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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秋点兵


校场地域广阔,正所谓“戈矛成山林,玄甲耀目光”。众人披坚执锐时刻准备武练,厉兵秣马为战时作备,不似大雁城那般的喧嚣繁华。

        换好戎装后萧景千随手用红发带束了发,在校场跟随徐将军信步而行,那一抹艳红引来许多人的瞩目,萧景千环顾校场一时心潮澎湃——

        她以后也会像父兄一般,于率土之滨统领一批精兵、唱着漠北的战歌驰骋在疆场吗?

        “大江东去啊浪淘尽,英雄人物也淘尽啦,比如这明月楼也今非昔比啦——”

        一人手肘半倚地面,披散头发跣着沾满黄沙的双足,他嘴角一侧叼着狗尾草,对其他人说道:“要我说啊,这明月楼可真真是大势已去,没以前那么风光啦。要么咱大将军怎么会站天冥那边儿!”

        “可不,听说明月楼那个叫‘明光’的楼主也撑不住了,之前封神宴上明光不也收了那个叫赵絮的孩子嘛。人好有什么用,看来也是强弩之末咯。”另一人起哄道。

        “那就捏着指头混日子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反正接替明月楼的不是明光,他享尽繁华日子喽。”另一人摆摆手,继而搔了头上的黏结在一起的碎发:

        “嗐,师老兵疲啦!光是教头就换多少个了哈哈,最终还不是受不了卷铺盖走人啦,训了咱这么久,到最后还不是把咱这一卒忘这儿了?不过也好还能吃上口军粮,还有一点军饷给贴些家用——”

        “大将军!是大将军到了。”

        “还真是大将军!”

        不是是谁惊叫一声,一批坐地休息的将士看到徐将军的到来一齐惊恐站起,排成之前的整齐的队伍。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如此散漫懈怠,到真正作战之时却叫如何?却叫如何!”徐将军厉声喝道。

        众人左右相视而不答。

        徐将军眉目一竖:“你们的教头呢?”

        为首之人作揖回答道:“回大将军,上个花教头犯了事被大将军点下去后,就再没有教头了。”

        “犯事?犯了什么事?”

        为首之人脸上升起两朵红霞:“据说是因为当年花教头之妻与某位将军之妻有点……妙不可言的关系——”

        前排许多士兵放声大笑:“哈哈哈。”

        嘈杂的声音刺痛着萧景千的耳膜,她愣愣地戳在原地,一时尴尬到不知所措,笑声刺耳却无法逃避。

        都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将这件事反复提起。不论对错,哪怕这段事情被尘封,受众人的冷眼也好、被众人释解也罢,只要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好。

        “哟,徐将军训兵呢?训兵怎么还笑的这么开心?”

        一语未了,众人目光向着说话的声音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明月楼的楼主明光。

        “明光?你来作甚?”徐将军眉头紧蹙。

        这校场可是你想来就来,你随便走就可以走的?

        明光轻呵一声,目光扫过整个校场,他眯起眼来:“一来君上叫我传个话,二来呢看看萧家小姐,三来嘛……圣上惦着大营,让我看看徐将军训的如何了。如此看来还真是吃点力。”

        队中一人纵身跃起,小声惊奇道:“千金?新来的莫非是个女郎?”

        明光看到有人搭话,于是满心愉悦地顺势说了下去:“这你有所不知了,这位可是漠北大将之女,萧景千。也就是那将军之——”

        “都给我闭嘴!”徐将军看势头不对,转头看向明光,满眼尽是恨意,“哦,吃力?”

        这些人久未练兵,空领空饷不实操,着实是缺乏管教,都快成荒郊野兵了,说的难听一些与山贼大王又有何异?

        剩下的也都是老兵与无知懵懂的新兵。可惜皇城此刻正是缺兵之时,好歹以前也是一支精锐部|队,真可谓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两人的电石火光已在不言之中。

        徐将军眉目凛然,袖袍一挥:“众人听我号令,今后三日训练疾徐疏数。由我亲自清点人数,不可因事请假,凡有不到者均按军法处置!”

        萧景千一懵,到底什么叫做……疾徐疏数?

        大将军发号施令谁敢不听,萧景千随着队尾徐徐挪移,开始左顾右盼,趁着高台上的两个人不注意时,用肘部撞了一下身旁瘦弱的人,垂首低声问道:“对了,这位小兄弟。你知道什么叫‘疾徐疏数’吗?”

        旁边面色饥黄的年轻人哀叹一声,摇了摇头:“其实就是玩命跑啊。”

        “这个我在行。”萧景千心底暗暗偷喜。

        中原人的体能她还是可以比得上的。她别的不行,逃跑可行。而且在草原的时候,还不似这沙土地,在辽阔无垠的草原奔跑,她都能胜过她爹属下一些青壮年属下呢!

        想想当年给山贼使的小花招着实不胜枚举,但是最后萧景千逃脱的都是无比顺利。萧景千得意想道。

        “多谢小兄弟,今晚的热饭分你一半。”萧景千拍拍对方的肩膀,满意道。

        站在高台之上的徐将军仿佛注意到了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缓缓开口道:

        “落在队尾的两个人,要再连续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还连续跑那种?这不是要人命吗?

        萧景千睁大眼睛,笑容凝固在脸上,却瞧到前方的人早已率先而行,拉开自己许多。

        完蛋。笑的太早了。

        “还能这样犯规?”萧景千无奈道。

        ……

        果不其然,萧景千成了倒数第二个,成功的被徐将军扣下继续跑两个时辰。

        “没关系,还有一个给我垫底儿呢。”萧景千自我安慰道,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

        屋漏偏逢连夜雨,腿伤刚刚愈合就又要开始跑什么要人命的疾徐疏数。不过虽是出师不利,但只是个开端而已。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可是……她可以等得到我吗?

        萧景千展开手掌,一条红绳从掌心的纹路垂下,她不由得会心一笑,用芊芊玉指轻轻捏了一下扁平的红豆。

        只可惜小小的红豆不会说话,不似那些文人墨客之间的鱼雁传书,说什么莫逆之交、情深不寿,它没有那么多美好的言语可以表达。它只会平静的、沉默的,随着掌心的温度烧灼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对方,让信仰随着脉搏刻进骨髓。

        “你说有这条红绳就可以梦见故人,可是为什么这么久我一次都没有梦见你。这是天意吗?”

        萧景千将红绳放在心口,喃喃自语。

        萧家人就是世世代代守护大雁城的神女啊……

        就像是烈酒刺痛喉咙,将往事又重新勾起。而偏偏往事中的人杳无音讯。

        而她有些隐藏的锋芒,终会被岁月研磨,成为细水长流的温柔。

        暮色渐沉,萧景千转头看向身后茫茫无一物的校场,疑惑想道:不过另一个垫底的去哪了?莫不是想偷懒不跑?

        不行,罚跑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忽然听得高台之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景千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躲在高台之后,却发现两个身影正在纠缠不休、缠|绵不清。其中一人身着绫罗绸缎,应是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说道:“等我以后娶了个瘟神,皇上再赏我大权,我就把她休了娶你。”

        他说的是哪个瘟神?萧景千皱皱眉头,继续躲在墙角偷听两人所言。

        “可是奴家真的就等不及嘛,”浓妆艳抹的女子赧然地低头,牵起对面公子的手,“小公子娶了那瘟神,奴家可很是担心公子的呢。”

        那位公子用指尖勾了对面女子的鼻梁:“担心什么,那花颜虽是绝世的大美人,那可是一个灾星,哪有我的命和你重要啊——”

        花颜?!

        说时迟那时快,萧景千着实忍不住,一脚准备狠狠地捣在徐盏心口,亏那徐盏反应及时匆匆躲过,叫萧景千踢了个空。

        “啊呀。什么人?”对面的小娘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向后踉跄地退却几步,几近跌倒在地。

        萧景千没有理会旁边的女子,径直向前走去,一把拎起徐盏的衣领,满眼充满红血丝: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要干什么!我不许你欺负她!”

        徐盏被发现没有逃跑,反而推开萧景千的手,挑衅般地哂笑道:“我刚才说,我要娶佑安郡主啊。”

        一字一顿,挑衅之意甚浓。

        “为什么要娶花颜,你有没有过问过花颜的意见?你不是跟那个人很好吗?”萧景千直指对面落荒而逃的女子。

        徐盏邪笑道:“佑安郡主是长公主的孩子,我要是娶了她,那兵权或多或少可就在我手里了。过问?我还需要过问?郡主难道不就是用来——”

        一语未了,一掌应声而落,徐盏面门迅速升起五个红指印。

        “用来什么?”萧景千眉目轩昂。

        萧景千用了十成十的力,半分没有留情。

        徐盏捂住自己的脸,怒目圆睁:“萧景千!你居然敢打人是吗?”

        “我怎么不敢,”萧景千得意道,“你知道我名字,看来是出名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就揍你一遍。”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表姊萧景千可是在大雁城鼎鼎大名啊。”徐盏后退一步,眉目间杀气渐起,他忽然猛地径直向前一冲,指甲勾起划破了萧景千的手臂。

        血色飞溅,殷红的血液流淌在地。

        萧景千忍住手臂的剧痛,眼疾手快,抓住徐盏的手臂往上一撂,只听得一声闷响,徐盏直直跪倒在地,膝骨几近震碎。

        “哦,原来又有点亲缘关系,靠着手无寸铁的女人得权,亏你一个少将还能干出此等龌龊卑鄙之事!”萧景千拭掉横贯手臂上的血痕,步步逼近。

        徐盏仰天大笑三声,不依不饶道:“哈哈哈,萧景千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徐盏瞬间换了一副模样,脸色一沉,将萧景千的气势彻底压迫,他厉声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娶了花颜,我不仅要娶,还要当着你的面,风风光光的娶。”

        又是一掌落在对方的脸门上。

        徐盏硬是挨了这一掌,顺势倒在地上。

        萧景千悻悻道:“还说吗?还风光吗?”

        都说漠北的人力大能扛鼎拔山,如此看来确有其事。

        徐盏固执地抹掉嘴角的血迹,哑声失笑,像是不知痛一般:

        “表姊真是天生神力!之前真是小觑了。传闻都说你娘亲和长公主有点暧|昧关系,依我看来你和那花颜倒是也一样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萧景千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也在原地不断地喘息。

        “多谢你的褒赞,我不仅仅会血口喷人呢。”

        站在原地萧景千看着徐盏的阴森笑意,忽然心生一种不祥之感。

        糟了。萧景千心中一慌。

        “你们在干什么!”

        只听得一声老成的怒吼,萧景千错愕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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