨光下,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慢慢地抬起了手,有些吃力和酸软,但还是勉强能抬起来。
南欢几乎是一下子就惊醒了,蓦然地坐直身子,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抬头看他。
借着晨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男人深黑的,蓄着浅笑的瞳眸中。
她开口说话时,才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缓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醒了?”
傅明礼挑了下眉:“怕你不要我,更怕你拿着我赚的钱去泡小鲜肉。”
南欢:“……”
她撇了撇嘴:“幸亏你醒的及时,不然说不定在哪个小鲜肉的床上才能找到我。”
傅明礼皱了皱眉,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眼睛还是沉的厉害,嗓音嘶哑:“你还想上谁的床?嗯?”
他的视线实在有点吓人,南欢不敢满嘴跑火车了,咕哝道:“只上你的床,行了吧!”
“你本来也只能在我的床上待着。”
南欢:“……”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她也没擦,仍是抬头,无声地看着他。
傅明礼低低地笑,声音又哑又干,听起来有种无奈的宠溺。
“哭什么,一见到我就哭,我有这么惹你不开心吗?”
“我怕你醒不过来了,跟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我离婚离不掉,得伺候你一辈子。”
他要是真成植物人了,她肯定会一辈子都守着他的。
未来不能确定,至少目前她是这么想的。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伤害,他完全可以转到右侧的路边,只是那样会和树撞上,她或许会受点皮外伤。
可他为了她,宁愿选择自己受伤,也不敢冒这个险。
傅明礼伸出手,捏了捏她放在床上的手,挑起唇角:“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可是我真的很怕。”南欢说。
男人捏着她手指的力道没松,轻轻地道:“我舍不得让你当小寡妇。”
南欢把脸上的泪水用手擦干,声音低低的:“傅明礼,谢谢你。”
“怎么谢?”傅明礼挑眉,略带几分不正经:“原谅我好不好?”
南欢看着他,仿佛被气笑了,鼓着腮帮:“你真会施恩求报。”
傅明礼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南欢眨了眨眼:“
<那好吧,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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