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寻找方向】

　　
这是个零线索杀人案。而且有关部门已经有了定论。
侯小强意识到，他不再可能获得803和邓少昆的帮助。因为无法说明动机和嫌疑点。
除非他把五亿古董收藏品曝光，然后交还给袁舒夫妇的后人。
他当然不会这样干。除非他傻到家了。
只能单枪匹马冲上刑侦第一线了。
首先是目前掌握的两个疑点。
地下室为什么全部封闭？这有别于常态。
那只空盒子里边装的是什么古董？
而且很诡异的是，这两者之间目前看不到什么联系。
如果是因为空盒子中的古董引发的凶杀案，那么凶徒拿走古董后杀人，地下室又是怎么封闭的？而且，地下室的封闭痕迹并不在这半年内……
侯小强想得头疼，正好到了午饭点，他驱车带着小黑一起外出。
又看到了那个锅块摊点。
他把小黑留在车上，径直走向那对孙女。
时至中午，有三名顾客在排队。
杜普有些迟疑，他本想买两个锅快，但又不想等待。日头有些晒人。
“叔叔！很快的，就等几分钟……”小女孩帮爷爷揉着面，两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手，能把面团揉搓成各种形状。
他点燃一支烟，指了指面团，“据说揉面很要点力气，你怎么炼出来的？”
小女孩额头全是细细的汗珠，她用清脆干净的声音说，“揉多了，手指手腕就有力气了。”
侯小强看了她一眼，小女孩的衣服陈旧但洗的很干净，梳着清爽的马尾辫。
他无话找话说，“辫子是你妈给你梳的吗？”
听到“妈”这个字时，小女孩揉面的手顿时僵了僵，语气有点低沉，“自己梳的。”
然后不大乐意和侯小强答话了。
侯小强排着队和几名顾客闲聊，听口音，都是本地居民。
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好像家里开了个小牌场，每天两三桌人，她每天中午要买几十个锅快，算是牌友顾客的午餐。
大婶话多，聊什么都懂，东扯西拉，什么房价，什么哪哪要拆迁，谁家闺女出国了，谁儿子炒股发了……
侯小强心中一动，牌场大婶掌握的本地资讯，绝对超越有关部门。
他瞬间变作八卦人，打听道，“听说白鹭湖那有对夫妻半年前自杀了？”
果不出他所料，大婶摇头叹息，“白鹭湖别墅那边的，姓袁的一对，哎呦！真是造孽，那么有钱，都活腻味了，像我们这种苦哈哈，生命力顽强，像那啥，打不死的小……”
“小强……”
话一出口，侯小强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这不是拿自己名字开涮吗？
大婶一顿八卦，什么夫妻得病啊，女儿找了个黑鬼，生意失败等等。
侯小强略有失望，这不是和资料上介绍的一样一样吗？但绝对不是黑鬼啊！人家闺女找的白人。
不过稍后，他眉眼微挑。
不对啊，以袁舒那种隐形富豪级的人物，他们的隐私怎么传成了小八卦，满大街都知道了？
牌场大婶和袁舒的距离，好比侯小强和李嘉诚的距离一样遥远。
侯小强有能力知道李黄埔的私人隐私？
不可能嘛！
不过很快，大婶就自己回答了这个疑问。
她说她有个侄儿在派出所，是侄儿告诉她的。
大婶提着一篮子锅快离开前，忽然说了句，“我听我一牌友说，这对夫妻是被人害死的……”
侯小强很想追问一句，“您这牌友是谁啊。”
但大婶走后，另外两人的话又把他刚升起的火焰给浇灭了。
“她啊，一张嘴巴就喜欢胡说八道。”
“啥都敢说。上次还说马航飞机是XXX炸的呢……”
“没长胡子，就能胡说八道？她牌场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全是些游手好闲的东西。”
侯小强拿了锅快，去买了两瓶水，回车上，驱车在白鹭湖边吃掉了锅快。
又去江边带着小黑溜达几圈。
心中拿定主意。
去大婶的家里打牌，寻找线索。
驱车返回锅快摊点，向小女孩打听大婶的麻将馆地址。
小女孩吞吞吐吐不想说，忙着贴锅快的老大爷倒是干脆，“就在前边的旧巷子里，第八家，王右拐，你问周婶家，都知道。”
“谢了，大爷！”
侯小强转身时，依稀听到小女孩低声嘀咕，“爷爷，您不应该指点他去，打麻将赌博不好……”
侯小强笑了笑，倒是个好心肠的女孩儿。
一通打听，终于敲响了周大婶的大门。
“咦！是你？你也……打麻将？”
“是的，闲着无聊。”侯小强不等她完全打开房门，硬挤了进去。
一番寒暄，周大婶介绍这里的麻将玩法，以及牌友。
麻将侯小强会，但他会的是家乡麻将，沪城这边的他就不懂了，什么计番计胡数，什么坐花一张计2户……
听得侯小强脑阔发麻。
权当自己是来送钱的吧。他自我安慰。
他要当这个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人，输钱啊！
今天的牌场只有两桌客人。
口音全是外地的，男女差不多各一半。
都很年轻，年龄最大的也不过50出头，最年轻的三十岁上下。
侯小强进去发了一圈香烟，按周婶的提示，先看他们打几圈，觉得自己掌握了方法，再上场。
根据侯小强的观察，麻将打得并不大，一场输赢低则几十元，多不过百元。也算娱乐休闲。
按周婶的话说，她不敢开大牌，会抓，小钱无所谓，派出所和治安大队睁只眼闭只眼。
半小时后，有牌友接电话离开。
侯小强终于上场。
不出意料，他果然成为最受欢迎的人。
三个多小时，他输了98元。
他在牌桌上屡次把话题引向白鹭湖自杀案上，但这桌牌友都完全没听说过，还好奇的向他打听。
聊这个话题不到十分钟，隔壁牌桌上有手气不好的牌友不乐意了，怼了几句，“打牌就打牌，聊这种晦气事儿干啥。”
这一天当上了最受欢迎的人。
但寻找线索失败。
第二天，侯小强又去。
结果还是最受欢迎。这一天，又换了一桌牌友，他按着既定策略，又引领话题。和第一天一样，没人比他了解得多。
这一天离开后，他下了决心，如果明天还是毫无进展，他就不考虑打草惊蛇了，直接问周婶，是哪个牌友说袁舒夫妇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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