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风雨飘摇向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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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半月,南方青青。
自海阳南城门顶着艳阳天而出,至向阳城北门冒雨入城。
“最近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张安平紧抱着包裹急匆匆的进入城内,想要找一处客栈休息。
此时还是中午,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漫天黑云似勾魂使者,直欲取人性命。向阳小城,久阳逢阴,风起云涌,甚是惊人。
尤其是进城时的反复检查,城内来回巡行士兵,更是为这座小城添加了几许紧张的气氛。
“回头客栈,就在这里休息几日,等天晴些在继续赶路吧。
小二,住店。”
用热水擦拭了一番,点上油灯,关上窗户,不去看那外面糟糕的黑风乌云,张安平静下心来。
最近总感觉怪怪的。
每次新到一个城镇,就莫名有种感觉,去南阳考试的人越来越少,各城诗会却一个接着一个的举行。这让张安平感到很奇怪。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希望去南阳考试的学子都一路顺利,不会有意外发生吧。
也不知路上结交的那几位兄弟怎么样了。
......
路人甲:“哎,你听说了吗?......”
路人乙:“没有。”
路人甲:“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路人乙:“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
路人甲:“......
兄弟,你就从我嘴里听到了这?”
路人乙:“开玩笑呢。
怎么会这样,这伙人什么来路。”
路人甲:“嘿嘿~”
路人乙附耳倾听。
路人甲:“我不知道。”
啪啪~
晚饭后回到房内,张安平隐隐约约觉察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窗外黑云更胜,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正在酝酿。
张安平走到桌边却不打算点灯了。
咔嚓~
“谁?”张安平迅速右手紧紧握住灯台,左手捏住桌布一角,警惕异常。
随着窗户咔嚓一声,张安平看到两个黑影滚了进来。
“嘘,安平兄弟,小点声,是我,你蛮大哥,还有你中举兄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名字,张安平确定下来不是恶人,放下灯台,点上了灯。
等到灯光照亮房间之后,张安平大吃了一惊。
只见陈中举灰头土脸,脸上涂有大块的炭黑,衣服上有利器划过的痕迹,似乎还有枝条灌木划拉的,哪里还有一丝斯文人的样子。而蛮一刀大哥不仅衣服被划破,上身更是有与人打斗留下的伤痕。尤其是右手手臂上一道长疤,触目惊心。
“蛮大哥,中举兄弟,快快坐下歇息。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高科兄弟呢?”张安平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听到面色苍白,气虚的陈中举直接低泣了起来,泪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哥,大,大哥,被,杀,被他们杀害了。”
话音刚落,陈中举就晕了过去。
“蛮大哥,中举兄弟他......”
“不用担心,是最近精神太过紧张了,我们已经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威武彪悍的蛮一刀此时也是面色疲惫。
“蛮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了,上次分别时不还是好好的吗?”张安平面色担忧的询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
上次分别之后,我与陈家二兄弟听闻有一场诗会,碰巧我也无事,便陪同他二人一同参加了。当时很多的书生都慕名而来,而且很多都是前往南阳城考试的学子。诗会为了鼓励支持这些考生,还为他们专门准备了一处地方供他们相互交流,并附送了一些东西。
诗会结束之后,陈家兄弟二人准备前往南阳城,我也想去南阳城看看,便与他们一同前往。
出发时,天色微凉,云雾弥漫,似有小雨将至。
行至鵻文谷时,天空下起了小雨。雨中,我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的味道。但让我奇怪的是这幽香之中好像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行至鵻文谷中心时,幽香再也掩盖不了血腥的味道。。
鵻文谷内,满地横尸,遍野冤魂。
很多熟悉的面孔,多是诗会上的人。
早在行进途中我就感到不对劲,暗自提高了警惕。见到如此场景,顿感不妙,喊着陈家二兄弟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还是晚了,陈高科兄弟直接被暗箭穿喉而死。
我抓着陈中举兄弟立刻逃遁,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厮杀。
那些黑衣人诡异非凡,出招毫无章法,颇像不懂武术之人,但他们个个拥有巨力神速,更诡异的是他们似乎没有痛感,即便是胳膊被一刀斩掉也无法阻止他们分毫,他们双目血红,似山间锁魂恶鬼。虽如此,若是单打独斗,我根本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奈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虽有些本领,却也只是惨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陈兄弟逃跑。
后面大批黑衣穷追不舍,本以为性命就此交代在这谷中。所幸的是,我二人在丛林中逃跑时掉进一处山洞,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待在山洞的几日,我们每日都会听到谷中传来的惨叫。奈何,我却~无能为力。
我二人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难以入眠。
后来,连续三天都不再传出声音之后,我二人才敢自洞中走出。改变了一下妆容,小心翼翼的来到向阳城。我二人本打算去报官,却没想到,在衙门内我遇到了当时蒙面袭击我们的人。若不是我提前发现他右手上的梅花标记,悄悄离去,可能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现在城内戒严,城门检查严密。
我感觉这其间必定有猫腻,便和中举兄弟偷偷藏了起来。
几日前你进城时我便看到了你,然后跟随你,得知了你的住所,静候了几日,发现暂时没有危险,这才来寻你,不知安平兄弟你可知道些什么,可否帮我们出城。”蛮一刀沉重的讲述了最近的经历。
张安平听后心中已隐隐有些猜测。
“蛮大哥,诗会上面附送考生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香囊吧。”张安平说道。
“我想想,对,就是香囊。”
“蛮大哥,你仔细想想,当时在鵻文谷中所嗅到的夹杂在血中的香味和当时诗会上所赠香囊的味道是否相同。”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同样的香气。
但是,为什么会是同样的香气呢?”蛮一刀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些香气应该就是那些考生身上的香囊所发出的。
那么那些被杀害的大部分都是参加诗会的考生。
难道......”蛮一刀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向张安平。
张安平眉毛褶皱,说道:“我和蛮大哥你猜的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是不会停手的,还会继续杀害去南阳考试的学生。”
“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如此之事。当今天子亲自提出的科举居然还有人在私底下做小动作,难道不怕天子一怒吗?”蛮一刀义愤填膺道。
“既然他们敢做,肯定有办法不让天子知道这件事了。
这样的话,恐怕蛮大哥和中举兄弟如今的处境是非常危险了。
估计现在找寻蛮大哥和中举兄弟的人不少。”张安平眉毛紧锁。
“比起我们,那些仍在赶路的考生们才更加危险。”蛮一刀神色忧虑。
张安平来回踱步,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件事禀告给当今天子。”
“安平兄弟,你说的不错,可是这报信的人去哪里找呢?
我们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只有你可以出去。但安平兄弟你又没有轻功在身,必定需要很久才可到达南阳城。”
“不,他也出不去了。”一道突兀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蛮一刀左手瞬间抄起大刀,喝道,“是哪个鼠辈竟然躲在窗外偷听?”
张安平此时右手也向烛台靠近。
“鼠辈倒没有,威武霸气迷人的帅气小哥路人王倒是有一个。
不知道你这个蛮子想要怎么了我?”
窗户无风自开,乌云散去,月广乍现,迎着月光,一个少年坐在窗边右手摇着扇子,左手半拳状顶着额头,嘴角带着弧度。衣带飘飘,乌黑的长发随衣带而舞。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少年白玉般的脸上。
风吹动少年的嘴唇,生成悦耳旋律。当然,如果话中没有字的话,就会很悦耳了。
“见到帅哥还不送花,喊口号。
哼!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粉丝。”说罢,少年自窗边轻轻一跃至屋内坐下,翘着二郎腿,磕着桌上的瓜子,吃着葡萄。
“愣什么啊!
来,蛮子帮我剥瓜子,小张帮我剥葡萄。”
......
“你打还是我打。”蛮一刀问道。
“有点残忍了吧,蛮大哥。
要不然就混合双打吧!”
张安平和蛮一刀在旁边自动忽略了少年,并安排着他的命运。
“想打我,要先抓到我才行,你们别忘了我的专长。
不是我跟你俩吹,这天上地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蚂蚁洞里有几只蚂蚁我都知道。这天上地下就没有比我更快的,就算我让流光马先跑一天,我依旧比它先到目的地。
哎,要说我这一身本领如何练得,那就要从一位因太过于帅气而忧郁的小孩说起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好好的孩子长了张嘴。”
张安平和蛮一刀一头黑线。
“好了,别贫了,说正事吧!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张安平说道。
“别忘了我的规矩哦。
亲,看在友情的面子上,给你打个九点九折哦。”少年调侃道。
“......
给你,不要找了。”张安平没好气的说道。
经过路人王张小山这一搅和,房内压抑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据我所知,不久之后,这座城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向阳城外接连出现惨案,大批惶惶考生向向阳城内聚集,然后城内出现流言有书生诋毁天子,经官府调查,情况属实,大批考生入狱,遭遇不测。
江湖出现明暗帮派‘护考’与‘杀考’,但死的还是考生。
大隋国内考生惶惶不安,新政死在征程上......
可悲可叹十年寒生。”
张安平听到张小山所说的,忧虑重重。
又开始了来回踱步,思考法子。
房间里再次陷入压抑的氛围。
“哎,别呀,别搞的这么压抑吗?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很简单的。
你让皇帝知道这件事不就行了吗?”张小山轻松写意的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魅力都能迷倒皇帝了,你以为皇帝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自恋狂的话吗?
再说了,某人连皇帝的鞋子可能都见不到。”蛮一刀打击道。
“哎,我说蛮子,你怎么说话就这么让人不喜欢听呢。
见到皇帝还不简单,我不仅能见到皇帝,我还能让他相信我。”张小山仰起了头,冲着蛮一刀自信说道。
“那你去呀!”
“去就去。
咦~好啊!蛮子你套路我。
谁说我要去了。”
“小山,讲真的,这次只能靠你了。
我知道这次有些危险。
这是十两银子,先做定金,我给你打个欠条,等以后慢慢给你。”张安平缓缓说道。
“啊这......
张大哥,其实这不是钱的问题,就像那蛮子说的一样,我说的话皇帝也不信啊。”张小山好不容易的难为情一次。虽然他爱钱,但是他也想做一名大侠。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把这个拿上。”说完,张安平自包裹里取出一壶“三藏”酒。
“哎?这不是闻名天下的北海奇酒‘口子浆’吗?
安平兄弟,你不会想让他喝酒壮胆子送信吧,这不行啊。
传信不喝酒,喝酒不传信。”
此时张小山已经接过来了这壶酒,神色凝重,心中跌宕起伏。
“安平大哥,你是张家之人。”张小山惊道。
“你不废话吗?安平兄弟姓张,不是张家之人是哪家人?
咋,还没喝就醉了。”
张小山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蛮一刀,“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
说你傻吧,你知道套路我。
说你聪明吧,这么明显了,门都开了,你还在考虑怎么翻墙。
认识这酒壶不,仔细看看这壶盖上的字。”
蛮一刀接过酒壶看了一眼,发现此酒壶产自北海城内,久久不说话。
“安平兄弟啊,你是北海张家之人?”
“你再仔细看看。”张安平还未说话,张小山已开口道。
这时,蛮一刀小心的观摩起这酒壶,烛光照耀下,酒壶底部隐现出一只白虎,在细看之,俨然是‘二河’两字。
“呀!呀!呀!呀~天呢!
没想到,呜呜,没想到啊!”蛮一刀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这,这,这竟是大隋传奇张老爷子当年用过的酒壶。
呜呜呜~”
“这......”张安平二叔临走前告诉他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用把这个酒壶拿出来,本以为是张家的一个普通象征。但张安平没有想到的是这酒壶竟是老太爷当年用过的。
张安平被激动的张小山和蛮一刀看着。
“你俩别这样看我,我是北海张家的人,但我的确是张家的人啊。不是要瞒着你们,主要是你们之前也没问啊。”张安平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辜的说道。
“大哥”
“兄弟”
“受我等一拜。”
“张家之人当受的这一拜,没有张家英烈们,我们可能还在乱世中吃土呢。”
“张家老太爷的确值得一拜,但我只是个普通张家人罢了。
你我三人依旧还是好兄弟。”
“不多说了,大哥,钱我也不要了,我这就前往南阳皇宫面见天子,告诉他这件事,以免更多的学子牺牲。”张小山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小心翼翼的包起酒壶,自窗户一跃而出,很快便消失在蛮一刀和张安平视线中。
“小山,保重。”
“臭小子,一定要小心。”
房内二人看着远去的背影低语说道。
夜黑,乌云再现,天空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滴答了,更大的暴雨快要来了。
风雨飘摇,向阳城内,一片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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