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为小黑奴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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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为小黑奴说媒
来行宫时,小黑估算着时间,带了四份禁药,除去山洞用掉的那一份和刚刚带在身上的一份,瓦罐里还藏有两份。
可现在,瓦罐里空空如也,两份迷陀和合欢香不见了!
瞬间,小黑感觉天都要塌了!
先前,她都是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玉狮子的马厩里,可自从玉狮子认了魏千珩为新主后,小黑怕他经常出入马厩被他发现,才会挪进屋里来藏的,没想到,竟就这样被人搜走了。
小黑脑子都要炸了,脑海里走马灯般的将行宫里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人一一想过,却想不到会是谁进了她的屋子搜走了禁药?!拿走迷陀和合欢香的人是谁?
他会不会将禁药交到魏千珩的手里去?
想到这里,小黑全身抖得如风中残叶,脑子里轰鸣不断,身上的冷汗浸湿整身的衣袍,脸色苍白如纸,心口更是撕裂般的痛了起来。
她挣扎着从包裹里拿出煜炎给她的护心丹,抖着手想揭开瓶塞,却因慌乱得厉害,失手将瓷瓶掉到了地上,滚出去好远……
翌日,太阳如常升起,行宫一切如常,不同的只有人的心境。
魏千珩昨日喝多了酒,早膳的时候,白夜让厨房给他熬了养胃的小米粥,这已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拿起白玉勺子舀粥时,魏千珩的脑子里,竟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昨晚喂他喝醒酒汤的小黑奴来,还有他对着勺子轻轻吹气的样子,顿时,魏千珩平静的心境像投了把小石子进去,一下子被搅乱了。
‘叭’的一声,他扔下勺子,冷冷道:“把这些都撤下去,换上其他吃食。”
白夜一脸懵懂:“殿下想吃什么?属下立刻让厨房做。”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不要用勺子就成!”
魏千珩扔下这个奇怪的要求,就起身到书桌前临贴去了,留下白夜一头雾水呆在当场——
主子今日怎么了?
每次喝醉酒后,第二日早膳都是喝小粥的,今日怎么改习惯了?
来不及细想,白夜连忙走出房间,吩咐粗使丫鬟进屋将桌上的粥食撤下去,另去厨房让他们给殿下做雪茸银丝面,另外再备几色爽口小菜。
吩咐好一切后,白夜折回屋内,看着冷着脸临贴的魏千珩,以为他还在为昨晚宫宴上的事烦心,不由劝道:“殿下不要担心,陛下昨晚连夜下严旨,宫里禁论昨晚宫宴一事,更不许往外传,发现者,以忤逆之罪论处……”
“而属下今日一早特意悄悄在行宫各处走了一圈,真的没有再听到一字半句关于昨晚宫宴和殿下的事,所以殿下无须再去理会,尽管放宽心……”
魏千珩执笔认真临贴,神情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夜又想到昨晚让燕卫去查到的消息,迟疑道:“主子,属下昨晚连夜让燕卫去查了消息走漏一事,竟发现,卫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卫桐两日前在棠水苑附近鬼鬼祟祟的出现过。”
执笔的手一顿,魏千珩神情转冷,眸光里堆起疑云——这个卫洪烈到底有何目的,怎么会与棠水苑牵扯上?
“你的意思是,是棠水苑走漏的消息?”
白夜点点头,“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晋王的人与我们的人有来往。”
提到棠水苑,不可避免的就会想到住在里面的姜元儿,魏千珩蹙紧眉头,他突然想到姜元儿的身份,心里隐隐有光亮飞快闪过,却一时间又捕捉不到。
白夜继续道:“卫大皇子与姜夫人并不相识,况且她如今在禁足中,卫大皇子的人突然这个时候出现在棠水苑,绝不是偶尔——殿下,可要将棠水苑的人押来拷问?”
魏千珩停下手中的动作,蹙眉思索了片刻,眸光闪过精光,勾唇讥诮冷笑道:“若我猜得不错,卫大皇子对棠水苑怀的或许是其他目的,而神秘女人的消息是他们在打探消息时偶然得知的——所以,事情既然已被他们揭开,再去拷问又有何意义,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如让卫洪烈继续下去!”
白夜迟疑道:“殿下的意思是,假装不知,然后查清卫大皇子的真正目的?”魏千珩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魏千珩猜测得不错,卫洪烈在‘确定’小黑不是自己要寻的人后,寻人线索全断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姜元儿身上。
因为姜元儿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她真的重回了汴京,或许会与姜元儿联系也说不定。
所以,卫洪烈才派人了最信任的贴身侍卫,悄悄监视着棠水苑的举动,却没想到,竟无意让卫桐偷听到了棠水苑下人的谈话,知道了神秘女人的事。
而正如魏千珩所猜测,卫洪烈会继续对姜元儿监视下去,因为在线索全无、皇陵那人又无望出来的情况下,姜元儿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主仆二人说话间,厨房做好新的膳食送上来了,魏千珩来到桌前,正要拿起玉著,却听到了下面马厩里玉狮子的嘶叫声。听叫声,玉狮子很狂燥,魏千珩心里一紧,连忙起身来到窗口,朝下面的马厩看去。
只见玉狮子在马厩里不停的嘶叫着打着转,似乎很不安分,也不见小黑奴出来安抚照顾它。
魏千珩不由朝对面的马房看去。
那里房门紧闭,看样子,小黑奴还没起床喂马,难怪玉狮子会烦躁不安,敢情是饿了。
魏千珩冷哼一声,神情不悦,甩袍往外走:“走,去马厩看看。”
白夜看着刚刚上桌的早膳,劝道:“殿下留下吃早膳,属下下去看看就行。”
魏千珩点头应下,白夜立刻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魏千珩冷冷吩咐道:“你顺便去通知小黑奴,让他滚回下面的马房去,玉狮子不用他再照看——回京后,将他辞退赶出王府!”
白夜一怔,他原以为魏千珩在听了魏帝的严旨后,会放下昨晚的事,继续同意小黑到主院当差,却没想到竟要将他辞退出府。
但自家主子做事自有他的分寸,白夜也不好再为小黑多说什么,转身疾步下楼去了。
玉狮子确实是饿坏了在叫唤,平时这个时辰,小黑早已将它喂得饱饱的,今日却半天不见人影,饿得它直叫唤。
魏千珩回到窗口看到白夜取了草料投到马槽里,又见他转身去敲小黑奴的门。
白夜敲了好久,都不见小黑来开门。
魏千珩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竟是莫名的慌乱起来——他忍不住想,不知小黑奴听到白夜的通告,得知自己即将要将赶出王府,会是何心情?
明明隔着两层高楼的距离,魏千珩却仿佛被小黑奴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幽怨的盯着,顿时,整个人莫名的不适起来。
一向目中无人的燕王殿下,心中竟生出一种理亏于人的心虚感。他逃也似的离开窗口,故做镇定的重新回到膳桌前坐下。
雪亮如丝的雪茸银丝面,配着六七碟青翠可口的各色小菜,看着让人食欲大开。
可魏千珩却半点胃口都没有,心里莫名的烦闷不安。
他索性不吃了,再次去到书桌前临贴,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将紫玉狼毫沾饱墨汁,堪堪要落笔,白夜回来了,额头挂了汗水,脸色很不好看,急声道:“殿下不好了,小黑出事了!”
‘啪!’
狼毫笔尖浓郁饱满的墨汁,因着握笔手腕的颤动,啪的一声落在了临了一半的字贴上,整副字贴顿时都废了。
扔下笔,魏千珩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白夜,“怎么回事?”白夜着急道:“属下方才一直敲他的门不开,到窗户口一看,才发现他倒在地上……等我撞开门进去,发现他又吐血了,看情形……看情形应该是昨晚就晕过去了,身子冰凉,情况只怕不太好……啊,殿下!”
白夜话尚未说完,眼前白影一闪,魏千珩径直从窗口跳了下去。
白夜正要跟着一起跳下去,风里传来魏千珩的声音:“赶紧去太医院请沈致!”
白夜只得刹住脚,转身从正门出去往太医院叫人去了……
魏千珩从二楼跃下,落在小黑的厢房门口,他没有停留,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小小的厢房里一目了然。
魏千珩推开门进去时,光亮照在趴倒在地的小黑脸上,她平时那么黑,可此刻,黑黑的脸上竟透出惨白来,嘴唇更是白如纸,衬得嘴角的血渍,更加触目惊心。
想也没想,魏千珩连忙上前伸出二指探向她鼻息。
所幸,还有一丝鼻息尚存。
揪紧的胸口骤然一松,魏千珩连忙伸手将小黑从地上抱起身。
在抱小黑起身时,顺着她倒地的方向,魏千珩看到了滚落在墙角的白瓷药瓶。
他瞬间明白过来,小黑奴定是旧疾发作,在想服药时,不小心滚翻了药瓶,才会晕倒过去。
思及此,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心酸,眼前似乎出现了小黑奴为了活命,挣扎着往药瓶爬去时可怜无助的样子……
他抱起轻若无物的小黑奴往床上去,那怕隔着两人身上几层衣裳,魏千珩都感觉到小黑身子的凉意,若不是探到她还有一息鼻息,魏千珩都以为自己抱的是一个僵冷已死之人。将小黑放到床上,白夜还没请太医过来,魏千珩拾起掉落在墙角的白瓷药瓶,揭开瓶塞,取出一粒药丸,仔细看过后,确认是上次在太医院看到沈致喂她吃的护心丹,连忙掰开小黑的嘴,喂进她嘴里。
服下药后,小黑也不见转醒,魏千珩只得着急的等太医来。
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包裹,他顺手拾起来一看,包裹里很简单,除了几件小黑的换洗衣裳,还有一个半旧的钱袋,和钱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用绢子包起来的东西。
魏千珩将绢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却是上次玉狮子依小黑奴所言自己跑回来后,他赏给了他的盘龙玉佩。
他不禁想起,自己当初赏他这块盘龙玉佩时,给他的承诺。
他说,若是最后能替他驯服玉狮子,他重重有赏!虽然最后是他自己驯服了玉狮子,但他心里明白,若是没有小黑奴,他是不可能驯服玉狮子的。
这五年来,他差了无数马术高超的马奴来驯服玉狮子,可最后,莫说驯服它,能将玉狮子带出马厩的都没有几个。
而这一次,小黑奴不但很快将玉狮子带出马厩,还同它建立了难得的亲密关系,魏千珩看得出,玉狮子很喜欢小黑奴,若不是因为他身子有旧疾不能再驯马,最后玉狮子肯定能被他驯服的。
说到底,最后能驯服玉狮子,小黑奴功不可没。
所以,他还欠着小黑奴一个恩赏……
魏千珩刚收好玉佩,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白夜领着沈致疾步赶来了。
沈致一进门,连礼都来不及向魏千珩行,就径直去到了小黑的床边,焦急的替她察看起来。
魏千珩也起身来到小黑床边,将药瓶递给沈致,“我已喂他服过护心丹了。”
沈致恭敬接过,将药瓶放在小黑枕边,然后拿出脉枕,凝神为她诊起脉来。
魏千珩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小黑奴,心口不觉揪紧,问沈致:“他如何了?”
沈致叹息一声:“还是老毛病,又是旧疾发作了,所幸有护心丹保命,暂无性命之虞,殿下放心吧。”
闻言,魏千珩与白夜都松下一口气来,沈致为小黑诊完脉,见魏千珩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催促道:“有下官在,小黑会无事的,殿下还是先回楼上歇息吧……”
关于昨晚宫宴上的事,沈致当然也听闻了,想到煜炎对他的嘱咐,他不由自主的想让魏千珩离小黑远点。而虽然有魏帝下严旨不许再谈昨晚之事,白夜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家主子一大早又出现在小黑奴的房间里,也道:“今日天气好,殿下可要带玉狮子去湖边走走?”
魏千珩见小黑无性命之虞,就离开小黑的屋子,牵着玉狮子去翡翠湖畔了。
白夜随他一起去,路上问他:“殿下,可要在小黑醒来后,让他即刻搬到下面的马房里去?”
不等魏千珩回话,白夜又道:“下面大马房里的房子属下去过,那里原没有专门给马奴住的屋子,只有一间堆放草料的屋子,连张床都没有,刚到行宫时,属下去那里找过小黑,他就合衣睡在草堆上……那地方地势低,潮湿发霉,唉,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小黑养病……”
说罢,白夜还不忘重重叹了一口气,一边小心的打量着魏千珩的神色。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嫌恶的斥责:“聒噪!”
白夜立刻抿紧嘴巴。
魏千珩又道:“你何时见过本王出尔反尔过?难道因为他的旧疾,本王就要继续将他留在身边?就算在行宫可以让他继续住在厢房,回京还是要将他辞退赶出府去。”
白夜差点笑出声来,憋得脸通红。
魏千珩不悦的看着他,“难道你有异议?”
白夜连连摆手。
魏千珩:“说话。”
白夜:“属下觉得殿下特别英明!”
闻言,魏千珩满意笑了,带着玉狮子沿着翡翠湖畔跑了两圈,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心情也爽快了许多,见日头升高了,才带着玉狮子回去……
而在魏千珩回去前一刻,小黑堪堪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守在床头的沈致,微微愣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终于醒来,沈致重重松下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收起银针包,叹息道:“你突然发病晕倒在屋子里,早上被白夜发现了,燕王差他去太医叫了我。”
小黑终是回过神来,也想起了昨晚被人搜走的迷陀与合欢香来,心里顿时又忧又苦。
沈致深知她身上的旧疾,忌讳心境大悲大落,而她昨晚突然发病晕倒,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倒致的。
如今看她愁云满布的形容,更是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不由关切道:“你可是遇到麻烦了?还是因为昨晚宫宴上的谣言让你烦心了?”
小黑有苦难言——若是告诉沈致,她丢了迷陀与合欢香,就等于告诉沈致,她就是昨晚宫宴上被晋王揭穿的那个用禁药强睡了燕王的神秘女子了。
她不是不信任沈致,而是她知道,在沈致眼中,她与煜炎关系非同一般,他甚至将她当成了煜炎的女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晚睡了燕王的神秘女人,她怕沈致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而到时,关于她的身世和来京城的目的,都会一一揭穿,会牵连到无辜的沈致……
但是,她现在六神无主,确又急需一个人帮自己出出主意。
于是,她努力收起心里的难过不安,勉强笑道:“不关谣言的事,而是我丢了一样东西……”
沈致:“很重要的东西吗?怎么丢的?”
小黑吐出一口浊气,颤声道:“我昨晚回屋,发现屋子里被人翻过,钱财东西都在,唯独丢了一样足以揭穿我身份的东西……我怕拿走我东西的人被将它们递到燕王面前,从而揭穿我的身份……”
说到这里,小黑终是无法抵御心里的恐惧,眼泪止不住的淌下——
只要一见到那两份禁药,魏千珩就会知道她的身份,一想到他拿着寒龙剑指着她胸口的样子,她又惧又痛,如坠深渊。
而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再不可能怀上他孩子了,那么乐儿也要跟着她一起死……
想到这些,她心痛如刀绞,黑眸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掉。
沈致感受到她的恐慌绝望,连忙安慰道:“你不要慌,今早是燕王亲自派白夜来请我为你看诊的,也是他在我来之前给你喂的护心丹,看得出,他并没有一丝的怀疑你,所以足以看出,昨晚搜你屋子的人,不是燕王的人。”
沈致的话,像盏明灯瞬间照亮了小黑慌乱黑暗的心,将她从可怕的深渊里拉了出来。是啊,从昨晚到现在,已整整过去一晚,若是那人是魏千珩的人,他早已看到那两份药,也早已找上门来要她的命,如何还会为她叫太医,还亲自给自己喂药?
恍悟过来的小黑,如离水濒临死亡的鱼儿,又重新游入了江河里,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她欢喜得眼泪直掉:“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些了……那人定不是燕王的人,所以,那些东西也自不会到他手里去的,那我……那我也不会被他发现了!”
小黑喜极而泣,虽然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但只要他不是魏千珩的人,她都可以暂且先松下一口气!
沈致一面为她高兴,一面却暗自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叮嘱道:“先前我就同你说过,你的病需要静养,不宜大起大落,但如今你所处环境于你却极不利——你真的不考虑离开这里,回去云州吗?”小黑抹着脸上的眼泪,傻傻笑道:“谢谢沈大哥为我操心……你放心,等我事情达成,就会回去云州了,还请沈大哥不要将我在这里的事告诉给煜大哥,特别是宫宴上关于我与燕王的谣言……”
沈致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吩咐了她安心休息,就收拾药箱告辞离开了。
恰在此时,白夜牵着玉狮子回来。他将玉狮子拴好,推开门进来,看到小黑已醒过来,心里一松,对沈致郑重行礼道:“多谢沈太医再次替小黑看诊。”说罢,亲自送沈致出去。
昨晚因着小黑看太医一事,闹得阖宫皆知,白夜先前去请沈致时,还担心他避嫌不肯来,没想到他一听到是小黑出事,二话不说,就同自己赶来了。
如此,白夜对这位医术高明的年轻太医,真正的钦佩起来。
二楼临窗口,魏千珩看到白夜欢喜的送沈致走,这才放心的重新到书桌前安心临贴。
不用问,看白夜的形容,他就知道,小黑奴无事了,心里的担心自然就可以放下了。
一边临着字贴,魏千珩忍不住暗自思索,关于之前自己对小黑做出的承诺,倒要赏赐他什么东西才好?
他不习惯欠人东西,欠小黑奴的恩赏一定要给他。
金银钱财倒是省事,但魏千珩突然想到白夜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脑子里却是冒出一个好主意来。
等白夜送完沈致回来,魏千珩对他吩咐道:“你去问下小黑奴,他中意的那个表妹家在何处,她父母许亲有何要求?”
白夜不解的看着他:“殿下是要做什么?”
魏千珩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说小黑奴想娶他表妹为妻吗?先前本宫承诺小黑奴,若是驯服玉狮子会好好的赏赐他。本王想,相比金银财宝,不如本王帮他促成这门亲事,让他顺利娶了表妹为妻,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越说,魏千珩越觉得这个赏赐好,不免得意一笑:“而有燕王府为小黑奴出面,他表妹父母还敢嫌弃他、不把他表妹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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