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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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恩从午睡中醒来,在进入十三层做了最后的准备。地牢的结构再次发生了变化,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变成了淡黑色的基岩。它比楼上的任何东西都密集得多,瓦恩也注意到它似乎吸收了天花板发出的微弱光线。地面上到处都是石头,让通行和战斗变得更加困难。
这是瓦恩第一次进入“中层”,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前进。从现在开始的怪物几乎都是2级以上的,那些没有受到攻击的怪物,对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小队也构成了威胁。如果瓦恩放松警惕,那么他很有可能从这一刻起死去。
向前走了大约十分钟后,瓦恩开始担心起来。这段时间他还没有遇到过一只怪物,就连他的领域也没有发现任何存在。他继续谨慎行事,直到遇到异常情况。他所走的路线导致了一条死胡同,看起来墙壁和天花板都已经倒塌了。虽然地牢的布局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并不少见,但因为这是地图上的主要路线,但发现它处于这种状态很奇怪。
瓦恩检查了坍塌处,发现了一些岩石表面的燃烧痕迹。一定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使用了大规模的爆炸魔法,让楼道坍塌了。不过,瓦恩心中的问题是,为什么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决定原路返回,寻找第二条路线,否则他将不得不等数天时间让地牢自行修复。
找到一条连接的隧道后,瓦恩继续往前走,当他发现前方有几只怪物的存在时,他松了口气。他已经开始担心地牢里发生了什么不自然的事情,不想卷入超出自己层次的事情。向前推进,瓦恩看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一群黑色的狗状生物,眼睛发着红光。
他们目前正在为某事争吵,而在瓦恩看来,他能够确定他们冲突的根源是一具尸体。一些可怜的冒险者在地牢中丧生后,变成了不甘心的一餐。当他拔出剑与杂种人交战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地狱犬注意到了他的靠近,立即冲向了瓦恩。它们非常敏捷,嘴里长满了珍珠白的锋利牙齿,上面沾满了受害者的血肉。地狱犬扑向他的四肢,试图让他瘫痪。
瓦恩回避并用他的剑将最快的一分为二,将地狱猎犬从下到上一分为二。他用他炽热的金色左手,抓住了第二只地狱犬的脖子,后者试图咬断它的下巴并四处乱窜。瓦恩在将尸体扔到地狱犬群之前,尸体的气管已经断裂。
他们已经包围了他,并试图从各个方向攻击他,但瓦恩能够利用他的力量和敏捷跳出包围圈。他先是双脚撞到墙上,然后跳到附近更有利的位置。瓦恩花了一点时间检查尸体,作为对他好奇心的奖励,差点呕吐出来。
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缺了几个部分,但瓦恩能够辨认出它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年轻女子。虽然他认为她在生活中可能很漂亮,但现在她的身体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肉和破损的组织。喉咙被咬破了,四肢早已从身体上移开。地狱犬们之前一直在争的原来是一只手臂。
瓦恩怒火中烧,一股冰冷的感觉在脑海中蔓延开来。他开始将自己的【帝皇意志】发挥到极致,将大量的火元素注入自己的领域。原本扩散开来的金光开始凝聚,直到瓦恩的黑色玉剑剑身散发出金色的光泽,同时散发出恐怖的热量。
地狱犬开始畏缩,朝着金色身影咆哮。从猎物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使他们本能地产生恐惧。就好像角色互换了一样,他们天生的掠夺性本能已经完全消散了。他们唯一感到的就是恐惧,但地牢和他们的核心的强迫现在让他们逃跑了。金色的身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脊梁流下,仿佛是为了与那热度形成对比。
“你不会轻易死的。”瓦恩带着冰冷的热情说出这句话。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开始狂暴。他没有尽快杀死他们,而是确保只针对非致命区域。好在,哪怕是斩断了四肢,或是截断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伤口也会瞬间烧灼,让怪物们在地上挣扎。瓦恩继续斩断这群恶魔,直到他们在地上沦为残缺不全的烂摊子。
愤怒过后,瓦恩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挣扎中的生物。他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死去,他要让他们体验一下慢慢燃烧成虚无的极度痛苦。他转头看向女冒险者的尸体,眉头一皱,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瓦恩,你不应该让他们遭受更多的痛苦。)姐姐轻轻地说出了他心中的话。
瓦恩很困惑,甚至感到不解。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他把这些恶魔般的生物从他们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看到冒险者身上的伤口,瓦恩知道当他们开始撕裂她的身体时她还没有死。
(报仇本身不是罪,但如果你让他们受苦只是为了安抚你的心,就会导致恶业的积累。你不应该养成享受受苦的习惯,即使它是遭受残酷和邪恶生物的痛苦。你必须坚定信念,否则你的行为背后的意义将不再高尚。)姐姐慢慢解释。
他知道她是对的,就像她在遇到这种事情时经常做的那样。瓦恩无法把女孩带回来,所以他的行为并没有拯救任何人。他得到的唯一东西就是个人满足感和其他负面情绪。瓦恩继续思考着这些话,但决定让这种情况进一步发展是不值得的。他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那些扭动着的生物。
杀死他们之后,瓦恩从他的身体中感受到了一种忧郁的情绪。他之前的所有动作,现在都被他搁置一旁,感觉毫无意义。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滋生,他觉得自己已经杀了一切,已经无法释放了。瓦恩紧紧握着剑柄,在姐姐再次开口之前感到沮丧。
(你应该埋葬或焚烧尸体。没有人应该在这里腐烂并成为地牢里的食物。)
瓦恩轻轻松开手中的剑,看着死去的冒险者。她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却早在她的生命自然结束之前就死在了这里。太惨了,听了姐姐的话,他觉得很可惜。瓦恩靠近尸体,开始感到恶心,但他忍住了这种冲动,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这太不尊重了。他觉得如果他吐了,他会羞辱这个女人在生活中所代表的一切。
瓦恩合掌,给她简短的悼词。作为一个超越生命重生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瓦恩知道自己的灵魂会在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前回到大门。他祈祷她看到“万花筒的业力之轮”,幸福的回忆多于悲伤的回忆。
祈祷后,他寻找任何可以用来识别女孩的东西,以便与公会工作人员一起离开。如果她属于公会,他会找到那些物品并将其归还给任何在世的家人或朋友。完成后,瓦恩在戴上【瘟疫面具】,终于将尸体火化,避免吸入气味和烟雾。他静静地站着,看着火焰燃烧,直到身体不复存在。
瓦恩看向被烧焦的地牢地板,手一扫,产生一股风,将灰烬吹散。他在女人腰间的小袋子里找到的了公会id。
“安息吧,娜塔莉亚·摩尔。愿你远离这个黑暗的地方,成为一个平静的人。”
继续穿过十三层,瓦恩遇到了几群怪物和许多战斗的迹象。他还发现并烧毁了另外五名冒险者的尸体,其中许多是在瓦恩杀死四十多只地狱犬和阿尔米拉吉的同一个大房间里发现的。在通往下一层的巨大洞口附近甚至还有一只地牢蠕虫。瓦恩将几个炸药包成一捆,然后扔进了怪物的嘴里。
离开大战现场后,瓦恩开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中层这么大的队伍,必须是由二流(lv3-4)冒险者率领的老手才行。就好像他们是一个被伏击或措手不及的远征队。一个人在十三层是不常见的,因为他们有足够的人来对付大多数怪物群。
突然,一个念头从瓦恩的脑海中掠过,想起了之前的塌方。既然从他进入十三层的那一刻起,道路就已经畅通无阻了,他们肯定在他到达之前来到的同一点,即崩塌地点之前,已经在他的前面清理过了。他们也一定是绕道而行,但瓦恩仍然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瓦恩感到不安,在地牢中放慢脚步时变得更加警觉。不仅是凭借【帝皇意志】,他还用眼睛探查了沿途的每一个角落。他甚至启动了他的隐身,以防止任何可能发现他的东西。瓦恩慢慢地穿过十三层,小心翼翼地杀掉每一群怪物,始终确保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
他越往地板走,瓦恩就越感到不安。椿总是夸他的直觉,现在他们在他的脑海里敲响了警报,让他回头。相信自己的直觉,瓦恩开始沿着他来的路线慢慢地追踪他的路径。然而,无论他走多远,不安的感觉仍在继续增长。不耐烦,瓦恩开始加快步伐,直到他冲向楼梯。
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这种感觉开始越来越快,瓦恩可以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身体。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锁定了他,现在他们正在与瓦恩进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瓦恩开始沿着他逃跑的路径留下地雷,希望拦截跟随他的任何东西。
几分钟后,瓦恩还在逃跑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虽然这会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但瓦恩开始微微颤抖,因为可怕的感觉不断增长。任何看不见的怪物刚刚踩到了他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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