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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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本以为小儿子对阮馥郁的感情并不深厚,离家几年早已忘干净,没想到一夜过去,他又开始维护起来,顿时有些不高兴。
“是吗?那可真是辛苦了。”
沈太太淡淡说道,“坐下吧,别傻站着了。”
阮馥郁想躲去角落里,却被沈寄君抓住了手,按在身边。
大庭广众,她不好驳了丈夫的脸面,只好乖巧坐下。
沈太太话里话外都是劝沈寄君在自家做事,她不忍心小儿子在外吃苦受累。
沈寄君却听得没意思,他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追求,绝不是躲在父兄背后的胆小鬼。
“母亲,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儿子长大了,亦有自己的想法打算。”
他打断母亲的话,温声说道。
“兄长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耳濡目染,早已有了父亲当初的气度,如今商行有兄长在,已经足够了。”
他与兄长的年岁相差许多,不论是谁,都认定了兄长是沈家商行的继承人,他没必要再去掺和。
何况他也无心经商,倒不如钻研学问来的有趣。
听得这话,沈寄清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不在意小弟同他抢家产,只是双亲偏爱幼子,他在父母眼中并无竞争力。
昨日他听得这话时,便已盘算了许久。
沈家商行如今已经交到他手中大半,若是小弟真要来抢,也未必讨得了好处,只是他们的兄弟感情,恐怕再不复从前了。
“好好好,你有打算,娘管不了,可你如今也大了,该为娘生个孙子抱抱了吧?”
阮馥郁嫁入沈家多年仍无所出,也是她不喜的一点,相比而言,大儿媳虽然生的都是丫头,但好歹也让她应了声祖母。
“母亲,我们还年轻,不着急要孩子,你想抱孙子,不是有侄女儿们让你抱,再不济,等嫂子生了,你抱一抱小的。”
沈寄君并不打算这么早要孩子,何况,他的夫人还同他闹着离婚呢。
“母亲,我约了同窗叙旧,就先走了。”
沈寄君说着,便拉住阮馥郁的手,起身离开。
他怕自己离开后,母亲会为难阮馥郁,倒不如直接把人带走。
阮馥郁自出了正厅,便自觉落后半步,她知道先生心善,不愿看到自己被刁难,但她不能不识好歹,得寸进尺。
“先生,有事就先走吧,不必担忧我。”
阮馥郁看到沈寄君回头,温顺低眉,善解人意的说道。
沈寄君看着不远处的妻子,只觉得陌生,从前她不会这样走路,也不会这样同他说话。
他忽然又笑了,如何不陌生呢,他的妻子如今可是要同他和离的。
阮馥郁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催促他。
“原来你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我离开,可惜我不能如了你的愿。”
沈寄君只是不想听母亲的那套说辞,才找了个借口,谁能想到,他的妻子居然撵着他出门。
阮馥郁不明白他的意思,便不接话。
她向来不能猜透先生的想法,先生也不肯同她说。
沈寄君看着沉默不言的阮馥郁,心中恨极了。
她总是这样,仿佛从未自己动心过。
嫁他,与嫁给其他人,好像没什么区别。
沈寄君深吸一口气,甩下她快步离开。
可便是不再见阮馥郁,他的心中仍旧愤懑,他怨阮馥郁无情,也怨她不肯爱自己。
他离家求学时,举家相送,唯有她不见踪影,他在异国他乡也不见她只言片语,就连寄回的信,也如同石沉大海。
姜景行来到时,沈寄君已经喝了不少酒。
“我说你怎么好约我出来呢,原来是借酒消愁来了。”
姜景行笑着坐下,他与沈寄君是打小儿长起来的,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姜老板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就连出来吃饭,也要讲排场了。”
沈寄君撇了撇姜景行身后跟着的小厮,故意臊他。
“行了,都下去吧。”
姜景行摆了摆手,看着旧友无奈的说道。
“我去商行总要带着人,你大早上不在家陪夫人,找我来做什么?”
姜景行刚到商行,板凳还没坐热,就被迎宾楼的伙计找了来。
他以为沈寄君有要事相商,否则不会催的这样急,谁成想这人竟自饮自酌了起来。
“找你喝酒啊。”
沈寄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颇有几分斯文败类模样。
姜景行觉得新奇,便多看了他两眼。
“这可真奇怪了,你在海外时常提及弟妹,如今回来了,竟也不着急了。”
姜景行偶尔会同他写上封信,聊聊近况,也谈谈未来的打算。
沈寄君回信时,总是要提一句阮馥郁。
他对这个弟妹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长相娇媚,是个惹人疼的美人。
“鱼儿要同我离婚。”
沈寄君憋了许久,才闷闷的说出口。
“我都不曾怪她,怪她不送我,不理我,她怎么能,怎么能同我离婚呢?”
沈寄君说这话时,已经不甚清醒。
他低低的唤着阮馥郁的小名儿,眸子里浸满了伤悲。
“行了,别喝了,你就算喝的酩酊大醉,她还是不知道,看不见。”
姜景行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语气里带着无奈。
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沈寄君的情感顾问。
“你若是不想同她离婚,那就和她说清楚,最起码也要问问她,为什么离婚。”
姜景行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没问过。
“你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和媳妇儿闹了矛盾,就跑出来喝酒。”
沈寄君微微抬头,他额前散落的头发已经遮住了眼睛,他也没有管。
“有什么好问的,不过就是她不喜欢我罢了。”
这世间莫过不喜二字最无情。
哪怕是沈寄君这般的清隽公子,也没有办法。
“她只是要嫁人,不管是沈寄君,还是赵寄君、王寄君……”
想到这里,他就更难过了。
他想,自己真可怜啊,一心期盼着夫妻团圆,可如今却是同床异梦。
不,连同床也没有。
团聚第一晚,他便去睡了书房。
直到天亮,为了阮馥郁的名声,他才悄悄回了房间。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有问过她的心意,只在这里同我说有什么用?”
姜景行扶额,他不明白,为何那样精明的一个人,遇见感情,就成了个傻子。
“博容,你若真不舍得她,就回去找她。最起码,也要明白,她的心里是否装了别人,离婚也要离的明白不是。”
“不离婚,我不离婚!”
沈寄君红着眼睛看他,他死也不同意和离。
“好好好,不离,我送你回家找老婆行不行?”
姜景行哄着他,这辈子他都没这么心累过。
沈寄君听见回家二字,便更不配合了。
“我不回去,回去她又要我签和离书。”
姜景行以为沈寄君说和离是小夫妻吵架,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可如今看来倒像是准备了许久的。
这倒有意思了!
不过仔细想来,也确实奇怪。
沈寄君始终惦记着阮馥郁,自然不可能回来便闹和离,那就是他这好友刚回来,就得了一纸和离书。
“沈博容啊沈博容,你也有今天。”
姜景行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得大笑出声。
从前沈寄君就喜欢同他们炫耀显摆夫妻和睦,这才几年啊,竟成了第一个被老婆逼着离婚的。
“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样,你同嫂子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们是包办婚姻。”
沈寄君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苦涩。
包办婚姻本也没有什么,只要他们彼此满意,心意相通。
“鱼儿嫁我,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人在成亲前,仅有两面之缘。
两面啊,能记得住相貌就不错了,如何就能断定要同对方过一生。
沈寄君经常也反对过这桩略显荒唐的婚事,他不讨厌阮馥郁,可也想先同她认识,再恋爱。
他不知阮馥郁是否知道此事,想来也并不在意。
阮馥郁同他的差别太大了,他自幼上的便是新式学堂,后又留学海外,而阮馥郁是大家闺秀,从小跟着女先生学习。
也许这辈子她最自由的时候,便是同他说和离的时候。
沈寄君越想越难过,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落寞极了。
“行了,别喝了,瞧你那点出息。”
姜景行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一饮而尽。
“你当我真有那么顺利?我和你嫂子的那点事,不过是没哭到你脸前罢了。”
姜景行被他勾起往事,多少也有些心酸。
“夫妻之事本就复杂,何况你一走多年,留弟妹和公婆生活,她在沈家受了委屈,你也不会知道,她从前愿意嫁你,定然是相中了你,如今要和离,定然也有原因,你在这里喝闷酒也解决不了问题。”
沈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但这番话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我送你回去,你清醒了就去同弟妹问清楚,不管是继续过下去,还是真要离婚,都算是个结果。”
姜景行是吃过这样的苦的,他时常想,当初他若是愿意低一低头,后来也不会那般曲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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