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终结的开始（2）

“我在哪里…？”瓦恩暗暗在想。

        “啊，我一定又传出去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连接在他臀部阀门上的机器。他记得六年前接上它的那一天。医生们开始对试图从他胳膊和腿的静脉中抽血，他们把他放在下面并进行了手术，在他的臀部左侧安装了一个装置，以便于进入他的动脉。

        现在，他们不必将管子连接到他的手臂上，只需将软管连接到释放装置上即可快速接触他的血液。他时常担心阀门漏气，万一坏了就死了……

        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个想法经常出现在瓦恩的脑海中。

        男孩今年14岁，面容憔悴。虽然他的脸色自出生以来就没有任何变化，几乎仍然是半透明的，但现在已经是不健康的样子。

        医生给他安排了高营养的饮食，甚至让他连接各种管子，将混合维生素直接喂入他的身体，但这也无法掩盖无休止的实验造成的伤害。

        瓦恩叹了口气，“真庆幸我还活着。”

        他经常抱有这样的期望，即每次他睡着时，都希望是永远的好。他早就放弃了自杀的可能性，因为医生们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当他从一项更严重的实验中恢复过来时，他曾试图用头撞墙自杀。不幸的是，他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导致墙壁现在变成了一个带衬垫的牢房。

        为了抗议，他曾试图停止进食，但医生却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注射了静脉注射和营养滴剂。

        一位棕色短发戴着眼镜的女博士开口道：“梅森先生醒了吗？”

        “醒了，基恩利医生。我想我只是感觉有点……贫血。”瓦恩用一种愤世嫉俗的幽默来说话。

        她微笑着拿起平板电脑。“那挺好的。别着急，程序快结束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假装关心地问道。

        在我企图自杀后，她被指派给我。尽管我知道她不是我真正的朋友，但她是唯一假装把我当人对待的人之一。

        “我感觉好多了。我刚看完火影忍者的最新一卷。我什么时候能拿到下一卷？”瓦恩期待地问道。

        前几年他开始喜欢看漫画和动漫。基恩利医生在他们之前的一次会议后向他介绍了它，作为某种应对机制。

        “你真的很喜欢那部漫画吗？那个……啊，那个和金发忍者少年在一起的那个吧？我相信这个请求最近已经通过了，所以我应该能够尽快为您提供更新的卷。也就是说，假设您在即将到来的测试中表现出色。”

        她经常这样诱惑我。很早就发现，我的精神状态在测试期间对我的血液质量有轻微的改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实验室内的一个小组获得了观察效果的资助，所以一定有人关心。至少我得到了一些东西来缓解我的无聊。

        瓦恩点点头，“我会尽力而为。”他露出了他最熟练的微笑。

        “很好，梅森先生。”她一边在平板电脑上做笔记一边说。

        “我很期待今晚的会议。现在，请原谅我，我要去检查一下我的请求状态。”她转身走出安全门，经过时向守卫点点头。

        她离开后，瓦恩将头靠在桌子上，试图在机器慢慢排出他身体的热量时尽可能地获得安慰。

        “我希望我今天能拿到新的卷……我想我今天下午需要多花点力气。”当他再次开始昏倒时，他对自己沉思。虽然他曾经害怕“下沉”，但现在他尽其所能地通过任何可能的程序来睡觉，尤其是像这样的程序，它们会循环血液从他的身体中流出。

        当他躺下时，他开始让自己的思绪徘徊在他最近阅读的各种故事上。他目前最喜欢的是火影忍者、漂白剂和弹町。他喜欢想象远离所有痛苦的机器和实验，在不同的世界里会是什么样子。甚至有时他会向一个他不相信的上帝祈祷，希望结束这种无尽的痛苦循环，因为他自己无法做到。

        随着各种图像和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瓦恩的耐心开始消退……

        （……）

        插入随机的战斗、子弹和中度爆炸声

        突然被新的声音惊醒，瓦恩将头转向它们发出的方向。从象征他被监禁的门上，他可以听到沉闷的撞击和振动的声音。

        捂住耳朵，他能听到各种试图控制局面的男人和女人的叫喊声。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直透过窗户看着我的医生……那是枪声吗？”

        他没有对发生在他房间外的未知事件感到恐惧，而是感到一种期待。

        他经常从一些研究人员那里听到各种想要“拯救”和“释放”他的组织。据他听说的一些传闻，在这个冷酷可恨的实验室之外，有无数人把他当作英雄或救世主。这就是他如何理解上帝的概念，因为一些研究人员试图“鼓励”他说他“协助”的研究在多大程度上拯救了世界各地的生命。

        当他仔细观察门时，他能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几分钟后，声音突然中断，瓦恩可以听到门外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刮擦声。

        低沉的爆炸声

        突然，门周围的接缝发出自发的“咳嗽”声和轻微的冲击波，这让瓦恩畏缩了一下，并略微迷失了方向。

        随着房门落下，一群身穿深色军装风格的男子冲进了房间。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其中两个人直接靠近了仍然连接在机器上的瓦恩。

        仍然有些迷失方向的瓦恩直视着这些人。“你、你、你是来救我的吗？”他结结巴巴，焦虑开始积聚。

        “我们是来自名为黎明组织的士兵。你是瓦恩·梅森吗？”一名士兵一边看着瓦恩所连接的装置一边问道。

        “是的，我叫瓦恩·梅森。你是谁？”他兴奋地问道。

        男人扯下遮住下半脸的面具。“我叫麦克斯韦，我们是来救你的。”他笑着说。

        第二个走近瓦恩的男人摆弄着连接在他臀部上的机械装置，试图将其断开。由于不熟悉该设备，他最终在拆下管子时在阀门附近扣住了释放装置。

        突然，血液开始从现在畅通无阻的阀门中快速流出。

        “不，你在做什么！？”瓦恩多年来第一次惊恐地尖叫起来。

        房间里的所有男人都转向现在疯狂的男孩，而名叫麦克斯韦的男人迅速试图缝合伤口。由于瓣膜的性质以及它直接连接到一系列主要动脉的事实，他无法阻止血流。

        几秒钟后，瓦恩开始失去知觉。在黑暗笼罩他之前，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一直担心这个阀门会杀死他……

        （……）

        （你这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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