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八章：调座心慌

第八章：调座心慌

        语青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因为直觉告诉她，水若寒跟忆柔之间肯定有什么，忆柔不说，她又无法问水若寒，所以，就这样闷着。

        自己成天胡思乱想，想的最多的就是水若寒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忆柔撞见了，结果吓着了忆柔；而想得最坏的就是忆柔跟那个女人太像了，若寒会不会……可这不可能，他是她爹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想的她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最后，干脆不想了。

        八月十五很快到了，这一天，是双喜日，既是仲秋节，又是夫人的生日，所以水府又忙起来了。

        快到中午时，月儿来叫忆柔，忆柔却有点矛盾，她不想去，她怕见着娘，更怕见着那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这夫妻俩。

        所以，她跟月儿说：“月儿，你告诉夫人，说……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了。”

        月儿睁大眼睛说：“我的大小姐啊！今天你怎么能不去呢？今天既是团圆节，更重要的是今天是夫人的生辰啊！你难道忘了吗？你要是不去，大家都会不开心的。”

        “可是，我……我真得很难受啊！”忆柔眼里又含了泪。

        月儿一看，忙说：“那好吧，我去问问夫人，看她怎么说。”

        当月儿跟夫人说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时，夫人的脸就变了色，她冷笑一声道：“随她的便，我这个老不死的过生辰，爱来的来，不愿来的不强求。”

        月儿吓得忙陪不是，说这就去叫大小姐。月儿一边走，一边心中生疑，夫人这几天对大小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便一遛烟地跑向后院了。

        月儿把夫人的话告诉忆柔后，忆柔什么也没说，换了身衣服，跟着月儿去了前院。

        忆柔走到母亲跟前，轻轻叫了声“娘”，夫人转过脸看着忆柔，问：“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忆柔红着脸低下了头，夫人只说了声“去坐下吧”！便不再理忆柔。

        梅红笑着说：“大小姐，今天你要坐这个位置。”

        说着，便把忆柔安排到了以往财叔坐的地方。

        忆柔忙说：“梅姨，这怎么能行呢？我跟妹妹还是坐下边吧！”

        梅红笑着说：“你跟二小姐过了十六岁生辰，就是大人了，以后要领着你们这些师兄师姐们一同孝顺老爷夫人。我跟你财叔就只管陪酒，打杂。”

        “这……”忆柔还想说什么，梅红已将她按到了那个座位上。忆柔只好坐下了，她又看了看周围，四位师兄紧挨着自己，四位师姐挨着思柔。忆柔只是这样看着，完全忘了老爷夫人坐的地方。

        水若寒一进门，思柔便嚷起来了：“爹！你又迟到，罚酒三杯。”

        “十杯也可以啊！”水若寒虽然笑着说，但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冷漠。

        梅红把水若寒安排到了左边，忆柔差点跳起来，她以为这边是娘坐的，没想到梅姨会把他安到这儿。忆柔的心狂跳着，她想站起来离开，可又不敢，就那样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呆呆地坐着。

        月儿一看老爷过来了，忙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忆柔，说：“大小姐，老爷来了。”

        忆柔低着头慌乱地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爹”，声音低的连自己都没听见。

        水若寒面无表情地轻声说：“忆柔，坐下吧！”

        忆柔慌乱地坐下了。

        语青一直注视着他们俩，水若寒没有任何异常，而忆柔，怎么会那么紧张？

        当大家都坐好后，梅姨站起来说：“今天是个双喜日，既是仲秋节，又是夫人的生辰，两位小姐已满十六岁，成了大姑娘。从今往后啊！我跟财叔就坐这个位置，再添人添丁的，该往哪边加，咱们就往哪边加。来，我们先敬老爷夫人。”

        大家齐响应，举起酒杯。忆柔本不想喝，可看看众人都这么开心，自己不能扫兴，所以她也端起了酒杯。

        月儿紧张地问：“大小姐，你怎么样啊？能行吗？”

        忆柔轻轻点了点头。

        一会儿财叔又领着弟子们敬酒。

        水若寒看了看忆柔，依旧平淡地说：“忆柔，要是不能喝，就算了，今天大家只是图个开心。”

        忆柔紧张地说：“没……没事的。”

        说完，又饮了一杯。

        语青看了水若寒一眼，水若寒自然的很，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语青心中嘀咕：“难道是我多心了？”

        又喝完一杯后，忆柔觉得浑身都凉了，而且有点冷，小腹有点疼。

        可就在这时，思柔又站起来了，她端着酒杯笑着说：“忆柔，我们敬爹娘一杯。”

        忆柔有点怕了，她怕再喝一杯，自己会倒下。但又不能不喝，她只好站了起来。

        思柔说：“娘，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永远是我爹心中的大美人。”

        语青笑着说：“你这丫头，就爱乱说。”

        众人都跟着笑了。

        忆柔端着酒杯站起来，她只敢看夫人，没敢看水若寒一眼：“忆柔祝母亲永远开心快乐！”

        语青笑着说：“好！有你这个乖女儿，娘定会天天开心快乐的。”

        忆柔心中扑通扑通地跳着，当她再坐下时，觉得自己的小腹疼得更厉害了。

        水若寒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对，忙问：“忆柔，你怎么了？”

        忆柔低着头，红着脸摇了摇。

        语青一看，忙说：“唉！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月儿！陪大小姐回房休息吧！”

        月儿忙从旁边桌上拿来一个小包，说：“夫人，这是大小姐送给您跟老爷的礼物。是她亲自绣的‘鸳鸯戏水’枕巾。”

        月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给夫人送了过去。看着那栩栩如生的鸳鸯，众人都称赞不已，月儿很是高兴。

        忆柔不好意思地向诸位道了别。

        她们走后，水若寒又跟巧儿说：“巧儿，你不用在这儿了，去帮月儿照顾一下大小姐。”

        巧儿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这次众人有点摸不透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老爷今天怎么对大小姐突然这么关心了？

        月儿陪着忆柔回到后院，忆柔觉得小腹疼得更厉害了。她想如厕，月儿陪她到了后室便出去了。只一会儿，忆柔在里面惊呼了一声，月儿忙跑了进去。

        她一进来，就看着忆柔满脸惊恐地蹲在那儿，月儿忙问：“大小姐，怎么了？”

        忆柔指着茅坑内，浑身发抖。

        月儿往里一看，笑了，忆柔不解地望着她，月儿笑着说：“我的小姐，你呀，成了真正的女人了，你来‘红’了。”

        忆柔先是满脸迷惑，然后脸腾地红了。

        月儿扶起忆柔，笑着说：“丫环婆子们经常偷偷讲呢，说我们女人大了，都会有这东西。要是没有啊，还不能生孩子呢。”

        听着月儿的话，忆柔的脸更红了。

        两人出去后，月儿将忆柔扶到床上，便拉着巧儿出去了。

        她趴在巧儿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阵，巧儿笑着说：“我去跟夫人讲。”

        一会儿，夫人手里拿着个小布袋上了楼。

        忆柔忙起身迎着母亲。

        语青笑着说：“唉！我还担心，你这身子骨，要是没有那个怎么办。没想到，它来了。你妹妹十三岁那年就来了，你却一直拖到十六岁，还好，它终于来了，我也放心了。”

        说着，就将注意的事一一向忆柔说了一遍。

        忆柔红着脸听着。

        交待完了，语青又跟月儿说：“月儿，给大小姐准备十几个柔软的小棉包，只要换下来就得洗净。”

        月儿一一应着。

        忆柔说肚子很疼，语青让巧儿烧了红糖水，忆柔喝下后，便睡了。

        水若寒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回后院了，他问语青到底出了什么事。

        语青说：“忆柔成大姑娘了，来‘红’了。”

        水若寒一听，便没再作声，坐了一会儿便又出去了。语青从水若寒的脸上没有找出任何的不适，可她却越发得不安起来，她觉得水若寒突然对忆柔如此的关心，完全超乎了的想像。

        她总觉得应该采取点措施。

        “对，将忆柔赶紧嫁出去。”

        可嫁给谁呢？她突然想到了猛虎：“把忆柔嫁给阿虎，这次不用再问她，我自己定下了。”

        想到这儿，她让人找来了梅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梅红听完后，笑着问：“夫人，我们不能自己去倒提亲吧？”

        “你就不会变通变通？”

        “那我就变通变通去。”

        梅姨找到阿虎时，他正提着剑要去南院，见梅姨进来了，阿虎忙问好。

        梅红笑着问：“阿虎，要去习武啊？”

        阿虎笑着点了点头，答应着。

        梅姨又问：“最近你大师兄没什么异常吧？”

        “怎么会呢？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是啊！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要他能想开就行了。阿虎！你觉得大小姐怎么样啊？”

        “天上的仙女下了凡。”

        “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

        “梅姨，一个男人要是能娶上如此美娇妻，今生还有何憾？”

        “你说得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因为大师兄一直说他喜欢大小姐，所以，我从没敢向别人透露过。”

        “你这孩子，还挺会为别人着想，既然这么喜欢大小姐，那为什么不去向师傅师娘提亲呢？”

        阿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梅姨，大小姐冰雪聪明，心高气傲，我配不上她！”

        “你这是什么话啊？什么配上配不上的。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阿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地说：“梅姨，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既不会让大师兄难看，也不会让大小姐丢面子的。”

        梅红点点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梅红走了，阿虎却好像做梦般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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